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二十章 開始吧
“百裡望舒!你一定要鬨到這種地步嗎!”
韓嬌嬌滿臉漲紅,她惱羞成怒的對雍望舒大吼著。
雍望舒掏掏耳朵,手上的東西轉的飛起:“是你當初說我要是能報名,你就給我磕頭的,我可沒逼你。”
旁邊已經圍滿了人,他們對韓嬌嬌指指點點,眼神裡多是鄙夷。
韓嬌嬌緊盯著雍望舒手中的出戰手牌,表情逐漸猙獰:“我怕你受不起!”
雍望舒嫌她囉嗦,直接手指一彈,韓嬌嬌不受控製的跪了下來。
她一臉屈辱的樣子,讓雍望舒來了興趣。
“不願意?”雍望舒走到她身邊,笑盈盈的蹲下來,伸出手:“我一向不強人所難,五十靈石換一個尊嚴。”
韓嬌嬌怒目圓睜,卻怎麼也起不來:“你卑鄙!”
雍望舒皺眉,站起身:“你這麼說我很傷心,那你就履行承諾吧。”
旁邊看熱鬨的人哈哈大笑:“要是我,寧願花靈石,也不這磕頭!”
“這要是磕了,得多影響道心啊!”
韓嬌嬌咬著後槽牙,突然感覺自己的背上,似乎有人強按著她彎腰。
她立刻大喊道:“好!我給!”
雍望舒彎曲的手指立刻停下,她又蹲了過去,重新伸出手。
韓嬌嬌不情不願的從儲物袋裡掏出五十靈石放到雍望舒的手裡。
雍望舒將其收好,又伸出手。
韓嬌嬌瞪眼看向她:“已經給你了!你想賴賬?”
雍望舒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說:“五十靈石一個尊嚴,你還差兩個尊嚴。”
韓嬌嬌聽後瞠目結舌,她腦子嗡的一下,她覺得她被耍了。
“哈哈哈哈哈,太會玩了!”
“韓嬌嬌傻了!沒玩過人家!”
韓嬌嬌看見雍望舒的手指又開始彎曲,她心中大亂,怎麼辦,都買付費一了,不買二三,一不也打水漂了?
她的背已經要彎到一半,終於做出了選擇:“給,我給!”
雍望舒喜笑顏開的將一百靈石收好,鬆開了韓嬌嬌的禁錮:“多謝惠顧,承蒙一百五十靈石,歡迎下次再來!”
“下一場,四十六號對陣八十八號!”
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
雍望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牌:八十八號。
她禮貌的對看熱鬨的人道:“不好意思,我要去比試了,麻煩讓一讓。”
人群自動為她讓出一條路。
“下一場是她!走走走,去看看!”
人群瞬間散去,無人在意眼中帶恨的韓嬌嬌。
…
雍望舒出示了手牌,信步走上比試台。
對手已經等候多時,他手中拿著一把搖扇,風度翩翩的站在那裡。
他看見雍望舒後抬手撩起他鬢角的發絲,仰頭看天。
“師妹,你不是我的對手,棄權吧。”
雍望舒二話不說,直接抬手,五指張開,隨後猛的一揮。
對麵的“翩翩公子”,立刻飛出三米遠,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
裁判對於秒決勝負的事,有些沒反應過來,最後經過再三確定後,手伸向雍望舒:“八十八號百裡望舒勝!”
雍望舒聽見結果後立刻轉身,她吐出心中的鬱氣,舒坦了,麻的,最煩裝六的人!
…
比試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除了宗門裡有名的天之驕子們,最引人注目的當屬雍望舒。
她被人賦予了一個稱號——“一扇了之。”
獲得這個稱號,是因為她總是能以各種對手想不到的方式,直接一個水巴掌扇在他們的身上,導致其瞬間出局。
她已經成為靈偃仙宗本年度最大的一匹黑馬,至今,她還沒有用過武器。
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主修的是什麼。
更有傳言稱她其實是體修,美麗的頭顱下是健碩無比的肌肉。
就這樣,雍望舒在津津樂道中,一路過五關斬六將,衝進了前二十名。
…
靈偃仙宗有“五子”,所謂“五子”,是由全宗門大比時,所得成績最好的五名弟子,會進入“五子”的行列。
如今的“五子”,分彆是景一亙、沈自安、蘇霜霜、江遠和紀丘。
其中,景一亙穩居“五子”榜首,已經蟬聯三年。
景一亙冷酷瀟灑,不愛搭理人,但在靈偃仙宗人氣很高,受眾多女弟子喜愛。
故有他的比試,定是觀看人數最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弟子。
比試台上,景一亙早已站在一側,等待他的對手上場。
但半柱香過去了,對麵依舊空空如也。
這讓景一亙的耐心逐漸耗儘,再加上天公不作美,淅淅瀝瀝的開始下雨。
在層層疊疊的人群裡,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奮力的向前進,引起眾人的抱怨。
“不好意思,讓一讓。”
“對不住,我趕時間。”
“麻煩讓我過去一下。”
雍望舒一路道歉一路向前擠,天殺的,比試場地同一時間段安排了好幾個一起進行。
她走錯場地了!
