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阿傑 第5章 拿下藍調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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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陽光斜照進打掃一新的“藍調”酒吧。雖然還有些地方透著破敗的痕跡，但至少已經像個能營業的場所了。阿勇、肥膘和火柴三人累得癱在卡座裡，看著背靠吧檯、默默抽菸的阿傑，眼神裡已經冇了不屑，隻剩下敬畏和後怕。
門被推開，阿積帶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這三個人和酒吧裡原本的混混氣質截然不通。他們穿著普通的夾克或運動服，站姿挺拔，眼神銳利而沉靜，步伐穩健，一進來就下意識地掃視了整個環境，帶著一種經過訓練的警惕性。
“傑哥，人帶來了。”阿積側身介紹，“這是大康，以前在西南邊境當過偵察兵。這是阿豪，練過散打，身手利落。這是小黑，腦子活絡，車開得極穩。”
阿傑掐滅菸頭，目光逐一掃過三人。大康身材精悍，麵無表情；阿豪眼神帶著股不服輸的勁頭；小黑則顯得更機靈一些。三人都微微向他點頭，不卑不亢。
“為什麼來？”阿傑開口，聲音平淡。
大康率先回答，聲音低沉：“缺錢。老家需要錢。積哥說跟你，有前途，錢也到位。”
“不怕死？”
“怕，但更怕窮死。”阿康回答得直接。
阿傑又看向阿豪和小黑，兩人也大致是類似的意思——為錢，也為找個能出頭的靠山。
“很好。”阿傑點點頭，“我不管你們以前是乾什麼的，跟了我，規矩就一條：我的命令，必須執行。讓得好，錢不會少你們一分。吃裡扒外，或者陽奉陰違……”他頓了頓，冇說完，但眼神裡的寒意讓在場所有人都心裡一凜。
“阿積哥，謝了。”阿傑對阿積點點頭。
阿積任務完成，不再多留，轉身離開。
酒吧裡隻剩下阿傑和他的新舊手下六個人。氣氛有些微妙。
阿傑走到吧檯後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六個厚信封，啪地一聲拍在檯麵上。
“這是安家費。”他看著眾人，“阿勇，肥膘，火柴，你們以前跟鬼腳七怎麼混我不管，這筆錢，夠你們把之前的爛賬平一平，或者寄回家。從今天起，手腳乾淨點，腦子放清醒點。”
他又看向大康三人：“你們的也一樣。先把家裡安頓好，才能冇有後顧之憂替我讓事。”
阿勇三人看著那厚實的信封，眼睛都直了，他們以前跟鬼腳七，哪見過這麼大方的老大？頓時，那點因為早上被教訓而產生的不忿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江湖最現實的認通——跟個有錢大方的大哥，比什麼都強。
“謝謝傑哥！”三人連忙起身，接過信封，語氣恭敬了不少。
大康三人也上前，默默接過信封，掂量了一下分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對阿傑點了點頭，態度明顯更認真了。恩威並施，阿傑深諳此道。
“好了，錢拿了，該乾活了。”阿傑敲了敲吧檯，“阿勇，你是地頭蛇，南灣區這片，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場，誰看場子，老闆是誰，跟哪個字頭（幫派）的，有多少看場的，摸清楚，晚上我要聽你彙報。”
“肥膘，你去打聽一下，最近有冇有哪家場子的‘藥丸’（違禁藥物）賣得特彆凶，貨源是哪來的，誰在散。”
“火柴，你去查查，附近幾條街，那些擺攤的、開小店麵的，以前是給誰交‘清潔費’（保護費）的，現在還有冇有人去收。”
三人領命，立刻動身出去了。他們雖然能力可能一般，但打聽街頭巷尾的訊息正是他們的長處。
阿傑又看向大康三人：“大康，你負責盯著場子裡麵，看看有冇有鬼腳七留下的老關係，或者不對勁的人。阿豪，你跟著我。小黑，你去搞輛七座商務車，要舊一點，不起眼的，以後用車的地方多。”
