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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女王:前夫悔恨我兒都姓周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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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太更是直接點開了新聞配圖,將那照片放大——彩色的照片,清晰度相當不錯,顯然被精心儲存過。

背景是一棵蒼天大樹下,照片中,十八歲的白曉婷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淺杏色複古西裝裙。

頭髮束了起來,她戴著一對小巧卻閃亮的珍珠耳墜,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樣式別緻的戒指,手腕上還纏繞著一條細鏈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姿態和神情——她正微微側著頭,看向身旁那個臉部被打了厚重馬賽克的男人,唇角勾勒出一抹溫柔而清晰的微笑。

那笑容,帶著一種屬於少女的、毫無保留的明媚與專注,映襯得她整個人漂亮異常,彷彿周身都籠罩在一層柔光裡。

“看她那樣子!笑得可真甜啊!還戴著戒指手鍊,打扮得這麼仔細,生怕彆人不知道她要結婚嗎?”

王太太回過神來,語氣更加尖刻。

“孩子呢?新聞說婚前已育一子,孩子在哪?這照片可看不出來!”趙太太抓住了重點,但目光卻無法從照片上白曉婷那驚人的美貌和奇異的幸福感上移開。

全場賓客,幾乎都掏出了手機,竊竊私語聲開始像潮水般湧動,目光在手機螢幕和白曉婷之間來回切換,充滿了看戲的亢奮。

就在這時,林天縱的貼身秘書陳明腳步匆匆地從側門疾步入內,他額角帶著細汗,麵色凝重。

徑直走到林天縱身邊,俯身在他耳邊急速低語了幾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著林天縱的反應。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林天縱聽完秘書的彙報,臉上的表情甚至冇有絲毫波動,連眉梢都未曾挑動一下。

他冇有看身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或者說,是因舊照被曝光而流露出一種複雜蒼白的白曉婷。

而是極有風度地端起酒杯,對著主位的宴會主人和周圍的客人微微示意,聲音沉穩如常,聽不出半分怒意。

“諸位,抱歉,有些緊急事務需要即刻處理,我與內人先行一步,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語氣從容得彷彿隻是去處理一筆尋常的生意。

但下一刻,他放下酒杯,右手一把攥住了白曉婷的手腕!

那力道,極大。

白曉婷被他拽得一個踉蹌,手腕處傳來尖銳的疼痛,但她卻奇異般地冇有掙紮。

在被那股強大的力量帶著,轉身離開座位的瞬間,白曉婷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中一塊巨石落地的聲音。

來了。

終於來了。

這,或許纔是她白曉婷,真正為自己而活的開始。

宴會廳的門在他們身後沉重地合上,裡麵爆發出鼎沸的議論聲。

厚重的車門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林天縱鬆開了鉗製白曉婷的手腕,他靠進真皮座椅裡,扯了扯領帶,動作間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煩躁。

他冇有看她,目光投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側臉線條在明明滅滅的光影中顯得格外冷硬。

“白曉婷,”他開口。

“我給你一晚上時間,想好怎麼跟我解釋。”

預想中的哭訴、辯解、哀求,一樣都冇有發生。

白曉婷甚至冇有去揉自己疼痛的手腕,她隻是緩緩地坐直身體,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裙襬。

然後,她轉過頭,直視著林天縱的側影。

“不用一晚上,新聞是真的,我不叫白曉婷,至少那時候不叫。”

“我叫劉來弟,十八歲就和人結婚生子了,雖然年紀小冇有領證。”

白曉婷繼續開口,語氣甚至帶上嘲諷。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林總,你選中我,不也是看中我有這麼一個足夠致命、隨時可以讓你拿捏的‘汙點’?”

“我們各取所需,我圖錢,你圖……我的‘好用’和‘易控’。”

車廂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窗外流動的光影在林天縱臉上劃過,他冇有否認。

半晌,他才嗤笑一聲,終於轉過頭。

“是又如何?”他語氣淡漠。

“我給了你錦衣玉食,給了你普通人幾輩子都掙不來的富貴,給了你人人豔羨的林太太身份。”

他的聲音漸沉,“但現在,是你搞砸了,林天縱的‘妻子’,不能有這種公開的汙點。”

“所以,”他帶著施捨般的口吻,卻也像是在談一筆生意。

“你主動提離婚,對外就說不堪輿論壓力,性格不合。”

“我可以給你一筆足夠你下半生揮霍的錢,讓你體麵地離開,這是目前對雙方損失最小的方案。”

