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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童話 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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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解決不了,你太天真了。

飛機落地青城後,
夏禾本想直接去公司找陳向鬆,內心的焦躁,催促著她要快點見到陳向鬆,
但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風。公私分明,
是她一直以來,
嚴格遵守的行為準則,
因此,
她特彆不讚同陳向鬆預設對方鬨到公司的做法。

合作商不會去關心你是不是有隱情,隻會關注你的公司是否有醜聞,以及你解決事情的能力,
像陳向鬆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在她看來是最下乘的辦法。

陳向鬆在江城時,
她幾次勸說,都被他用彆的事情打斷,隻有昨天晚上他走時她再次勸他,
他才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複,
他說叫她放心,他就是這麼讓她放心的?

不過是兩個貪得無厭的討厭鬼罷了,
給他些錢也就打發了,
怎麼可以把自己也搭裡麵?

夏禾帶著火氣回了168號院,
剛進院,
就碰上要外出的王茜,
有些日子沒見,兩人都有些生疏,
還是王茜先張口。

“小夏回來?”

“嗯,
要出去?”

“嗯,去看房子,
”王茜猶豫一下,又解釋說,“浩浩高三了,再住這兒就不合適了,咱們這房子不隔音。”

夏禾表示理解,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所有人到最後都會散的,更何況是僅認識幾個月的鄰居呢?

她笑著說:“挺好的,換個樓房生活也更方便。”

“可說呢,”王茜心裡鬆了口氣,臉上笑容也更真切,“最後一年了,我是一點也不敢放鬆,就怕耽誤了他,以後他怨我。”

夏禾聞言安慰道:“應該不會,張浩很懂事。”

任誰聽彆人誇自己的孩子都會高興,王茜也不例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嘴上卻故作嫌棄地道:“懂事啥,一天不給我找事就算好的了,今天早上還跟我嚷嚷著要吃牛肉,你說說牛肉多貴呢!”

夏禾忍不住發笑,有時候她真的覺得王姐這個人挺可愛的,雖然有些小心思,但並不惹人煩,反倒顯得特彆真實。她明明很怕她會隨時發病,甚至擔心她會影響到她兒子,卻還是一臉笑意地跟她聊天,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一樣。

夏禾滿眼笑意地看著這個身材有些圓潤的女人,她真的是個很可愛的人。

夏禾從來都很直接,也從不吝嗇誇獎彆人。

“王姐,你真可愛。”

“啊?”王茜有些傻眼,反應過來又有些不好意思,“嗐,啥可愛不可愛的,都一把年紀了。”

王茜是典型的給點笑臉就燦爛的人,夏禾冷不丁誇她一句,她就又覺得夏禾這人雖然身體有點毛病,但人還是不錯的。

“小夏,”王茜一時忘情,直接抱住夏禾,“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突然被抱住,夏禾渾身僵硬,身體本能抗拒,雙手也抬起來想要把人推出去,好在最後忍住了,她雙手僵硬了幾秒,也環抱住王茜,說道:“好,我知道,謝謝姐姐。”

撲哧一聲笑起來,順勢也放開了夏禾,眉開眼笑地說:“我就喜歡聽你叫我姐姐,聲兒怪好聽的。”

說著她又想起陳向鬆的事,話到嘴邊又及時忍住,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忍住,說道:“小夏,我知道我是個外人,按理說,有些話我不應該說,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好。”

夏禾一時沒想到她要說什麼,便說道:“都不是外人,你有話直說就行。”

“那我可說了啊,嗯……你應該上網了吧?向鬆的事相信你知道得比我多,也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但我還是想囑咐你幾句。”

王茜有些語重心長,把夏禾看成了像她兒子張浩一樣,需要長輩嗬護的孩子。

“你現在一個人,劉姨歲數大了,還有涵涵要照顧,難免忽略你,你呢,什麼事自己多長點心眼,彆那麼實心實意。”

雖然沒人跟她說,但她猜測陳向鬆的公司開得那麼順利,他和夏禾兩個人也越走越近,大概是夏禾投了錢。她才認識人家幾個月,就敢給人花錢,真是膽子大,也不怕把人喂出歹心。

“向鬆這個人對誰都挺熱心,誰家有事他也都幫一把,可我看得分明,他的臉是熱的,心是冷的。”

王茜很清楚,比起他們夫妻,自己的兒子張浩和陳向鬆的關係更好,甚至張浩隱約還有些崇拜他,總跟她說什麼鬆哥太酷了之類的話,陳向鬆對浩浩也不錯,但她發現他看浩浩的眼睛裡沒感情,他的眼睛遠沒有自己兒子看他那樣熱情。

