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八十九章 彆難過
“…”法照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你的…佛心呢?”雍望舒哀求的看著他。
她跟他打賭,她知道她不該招惹他,但是她一直告訴自己,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他能把佛心修完整,她是在幫她。
她重生回來後,一直躲著他,一直拒絕他,還做戲傷害他。
也是因為她想要他修好自己的佛心,推他一把,讓他走好自己的成佛道路。
可現在,她的理由不見了,她曾經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她徹底的把他毀了。
她喃喃道:“都怪我…是我把你拉入了深淵,你明明在光裡站的好好的,是我非要拉你走進暗影裡。”
法照捧住她的臉:“不,是我自己走進來的,你沒有拉我,是我想走向你,想擁抱你,想一直呆在你身邊。”
雍望舒鼻子一酸,淚就落了下來:“法照,我不值得你這樣!你這個傻子!”
法照為她擦掉眼淚,張臂抱住了她:“望舒,彆再趕我走了,我可以接受赫連齊光,也可以接受你有其他人,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雍望舒抬手抱住他的腰,頭埋到他的懷裡,心軟的一塌糊塗:“好。”
法照突然鬆開她道:“但是景家那小子不行!起碼也得和我差不多的。”
雍望舒破涕而笑:“真是個傻子。”
她默了片刻:“那你現在還在修佛嗎?”
法照聲音平和:“這世間,萬事難兩全,我們參悟的,不過是學會取捨。”
他蓋住雍望舒擔憂的眼睛:“彆難過,修佛心的道路不止一條,我已找到自己的佛路。”
她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將唇湊了過去。
法照抱緊她,小心翼翼的低頭吻了上去。
雍望舒不再隱藏她的情緒,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兩人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望舒…”法照低聲喚她的名字:“不要再離開我了。”
“好。”雍望舒將頭靠在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你為什麼不介意我有其他的人?”
法照撫摸著她的長發:“你走後,不光我對你有執念,這我知道,他們跟我一樣痛苦。”
“…”
“他們的付出不比我少,當你發現的時候,也會不忍推開他們。”他的情緒很平靜,就像早已想明白。
他笑了笑:“若讓你在我們之間強行做出選擇,你會很痛苦,我不想看你痛苦。”
雍望舒攥住他的袈裟,他自己選擇了取捨,為她找了兩全。
“而且你不管選誰,其餘的人定會不願,還不如就和平相處,都可以陪著你。”法照把玩著她的頭發:“再說了,如今女修有多個伴侶的事情已經很常見,算不得什麼。”
雍望舒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謝謝你,法照。”
法照親了親她的額頭:“但是不要收太多人好嗎?我多少還是會吃醋。”
雍望舒笑起來:“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卻自私的很,你隻能是我的人,我不想跟彆人共享你。”
法照溫柔的看著她,愛意滿溢位來:“好,我永遠都是你的人,包括身和心。”
雍望舒想起了什麼,她一臉歉意道:“但是我現在還是無法對外表明我們的身份,我還有事情需要去做。”
“我知道,我都明白。”法照猶豫了片刻:“我可以幫你。”
雍望舒抬手捏住他的臉頰:“你是不是通過佛珠監視我?”
法照心虛的挪開眼睛:“破障佛珠…曾是我的本命法器,所以…它裡麵…一直有我的一縷分神…”
“那你豈不是…什麼都?”雍望舒驚訝,她以為他隻是可以通過佛珠知道她的位置。
“前段時間我跟師傅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雍望舒遲疑的問道。
“是…”法照點頭承認。
雍望舒瞪眼:“那我和赫連齊光…你你你你,也看見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意是想保護你…”法照急忙解釋:“我當時太怕再失去你了…你彆生我氣…”
雍望舒想起她和赫連齊光這樣那樣的場景,全被法照知道了,她就覺得自己臉發燙。
“把佛珠拿回去!”雍望舒氣鼓鼓的說道。
“我把分神收回來,佛珠你留著吧,能保護你。”法照手指一勾,一縷金色的煙霧從佛珠飄出,飛入他的體內。
雍望舒捏了捏眉心:“你若跟在我身邊,就打扮成蜚蠊吧。”
“好。”法照順從的點頭:“你不生我氣吧?”
“唉,跟有你生不完的氣,算了。”雍望舒擺擺手:“我這裡還沒完事,你…”
法照不等她說完,他搖身一變,成了神秘的幕間解人——蜚蠊。
“走吧,那邊快結束了。”雍望舒開啟了房門。
她突然回頭:“梵音山,和你有什麼關係?”
法照牽起她的手,他的臉被寬大的鬥笠罩住:“等你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我們再聊這個事。”
他牽著她向前走,雍望舒看著被月光照亮了半個身形的法照,快走兩步與他並肩而行。
…
澤仁吉宗從祈福儀式上回來,關上了房門。
他看見屋裡坐著一個人,並沒有驚訝,他摸索著點了燭火:“怎麼不點燈?”
他又搖了搖頭:“忘了你聽不見。”
燭火搖曳,澤仁吉宗向少女看去,笑意盈盈的少女讓他嚇了一跳:“師師師叔?”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雍望舒歪頭看他。
“怎…怎麼會…”澤仁吉宗勉強笑了一下:“那個,師叔調查的怎麼樣?”
“調查好了。”雍望舒雙手托腮:“你們家呢,養了一個和尚,叫…叫什麼來著?”
“無執大師。”澤仁吉宗提醒道。
“對,他說,他信什麼天神,輪回什麼的,你們家族,哦不對,你們城鎮都信這些,是不是?”雍望舒語氣輕鬆。
澤仁吉宗看著她的眼色,給她倒了杯茶:“是的。”
“你知不知道你們祭祀用的鼓,有什麼說法?”雍望舒手指摸了一下茶杯,有點燙。
“家裡長輩說,那是聖鼓,不能隨便碰。”澤仁吉宗撓了撓頭。
雍望舒手指摸著桌布上的刺繡:“我調查清楚了,你們家族的隱秘,就是這鼓。”
“啊?”澤仁吉宗有些吃驚。
“其實製作鼓沒有什麼,唯一的不同是鼓的材料。”雍望舒抬眼看他。
“什麼材料?”澤仁吉宗好奇的問道。
“就是這個啊。”雍望舒摸了摸自己的麵板。
“真講究,製作鼓麵的材料要從小養,這樣才能保證她們聖潔。”
“隻有滿足特定條件的孩童才能被選中。”雍望舒麵無表情的說道:“若是天生聾啞是最好的,若不是便要被刺破耳膜,割掉舌頭。”
澤仁吉宗錯愕的愣住,看他的樣子像是真的不知道。
雍望舒涼涼的問他:“你可知為何要如此?”
澤仁吉宗緩緩搖了搖頭。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她們不會聽見穢言穢語,不會說汙耳的話。”雍望舒哦了一聲:“你的姐姐,天生聾啞嗎?”
澤仁吉宗身形不穩,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