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六十二章 專屬權
第二日雍望舒的比試在倒數第二場,她便又能閒一天。
閒著沒事,她拿出一張符紙,執筆想了想,從紙上寫了句話:今天還能看見你穿昨天那身衣服嗎?
她將墨水晾乾,把符紙折成一個紙飛機,掐訣點了一點靈力。
紙飛機自己扇扇飛機翅膀,從窗戶慢悠悠的飛了出去。
雍望舒伸了個懶腰,等了好一會,從窗戶口才飛來一隻紙鶴。
紙鶴落在她手心裡沒了動靜,雍望舒拿起來打量了半天。
紙鶴折的漂亮極了,看起來疊它的人很有耐心。
雍望舒將其展開,裡麵是雋秀的字型,隻寫了一個字:可。
她想了想,又扯出一張,抬筆寫上:想要隻為我而穿的專屬權。
符紙這次被她疊成一朵花,旋轉著飄出窗外。
這一次雍望舒沒有等到回信。
她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心急了嗎?
…
雍望舒這次早了幾分鐘到了比賽場地,宋合節並沒有在這。
因為是最後幾場比賽,在場的觀眾稀稀拉拉的沒有多少,就連主位上,都沒有幾人在場。
沒有人陪的雍望舒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聽見裁判叫五十八號,纔打著哈欠上了擂台。
對方的修士用鞭,雍望舒用劍,鞭子每次想要攪動劍身,都會被巧妙的逃脫。
幾個回合下來,雍望舒失去了耐心,她直接掐訣,一把真火將鞭子燒焦了一半。
“五十八號勝!”
“啊啊啊啊,我的鞭子!!!”
雍望舒抱歉的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人,閃身遁走。
等她晃晃悠悠手提一堆飯菜敲響法照門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法照開啟門,見她大包小包的,十分驚訝:“這是?”
雍望舒不客氣的往裡走:“找你吃飯呀,你吃過了嗎?”
不等法照回話,她將東西一樣樣掏出來:“吃了也沒關係,再陪我吃點。”
法照習慣了她跳脫的樣子,無奈的將門關上。
雍望舒買的都是素菜,她將筷子遞給法照:“就隻能買到這些,你將就吃一口吧。”
“無妨。”法照接過筷子坐下。
雍望舒抬眼見他穿的紅衣白衫,襯得他麵板白皙:“果然這一身最適合你。”
法照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這隻是一件普通的僧衣,沒什麼特彆的。”
雍望舒單手撐下巴:“不不不,這個顏色很適合你,顯得你更好看了。”
突然的誇獎讓法照有些不適應,最後他搖了搖頭:“隻有你這麼直白的誇人。”
他將筷子放在碗上:“今天貧僧收到你花的時候,正要上場,便沒有回你。”
“原來如此。”雍望舒開玩笑道:“我還以為送錯人了。”
“那個…”法照有些猶豫。
雍望舒詢問的眼神看向他,法照眼睛飄向彆處:“可以。”
雍望舒歪頭想了半天:“什麼可以?”
法照沒再說話,雍望舒恍然大悟:“啊!你是答應隻為我穿這件衣服的事啦!”
法照耳根變得粉紅,他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嗯”,便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雍望舒笑的眯起眼睛:“謝謝,作為回報,這個給你。”
她手掌攤開,手心裡躺著一隻伸懶腰的貓。
“這是?”法照將其接過,來回看了看。
雍望舒嘿嘿一笑:“這是我自己做的鎮紙,可大可小,十分方便。”
法照雙手捧著看了很久:“謝謝,貧僧很喜歡。”
雍望舒抓住了華點:“你是不是喜歡貓?”
法照點點頭:“禪院裡經常有貓,小時候修行枯燥,便與貓當玩伴。”
雍望舒聽他這麼說,心中略微酸楚:“沒有同齡的人跟你玩嗎?”
法照手撫摸著鎮紙的貓背,眼中帶笑:“他們…大約是覺得貧僧無趣吧。”
雍望舒瞪大眼睛表示不讚同:“纔不會!是他們不懂欣賞!”
法照溫和的說:“望舒是個善良的人呢。”
她笑著掏出一枚令牌:“以後我陪你,呐。”
法照從儲物袋中拿出另一枚令牌,兩人令牌互動,留了聯係方式。
“謝謝,隻是我不太善於交流,很多時候會回應不到。”法照將令牌收起。
“沒事啊,我能說啊,你就當解個悶吧。”雍望舒毫不在意。
法照顯然是已經吃過了,沒有吃幾口就撂了筷子。
雍望舒將筷子放下,抬手將滿桌子東西收起來,她指了指上麵。
法照隻是笑著點點頭。
今晚的月亮清晰可見,雍望舒抬手將月亮捧在手心,拉著法照看。
法照想了想,手指微動,一隻迷你的小貓出現在她的手心裡。
雍望舒驚呼著看手裡的貓翻了個身,又追著自己的尾巴玩耍。
她突然心中酸楚,在藍星她便養了一隻貓,和手中這隻很像,也不知道沒有她在,它還好不好。
“你怎麼了?”法照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
雍望舒扭頭擦掉眼角的淚,臉上掛上笑:“沒什麼,就是想家了。”
法照手指微動,雍望舒手掌的貓咪順著她的手臂,跳到她的臉頰蹭了蹭。
毛茸茸的觸感讓雍望舒發出清脆的笑聲。
“謝謝你,法照。”雍望舒打起精神,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把聽雨:“為表謝意,我為你吹奏一曲。”
聽雨長長,在月華下泛著光,蕭口抵在雍望舒的嘴邊,發出低低的聲響。
隻是,這簫聲越聽越奇怪,並開始走音。
法照錯愕的看著她,偏偏她還十分認真。
幸虧曲子不長,雍望舒一曲吹完,又要吹第二曲,法照適時的開口道:“上次,你說的那首《半山聽雨》,貧僧又練了幾次,可要聽一聽?”
“好!”雍望舒收起聽雨,胳膊抵在腿上,手掌托起側臉。
法照拿出半山,默了默,婉轉的洞簫聲響起,像是吹簫之人低低的傾訴。
月光下,法照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
他的神情專注,指節分明的手指按在洞簫上,白皙的手背上跳躍著修長的掌骨,像根根琴絃。
洞簫悅耳的聲音,飄出這方小院,傳進不同人的耳朵,勾出不同的心情。
一曲完畢,雍望舒還在回味,她將手按在屋頂上,卻不小心碰觸到一個溫熱的手背。
兩人都愣了一瞬,雍望舒將手掌拿開,笑道:“吹的好聽極了,不愧是我欣賞的人。”
法照看著月光下笑意盈盈的少女,像是受了蠱,他神出鬼差的說道:“若你喜歡,我可以經常吹給你聽。”
雍望舒驚訝他的主動,她狡猾的一笑:“也是隻吹給我聽嗎?”
法照聲音很輕,但卻清晰的傳進雍望舒的耳朵裡:“嗯,隻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