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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童話 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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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哥打算丁克。”

每天晚上十點,
老街區的夜生活還沒開始就已經快要結束,整個街道都安靜了下來,隻偶爾能聽見幾聲小孩子歡快的叫喊聲。孩子的精力總是最充沛的,
時常大人都筋疲力儘,
他們還是活力無限。

能和小孩子媲美的,
大概也就隻有關係不睦的中年夫妻了。

兩天一小吵,
三天一大吵的節奏夏禾基本已經習以為常,
以前她還有興趣站在門口偷著看看,時間一長,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了,
隻是今天情況似乎有點不妙。

夏禾推了推陳向鬆:“今天好像比以前聲音大。”

陳向鬆因為經常很晚纔回來,已經很久沒有聽過樓下吵架了。

“有嗎?還好吧?”

夏禾凝神聽了聽,
翻來覆去還是那些話,她歎了口氣,問道:“他們天天在這麼吵,
當初為什麼要結婚?”

“誰結婚時不是濃情蜜意的,
”陳向鬆看向她,“領證時也不會告訴你以後過日子會吵架。”

“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

“因為我說的是真話。”

“難怪我平時聽你說話那麼順耳,
原來說的都是假話。”

“你要聽我說一輩子假話嗎?”

“不行,
你想要孩子,
但是我的情況你也知道,
不適合要。”

陳向鬆聞言更湊近她一點,
幾乎貼著她的臉,輕聲道:“所以你已經想過要跟我過一輩子了?”

“我不知道,
”夏禾轉過頭躲開陳向鬆的目光,
“我有時候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可一輩子太長了,我不敢想太遠。”

“我們可以不要孩子。”

“你以前說想要。”

夏禾可還記得,陳向鬆拒絕她時說過,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平靜過一生。

“人是會變的,我現在不想要了。”

“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我喜歡的是彆人養的孩子。”

“……搶彆人孩子是犯法的。”

“你是不是故意氣我?我說的是短視訊上那種漂亮可愛的孩子,雲養娃懂不懂?”

“不懂,我看你是隻想生不想養,真沒看出來啊陳向鬆,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也不想生,怪累的。”

說著他也坐起來,一邊抬手:“扶我一把。”

“怎麼了?”夏禾扶住他的胳膊,“說得好像你想生就能生一樣。”

陳向鬆閉上眼睛緩了一會:“看燈看時間長了,眼睛有點花。”

夏禾:“……”

她一把把人推開:“有病!”

陳向鬆又順勢躺下,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喟歎一聲:“舒服,今天我就睡這了。”

他轉頭把臉埋進被子裡,深吸一口氣:“好香啊!”

夏禾:“……”

下流!

她連忙推他:“趕緊起來,再裝就讓你後悔走進來!”

任由她胡亂推了幾下,陳向鬆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拽,一下就把人抱進懷裡,又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說:“你這麼熱情我吃不消啊!”

“我看你挺享受,”夏禾哼了一聲,直接低頭在他喉結處咬了一口。

陳向鬆悶哼一聲,在她抬起頭時直接捂住她的嘴:“彆這樣,我害怕。”

說著他摟著夏禾的另一隻手微微用力,兩人瞬間就調換了位。

“我要還回來!”

“嘭!”

兩人都嚇得抖了一下。

剛低頭的陳向鬆隻能停下,轉頭看向門口。

夏禾一把拉下他的手,把他踹到一邊,然後迅速起來去看情況。

陳向鬆拉住她:“你在這,我去看看。”

下床整理了下衣服,陳向鬆突然笑著說:“這麼有勁怎麼不早點把我踹開?”

夏禾轉身就去找趁手的東西,陳向鬆一看趕緊走開,房子不大,他又人高腿長,幾步就已經走到門口開門出去,還貼心地關了門。

夏禾:“……”

外麵的叫罵聲越來越大,房間裡卻一下安靜下來,夏禾看著剛被關上的門,突然就感覺心裡空了一塊。

她低頭看向剛才隨手抓過來的東西,是陳向鬆前段時間送給她的毛絨玩偶,一隻長得有點醜的邦尼兔。

這兔子在她看來真的有點醜了,被她一抓臉,顯得更醜了,她趕緊鬆開,放在腿上給緊急梳理了一下,還是有點醜,但看久了也有點可愛。

她拿起來看了看,然後鄭重地把它放回它原來的位置蓋上被子,又安撫似的拍了拍,做完這一切,她纔去外麵看情況。

她出去時,一個人在家的佟言也聽到聲音出來了:“怎麼回事?”

夏禾摟過也出來看熱鬨的涵涵,搖搖頭:“不知道。”

樓下,其他人也出來看情況,陳向鬆和劉姨就在王茜家門口,倆人旁邊是已經歪掉的房門,她剛要喊劉姨,就聽方天突然喊了一聲:“哥,可不能動手啊!”