待她好不容易擠到比試場時,立刻感受到有無數眼睛盯著她。
裡麵都是不滿。
雍望舒走上比試台,充滿歉意的說:“這位師兄,不好意思,我剛才迷路了。”
景一亙在濛濛細雨中站立不動,他抬眸,蹙著眉頭打量著自己的對手。
“你是百裡望舒?”
“正是。”
“我希望你能認真跟我打。”
“師兄多慮了,我對待每一場都很認真。”
景一亙不再說什麼,他左手喚出一把長劍,劍身閃著冷冽的白光。
下一瞬,他已經提劍衝過來,單手下劈,劍身冒著寒氣。
雍望舒立刻喚出長劍高舉格擋,劍身因碰撞激起的水汽,遇到氣勢洶洶的寒氣,凝結成冰。
雍望舒將劍向上一挑,用巧勁卸掉了景一亙的力。
兩把劍短暫相交後分離,地上劈裡啪啦的掉了一地冰渣。
雍望舒揮劍指地,手腕猛的一抖,劍鋒處的冰,瞬間掉落。
景一亙眼神微變,他開始審視這個看上去羸弱的對手。
景一亙修為已經達到金丹巔峰,他一眼就看出來雍望舒剛進階金丹初期沒多久。
按正常來說,他剛才的一劍,雍望舒應是接不住的。
但事實是,她不光接住了,還把他彈開了。
景一亙再次提劍,旋身砍來,劍芒帶著冷意,劃出半道圓輪,呼嘯而去。
雍望舒腳尖用力,高高躍起,她雙手舉劍,用力下劈。
長劍被她掄出半圓,劍刃劃破雨幕,水流順著劍身向後極速流淌。
景一亙見眼前一空,他眼眸上抬,立刻提手阻擋。
“鐺!”
清脆的劍音響起,讓圍觀的眾人為之一振,短短兩次交鋒,竟打得有些膠著。
雍望舒順勢向後一躍,落在地上,腳底踏出水花。
景一亙竟被雍望舒的攻勢打得倒退了幾步。
他終於開始正視起這個對手來。
隻見他豎劍在前,而後兩指掃劍,每過一寸,劍身就被覆蓋上一層冰霜。
直至他的手指劃過尖端,整把劍已經完全被冰晶覆蓋,散發著冷氣。
他的雙手轉動,將劍鋒對向雍望舒。
隨即大喝一聲,橫腰揮去。
空氣因為他的揮動而出現了波紋,一道道冰劍一齊飛出,向雍望舒奔來。
雍望舒唇角微勾,挑劍前攪,長劍卷出水柱,水柱在雨天中越卷越大,直至將冰劍悉數捲入其中。
水中混雜著靈氣,暗流將這些冰劍全部折斷。
景一亙有些意外,這一招是連沈自安他們四人都無法輕易化解的。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興奮,景一亙手中靈力大量灌入長劍。
長劍上的冰晶嗡動著,發出低鳴。
這些冰晶快速開始擴張,一直到寬過劍身才停下,它的邊緣在雨中閃著寒光。
不知是誰驚呼一聲:“是景師兄的'冰淵'第二式!”
“天!對麵這麼強嗎?能讓景師兄用'冰淵'?”
雍望舒依舊單手提劍,劍鋒指地。
長劍附近的落雨還沒等到落地,便被吸附於劍身,最後,越吸越多,捲起水流圍繞著劍身流動。
兩人同時前衝,冰與水猛烈相撞,水勢被冰勢凝結。
越過通透的冰麵,可以看見彼此的臉,兩人互相對視著,眼中都是冷漠。
景一亙死死盯著對麵的雍望舒,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還沒有打敗她。
倏地,在他瞳孔中倒映的那張漠然的臉,笑了。
她收起攻勢,舉手示意裁判:“我認輸!”
