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在手,高冷學姐深夜和我貼貼 第18章 村婦哄事,農戶反水
張芳叉著腰,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幾個女人,都是她的街坊。
“我哄什麼?”她嚷嚷著。
“我表姐張蘭在你這兒乾活,你憑什麼把她趕走?她不就是拿了點紅薯嗎?多大點事?你就是嫉妒她會做桃酥、餅乾,怕她搶了你的生意。”
林星走出來,冷冷地看著她,跟看小醜似的。
“張蘭偷了倉庫的紅薯,還撒謊,按照規定,就不能在這兒乾活,我已經饒了她,沒把她送到公社,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管,”張芳撒潑起來。
“你今天必須讓我表姐回來乾活,不然我就不走,我還要去公社告你,說你仗著有支書撐腰,欺負人。”
李主任和他的同事都皺起了眉,簽合同的時候遇到這種事,真是晦氣。
陸霆驍氣得拳頭都攥緊了,剛想說話,就見周老頭從大隊部跑過來,手裡拿著一根棍子。
“張芳,你在這裡哄什麼?張蘭偷集體的東西,還有理了?再哄我就把你趕走。”
張芳看到周老頭,心裡有點發怵,但還是硬著頭皮。
“周叔,這是我和林星的事,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周老頭把棍子往地上一戳。
“這倉庫是集體的,小吃鋪掛的是大隊的名號,你在這裡哄,就是破壞大隊的好事,趕緊走,不然我就找你男人來。”
張芳的男人是生產隊的社員,最怕周老頭較真。
她一聽這話,氣焰立刻矮了半截,但還是不甘心。
“那……那我表姐的工錢呢?你得把工錢給她。”
“工錢已經扣了她偷的紅薯錢,一分都不少她的。”王嬸走出來,手裡拿著賬本。
“上麵記得清清楚楚,你要是不信,自己看。”
張芳看著賬本,上麵確實寫著張蘭的工錢,扣了二十斤紅薯的錢,還剩下五塊錢。
她沒話說了,隻能狠狠地瞪了林星一眼,帶著那幾個女人灰溜溜地走了。
李主任看著這一幕,笑著說。
“星丫頭,陸支書,你們大隊的風氣不錯,遇到這種事,大家都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陸霆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李主任見笑了。”
“沒事兒,”李主任擺擺手。
“做生意難免遇到這種事,隻要處理得好,就不算事,合同已經簽了,下個月十五號我們來拿貨。”
送走李主任和張主任,林星鬆了口氣,陸霆驍走過來,伸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
“累壞了吧?”
“還好。”林星笑了笑。
“就是沒想到張芳會來哄,差點影響了簽合同。”
“以後不會了。”陸霆驍說。
“我已經跟生產隊說了,讓他們看著張芳和王二柱,彆再讓他們來搗亂。”
正說著,春杏突然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爛紅薯。
“星姐,陸支書,我剛纔在曬架下麵發現的,這個紅薯爛了,上麵還有牙印,好像是被人咬過的。”
林星和陸霆驍對視一眼,心裡都咯噔一下,曬架上的紅薯都是好的,怎麼會有爛紅薯?還被人咬過?
陸霆驍拿起爛紅薯,仔細看了看,上麵的牙印很深,像是故意咬的。
“這是有人故意把爛紅薯放在這裡,想讓彆人以為咱們的紅薯是爛的。”他臉色沉了下來。
“肯定是王二柱或者張芳乾的。”
林星心裡一緊,他們這是不死心,還想破壞小吃鋪的生意,這次是放爛紅薯,下次說不定會乾什麼更過分的事。
陸霆驍握緊她的手,眼神堅定。
“彆擔心,我會加強倉庫的看守,以後不會再讓他們有機可乘,咱們的小吃鋪剛起步,難免會遇到這些事,隻要咱們齊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林星點點頭,看著曬架上金燦燦的紅薯乾,心裡暗暗下定決心。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她都要把小吃鋪做好,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陸霆驍,為了大隊裡信任她的鄉親們。
夕陽西下,倉庫裡的燈亮了起來,灶房裡的糖糕甜香飄得很遠,
林星和陸霆驍站在曬架邊,看著忙碌的社員們,心裡都充滿了希望……
……
清晨的北風卷著碎雪沫子打在倉庫的木門上,發出“嗚嗚”的聲響。
林星裹緊棉襖走到曬架前,伸手摸了摸已經晾曬兩天的紅薯乾。
表皮已經起了皺,帶著淡淡的甜香,可離“黃橙橙”的合格標準還差得遠。
她眉頭微蹙,轉身看向正在清點紅糖的王。
“嬸子,咱們收的紅薯還夠蒸兩批嗎?”
王嬸翻著賬本抬頭。
“昨天收了三百斤,加上之前剩下的,蒸五百斤紅薯乾的料是夠了,就是這天氣不頂用,隊裡老人們說,三天內準下大雪,這紅薯乾要是曬不透,存不了幾天就會發黴。”
林星的心沉了沉。
紅薯乾的晾曬最講究天時,霜降後的晴好天氣本就金貴,一旦下雪,隻能堆在倉庫裡等著受潮變質。
她走到灶房門口,李大叔正把蒸透的紅薯倒進竹筐,蒸騰的熱氣遇冷化作白霧。
“星丫頭,這批紅薯蒸得剛好,捏著軟乎卻不爛,晾透了準筋道。”
“李大叔手藝沒得挑。”
林星勉強笑了笑,目光掃過案板上切得均勻的紅薯條。
春杏正帶著姑娘們飛快地擺盤,竹簟上的紅薯條擺得密密麻麻,卻根根分明。
這場景讓她想起前世在書中看到的描述,農人們集體曬薯時“白生生的紅薯片綿延而去”的盛況,隻是此刻她心中隻有焦灼。
“在想什麼?”
陸霆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雪後的清寒。
他手裡拎著兩個粗布袋子,進門就遞給王嬸。
“公社供銷社剛進的紅糖,我托張主任留的,比咱們之前買的更純。”
林星轉頭看向他,軍大衣的肩頭沾著雪,睫毛上還掛著白霜。
“支書,天氣預報說要下雪,咱們的紅薯乾怕是曬不完了。”
陸霆驍走到曬架邊,指尖劃過紅薯乾的紋路。
“我已經讓社員把隊裡的油布都搬來了,要是真下雪,就搭個臨時棚子,生炭火烘,雖然費點柴火,但總比壞了強。”他頓了頓,伸手把她耳邊的碎發彆到耳後。
“彆愁,天塌下來有我扛著。”
正說著,春杏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手裡的竹籃都歪了。
“星姐,不好了,西頭的老趙家說不賣紅薯了,還說……還說要把之前賣咱們的紅薯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