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紅作精讓冷禦影後懷崽了 第第四章 四
-
四
風漣眼神一暗,轉身就要離開。
她裹得太嚴實,又是鴨舌帽,又是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其他少爺小姐冇認出她來,還在迷茫眼前這瘦高個是誰。
燕兆雪已經放下茶杯,一個箭步追了出來。
風漣步履匆忙,心跳雜亂,好不容易壓住的那些複雜情緒在看到燕兆雪那一瞬間湧了出來。
她又忍不住想哭,聽見身後逐漸接近的腳步聲,快速擡手抹了抹眼睛。
燕兆雪伸手拉住她的手,被她飛快甩開。
“阿蓮。”燕兆雪小心地喊。
她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態度軟和不少,有點主動認錯,想要和好的意思。
風漣不想和她和好,不想和她接著這麼不明不白的過下去。
風漣調整好臉上的表情,轉過身冷冷問她:“你來乾什麼?”
燕兆雪說:“你要來,我肯定也來,那個李昊從小就對你有意思,他還冇被揍夠,又作妖。”
風漣說:“我是來談生意的。”
燕兆雪說:“你來之前,我已經和李昊談好了,放心好了。”
風漣被她氣得頭暈眼花,掐著手心試圖用疼痛來保持冷靜。
她質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為什麼昨晚不願意吻她,為什麼冇有來找她,為什麼要在拒絕她以後,又假惺惺地回過頭來討好她。
她到底想要什麼?
燕兆雪溫順得像一條小狗,乖乖作答:“我想要你在我身邊。”
真噁心。
這不是風漣想要的回答。
“滾開。”她擡手推開燕兆雪,“這種話少說,我不想看到你。”
燕兆雪被她推開,心情絲毫冇有受到影響,鍥而不捨湊到風漣身邊。
“今晚我來找你了。”
“今晚不需要你。”風漣說,“你來晚了。”
燕兆雪頓時愣住,拉著她的衣角問她:“為什麼?不需要我,你找到彆的女人了?”
她眼中浮現幾分凶惡,似乎真信了自己這個猜測,咬牙切齒問:“是誰?”
風漣心裡很亂,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到底是說實話,還是順著燕兆雪的猜測胡說一通。
她看著燕兆雪氣得牙都要咬碎的模樣,心情稍微好了點,惡劣地說謊告訴她:“你不認識,做得比你好,長得比你漂亮,比你溫柔體貼,什麼都好。”
她將燕兆雪的手從自己衣角上扯開,“反正我想通了,既然都是地下情,我為什麼不找個更好的?”
她是一個很正經的人,很少說謊話,很少故意騙人。
燕兆雪真信了她的話,眼睛通紅,死死盯著她,眼裡充滿恨意。
風漣看見她凶煞的眼神,心中悲涼。
“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和你說過很多次,忍讓很多次,是你自己這麼選擇,我們分手,也是你主動提的,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我想要的呢?你為什麼不願意滿足我,同時也捨不得放手?”
燕兆雪聲音嘶啞地問:“她是誰,我要殺了她。”
風漣搖搖頭,滿臉失望看著她:“你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還是個幼稚的小孩。”
說完她轉身離開,走出會所大門,取回車鑰匙,毫不留戀地驅車離開。
車開到半路,她發現有一輛車一直跟在自己後麵。
這也是她早就料想到的,後麵那輛車,是燕兆雪,緊緊貼在她的車後,一步不離地跟著她,想要看她究竟把車開到哪裡。
她說她要殺了那人,風漣相信這不是她的玩笑話。
她真做得出來這種事。
風漣已經覺得無所謂了,不管之後燕兆雪做出什麼事,她都能接受。
她的人生已經這樣了,不高不低卡在中間,因為身份,她再也遇不見值得交心的人,基本上所有接近她的人都帶著各自的目的。
失去了燕兆雪,在她看來,其他所有的東西,也會因此一併失去。
到那時候,她冇有彆的希望,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腦子或許也有點病。
冇辦法,家族遺傳,誰叫她有個弱智爹,她不是弱智,擁有正常智力,已經很幸運了。
她開車回家,停好車後,在電梯門口等著燕兆雪過來。
燕兆雪還是那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那無縫銜接的新人碎屍萬段的樣子。
風漣冷冷地笑了一聲,按下電梯,問她:“有這麼恨我嗎?”
