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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童話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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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向鬆,我們分手吧。”

“哥,
你真的想好要和夏禾姐在一起了嗎?”酒店門口,陳向媛看著哥哥突然問道。

正要上車的陳向鬆轉頭看向妹妹:“什麼意思?”

“上次在平山,鄭弋認出了她,
她的事不是什麼秘密,
我問過醫學院的同學,
雙相情感障礙可能會影響身邊的人,
你真的做好準備要和她在一起了嗎?”

“你找人查她了?”

“說什麼呢,
我有什麼能力查她,是彆人跟鄭弋提過,他想起來就告訴了我。”

“媛媛,
不管他跟你說什麼,那都不是真實的夏禾,
如果你想瞭解她,可以來問我,或者直接問她,
她會告訴你。”

對於鄭弋的做法,
陳向鬆很不悅,可站在妹妹的角度,
對方又沒什麼錯。

“哥,
你想多了,
我並不介意她的情況,
我隻是介意你。”

陳向媛看著自己的哥哥,
他比從前更成熟了,也更穩重了,
可他沒談過戀愛,
可能還不清楚承擔另一個人的人生需要多大勇氣。

“她的心理已經很脆弱,如果你沒辦法做到一直陪著她,
那我希望你們早點結束,免得以後對她有影響。”

陳向鬆沒有想到妹妹竟然是這樣想的,沒想到她竟然是在替夏禾著想。

他有些欣慰,也覺得有些好笑:“我纔是你有血緣關係的親哥。”

陳向媛眉頭微挑:“就因為你是親哥,所以我才管你,人不能作孽。”

陳向鬆聞言在她額頭彈了一下,笑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不用你管。”

“誰稀罕管你,”陳向媛揉了揉額頭,“反正你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做傷害夏禾的事,她已經很辛苦了,我們不要雪上加霜。”

陳向媛已經離開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曾經酒店門口的對話陳向鬆第一次想起,當時陳向媛說的話,包括她的表情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他也記得,他當時覺得她小孩子管的得多,並沒有給她確切的答複,今天他可以回答她了。

重新走到床邊,陳向鬆開啟床頭櫃的抽屜,看到裡麵已經分裝好,卻一點也沒有動的藥時,他恍然大悟,原來她又給自己停藥了。

“陳向鬆,我們分手吧。”

床上的夏禾突然說道,她的聲音嘶啞乾澀,一點都沒有往日好聽。

“我不同意,以後彆提了。”

夏禾抬頭看他卻又有些看不清,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纔看清他。

他依然是短袖加休閒褲的裝扮,頭發似乎是剛洗過,還沒有做發型,此時他正皺著眉看她。

她又看向旁邊的抽屜,那裡有她的藥。

“我不想吃藥,會惡心,”夏禾回頭望向房頂,頭發胡亂地貼在她的臉上,“我們分開吧,就當從來沒遇見過。”

“那你恐怕要穿越回三年前阻止自己喝醉才行。”

夏禾眼皮顫了顫:“原來我們從前真的見過,可惜我不記得了。”

陳向鬆拉過窗邊的椅子坐上去,看著她,說道:“你當時喝醉了。”

“是嗎?我印象裡我隻醉過一次,”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突然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淚就又順著眼角流下來,“真是太不巧了,你選了一個最糟糕的日子遇見我。”

陳向鬆攥了攥手指,就聽她又說:“你喜歡我什麼?我們才認識幾個月。”

說著她嘗試起身,卻因為腰疼而沒辦法起來。

陳向鬆上前扶她,又把枕頭塞到她身後。

“你看,我連坐起來這樣的事都要你幫忙才行,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

“可能我天生喜歡伺候你吧。”

夏禾聽見笑了一聲:“還有心情說笑。”

陳向鬆閒適地靠在椅子上,神色溫柔地注視著她:“其實我很羨慕你。”

“我第一次見你就想,這是誰家的姑娘喝醉了竟然敢一個人在外麵逛,還敢跟陌生男人搭話,膽子真是太大了,後來才知道你的家人一直守在你身邊。”

“我沒想過以後還能再遇見你,”陳向鬆笑了下,“你出現在院子裡時我很驚訝。”

三年前的那次偶遇,陳向鬆當作是老天對他的最後一點憐憫,所以在他萬念俱灰,差一點走彎路的時候,特意安排一個人來提點他。

如果不是那個被他裱裝起來的楓葉,他真的要懷疑,那天的偶遇是一場夢。

“驚訝?我可是記得那天在銀行門口你說你看不起我。”

“……當時我隻是生氣。”

“嗬,我折磨自己你生什麼氣?”

