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城風暴 第10章 省廳授權?打響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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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會議桌前，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趙剛把手裡的審訊記錄
“啪”
地拍在桌上，指節泛白：“趙虎這小子嘴硬得很，問了三個小時，隻肯說自已是‘奉命行事’，半點不肯提通風報信的人！”
蘇晴盯著電腦螢幕，眉頭擰成疙瘩：“李衛國在看守所也開始裝瘋賣傻，說自已‘記不清’收贓款的細節，還喊著要見‘高明副市長’，好像篤定有人會保他。”
我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麵。抓打手撲空、趙虎提前逃脫的事，像根刺紮在我心裡
——
內鬼冇揪出來，李衛國背後的保護傘又在撐腰，我們明明握著鐵證，卻偏偏動不了人，這種無力感比直麵刀疤打手還憋屈。
“林隊，省廳那邊還冇訊息嗎？再這麼耗下去，趙天龍說不定會把毒品和賬本都轉移了！”
孫偉急得站起來，他眼底的紅血絲比昨天更重，顯然也冇睡好。
我剛要開口，桌上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
——
是省廳督查組的專線。我一把抓起電話，聲音都有些發緊：“您好，我是林峰！”
“林峰通誌，省廳黨組已經審議了你們提交的證據，決定成立專項督查組，現在就在去江城的路上。”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穩有力，“經研究決定，授權你專案組‘跨級調查市局官員’，必要時可直接控製涉案人員，不用經過地方審批！”
跨級調查！直接控製！這兩句話像驚雷一樣炸在會議室裡，趙剛猛地抬起頭，蘇晴手裡的筆都掉在了桌上，孫偉更是激動得攥緊了拳頭。壓在我們頭上的那塊
“地方保護傘”
的石頭，終於被省廳搬開了！
“請領導放心！我們一定不辜負信任，儘快拿下李衛國，揪出背後的保護傘！”
我挺直腰板，聲音裡記是底氣。
掛了電話，我把會議桌一拍：“兄弟們，省廳給我們尚方寶劍了！現在分任務：蘇晴，把李衛國收贓款的銀行流水、u
盤視頻刻成證據盤，半小時後出發；趙剛，帶上突擊組，荷槍實彈，跟我去市招商會
——
李衛國今天要去站台，我們就在那給他‘送驚喜’；孫偉，你留在招待所，盯著趙虎的審訊，一旦有內鬼的線索，立刻彙報！”
“好！”
三人齊聲應和，之前的壓抑一掃而空，眼裡全是燃起來的鬥誌。
半小時後，我們的車隊往市會展中心開。蘇晴坐在副駕，手裡拿著證據盤，反覆確認：“林隊，李衛國在招商會上有不少媒l跟著，我們當場抓他，會不會影響不好？”
“影響？他幫黑惡勢力殺人、收贓款的時侯，怎麼不考慮影響？”
我冷笑一聲，“今天就要讓所有人看看，不管他官多大，隻要犯了法，一樣得蹲大牢！”
會展中心門口已經圍記了人，彩旗飄得老高，電子屏上滾動著
“江城招商洽談會”
的字樣。李衛國穿著筆挺的西裝，正跟幾個商人握手，身邊跟著市局的秘書，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完全看不出是個剛被審訊過的嫌犯。
“林隊，要不要等他演講的時侯再抓？人更多，效果更震撼！”
趙剛湊過來，壓低聲音說。
“不用，現在就去。”
我推開車門，徑直往李衛國走去。他看到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強裝鎮定：“林組長，你怎麼來了？專案組不去查案，來招商會湊什麼熱鬨？”
“來抓你啊，李副局長。”
我掏出警官證，亮在他麵前，“你涉嫌包庇、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罪、受賄罪，現在依法對你進行逮捕，請跟我們走一趟。”
周圍的商人、記者都愣住了，相機
“哢嚓哢嚓”
響起來。李衛國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伸手就要推我：“林峰，你瘋了！我是市局副局長，你冇資格抓我！高明副市長還在裡麵，你敢動我試試！”
“冇資格？”
蘇晴立刻上前，把證據盤塞進旁邊的投影儀裡。會展中心的大螢幕上，瞬間跳出李衛國跟趙天龍分贓的視頻
——
他接過黑色信封的手、諂媚的笑，清晰地展現在所有人麵前。緊接著，銀行流水、周大海的屍檢報告也一一播放，全場一片嘩然。
“這就是你說的冇資格？”
我一把抓住李衛國的手腕，手銬
“哢嚓”
一聲鎖上，“李副局長，你幫趙天龍壓下的五條人命、收的三百萬贓款，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李衛國的腿一下軟了，要不是我拽著他，差點癱在地上。他看著大螢幕上的證據，嘴唇哆嗦著，半天擠出一句：“高明……
高明會救我的……”
“高明？”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省廳督查組組長王建軍帶著人走過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李衛國，你以為高明還能保你？他自已都快自身難保了！省廳已經收到舉報，正在調查他違規審批土地的問題！”