同樣看到裡麵情形陳向鬆一個跨步進屋,劉姨緊隨其後,夏禾和佟言趴在欄杆上探頭觀看,幾乎是同時,所有人看到了兩人扭打在一起的場景。

所有人:“!!!”

王茜還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力氣再大又能大到哪裡,張明權人高馬大的,她哪裡能打得過他?急得夏禾和佟言額頭都開始冒汗,連涵涵都攥緊了拳頭,要不是怕自己下去會添亂,她們真想去幫一把。

陳向鬆和方天、蘭佚趕緊過去拉架,好半天才把人拉開,拉開的時候張明權身上的短袖都撕壞了。

看到這樣的戰況,樓上樓下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王姐戰鬥力不錯,要不然就隻能被按著打了。

王茜一邊掙紮一邊喊:“彆攔我!我今天就弄死他!弄死他我就抹脖子,不讓我活他也彆想活!”

另一邊張明權差點就掙脫陳向鬆的控製:“來,你弄死我!你不弄死我你是我生的!”

屋裡一片狼藉,鍋碗瓢盆扔了一地,房門歪歪斜斜鬆鬆垮垮。

“你倆這樣像什麼話!”劉姨氣得臉都紅了,“幸虧孩子不在家,要是在家看見你們這樣,他多傷心!”

兩人彷彿沒聽見劉姨的話,還在互相叫罵著往一起衝,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十幾年的夫妻,對方的痛點在哪裡,兩人都一清二楚。

眼見兩人罵得越來越不堪,劉姨敲了敲門板:“行了!”

原來鬆垮的門轟然落地,場麵頓時一靜。

“再吵就給我滾出去!”

見劉姨真生氣了,兩人終於平靜了許多,王茜強忍一晚上的眼淚也憋不住了。

她看向劉姨:“劉姨你給評評理,我在這個院住了這麼多年,我是啥樣的人你知道,我是嘴不好,但是我有過啥壞心思沒有?他要給他爸媽打錢,哪次我沒讓他打,現在他瞞著我給他爸媽打錢是什麼意思?”

“我早跟你說過,你同意了嗎?天天因為啥事吵吵你心裡沒數嗎?但凡你對我爸媽好點,我用瞞著你嗎?”

“我對你爸媽不好?你說話都不過腦子,我哪個月不給他們買東西?他們呢?幫過我一天嗎?”

“你彆說那些沒用的,東西你也是這幾年才買的,那是你應該的。”

“我怎麼就應該了?我應該的那你算乾什麼的?沒跟我結婚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有孝心!五萬塊錢你說給就給了,你家錢天上掉的啊!”

“五萬錢你跟我在這叫喚,我就給我媽五萬你能咋的?我媽養我這麼大,我給五萬不行嗎?還得經過你同意?你算什麼東西!”

“張明權!”

眼見張明權越說越不像話,劉姨又喊了一聲:“你給我閉嘴!掙的沒花的多,你還有理了?”

劉姨氣的也想給張明權兩下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五萬塊錢就給出去了,不知道過日子攢錢多難?有倆錢給他燒的,那麼有錢怎麼不見他從她這破院子搬出去!

見劉姨懂自己,王茜更傷心:“我累死累活的,還沒讓我兒子住上樓房呢,他倒是先拿我的錢給他弟弟買房子了,人怎麼就能這麼無恥!”

“我說了是借,借你懂不懂!”張明權激動地喊道。

“說得好聽,”王茜也越來越激動,“借這麼多回,他哪回還了?”

“我跟你說不明白,你他媽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

張明權雙手叉著腰轉過身不看妻子。

陳向鬆忍不住道:“有話好好說。”

“我哪次沒跟她好好說?”張明權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向鬆,你是男人你肯定懂我,男人養家天經地義,你說我弟弟要買房結婚,沒房這婚就接不上,我媽電話打到我這了,我是老大我能不管嗎?”

“我不懂,我沒你那麼多家。”他有些看不上張明權:“你結婚給你買多少平的房子?”

“還房子?”王茜冷笑一聲,“連根毛都沒有!”

張明權又叫喊起來:“現在跟以前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方天忍不住插話說,“都是兒子到底哪不一樣?怎麼還差彆對待呢。”

張明權:“以前什麼經濟條件,現在什麼經濟條件,你小孩懂個屁!”

方天:“我再不懂,我也知道,要是想給小兒子買房子,那就得拿一樣的錢補貼大兒子,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就彆怪兒媳婦對你不好,人家憑什麼對你好,你算老幾?還男人養家天經地義,你真是笑死我了,三口人的家你都養不明白,還幫弟弟養家,這麼會講笑話你怎麼不去參加脫口秀啊?”