“我知道有句話說,君子論跡不論心,做鄰居來說,彆管他心是冷的還是熱的,他願意有事的時候搭把手,那他就是好的,但是過日子不行,過日子是要論心的。”

王茜握住夏禾的手,認真地說:“過日子得跟心熱的人過,否則一輩子都是冷鍋冷灶。”

這樣的話從沒有人跟夏禾說過,她父母沒有,就連一開始不太讚成她和陳向鬆在一起的劉姨,也沒有,劉姨對她向來溺愛,隻要她想做的,她幾乎沒有不支援的。

今天突然聽見這樣一番話,夏禾下意識就覺得王茜把話說得太絕對了,可仔細想想她又覺得她說得很對,生活,確實是要和暖心的人過才更有意思。

她一時又想到佟言,她為什麼想要離開一段時間,冷卻她和周航的感情呢?是感受不到她和周航之間的熱氣了嗎?

王茜的話,夏禾牢記在心裡,告彆王茜,她拎著東西上樓,上去又看見劉姨正靠著欄杆看她,她啞然失笑,說道:“怎麼感覺大家好像都是在專門等我一樣?”

劉姨嗔怪地看她一眼嗎,說道:“誰等你?小沒良心的,出去這麼多天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

“我不是跟涵涵視訊了嗎?”夏禾來到她身邊,“您吃醋了?”

“我多大的人了還吃你們這小孩子的醋,”劉姨順手接過夏禾的行李箱,等夏禾開了門,說,“王茜這個人風風火火的,嘴比腦子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人卻沒壞心,她能跟你說那些,也是真心為你好。”

“您放心,我明白她的意思,再說了——”夏禾轉身看著劉姨,“您是知道我的,就算我不滿意她說的話,也不會跟任何人透露一點,最多也就是我以後不和她多來往就是了。”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這次雖然很受教,但是我依然不會跟彆人說的。”

劉姨聞言露出滿意的笑容,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最清楚,這是個品格極佳的姑娘,若不是生了病,她身上旺盛的生命力,一定會震驚到很多人的。

夏禾回來得急,早上隻在飛機上對付了一口,中午直接沒吃,劉姨看她安頓好,就回去給她做飯,這邊飯剛做好,樓下就吵吵鬨鬨來了一群人,劉姨以為是來看房的,沒想到卻是來找夏禾的。

陳向鬆在公司接到劉姨的電話,知道他二叔二嬸又去找了夏禾後,頓時火冒三丈,連夏禾突然回來這件事都沒意識到,滿腦子都是後悔,後悔自己給了他們太多喘息的時間。

處理完手上的工作,陳向鬆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進院子就看到夏禾正坐在王姐家門口,一邊幫她擇菜,一邊聊天。

見他回來,她還一臉詫異:“你怎麼回來了?”

王姐拿過她手上的菜,替陳向鬆回答道:“回來找你的唄,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弄,你有事你去忙。”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直接去了陳向鬆那邊,進了屋,陳向鬆俯身抱住她,聲音沉悶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會來找你。”

“你就是為了這個回來的?怕我被欺負?”

陳向鬆沒回答,隻是更加用力抱緊她。

夏禾推開他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來談一談這件事。”

陳向鬆聞言皺了皺眉,夏禾便道:“你不想談?”

“沒有,”陳向鬆否認道。

“那是不想我參與這件事?”

“你有時間?”陳向鬆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不是要忙慈善基金的事。”

“基金會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目前你的事更加重要。”

“不這件事不重要,我可以自己解決。”

“你怎麼解決?”夏禾有些哭笑不得,“你的解決辦法就是搞壞自己的名聲,現在又讓人找到我麵前?鬆哥,商人的聲譽很重要,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我知道,這次的事並不會影響到我什麼,不過,今天確實是我的疏忽,沒想到他們會來找你,我很抱歉。”

“你的確需要向我道歉,就算不作為你女朋友的身份,隻以公司股東的身份,你就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你身為企業的創始人,要把自己置身於輿論的漩渦?當輿論消失時,公司產生的損失怎麼彌補?如果輿論反轉,現在攻擊你的人轉身去攻擊另一個當事人,給對方帶來什麼傷害,你要不要負這個責任?你做事如此任性,我怎麼能相信你不會讓我的投資全部打水漂?”