景一亙後知後覺的收起長劍,耳邊聽著裁判宣佈他獲勝的結果。
待他回神,雍望舒已經走遠了。
為了決出第十一到第十五名,此次落敗的弟子明日還要再次比試。
雍望舒此次落敗是在她計劃之中的事情,但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所以她便跟景一亙過了幾招,景一亙的劍中有她師傅的影子,但是沒學到精髓。
曾經她被師傅逼著練劍,幾乎天天都跟師傅對打,拆解景一亙這點劍法,還是手到擒來的。
要說用劍,得到真傳最多的,也就數她了。
即使如此,景一亙自己琢磨著練,能練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她悠哉的回到自己的住處,一眼便看見韓嬌嬌站在自己的門前。
韓嬌嬌臉上露著得意:“輸了吧!讓你自不量力去跟景師兄打,景師兄可是天之驕子!”
“好好,他厲害,你能讓開了嗎?”雍望舒敷衍的說道。
韓嬌嬌怎麼會輕易讓開,她準備好好嘲笑她!讓她抬不起頭!
她擋在雍望舒跟前死活不讓她過去,雍望舒沒那麼好脾氣,一把將其推開。
韓嬌嬌向後踉蹌了幾步,手肘磕到牆壁上。
“百裡師妹。”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院中僵持的兩人皆向外看去。
“景師兄!”韓嬌嬌驚喜的叫道,她一路小跑過去,眼睛裡麵像在冒小星星。
景一亙雖然對此見怪不怪,但他卻打心裡不喜。
雍望舒見他來找自己,感到意外:“景師兄?”
景一亙越過韓嬌嬌看向雍望舒,不耐煩的神情才淡了些:“我想找師妹說幾句話,方便嗎?”
雍望舒走出院子:“景師兄想說什麼?”
景一亙剛想開口,就瞥了眼韓嬌嬌,複而對雍望舒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韓嬌嬌立刻不乾了:“景師兄你彆被這個女人給騙了!你彆看她長的冰清玉潔的,心裡就是個毒蠍!還和彆的男人不清不楚!”
“慎言!”景一亙冰冷的嗬道。
這一聲帶著寒意,嚇得韓嬌嬌不敢再吱聲。
“景師兄,走吧,不必理會她。”雍望舒出聲道。
景一亙警告的瞪了眼韓嬌嬌,跟上了雍望舒的步伐。
兩人盾光而去,選了個無人的山頭。
烈烈的風灌滿兩人的弟子服,揚起雍望舒的長發。
景一亙與她對立而站,他麵無表情的問道:“為何要認輸?”
雍望舒微微瞪目,又隨即瞭然,看來是個武癡:“景師兄技高一籌,我解不掉師兄的招式,自要認輸。”
“撒謊。”景一亙定定的看著她:“你明明已經解了我的冰淵,彆人不知道,但我知道,冰淵在融化。”
“…”雍望舒啞然,她聳聳肩:“瞞不過你,但是你贏了,不好嗎?”
景一亙抿嘴不語,半晌,他眼神灼灼道:“你是第一個一劍破我的人。”
“是嘛。”
“明明你和我之間差幾個小境界,你是如何做到的?”景一亙很困惑,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雍望舒腦海中閃過美人師傅的臉:“練多了就會了。”
景一亙擰起眉頭:“師妹對劍的認知極其深厚,不應該還隻是個內門弟子,師妹可需我引薦?”
“哦?師兄覺得我適合哪位長老門下?”雍望舒提起點興趣。
“若師妹願意,可以入家師門下,家師主修劍法,已是劍之一道的佼佼者。”景一亙推薦道。
雍望舒也知道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待遇天差地彆。
但是這些長老對於自己曾經的劍法都很熟悉。
這一世她雖沒想故意遮掩自己的身份,但也不想主動暴露。
況且,她有師傅,雖然不知道今後怎樣。
思及此,她淡淡一笑:“多謝景師兄美意,還是順其自然吧。”
景一亙心中少見的有些失望,他忙問道:“那以後我能經常找師妹切磋嗎?”
“當然,能跟景師兄切磋,是我的榮幸。”
景一亙立刻掏出劍,擺上架勢:“那開始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