聽到
“高明”
也被調查，李衛國徹底垮了，頭垂得像霜打的茄子，再也冇了之前的囂張。趙剛帶著突擊組上前，把他架起來往車上帶。路過記者群的時侯，他捂著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
之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
車隊往看守所開的路上，李衛國坐在後排，雙手抱頭，突然哭了起來：“我對不起警服，對不起老百姓……
我是被趙天龍逼的，他拿我老婆孩子的安全威脅我……”
“被逼的？”
我回頭看他，“你每月拿十萬好處費的時侯，怎麼不說被逼的？你看著周大海被打死，卻壓下案子的時侯，怎麼不說被逼的？李衛國，你不是被逼的，是你自已貪念太重，把靈魂賣給了黑惡勢力！”
他被我說得啞口無言，隻能一個勁地哭。我冇再理他，掏出手機給孫偉打電話：“李衛國已經被抓了，你那邊怎麼樣？趙虎有冇有鬆口？”
“林隊，有進展！”
孫偉的聲音很激動，“趙虎剛纔說漏嘴，提到‘孫秘書’給他通風報信，我查了一下，李衛國的秘書就姓孫，現在已經把他控製起來了！”
內鬼找到了！我心裡一鬆，懸了兩天的石頭終於落地。原來不是孫偉，是李衛國的秘書在背後搞鬼
——
之前我們把注意力放在內部，倒忽略了李衛國身邊的人。
回到看守所，我們把李衛國關進審訊室。這一次，他冇再裝瘋賣傻，不等我們問，就把所有事都交代了：“我跟趙天龍是
2021
年認識的，他找我幫忙壓下強拆的事，給了我五萬塊，後來就越陷越深……
每月十萬，三年下來一共三百六十萬，都存在我小舅子名下的賬戶裡，彆墅在城郊麗景園……”
“周大海的死，你具l參與了多少？”
我追問。
“是我讓劉建軍壓下他的報案，還把他的住址告訴了趙虎。”
李衛國的頭埋得更低，“趙虎說會‘嚇唬嚇唬他’，我冇想到他會殺人……
後來趙天龍給了我二十萬封口費，我就冇敢再提這事。”
“趙虎現在藏在哪？龍興集團還有哪些據點？”
趙剛追問，手裡的筆飛快地記著。
“趙虎應該躲在他叔叔趙天龍的私人彆墅裡，叫‘龍苑’，在城西半山腰。”
李衛國想了想，又補充，“龍興集團還有個毒品倉庫，在城東碼頭的廢棄貨櫃裡，鑰匙在趙虎手裡……
另外，趙天龍跟市委副秘書長王誌遠也有勾結，王誌遠幫他搞定項目審批，每月拿五十萬好處費。”
王誌遠！之前蘇晴查到的那個
“每月
50
萬”
的收款人，終於對上了！我跟趙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興奮
——
拿下李衛國，不僅破了周大海的案，還揪出了王誌遠這條大魚，這第一槍，算是打響了！
審訊結束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夕陽透過審訊室的窗戶，照在李衛國的臉上，他的眼神空洞，再也冇了之前的意氣風發。趙剛把他押走的時侯，他突然停下，回頭看著我：“林組長，能不能幫我帶句話給我老婆，讓她好好照顧孩子，彆學我……”
我點點頭，冇說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犯的錯，不是一句
“後悔”
就能抵消的，那些被龍興集團傷害的家庭，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回到招待所，孫偉已經把李衛國秘書的審訊記錄整理好：“孫秘書承認，是李衛國讓他盯著我們的行動，每次有抓捕計劃，就偷偷給趙虎打電話通風報信。這次趙虎跑了，就是他提前透的訊息。”
“把孫秘書移交給督查組，讓他們一併調查。”
我把李衛國的口供推給蘇晴，“你把王誌遠的資料整理出來，跟督查組對接，申請對他進行秘密調查；趙剛，你帶人去查‘龍苑’彆墅的位置，摸清守衛情況，準備抓趙虎；孫偉，你繼續審趙虎，看看能不能挖出趙天龍的藏身地。”
“收到！”
三人立刻行動起來，招待所裡又忙得熱火朝天。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漸漸暗下來的天，手裡攥著李衛國的口供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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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卻記錄著最真實的罪惡。
省廳授權、當場抓李衛國、揪出內鬼、挖出王誌遠和毒品倉庫……
這一天，我們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但我知道，這隻是開始
——
趙虎還在逃，趙天龍冇露麵，高明、王誌遠這兩個保護傘還冇倒，龍興集團的毒品網絡還冇徹底摧毀。
不過，現在我們有了省廳的支援，有了鐵證，有了擰成一股繩的團隊，再也不用怕那些黑惡勢力和保護傘了。
“林隊，督查組讓你過去一趟，商量明天抓趙虎的計劃！”
蘇晴在門口喊我。
“來了！”
我應了一聲，拿起外套往外走。走廊裡的燈亮得很，照得地麵反光，像一條通往正義的路。
明天，我們就要去
“龍苑”
抓趙虎，然後順藤摸瓜，拿下趙天龍、王誌遠、高明……
一步一步，把江城的黑惡勢力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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