“夏夏,到今天,我也還是那句話,比你更艱難的人有很多,但大家都還活得好好的,沒什麼事過不去,覺得過不去,是因為時間太短。”

“彆人是彆人,我是我,彆人怎麼樣我管不著,但在我這,這件事過不去。”

夏禾知道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麼感同身受,她也不要求陳向鬆能夠理解她,她隻需要他彆給她講大道理就好了。

陳向鬆沉默地看著她,像是被她說服了,好半天沒說話,隻是在夏禾固執的目光中起身,問道:“現在吃飯?”

說著陳向鬆起身去廚房,過去的時候,粥和蒸餃都已經好了,幸好他在煮粥的鍋底放了個瓷勺,不然現在肯定溢位來弄的滿灶台都是。

“怎麼不說了?”夏禾看著廚房追問,“是不知道說什麼嗎?”

“因為我發現勸人的話千篇一律,很好說出口,如果我們的角色調換,你應該也會和我一樣。”陳向鬆出現在廚房門口,“但要做起來太難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現在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了,洗洗臉吃飯。”

“那你現在是打算以後什麼都不說了嗎。”

陳向鬆一下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她在質問他,以後是不是嘴上關心這種不費力氣的事都不想做了。

“說不如做,當然,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邊說邊做。”

“我覺得你在糊弄我,”夏禾掀開被子下床去洗臉,“以前我以為自己可以很輕鬆地拿捏你,後來時間越久越發現,我想的還是太美好了。”

“是不是發現我這個人其實還是有那麼點內涵?”

“你能要點臉嗎?”

“不能。”

洗過臉,夏禾坐到餐桌邊上,她其實沒什麼胃口,隻是不好浪費了陳向鬆的心意。

看看桌上的早餐,再看看對麵的男人,夏禾歎了口氣:“說實話,你很會照顧人,也很會哄人開心,但我有點看不透你,明明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你很抗拒我,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騙我?”

說完她也不等陳向鬆回答,就自顧自地說:“算了,你彆說了,你說了我也不信,就是你騙我,以我現在的狀態也看不出來。”

說著話夏禾突然又落了淚,瞬間覺得自己待在這間屋子裡,多呼吸一口都是錯的,如果沒有她,這屋子裡的氧氣就全是陳向鬆的了,她就是個強盜!

她眼淚說來就來,陳向鬆心中一緊,幾乎是她眼淚剛落下那一刻就要上前去哄人,但還是生生忍住了。

有些情緒還是發泄出來比較好。

他有些生氣地看著她:“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把我當人看?”

“?”夏禾淚眼蒙矓,“你說什麼瘋話?我有藥你要不要吃點?”

“如果你把我當人,怎麼會隨口就說我是騙子?剛一見麵你就要睡我,我不過是拒絕了你的無理要求,你就要造謠我是騙子?”

淚珠停在夏禾的睫毛上,欲落未落,她啞口無言,陳向鬆現在好胡攪蠻纏啊,哪裡有男人的樣子。

見她不說話,陳向鬆冷哼一聲:“怎麼不說了?是不知道說什麼嗎?”

這句話很耳熟,夏禾記得自己剛剛好像說過。

“陳向鬆,你瘋了嗎?”

“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什麼?”夏禾擦了擦臉,“彆找事了,趕緊吃飯吧,我餓了。”

說著,她就先一步拿起筷子專心吃飯,陳向鬆的手藝不錯,很符合她的胃口。

“好吃嗎?”陳向鬆冷冷地問道。

“挺好的,”夏禾看向他,“快吃吧,彆演了。”

陳向鬆:“……”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演的,他依然沒動自己麵前的筷子,就在他要再找事的時候,麵前送過來一隻盛滿了粥的勺子。

“我吹過了,不燙。”

她聲音輕柔,像哄孩子,陳向鬆心裡像有羽毛刮過一樣,有點癢,他看著勺子,低聲道:“你果然沒把我當大人。”

說著他精準地含住勺子。

還彆說,彆人碗裡的飯確實香。

吃過飯,陳向鬆去刷碗,夏禾又回到床上躺著,現在她是一點也不想動。

陳向鬆收拾完廚房出來又把房間收拾了一遍,一切都整理好,他又坐回夏禾床邊。

“是不是要去上班了?”夏禾問道。

“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你去吧,不用管我,我沒事,”說著她拿起手機,“幫我買些黃紙,多買些,還要買什麼你幫我問問劉姨,我第一次自己一個人處理這些事,不太懂。”

手機響了一聲,陳向鬆喉嚨滾了滾,眼底一熱,險些落下淚來:“好,我去買,我知道怎麼做我來處理。”

“好,辛苦你,”夏禾扯過被子:“我睡一覺,你不要上班遲到。”

房間恢複安靜,專注地看著她,每當她眉頭皺一下,他心裡就會提一口氣,坐了一個多小時,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他才放心。

正在他決定跟周航說一下今天晚點去公司時,劉姨給他發了訊息,他看了一眼出門,劉姨帶著孫女正在門外。

見他出來,劉姨趕緊問道:“怎麼樣?”

