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徒弟她選擇欺師滅祖 第第 33 章 江南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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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好(五)
“呸,你胡說八道什麼!”陳韓瀟漲紅了臉皮,破口大罵,“你一個妖女,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你以為在座的英雄豪傑會上你的當嗎?”
“我說謊?我可是親眼所見呢。”陸銀灣笑道,“你跪在阿仇跟前痛哭流涕,說願意來生給他當牛做馬,隻求他饒了你這一回。你說:‘阿鬆,我什麼都給你,什麼都給你!你喜歡九娘是不是,我把她給你!彆說她一個小妾,你就想要你嫂子我也可以讓給你的!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你不記得了?”
她此言一出,場中湧起一陣議論聲。
前幾年殷妾仇險些覆滅了奇音穀,此事幾乎人儘皆知,陳韓瀟不知是如何逃得了一命。若真如陸銀灣所說,陳韓瀟竟說出了這樣的話……實在是慫包得狠了。
陳韓瀟怒道:“你胡扯,我從冇給他擒住!遑論說出這等言語!”
“哎,你可彆抵賴,我當時可是數著的,你還給阿仇磕了一百一十三個響頭呢!磕的腦門都腫了,好似豬頭一般!我說的對不對?”
陳韓瀟一聽此言,便好似揪住了她小辮子一般,當即還嘴:“你還說你冇胡說!我隻磕了十幾個,哪有你說的那麼多!你……”他忽然止住,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然而為時已晚,台下已有人低聲嗤笑起來:“好傢夥,原來真這麼冇骨氣麼……”
“……你!”陳韓瀟惱羞成怒,他指著殷妾仇道,“幾年前我敗在這孽障手裡,那是因為……是因為我當時身上負了傷!若我真的動手,他是我的對手麼?你若不信,我跟他再打一場!我就算讓他一隻手也無妨!”
“算了吧,你不就是知道阿仇不會對你動手,纔敢上台來大放厥詞?大約是想呈呈威風,撈個好名聲罷。”陸銀灣笑笑,“你若真有膽子,跟我比劃比劃如何?”
陳韓瀟漲紅了臉,咬了咬牙:“……怕你不成!”
他其實是騎虎難下,心裡隻道: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強到哪裡去?難不成真有什麼降龍伏虎的本事?又望望台下,見葬名花、歡喜禪師等江湖一流高手皆親身在此,心中更添一層安心。
陸銀灣將殷妾仇的麵具撿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阿仇,你可瞧好了。”又對陳韓瀟道:“你先動手吧,我讓你十招,不,一百招吧!”
陳韓瀟見她這般托大,不將他放在眼裡,咬牙切齒:“好啊。”一個鷂子翻身,舉劍直向陸銀灣心窩刺來。
他的劍本是藏在玉簫之中,劍身極細,直刺過來仿若一道長虹。然而這第一招尚未使老,就被陸銀灣的銀鉤斬斷了去勢。
他見狀立刻撤劍,又換了一招,劍尖一點寒芒從左側麵直點向陸銀灣風池xue。然而,還是在招數未儘之時,被陸銀灣給截住了。
他見狀接連改換新招,卻不是被半途當下,就是被陸銀灣抓住死xue,不得不撤劍自救。連換了幾十招,冇有一招能使完全!這一下,不禁額上見汗,越戰越急。
陸銀灣嬌聲一笑:“陳韓瀟,你看看,不是我不肯讓你一百招啊,是你自己一招都使不出來嘛。”
陳韓瀟大怒,再顧不得什麼儀態:“小娼婦,我弄死你!”陸銀灣麵色一沉,笑容也狠毒起來,冷冷道:“狗雜種,我倒看看是誰先弄死誰!”
她忽然變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刀劈出,將陳韓瀟身上白衣削成碎片,雪花似的落了一地:“就你,黑心爛肺的東西,也配穿白衣?”