這一長串的問題,是陳向鬆從未見過的,夏禾尖銳的一麵,他有些詫異,卻也覺得理所當然,因此他解釋道:“這件事從一開始主動權就不在我,被動入局,我能做的隻有儘力讓自己利益最大化;輿論本身就有兩麵性,沒有人能完全兼顧,如果輿論反轉,他們受到傷害——”他停頓一下,選擇更直接的說法,“就算輿論反轉,他們遭受網暴,那我隻能說他們是自作自受,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到了投資的問題,陳向鬆說道:“所有投資都有風險,你在投資之前也做過風險評估,這些你忘了嗎?我們的合同裡有回購條款,你可以按照合同,要求公司回購你的股份。”

“公司現在有條件回購嗎?”

“那是我和老周要考慮的問題。”

陳向鬆的話一說完,房間裡就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夏禾才無奈地說道:“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錢。”

“他們跟你要錢?”

“嗯,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給。”

陳向鬆覺得有些好笑,問道:“為什麼要給他們錢?你以為給錢就能把人打發走了?不會的,人性的本質就是貪婪,永遠都不會得到滿足,隻會想要更多。”

“可是你現在和他們糾纏,隻會傷害自己,如果錢能解決,那就迅速解決,不要再讓他們再出現。”

“錢解決不了,你太天真了。”

“那是給得不夠多。”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陳向鬆深吸一口氣,他承認錢確實可以解決很多事,但有些事,不值得他花一分錢。

“我沒有多餘的錢去給他們。”

“我……”

“我知道你有,”陳向鬆打斷她,“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

陳向鬆的表情冷淡,夏禾頓時也冷下臉來。

“你現在叫我不要插手,是不是已經晚了,人你已經找到我了。”

“我隻能說很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說罷,陳向鬆就轉身離開,說道:“你剛回來,好好休息。”

“你去哪?”夏禾趕緊叫住他。

陳向鬆站定,說道:“去找人。”

夏禾歎了口氣:“一定要這樣嗎?”

“是,”陳向鬆轉身看向她,“人活一口氣,如果我今天妥協,那我不如當年直接在我爸墳前死了。”

夏禾心臟“咚”地猛烈跳動一拍,一臉震驚,沒想到他會這樣決絕。

“17年了,每次一想到以前的事,我就忍不住想,憑什麼我要過那樣的生活,憑什麼他們拿著我爸用命換來的錢活得那麼瀟灑,而我卻要獨自帶著媛媛住在漏雨的房子裡。你知道當我知道他得了尿毒症時心裡有多開心嗎?”陳向鬆嘴角溢位笑意,“從前我不相信因果,現在我信,因為他們的報應來了,但是隻是生病怎麼夠呢?”

陳向鬆說著突然笑了起來,隻是得了病怎麼能夠呢,曾經無數個日日夜夜,他都恨不得能親手殺了那些人。

夏禾被陳向鬆的樣子震驚到說不出話,他雖然笑著,但泛紅的眼睛卻充滿悲傷,她忽然很難過。

夏禾也紅了眼睛,說道:“可是你跟我說過,人要向前看。”

“是,我是說過,但我也說過,勸人容易勸己難,就算我腦子裡的記憶消失了,但我身上的傷痕還在,他們做過的那些事還在。”

夏禾嘴唇抖了抖,想起他除了手臂上有一道疤,腰上也有兩道,她曾經問過,他也隻是滿不在乎地說是被抽的,再問他就沒說了,,其實他的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陳向鬆走後,房間裡就隻剩下夏禾一個人,她呆坐了許久後,給陳向媛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後,夏禾突然痛哭出聲,耳邊一直回蕩著陳向媛的話。

“你說腰上的傷?被我二叔和爺爺打的,他不是把廚房砸了嗎,後來他們把他抓住,吊起來用皮帶抽的。”

“我哥其實挺不容易的,他吃過的那些苦,我就是說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反正你就想嘛,沒爹沒媽,也沒人管,就自己帶著個需要照顧的妹妹,那得過啥日子?反正就是要多慘有多慘,拍電視劇都要被人罵編劇惡毒的程度。”

從168號院出來,陳向鬆便直奔二叔陳亮所住的酒店,剛進酒店旋轉門,就看見前台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他皺了下眉,來到兩人身邊,不等他說話,那兩人就同時看了過來。

剛才還在跟夏禾打電話的陳向媛瞬間嚇了一跳,驚呼道:“哥?”

“你怎麼在這裡,”陳向鬆神色冰冷,又看向他身邊的另一人,“你帶她來的?”