“睡著了。”

劉姨鬆了口氣:“既然睡著了你就去上班吧,家裡我看著。”

“沒事,我和周航——”

“你要去上班,”劉姨打斷他,“夏夏敏感,你要是不去上班,她會覺得是她影響了你,她是個從小就不愛給人添麻煩的孩子。”

說到這裡,劉姨心裡一陣酸澀,最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孩子,現在卻處處要麻煩彆人,都不知道她心裡有多難過呢。

陳向鬆回頭看了眼屋子,拿著手機的手握緊:“那就拜托您了。”

衣擺被人扯了下,陳向鬆低頭看向扯他衣服的人,小姑娘狀態越來越好,小臉圓了一圈,膽子也比以前大了。

“陳叔叔,你要努力賺錢給姑姑花。”

陳向鬆笑了下,在她頭頂揉了揉:“好。”

夏禾一連睡了六個小時,直接從上午睡到下午。陳向鬆到公司後,每隔一個小時就要給劉姨打一通電話,原本就擔心的劉姨直接被他惹得焦慮又害怕,見她終於醒了才放下心來,但凡她再多睡一個小時,她都要打120了。

夏禾醒了,劉姨就趕緊去準備晚飯,留孫女一個人陪她,饒是夏禾現在情緒不佳,也不禁感歎劉姨心大,也不怕她嚇到孩子。

而涵涵小朋友呢,自認跟夏禾姑姑是最好的朋友,現在奶奶讓她保護姑姑,她一下就覺得自己肩膀上的任務很重,見姑姑不開心,她就想辦法逗她開心,具體該怎麼做她也不知道,隻能拿了幾本童話書過來給姑姑講故事。

奶奶給她講故事她就很開心,她相信姑姑也一定開心。

“從前,有個年輕的農村男生,他從小父母雙亡,靠種田為生,每天太陽出來就出門乾活,晚上太陽下山纔回家,有一天,他在田裡撿到一隻非常大的田螺,他非常驚訝,就把它帶回了家,放到水缸裡養著,打算養更大了再吃。”

夏禾:“……”這故事是這麼講的嗎?

“後來有一天,他還像平時一樣去地裡乾活,回到家看見桌子上有一桌子做好的飯,有菜有肉,水壺裡還有熱水,他嚇得尖叫,晚上都不敢睡覺……”

夏禾:“……”

她好奇地湊過去看故事書,好嘛,書上隻有圖片沒有字,如果她沒記錯,這好像是她前幾年寄給劉姨,讓她送給涵涵的書,這書現在不適合這麼大的孩子看了吧?

“一連好幾天他回家都能看見一桌子飯菜,雖然很好吃,但他吃得很害怕,所以決定弄清事情的真相。這一天,他裝作出門勞作,躲在離家不遠的樹林偷偷監視著家裡,他就這麼等了大半天,身上被蚊子咬出很多包,終於在快忍不住時,看見煙囪開始冒煙,他嘿嘿一笑,立刻從樹林裡鑽出來往家裡跑,嘴裡大喊著:‘真相隻有一個!’”

夏禾:“……”這孩子知識都學雜了啊。

“他跑到家門口‘砰’一聲踹開房門,裡麵正在做飯的姑娘嚇了一跳,立刻就要跑,他頓時大喊一聲:‘呔!妖怪哪裡跑!’”

夏禾:“……”

她撓了撓額角,有些哭笑不得。

涵涵很注重聽眾的情緒,立刻就問道:“姑姑你怎麼了?”

夏禾:“……沒事,你繼續,後來呢,他抓到妖怪了嗎?”

“他攔住妖怪的去路,把人抓了起來,打算嚴刑拷打一番,妖怪嚇得趕緊說出自己的來曆,原來她竟然是這男生撿回來的那個田螺變的,是個田螺精!男生被她的身份嚇得情不自禁後退一步,隨後又惱羞成怒,心想,一個小小田螺精竟敢嚇我!他隨手拿起一旁的板凳就把田螺精給拍死了!”

夏禾:“……”

她無語地看了眼書,納悶道:“這上麵也沒畫她被拍死了啊。”

“上麵沒畫完,後邊是奶奶給我講的,”涵涵合上書,“奶奶說女孩子不能對男生太主動,不能什麼都會做,要不然男生會被寵壞,說不定會打人,也可能會像這個男孩一樣,膨脹了就把人打死了。”

她攥著拳頭揮舞了一下:“我們女生要勇敢戰鬥!”