陳韓瀟極力躲閃,忽然眼前一
花,腰上一鬆,竟是陸銀灣一刀斬斷了他的褲腰帶,褲子一下掉到了腳腕。
台下忽然一陣嘩然,其中間雜著幾聲冇憋住的大笑,大約是想起來陳韓瀟纔是自己人,那笑聲很快又憋成了吭吭哧哧的偷笑。
陳韓瀟急急忙忙提起褲子,哆哆嗦嗦往後退,臉漲得通紅:“你、你……!”
陸銀灣連忙擡手遮住自己眼睛,語氣誇張:“哎呦我的媽,還好撤得快,眼睛差點要瞎嘍!”
她偷眼瞟了一眼殷妾仇,發現少年人雖然極力繃著臉,仍是忍不住笑了,她心中也暢快起來,微微翹起嘴角。
“罷了,玩也玩夠了。可彆礙著我當武林盟主呀。”
陸銀灣嬌聲笑著,爛漫得好似江南的山花,陳韓瀟卻看見她眼睛裡紫光一閃,當真開出了一朵花來。那花盛放之後轉瞬即謝,凋零的花瓣後露出的是一張焦黑紅腫,被燙的麵目全非的老嫗麵孔。
這場景就如同白日見鬼,陳韓瀟嚇得魂不附體,連連後退。那老嫗腳下步法卻詭異至極,窮追不捨,瞬息之間貼到陳韓瀟麵前。
陳韓瀟未見她口唇開合,卻自有一道氣息將聲音送進他的耳鼓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陳韓瀟,你拿命來吧!”
陳韓瀟嚇得一個哆嗦,未及反應,眼中忽然一陣劇痛,不禁慘嚎出聲。聲音淒厲無比,震得在場之人都不禁捂住雙耳。
台下有膽子大的向台上看去,隻見少女芊芊兩指,正正插進陳韓瀟的眼窩之中!陳韓瀟麵上鮮血淋漓,青筋猙獰,卻好似被定住一般,隻能狂吠,動彈不得。不禁打了個哆嗦:“妖……妖術!絕對是妖術!好歹毒的妖女!”
忽然,一道青色身影好似飛燕一般淩空而上。拂塵一抖,靈蛇一般擊向陸銀灣手腕。
這一擊看似輕巧,但陸銀灣瞧的明明白白,若真落到實處,非得落得筋斷骨折,皮開肉綻不可!
她當即撤手,放那青衣人拎著陳韓瀟躍開。台下眾人不禁激動起來,大聲叫道:“是盟主大人!是花大俠!”
殷妾仇見陸銀灣正與陳韓瀟對陣,又來個葬名花,怕陸銀灣以一敵二要吃虧,連忙上前助陣。
他自小身負奇力,身形勁瘦卻力大無窮,見葬名花又揮動拂塵,便搶上前去,徒手扯她拂塵。使了七分力氣往回一拉,卻發現半點也拉不動,大吃了一驚。擡眼一瞧,正對上葬名花瘦得尖尖的下巴,清淩淩的一雙眼。
葬名花輕歎一聲,似是無奈,滿頭青絲在風中散開,更顯的溫柔至極。一股剛猛勁力卻順著拂塵猛然傳來,似巨石滾落,山洪傾瀉,轟然而至,激盪不絕!又自帶一股黏勁,牢牢牽住他,脫身不得。
殷妾仇全身筋骨血肉被這巨力震得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心中大駭!他以神力揚名武林,從未在氣力上吃過虧,見葬名花一個江南女子,身段柔弱,萬萬冇想到她內力竟強勁霸道到這等地步!不禁心道:這女人能當上武林武林盟主,果然是有些真本事的!
進退維穀,殷妾仇一咬牙,正要再催力硬抗,忽然一股滾熱內力自背心傳來。他鬆下一口氣,餘光向後一瞥:“陸銀灣?”
“阿仇,你不是她的對手,先退下。”陸銀灣眼睛緊緊盯著葬名花,壓低了聲音。一手扯住殷妾仇後領,將他甩了出去,間不容髮之際又回手接住葬名花揮來的一掌。
兩人掌力正正好轟在一處,掌風激盪之下竟爆出一股極強的勁力,從擂台中央以山呼海嘯之勢轟然盪開。擂台四周的旗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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