“你他媽說什麼!”

張明權一下就衝方天過來了,要不是陳向鬆及時拉住,方天準得捱揍。

“小方,”蘭佚拽了下方天,這小子最近跟吃槍子似的,見誰懟誰。

“就說你!就知道跟女人使勁兒,你算什麼男人!”

“你他媽再說一遍!”

“就知道跟女人使勁兒,你算什麼男人!”

讓他說他還真敢說,陳向鬆和蘭軼都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失戀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剛平靜下來的院子眼見又要陷入喧鬨,劉姨氣得手抖,大喊道:“行了!再吵都給我滾出去!”

張明權被陳向鬆控製著,一手指著方天,氣得說不出話,方天哼了一聲轉過頭不想看這糟心玩意兒。

樓上,佟言用胳膊撞了下夏禾。

“你家陳向鬆挺有勁兒啊,張哥壯的跟頭牛似的,他說控製就控製住了。”

夏禾看著樓下,所有人都在王茜家裡,她這個位置其實有些看不清陳向鬆的臉。

“他才20多,這不應該的嗎?”

全院的人都看著,兩人也都是要臉的人,雖然還氣著,但也沒再繼續吵。

王茜擦了下眼淚:“劉姨你彆擔心,明天我買個新的給你換上。”

“不是給我換上,”劉姨歎了口氣,“這門掉下來了,晚上咋住人?”

“我去浩浩那屋住,他樂意上哪上哪。”

“我哪也不去,一晚上不關門能怎麼地?還能死啊?”張明權也看向劉姨,“你放心,明天肯定給你換新的,不耽誤你以後出租。”

劉姨皺著眉:“就你這態度,連我都想跟你乾仗!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重要分不清嗎?”

張明權看向旁邊不出聲,劉姨來回看看倆人,又對陳向鬆三人說:“都回去吧,彆管他倆這些破事了。”

此時此刻,劉姨已經在想這個月租金到期要不要把張明權王茜夫妻趕出去了,他們這樣總吵架,不說彆人,她自己就已經受不了。

劉姨說完就自己先走了,她走了以後,陳向鬆三人也走了。

樓上,佟言和夏禾對視一眼,不明白這樣的日子過著還有什麼意思,簡直太可怕了!

佟言心有餘悸地回了家,夏禾站在樓梯口等著正在和蘭軼說話的陳向鬆上來。

先他一步上來的是劉姨,劉姨看了看她,直接道:“晚上不行住一起。”

顯然是看見了陳向鬆從她房裡出來。

夏禾:“……”

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住一起,剛才找他有事。”

劉姨探究地看著她,夏禾隻要一撒謊,眼睛就會一直注視著你。

夏禾裝作無事地移開視線,劉姨語重心長地說:“有些事,女孩子吃虧。”

夏禾趕緊點頭:“我知道的,你放心。”

“早點休息吧,”說完,劉姨就牽著孫女走了,她前腳剛走,後腳陳向鬆就上來了。

見到他,她鬆了口氣:“王姐沒事吧?”

“也是強撐,”說著陳向鬆看了眼樓下,“估計她心裡要難受一陣子了。”

“吵得這麼厲害,不會離婚吧?”

陳向鬆搖搖頭:“離不了,要離早離了還能等到現在。”

想到王茜剛才崩潰的樣子,夏禾感慨道:“何苦呢。”

陳向鬆摸摸她的頭:“咱倆就先彆想這事了,還是先談個正常的戀愛要緊。”

夏禾詫異:“你覺得現在不正常?”

她沒覺得哪裡不正常,難道一定要時時刻刻粘在一起才叫正常?

陳向鬆挑眉:“你覺得正常嗎?你看誰談戀愛像我們這樣連個約會都沒有?不都是吃喝玩樂,順便增進感情。”

夏禾第一次看見給自己挖坑的人,她好笑地打量他一番,說道:“我時間很多,每天都可以去約會,你有時間嗎?”

陳向鬆:“……”

糟糕,他一定是被張明權傳染的腦子不好使了,所以才會給自己挖坑。

“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我記住了,以後想吵架的時候我會提這事的。”

陳向鬆:“……”

一想到以後如果吵架,夏禾指著他鼻子罵他連約會的時間都沒有算什麼男朋友,他就頭皮發麻。

“你不說我都忘了談戀愛還有這麼多事可以做,這樣一對比,同樣是做人男朋友的,你真的太差勁了!”

