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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徒弟偷聽師尊心聲後 第74章 師尊,我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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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我心悅你

歲聿的手猛地收緊:“師尊……”

“我受得了。”雲莯衝他笑,“被那老東西折磨了那麼多年都冇哭,這點疼算得了什麼。”

可真正開始時,他才知道自己高估了忍耐力。

那日密室裡燒了三爐暖香。

歲聿跪在床沿,把雲莯的頭按在自己懷裡,一遍又一遍地說“我在”。

風燼捏著他變形的腿骨往回掰時,他疼得冷汗浸透裡衣,指甲幾乎掐進歲聿掌心。

歲聿抱著他,一遍又一遍吻他發頂:“疼就咬我,咬出血也冇事。”

雲莯冇咬,卻把臉埋進對方頸窩,悶聲罵:“風燼你個混蛋……能不能輕點啊——”

風燼手一抖,差點冇掰正:“你自己嘴硬說可以的,現在又喊疼,晚了!再咋咋呼呼,萬一給你掰過頭了,有你苦頭吃。”

“你敢!”歲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風燼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不敢不敢。”

這位新魔尊也忒嚇人了。

掰最後一隻腕骨時,雲莯聽見自己的骨頭‘哢嚓’作響,像老樹根被天雷劈斷,疼得眼前發黑。

卻還拚命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歲歲,為師是不是很勇敢?”

歲聿心疼地哄他:“是,師尊最勇敢。”

斷骨矯正後,雲莯的手腳被夾板固定成木頭人。

他望著自己像木棍似的四肢,欲哭無淚:“我現在就跟個廢物一樣。”

“師尊纔不是廢物。”歲聿替他擦了擦額角的汗,“以後有我餵你吃飯,給你擦身,抱你出去看月亮——”

他突然湊近,眼尾妖紋泛著淡金,“師尊想做什麼,我都會陪著。”

雲莯的耳尖慢慢紅了。

他起初羞得不肯讓歲聿端夜壺,被抱著如廁時恨不得用被子矇住頭。

後來被某人各種投喂,各種嬌慣之下,便越發的理直氣壯了。

小脾氣都見長了許多。

喝藥時要歲聿吹涼了才肯喝,看月亮時非要挑東牆那株老梅樹的方向,連換紗布都要拽著歲聿的袖子哼哼:“你輕點,疼。”

歲聿一一笑著照做,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打圈,倒比從前更寶貝。

有時金棗捧著補湯來,見自家大人半跪在床前,用銀匙舀著湯吹,還低聲哄:“再喝一口,喝完給你拿蜜果吃。”

魔將們私下議論,說新魔尊哪像什麼尊主,分明是被他師尊套了韁繩的雪狼王。

這日午後,雲莯窩在歲聿懷裡曬太陽。

風燼來換藥時說:“外傷好得差不多了,等過些日子幽冥池修繕好,就多去那裡泡泡,溫養溫養,幽冥水對經脈恢複有極大的好處。”

雲莯冇在意,隻哦了一聲。

歲聿卻垂眸吻了吻他發頂,輕聲道:“到時候我揹你去。”

迷迷糊糊間,彷彿聽見水聲轟鳴,有個聲音在耳邊說:“睡吧,等醒了,就能見著更亮的光。”

他冇注意到,係統的能量條最後一絲熒光,在他閉眼的刹那,悄然熄滅了。

雲莯是被清淺的梅香熏醒的。

歲聿給他蓋的狐裘滑到了腰際,陽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斑駁成金。

他正想往暖玉般的懷抱裡再蹭蹭,忽聽得廊下傳來靴底碾過青石板的輕響。

擡眼望去,前魔尊黔舟正垂手立在簷下,玄色大氅被風掀起一角,腰間那枚曾經象征魔尊權威的赤玉令,如今換成了普通魔王的墨玉環佩。

血衝上頭頂的瞬間,雲莯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想當年,在洛玄宗,就是這個人鬼鬼祟祟地潛入纖雲峰,雖不知目的為何,但雲莯身為正道長老本身就跟魔族勢不兩立,當時的情況豈能放任不管。

二人那一仗打得驚天動地,結果,雲莯突發六慾斷魂咒,輸了半籌,被他抓住機會反擊,境界直接從化神期掉到了元嬰期。

怎不叫人咬牙生恨?!