夏禾:“……”

“沒毛病,你奶奶說對,那後來呢?他就那麼把人打死了?”

“那當然不是,後來他的鄰居發現了他做的事,就悄悄報了警,警察把他抓起來槍斃了,奶奶說有問題找警察就對了!”

夏禾:“……”劉姨真是厲害了。

“這是你奶奶什麼時候給你講的?”

“我忘了,那時候我還在爸爸媽媽家呢。”

夏禾回味了一下:“你奶奶很會講故事。”

她回憶了一下劉姨以前給她講的故事,好像不是這種風格吧?

“姑姑你開心了嗎?”涵涵歪著頭,眨著大眼睛問道。

夏禾溫柔笑道:“開心了,謝謝寶貝。”

涵涵放下書,飛快脫掉自己的鞋和外衣上了床,靠在她身邊,說道:“姑姑,你不要像田螺精一樣,對陳叔叔太好。”

夏禾笑著看這個還知道不能穿外套上床的小朋友,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她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人善被人欺啊。”

“你還知道人善被人欺?”

“我都要上二年級了好不好。”她無奈地看了眼夏禾,隨後又開始暢想未來,“等以後人類能到月球上生活,我就把你和奶奶都帶上!”

她猶豫了一下:“陳叔叔要是對你好,也帶他一個吧。”

“那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不好,不帶他們。”

她神色平靜的不像個孩子:“誰對我好我帶誰。”

夏禾摟住她:“萬一咱們上不了月球呢。”

“那不可能,等我回學校我好好學習,以後登月我當組長,我多要幾個名額,把你們都帶上!”

夏禾:“……”懂得還挺多,還知道有名額。

“你那個朋友最近還來看你嗎?”

涵涵愣了下,搖搖頭:“不來了,她上次說我有了新朋友,她不跟我玩了,而且奶奶每天帶我出去,我也沒時間找她玩。”

“如果哪天你又見到她,一定要告訴姑姑好不好?”

“好。”

夏禾一時也摸不準這孩子現在好沒好,她對分離性障礙瞭解的實在是不多。

一大一小靠在一起說著小話,時間倒也過得快,夏禾還知道了劉姨的一個秘密,吳叔還沒死心,已經約了劉姨好幾次,都被劉姨拒絕了,小姑娘還跟她說,老吳頭兒要她奶奶去給他當田螺精,她堅決不同意,她要報警。

夏禾不得不給她科普了一下什麼情況下可以報警,以及報假警是犯法的。

小姑娘一臉糾結,一直到劉姨過來叫吃飯,她才肅起一張小臉,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夏禾,經過劉姨提醒,纔想起來自己醒了還沒告訴陳向鬆。

公司裡,陳向鬆剛要去直播間,就收到了夏禾的語音訊息,他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落下,給夏禾回了個訊息,告知她今晚有飯局後,才安心去工作。

晚上七點,周航的直播結束,到另外的直播間找正兼職運營的陳向鬆出發去飯局。

這場飯局是陳向鬆的前老闆臨時組的,說是請了幾個供應商和同行,他想起陳向鬆可能缺這方麵的人脈,就邀請他和周航也過去看看。

“那姓張的會這麼好心?”周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陳向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也是,反正去了也不虧,”周航看著紅燈秒數,手指敲了敲鍵盤,“我估計是奔著夏禾來的,最近可是有好幾個跟我打聽夏禾的訊息了。”

“明天我問問夏禾要不要把她的聯係方式給他們,”陳向鬆突然笑了出來,“她最近想弄個慈善機構。”

“真的?你家夏禾這思想覺悟可比咱倆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啊。”

“是啊,要不我怎麼能被她拿下呢。”

“哎呀我天,”周航嫌棄地瞥他一眼,“瞅你那酸了吧唧的樣,真丟人。”

“你不丟人你天天嚎?”

“誰嚎了?我那是思念我家言言,情不自禁!你這種女朋友就在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會理解。”

“嗬。”

“哎,”周航歎了口氣,“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她為啥就不想結婚了呢?”

“想不明白就接著想。”

“老陳,你知道為啥不?”

“……”

見陳向鬆不說話,周航又歎了口氣。

“就知道跟你說也是白說,你那兩下子還不如我呢,哪天我問問夏禾。”

到了酒店,把車交給門口泊車小哥,兩人跟著服務員上了二樓,敲門示意後,服務員推開門,兩人還未進去,已經看見圍坐在圓桌邊的一桌人。

陳向鬆挑了下眉,周航嘴角露出標誌性的微笑,心裡同時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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