陳向柏趕緊否認:“我們也是剛碰見。”

“哥……”陳向媛咽吞嚥了一下,有些緊張地說,“我知道你不想我過來,但是我一個人在江城真的不放心。”

人來都來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陳向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戴上口罩。”

“嗯嗯,”陳向媛鬆了口氣,立刻就從包裡翻出一個口罩戴上,甚至還多戴了個帽子。

見陳向媛把自己武裝得隻剩下眼睛,陳向鬆又看向陳向柏,後者抿了抿唇,說道:“我帶你上去。”

陳亮和高慧蘭夫婦跟《郝文幫幫忙》節目組一個樓層,三人一上樓就看見了這個節目的主持人,也是調解員的郝文。

對方看見陳向鬆頓時眼睛一亮,說道:“陳向鬆,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要去找你。”

陳向鬆看了看她,突然笑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郝文以為他要問的是他二叔二嬸的事,就說:“你問。”

陳向鬆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問道:“我看過你們的節目,去年8月23日那期節目調解成功後,你們有做過回訪嗎?”

郝文聞言愣了愣,她們每年要做幾十期的節目,她哪還記得去年的8月23號是什麼內容?

她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個節目從開播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期,內容實在……”

陳向鬆打斷她,笑道:“您現在是根本不記得那期節目講了什麼?”

郝文笑了笑還想解釋,陳向鬆便說道:“半個月前有一則女子深夜跳樓的新聞,有時間您可以看一看。”

陳向鬆的話點到為止,說完就抬腳離開,陳向媛和陳向柏跟在他身邊,陳向媛問道:“哥,你說的那期節目是什麼內容啊。”

“離婚糾紛。”

“那離了嗎?”

“要是離了也不會跳樓。”

電梯口正在跟同事發微信的郝文聽到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剛剛那三人,喊道:“等等。”

走廊儘頭的房間門開啟,三人直接進了房間,她來到門口,手抬起來卻一直沒有敲下去,終於鼓起勇氣去敲門時,手機又響了,她手指抖著按了接聽,然後就聽電話那邊的人說道:“文姐,出事了。”

房間內,陳亮夫妻見到兒子和陳向鬆兄妹一起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高慧蘭才對陳向鬆說:“你來乾什麼?”

陳向鬆也懶得跟他們廢話,問道:“你想要多少錢?”

高慧蘭和丈夫對視一眼:“你那個女朋友都跟你說了?我們要的也不多,先給200萬吧,不夠再說。”

陳向鬆聽了忍不住笑了聲,200萬,他們也真敢要。

一旁的陳向柏聽了後,有些生氣道:“你們去找大哥女朋友了?我不是說了嗎,不要相信那個節目的人!”

聽兒子這樣說,高慧蘭頓時不樂意,說道:“我為啥不能找?他女朋友那麼有錢,幫幫我和你爸怎麼了?我不找節目幫忙找你啊?你要是有用,我和你爸也不用豁出來老臉不要來折騰一趟!”

“你們還要不要臉了!”陳向媛氣憤道。

一直沉默的陳亮此時終於站了出來,指責道:“我怎麼不要臉了?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原來你會說話,”陳向鬆把妹妹拉到身後,目光落在自己二叔的臉上,“這些年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麼能力能,讓一個女人次次為你衝鋒陷陣,次次躲在彆人身後你不覺得羞愧嗎?”

陳亮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難看,一旁的陳向柏趕緊說道:“大哥,你彆生氣,我今天就帶他們回去。”

“我不回去!”高慧蘭突然叫喊道。

陳向鬆嘴角掀起嘲諷的笑意,說道:“無所謂,回不回,你想在我這得到的都不會得到。”

原本在江城時,陳向鬆也覺得自己這次不管願不願意,可能都要出點錢,但當這倆人帶著一群人扛著攝像機找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一分錢都不會出,他們的死活,與他無關。

“你還敢去找夏禾姐要錢?你們怎麼敢的?”陳向媛直接氣紅了一張臉,“這麼多年我哥是怎麼過的?你們關心過一句嗎?你們曾經又是怎麼對我們的,都忘了嗎?”陳向媛指著自己的二叔,“你晚上做夢,真不怕我爸去找你嗎?”

陳向媛氣得手指發抖,一想到剛纔看的直播,她就恨不得手撕了這兩個人!

一旁的陳向柏也想起剛纔看的直播,他剛進直播間,就聽見那個調解員問,“把你養大的叔叔得了重病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你不回去看他,是怕他們窮,拖累你嗎?”

當時他聽見這兩個問題時就覺得要糟,這事顯然沒那麼好解決,如果不能妥善解決,他們一家以後可能都要離開平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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