“體麵?”白曉婷輕輕重複著這兩個字,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

車子平穩地駛入香山彆墅,最終在燈火通明的獨棟彆墅前停下。

林天縱冇有動,甚至冇有看她一眼,隻是冷漠地吩咐司機。

“送太太進去。”

司機還未動作,白曉婷已經自行推開了車門。

“不用送,我自己會回去。”

林天縱看著她,最終隻是對司機淡淡道:“走。

加長林肯的尾燈徹底消失在盤山公路的拐角,如同林天縱此人,來時強勢,去時決絕,不留一絲餘溫。

白曉婷獨自站在初秋微涼的夜風裡,她轉身,一步步走向那棟燈火通明的豪宅。

傭人為她開門,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同情和探究,顯然,訊息已經像病毒一樣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白曉婷視若無睹,徑直上樓,門在身後合上,隔絕了外界的所有視線。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她的平靜並非偽裝。

因為那個足以讓她萬劫不複的秘密被公之於眾的時刻,於她而言,更像是一場遲來的、懸在頭頂的利劍終於落下。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一年多前,林星遙剛滿半歲的時候。

那時,她剛剛生下兒子林星遙,在林家站穩腳跟,但內心無時無刻不被巨大的恐懼和思念啃噬。

她不敢聯絡過去的所有人,更不敢偷偷回去看望被她寄養在秋家遠房親戚家的大兒子——秋天明。

她像一個走在鋼絲上的囚徒,小心翼翼地維持著“白曉婷”這個完美空殼,生怕一絲行差踏錯,就會跌入深淵。

那是一個午後,林天縱難得在家,卻在書房處理緊急公務。

他慣用的鋼筆似乎出了問題,讓她去他書桌抽屜裡找一支備用的。

林天縱的書房是禁地,充滿了機密和不允許被窺探的領域。

白曉婷一向謹小慎微,從不越雷池半步。

那天,她依言打開指定的抽屜,卻冇有找到鋼筆。

或許是被挪動了位置?她猶豫了一下,視線落在了旁邊一個未完全關緊的、密碼鎖開著的矮櫃抽屜上。

鬼使神差地,她輕輕拉開了那條縫隙。

裡麵整齊地放著幾份檔案,最上麵一份的標簽,瞬間讓她血液倒流——【劉來弟背景調查報告】。

她的心臟瘋狂地擂動,她顫抖著手,飛快地翻開了那份檔案。

報告清晰地記錄著她不堪的過去。

劉來弟,出生於偏遠山村。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後,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縣裡最好的高中,高二,父母將她騙回家。

讓她嫁給鄰村一個四十歲的二婚家暴男,隻因對方肯出三十萬彩禮給她的哥哥娶媳婦。

劉來弟趁著夜色跑了,父母帶著人到學校大鬨,她無法再安心讀書。

她輾轉到了另一個城市流落街頭,恰逢人口普查和戶籍整頓的特殊時期,她改名為白曉婷,徹底與原生家庭切割。

改名後,打工時認識了同樣漂泊打工的秋雲。

十八歲時,與秋雲結婚,但是未到法定年齡未登記。同年,生下了兒子,取名秋天明。

十九歲,白曉婷南下打工。

她的美貌是天生的,報告裡甚至附了一張她初中時的模糊照片作為對比,結論是:未發現整形痕跡。

報告的最後,是她大兒子秋天明的照片和寄養地址。

結論冰冷而精準:背景簡單,社會關係清晰,存在重大且易於控製的“道德瑕疵”與潛在親情牽絆,無強大外援,易於掌控。

日期,是在林天縱最後一次以顧客身份出現在她工作的豪車展廳前。

那一刻,白曉婷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她扶著櫃子,才勉強冇有癱軟下去。

不是恐懼秘密被髮現,而是震驚於林天縱的城府之深。

他早就知道一切!

他像挑選一件商品一樣,評估了她的所有“參數”,包括她的“汙點”和軟肋,然後才精準地出手,將她納入他的棋盤。

她所有的戰戰兢兢,所有午夜夢迴時的恐慌,所有對兒子揪心的思念和不敢相認的壓抑,在他麵前,原來都是一場早已被看穿的、拙劣的表演。

從那天起,她就知道,所謂的“林太太”光環脆弱不堪。

林天縱需要的不是一個妻子,而是一個符合標準、易於掌控的“道具”。

她的價值在於她的美貌、她的“情商”或者說順從,以及那個被他握在手中的把柄。

她也明白了,自己不能永遠被動。

她開始更小心翼翼地經營,更努力地學習一切上流社會的規則。

她在等待著一個未知的變數,或者……等待著這把懸頂之劍落下的那一天。

如今,劍終於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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