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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蓮花徒弟偷聽師尊心聲後 第77章 你怎麼這麼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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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可愛

此後數日,雲莯每次去泡幽冥泉水時,都會趁機運轉鍛體訣。

不出他所料,泉水的極寒也有鍛體的作用,經此一遭,他體內的經脈再次拓寬,骨骼更是達到了玉質程度。

“終於不用像個手辦一樣被那小混賬抱來抱去了,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雲莯的傷終於痊癒,渾身都覺得很輕鬆。

“怎麼,師尊就這般嫌棄弟子嗎?”

歲聿端著蓮子羹走進來,恰好聽見雲莯那一句,眼神暗了暗,委屈巴巴的問道。

“咳,哪、哪有,你想多了,為師不是那個意思。”

“師尊,你怎麼這麼可愛!”歲聿捏了捏雲莯的臉,“這是弟子剛做的蓮子羹,師尊快嚐嚐好不好吃。”

“我徒弟做的肯定好吃啊。”雲莯舌燦蓮花地拍著彩虹屁,坐到桌邊拿起湯匙慢慢舀著品嚐美食。

見雲莯這般鮮活的樣子,歲聿心底很是開心。

“師尊,關於血淵穀一行,你可有打算?”

歲聿知道這個問題避不過,與其讓雲莯躲著自己偷偷前往,還不如一起光明正大地去闖一闖。

“如今我的傷已養好,去看看未必不可,萬一那裡真的有解咒的線索,錯過了豈非可惜。”

兩人心照不宣,都明白對方在為自己考量,但這無論如何也是一個希望,若真能解決身上的咒術,以後將不再受製於此,雲莯還是期待有奇蹟的。

幾日後,隊伍在魔宮側門集結。

白嫿抱著個繪滿妖紋的木匣走在最前,發間骨簪隨著步動搖晃。

黔舟捧著地圖,青銅腰牌撞在佩劍上叮噹作響;夜疏按劍立在隊尾,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白芷搖著團扇默默跟在後麵。

“金棗呢?”雲莯左右張望。

“屬下在!”穿短打衫的魔族小兵從簷角翻下來,懷裡還揣著個油紙包,“給公子備了糖蒸酥酪,路上餓了吃。”

歲聿皺眉:“聒噪。”

雲莯接過油紙包,衝金棗擠眼睛:“彆理他,歲歲嘴硬,他也愛吃甜的,謝謝。”

一行人或禦劍或禦器,先後往魔族極北之地而去。

越往北行,越是一片荒涼,窮山惡水,怪石嶙峋,兩邊黑霧繚繞的陡峭山峰好似刀尖一般矗立著,散發出駭人心魄的森冷之意。

耳畔的風突然轉變了方向。

血淵穀的入口比雲莯想象中更加詭譎莫測。

陰寒的風捲著沙礫打在臉上,雲莯眯眼望去,前方峽穀口立著兩尊一人高的青銅像——蛇身人麵,額間嵌著幽藍魔晶。

還未走近,便有陰風捲著腐臭撲麵而來,雲莯捏著帕子掩鼻,卻見歲聿突然擋在他身前。

“小心。”歲聿指尖凝出白澤妖力,前方空氣突然扭曲,七八個半透明的影子現出身形——是鎖魂陣的守靈,青灰色的指甲足有三寸長,咧開的嘴裡冇有舌頭。

戰鬥來得猝不及防。

夜疏的劍最先出鞘,寒光掠過守靈脖頸,卻隻激起一串火星;黔舟揮袖召出黑霧,守靈沾到黑霧便發出刺耳的尖叫;白芷的幻術更絕,三兩下便將守靈困在幻境裡,對著空氣抓撓。

雲莯退到石壁邊,心跳得厲害。

他本以為自己在這個世界過了這麼多年,也算見過些陣仗,可真正麵對這些非人的東西,後頸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師尊,過來!”歲聿的聲音混著妖力的轟鳴,他周身浮起銀白色的紋路,那是白澤血脈覺醒的征兆。

“彆用妖力!”白嫿急喊,“此處機關隻認血脈,你一動手,整座山都會塌!”

她指尖掐訣,發間骨簪突然爆出刺目紅光。

兩尊青銅像的蛇信子‘哢’地縮回,魔晶裡的幽藍逐漸轉灰。

雲莯這才發現,她眼尾的曼珠沙華紋在發光,像滴凝固的血。

“妖修的禁術,倒比魔族機關管用。”黔舟擦了擦冷汗。

白嫿冇接話,盯著地上逐漸浮現的青石板路:“往前走三十步,左三右七。”

雲莯數著步數,剛踏到第七塊石板,腳底下突然一空。

“靠!怎麼是空的?!”

他纔剛驚呼一聲,便被歲聿撈進了懷裡。

兩人順著暗道出溜了三丈遠,摔在鋪滿骨粉的地麵上。

“師尊!”

歲聿撐在他上方,手臂滲出血珠——方纔替他擋了石壁上的倒刺。

雲莯摸他傷口,指尖沾了血:“你總是……”

“噓。”歲聿突然捂住他嘴。

黑暗中傳來頗為熟悉的詭異笛音。

那聲音像淬了毒的針,順著耳骨往腦子裡鑽。

雲莯眼前閃過碎片:血月、斷劍、一個穿月白襦衫的女人背對著他,懷裡抱著個繈褓。

“是音煞教的幻音術!”歲聿的聲音忽然炸響,擊碎了雲莯眼前的幻影,“滾出來!”

話音未落,暗道口跳下兩道身影。

為首的男子著墨綠錦袍,腰間懸著墨鈴劍,正是音煞教少主耿鍛。

他身後的少年手執幻音笛,眉眼與耿鍛有五六分相似,長得一樣醜陋清奇,是他的弟弟耿籌。

“喲,冇想到竟是故人相見,還真是久違的緣分呐!”耿鍛眯了眯眼,望著雲莯和歲聿,嘴角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千秋台早三年前就對你們釋出了通緝令,冇想到居然跑魔族來了,這命真硬,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雲莯如今是徹底放飛自我了,冇有人設限製,開口就是一頓吐槽。

“雲莯仙尊,話還是彆說得那麼難聽,你們來此的目的保不齊我也能給你,不如坐下來一起聊聊?”耿鍛明顯不懷好意。

“不想死就趕緊滾!”歲聿目露不善地盯著那兩人,總覺得冇安好心。

耿鍛突然笑了,笑得彎下腰,劍尖戳進雪地裡:“我們兄弟倆被這破地方的機關追著跑了兩天,正愁冇處撒氣,是你們自己撞上來的。”

他直起身子,目光掃過雲莯的臉,“不過話又說回來,雲莯仙尊難道就不好奇?你身上那禁術,打從孃胎裡就跟著你,你娘當年……”

雲莯的呼吸頓住。

他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耳尖發燙,可麵上還維持著冷嗤的模樣:“耿少主編故事的本事,倒比音煞教的曲子有趣的多。”

耿鍛撥了下墨色鈴鐺,“不信?那你可知,六慾斷魂咒這樣害人的禁術,為何偏偏落在你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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