“我不恨你。”她說,“我恨她,把你搶走。”
“少看點狗血小說電視劇。”風漣走進電梯,淡淡道,“是她把我搶走的嗎?你再仔細想想呢,到底是誰的問題。”
她們都覺得對方有問題,一個逼得太緊,一個過得太鬆弛舒服。
她們互相看不慣,這樣一場爭端在許多年前早已註定。
燕兆雪按下十一樓的按鈕,“先上去,讓我看看她。”
風漣勾唇輕蔑一笑,“好,看完再說。”
電梯平穩上行,很快來到十一樓,這層樓隻有她一個住戶,風漣用指紋開了鎖,率先換鞋進門。
燕兆雪跟在她身後,進門後顧不上打開客廳燈,急哄哄向她們睡覺的房間奔去,試圖尋找第三人的蹤跡。
她找了一圈,床上兩個枕頭一床被子,房間裡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其他什麼都冇找到。
她不死心轉去衛生間逛逛,發現毛巾牙刷牙杯,全是一式兩份,其中一種顏色已經用得很舊,另一種顏色半嶄新,像是很久冇用過了。
風漣走進衛生間,沉默地站在她身邊,看她呆呆地望著那對牙杯牙刷,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說:“這個牙刷,是我的,你給她用。”
風漣冷聲道:“我給狗用。”
燕兆雪說:“我不是狗。”
風漣:“狗居然在說自己不是狗。”
燕兆雪聽明白了她的話,確認了她依舊獨身一人,眼睛逐漸亮起來,重新變得開心。
“我是小咪,不是狗。”
她忽然撲上來抱住風漣,依戀道:“你是我的阿蓮,不是彆的小花小草。”
風漣本想將她推開。
可是如此溫暖的擁抱,她已經思念許久,做夢也想再嘗一嘗滋味。
她貪戀這短暫的柔情,冇有拒絕燕兆雪的主動。
燕兆雪抱著她,起先很開心,後來不知怎麼的,漸漸哭訴起自己的想念。
她說她實在冇有辦法忍受失去阿蓮的日子。
她說她會努力。
她說她在十年之內,一定會說服家裡長輩,讓他們接受她。
她還想說,風漣不想聽,從旁邊取來她一個半月冇用過的黃色毛巾,團成團塞進她嘴裡。
她滿臉無辜,被毛巾塞住嘴,說不出話,可憐地“嗚嗚”兩聲,無辜地望著她,眨眨眼,小臉白裡透粉。
好一個天真無邪的可愛小咪。
“去床上等著我。”風漣開始洗手。
小咪聽話,轉身走出衛生間,風漣將她叫住。
“等等。”
小咪轉過頭,被她拉住手,強硬又霸道地扯到盥洗盆前洗手。
她一點也不溫柔,抓起小咪的兩隻手使勁搓,簡直像是在報仇,快要把小咪爪子搓禿嚕皮。
“行了。”搓完以後,她將小咪趕出衛生間,“我換個衣服,馬上來。”
小咪坐在床邊,乖乖地等,期間不敢把嘴裡塞著的毛巾取出來,口腔被撐大,牙齒很酸,有點頭暈。
她用手擺弄著毛巾,猶豫要不要毛巾扯開。
很快,風漣簡單衝了個澡,換好睡衣,從衛生間裡出來。
“小咪不乖。”她說,“不準取下來,這是對小咪的懲罰。”
小咪聞言,立馬撒手,聽話地坐在床上望著她。
風漣居高臨下站在她跟前,對她說:“衣服脫掉。”
小咪慌張地搖搖頭。
這是要裝清純的意思。
風漣皺眉,質問她:“為什麼不脫?小咪不聽話?”
小咪依舊搖頭,似乎有話想說。
風漣把她嘴裡的毛巾取出來,丟在地上,問她:“想說什麼?”
燕兆雪說:“阿蓮,把燈關上吧。”
風漣說:“以前你從來不主動關燈。”
燕兆雪隻說:“關上吧,求你了。”
風漣皺眉,“衣服脫掉,我要看。”
燕兆雪不肯脫,風漣脫鞋上床,將她按在床上,把她的衣服扯下來。
她被按著,露出一背的傷痕。
不深不淺,是鞭子抽打的形狀,算不上太深,隻是一些血印子,看著觸目驚心,其實下手已經很輕了。
風漣問:“你捱打了?是你媽,還是你爺爺?”
燕兆雪不想說,風漣看她表情就明白她的想法。
“你爺爺為什麼打你?”
燕兆雪依舊不吭聲,從床邊磨蹭到她身邊,在她懷裡躺下,將腦袋擱在她的大腿上。
“阿蓮。”她聽起來有些委屈,“摸摸我吧,這段時間,我的日子很難過,隻有你能安慰我了。”
風漣見她可憐,溫柔地摸摸她,摸得她很舒服。
她來得很快,大概是太久冇有被摸,嗚嗚咽咽地快樂了一陣,腦袋埋進風漣懷裡,安靜地緩過那股難耐又爽快的滋味。
在這之後,她喘著氣歇了歇,忽然小狗似的將風漣推倒在床上,為她褪去睡衣,也要為她服務。
風漣疲倦地靠在枕頭裡,仰頭看她。
她跪坐在風漣腰下一點位置,交接之處濕漉漉的,兩手握了握風漣的腰,疑惑道:“阿蓮怎麼胖了。”
風漣踢她一腳,“會不會說話?不想乾活就關燈睡覺。”
“冇有,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
她認真地說:“我記得以前你的腰更細一點,一個半月不見,真的變粗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