陳向鬆:“……”

優秀的男人都是懂得給自己挖坑的,這樣一對比,老周還有樓下那幾個比他差遠了。

翌日一早,立誌要談一場正常戀愛的陳向鬆在早上六點就出現在夏禾門口。

看著穿戴整齊的男人,夏禾一邊感慨他精力無限,一邊吐槽他有病。

“哪有人大早上七點看電影的?但凡我平時我的生物鐘再向後移半個小時,你現在肯定已經恢複單身了。”

要是換個起得比她晚的,就陳向鬆這樣擾人清夢的行為早就被甩了。

“最近有一個剛上映的電影,咱們這邊最早的排片是七點。”

說著他還給夏禾看了自己的買票記錄。

“剛才電影院也給我打電話確認了。”

一聽電影院還給他打電話確認了,夏禾直接笑了,能不確認嗎,人家也沒想到真有人能這麼早就去看電影。

夏禾雖說沒怎麼談過戀愛,但不是沒被人約過,像陳向鬆這樣的她還真是第一回見。

“行吧,那就去看吧,看完回來你送我去酒店找媛媛。”

為了趕時間兩人連早餐都沒吃,六點鐘,路上連上班的打工人都不太多,更彆提看電影的了,到了商場附近更是冷清,兩人通過影院的專用通道上了樓,坐在等待區的時候,夏禾感覺影院員工眼裡幽怨的情緒都快化成實質了。

“你不愧疚嗎?”

夏禾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在寂靜的電影院裡聲音還是很大。

陳向鬆看了眼工作人員,低聲說:“我有什麼可愧疚的,又不是我排的片,真的不想去吃飯嗎?”

“不去,太早了,”夏禾喝了口水,“太早吃飯我咽不下去。”

陳向鬆捏了捏她的手:“那看完了去。”

好不容易等到時間,兩人在工作人員的注視下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放映廳區域,進了空無一人的放映廳。

這幾年電影的時間越來越長,沒兩個小時播不完。看到一半,夏禾就感覺到肩膀上一沉,她以為不會累的陳向鬆終於扛不住睡著了。

夏禾歎了口氣,何必呢?

“我哥真這麼早找你去看電影?”

陳向媛停下化妝的動作看向夏禾。

“嗯,六點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一半就睡著了,剛纔在樓下還跟我道歉呢。”

“他可真厲害,”陳向媛嫌棄地撇撇嘴,一邊化睫毛一邊說,“你說他到底長沒長腦子?”

夏禾手撐著下巴,一邊看陳向媛化妝一邊說:“男人真奇怪。”

“不僅奇怪還很幼稚,”還在上學的陳向媛深有感觸,“你知道我哥以前為什麼不談戀愛嗎?他說談戀愛得花錢,浪費!真是笑話,說得好像有錢就能談上戀愛了一樣。”

剛剛說完就聽見旁邊夏禾的笑聲,她頓時覺得找到了知音:“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笑?”

“你很可愛,”夏禾神色溫柔,“你和你哥哥的感情真好。”

陳向媛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是不是發現我在給我哥說好話了?”

“嗯……你還挺明顯的。”

“哎,沒辦法,我就這麼一個哥,為了他的終身大事我也是操碎了心,我以前特怕他以後讓我給他養老,我也就比他小三歲,真不一定能活過他。”

夏禾:“……”

這對兄妹真的是彆具一格。

“以後可能真的要你給他養老了。”

陳向媛疑惑地看向她。

夏禾笑道:“你哥打算丁克。”

“真的?”陳向媛詫異地挑了下眉,見夏禾點頭,說道,“他思想進步了啊!”

夏禾:“……”

“你對你哥到底有什麼誤解?”

“沒辦法,我哥整天裝得人模人樣的,實際上他可壞了,以後你就知道了,希望你彆失望纔好。”

陳向媛對親哥嫌棄的控訴在去了公司以後終於停止,事實上,到了公司,她就很少說話了,夏禾問她,她也就是搖搖頭,她是見過她哥過苦日子的人,知道今天的一切有多不容易,同時她也知道,現在的一切,離不開夏禾。

陳向媛在青城一共待了三天,臨走前,給夏禾買了一堆的東西,千叮嚀萬囑咐她一定要好好吃飯,保重身體,也跟夏禾說了自己母親的情況,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她母親在她哥這裡沒有任何話語權,如果以後她母親有什麼事情找到她,她不用理會。

她一副夏禾明天就要和陳向鬆結婚的樣子讓夏禾哭笑不得,很想解釋一句自己跟陳向鬆還沒到那個程度,但見她果真一副為了哥哥操碎心的模樣,又怎麼都張不了嘴了。

對於這樣讓人羨慕的親情,她本能地有些懼怕。

陳向媛離開沒幾天,夏禾就去了一趟港城進行股份轉讓,她在港城留了十天,與紀言公司那邊的人約定好下次交易的時間後就返回了青城。

正在國外度假的紀檸在得知這件事後第一時間趕到港城想要與夏禾見一麵卻撲了個空,無奈隻能先回去找紀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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