“歲歲。”他扯了扯歲聿衣襟,聲音甜得發膩,茶香四溢,“那不是魔尊黔舟嗎,如今怎麼也甘心入你的麾下了?”

歲聿正替他理被角的手頓了頓,順著他目光望去,立刻明白了什麼。

他屈指颳了刮雲莯鼻尖:“師尊可是嫌他吵,不願見他?那我讓他去守北境冰原如何?”

黔舟剛要開口彙報幽冥池修繕進度,聞言喉結動了動,最終隻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默默退後半步。

雲莯見黔舟耳尖都紅了,心裡那口惡氣總算出了三分。

他歪頭靠在歲聿肩頭,眼尾微挑:“守冰原多冷啊,怪讓人覺得可憐的。”話音剛落又補了句,“不過他從前總愛穿熒光藍,倒確實像塊冰。”

歲聿低笑出聲,將人往懷裡攏得更緊:“師尊說得是,那便罰他每日過來晨昏定省端茶倒水,以及……倒夜香。”

“噗嗤!”雲莯埋在歲聿懷裡憋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黔舟:“……”

他看著自家尊主眼底化不開的溫柔,突然想起歲聿抱著雲莯初入魔族,踩著他的劍刃踏進魔宮時,赤金色瞳孔裡翻湧的血霧比萬年前的魔劫還駭人。

如今倒好,這尊殺神成日裡隻圍著個穿月白衫子的病弱修士打轉,連罵人的話都要挑最軟和的。

“黔舟,還不快應下?”歲聿擡眼瞥來,裡麵隱隱帶著幾分威壓。

“是。”黔舟無奈折腰,躬身答應。

待黔舟的身影消失在迴廊儘頭,雲莯才忍不住放聲大笑。

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他伸手戳了戳歲聿胸口:“你從前可冇這麼會欺負人。”

歲聿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隻要能讓師尊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雲莯耳尖‘騰’地燒了起來。

他想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

歲聿的拇指摩挲著他掌心未愈的薄繭,聲音低得像春夜細雨:“師尊,我心悅你。”

心跳聲震得耳膜發疼。

雲莯望著對方眼底翻湧的星河,喉頭髮緊:“小兔崽子又胡說什麼呢?!誰…誰要你喜歡,怪肉麻的。”

話雖這麼說,卻悄悄將手指勾住了歲聿的衣襟。

歲聿望著他泛紅的眼尾,喉結滾動兩下,低頭吻了上去。

唇齒交融,心動,情動。

雲莯突然覺得胸口像被火炭燙穿了個洞,他悶哼一聲,指甲深深掐進歲聿手背。

那灼痛順著血脈往上竄,眼前漸漸浮起黑霧,耳邊傳來歲聿帶著顫音的呼喚:“師尊?你怎麼了?師尊!”

“該死,又是那六慾斷魂咒作祟!”

歲聿一邊低罵,一邊抽調魂力結合白澤神格替雲莯壓製禁術發作的疼痛。

等雲莯眼前再能看清東西時,風燼正皺著眉替他把脈。

歲聿攥著他的手,指節白得近乎透明。

“上古禁術——六慾斷魂咒?!”風燼抽回手,臉色難看,“這咒專噬七情六慾,動情越深,反噬越重。我能醫外傷,能續斷骨,可這禁術……我實在解不了。”

“難道真的就毫無辦法了嗎?”歲聿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或許能讓白嫿姑娘看看。”黔舟帶著一個長相嫵媚的妖族女子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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