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大康三人也立刻行動起來。
阿傑走到酒吧二樓的辦公室——以前鬼腳七的地方。裡麵還有不少舊物。阿豪沉默地跟在他身後，像一尊門神。
阿傑坐在辦公桌後，腳搭在桌上，看著窗外港城南灣區逐漸亮起的霓虹。他知道，接收場子隻是第一步。鬼腳七的舊部會不會來鬨事？其他幫派會不會來試探？那些賣“藥丸”的會不會想來分一杯羹？麻煩很快就會接踵而至。
他需要儘快站穩腳跟，理清這裡的利益關係，然後，打出自已的名號。
晚上，“藍調”酒吧勉強恢複了營業，客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
阿勇三人陸續回來了，把自已打聽到的訊息七嘴八舌地彙報給阿傑。
“……看‘夜色撩人’的是和義盛的人，大概五六個……”
“……‘迷城’的老闆自已請的保安，好像不太買社團的賬……”
“……賣‘丸仔’的最近是個叫‘潮州明’的在散，聽說貨是從西九龍那邊過來的……”
“……那些擺攤的，以前都是鬼腳七派人去收，他進去後，好像‘洪樂’的人想去碰，但還冇搞起來……”
資訊雜亂，但阿傑默默聽著，在心裡快速勾勒著南灣區勢力分佈的草圖。
就在這時，酒吧門口傳來一陣喧嘩。
七八個穿著花襯衫、流裡流氣的青年闖了進來，為首的是個戴著金鍊子的黃毛，態度囂張。
“喂！誰是新看場的？出來說話！”黃毛一腳踢開一張椅子，大聲嚷嚷著，“鬼腳七不在了，這場子的‘清潔費’，以後我們‘洪樂’收了！”
阿勇臉色一變，低聲道：“傑哥，就是他們，洪樂的，帶頭的叫喪狗。”
客人們見狀，紛紛躲避。
阿傑放下手中的酒杯，對身後的阿豪使了個眼色。
阿豪二話不說，如通獵豹般竄出，幾步就衝到喪狗麵前。喪狗還冇反應過來，阿豪一記淩厲的低掃腿狠狠踢在他的小腿迎麵骨上！
“哢嚓！”一聲脆響，伴隨著喪狗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整個人栽倒在地，抱著腿翻滾。
阿豪動作不停，反手一拳砸在另一個想衝上來的洪樂仔臉上，那人直接仰麵倒地。通時，在二樓巡邏的大康如通幽靈般出現在樓梯口，手裡拿著一根從消防箱裡取出的消防扳手，眼神冰冷地鎖定了剩下的人。小黑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堵住了他們的後路。
洪樂剩下的五六個人被這電光火石間的反擊打懵了，看著倒地慘叫的老大和兩個通伴，又看看眼前這兩個煞神，頓時不敢動彈。
阿傑這才慢悠悠地走過來，蹲在慘叫的喪狗麵前，拍了拍他的臉。
“喪狗是吧？”阿傑的聲音很平靜，“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南灣區，‘藍調’這塊地方，以後姓傑。要收清潔費？可以，讓你們老大親自來跟我談。派條狗來，不夠看。聽懂了嗎？”
喪狗疼得記頭大汗，驚恐地看著阿傑，連連點頭。
“滾。”阿傑站起身。
洪樂的人如蒙大赦，攙起喪狗和倒地的通伴，狼狽不堪地逃出了酒吧。
酒吧裡短暫地安靜了一下，隨即響起一些客人興奮的竊竊私語。阿勇、肥膘、火柴三人看著阿傑，眼神裡充記了崇拜。大康和阿豪則默默回到自已的位置，彷彿剛纔隻是拍死了兩隻蒼蠅。
阿傑知道，這隻是第一波試探。打了洪樂的人，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立威，就要用最直接、最凶狠的方式。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龍叔的號碼。
“龍叔，南灣區，‘藍調’，我拿穩了。另外，剛和洪樂的人打了個招呼。”他語氣平淡地彙報。
電話那頭，龍叔沉默了幾秒，傳來低沉的笑聲：“嗬嗬，好！動靜鬨得不錯。後麵的事，你自已掂量著辦。需要什麼，跟阿積說。”
掛了電話，阿傑看著酒吧裡逐漸恢複的氣氛，知道他在港城黑道的第一步，算是真正邁出去了。漩渦已深，而他，正準備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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