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一百三十五章 破廟夜
冬季的風格外的刺骨,樹梢上都是光禿禿的,冷風吹過,樹枝便跟著顫動。
在這片樹林的官道上,有一輛馬車正在徐徐的前行。
馬車夫將雙手揣進袖口,頭上戴了一頂絨帽,臉被風吹的通紅。
他前幾日接了一個大活,帶著幾位客人去一趟天水城。
客人大方,跑這一趟夠他平日跑半個月的錢了。
跑完這趟他趕回家就可以置辦點年貨準備過年了。
關鍵是這幾位客人事少,好相處,怕他趕車冷,還給了他一件厚鬥篷。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下個城鎮應該是趕不上了,今晚看來要找個地方住了。
想到這,他開口道:“幾位客人,有個事情小的要跟你們商量一下。”
“怎麼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太陽要落山了,但是咱離下一個城鎮還遠,各位客人,要不咱最近找個地方過夜?”車夫扭著頭喊道。
“可以,你看著來。”男人回答的乾脆。
“好嘞,小的知道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間破廟,咱就去那裡湊合一晚吧。”車費提議道。
“好。”車廂內的男人應了一聲。
有了客人的應允,車夫揚起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駕!”
馬受到了催促,提高了速度。
車夫說的那間破廟在一座山腳下,需要從官道偏出兩公裡纔到。
馬車緩緩停下,車夫隔著簾子喊了聲:“各位客人,到地方了!”
他說完便跳了下去,並放了馬登。
簾子被一隻白皙有力的手掀開,然後便是一身黑衣的翩翩公子下了馬車。
緊接著是一襲白衣的青年下了馬車,他眼睛上蒙著一片白布條,但卻不影響他的行動。
他下了馬車後,轉身伸出一隻手,接住了一隻小巧纖細的手。
一位穿著一身金花鑲邊粉裙的姑娘被扶著下了馬車。
這位姑娘長的明麗,她下了馬車便打量著眼前的這間破廟:“還行,能住。”
聽見她這麼說,車夫鬆了口氣,他還怕幾位貴客受不了這苦。
他將馬栓好,陪笑道:“這間廟經常作為我們歇腳的地方,雖然看起來破舊些,但是能擋風遮雨。”
“行,這裡就挺好,我們進去吧。”少女笑道。
廟堂裡隻有一尊佛陀,佛陀因為年久失修,少了一隻手臂。
廟堂不大,但確實可以做個過夜的地方。
廟裡麵一個人都沒有,看來他們是唯一的過客了。
雖說有了過夜的地方,但是冬日的廟堂依舊十分寒冷。
幾人在地上燃了一個火堆,分著吃了食物,便找了一個擋風的角落準備休息。
冬季的夜晚比白天還要寒冷,冷風呼嘯著刮進廟裡,將火堆的火吹的忽明忽暗。
“當啷!”
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的破廟。
四個人都看向聲音來源處。
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躺在廟的門口,聲音就是它弄出來的。
對於莫名出現的長劍,車夫嚇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那位矇眼睛的青年淡定的說道:“我去看看。”
他站起身,向廟門走去。
“救我…”廟門口傳來一個男子沙啞的聲音。
矇眼睛的男子站在門口,眼眸低垂,長風灌入,吹起他的長袍。
他看了半晌,轉頭道:“是熟人。”
聽他這麼說,少女和另一位青年起了身,他們走到門口,互相看了看。
“他怎麼在這?”少女微微皺眉:“算了,先救人吧。”
他們將人從門口拉到火堆旁,少女將昏迷之人的袖子掀起,探向脈搏處。
她越探眉頭皺得就越深:“經脈全斷了,怎麼傷的這麼重?”
她指尖凝起靈力,探入他的體內,先護住了他的心神。
隨後從儲物袋裡取出一枚大還丹,塞進他的嘴中,然後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吞下去。
丹藥下肚,他的氣息平穩了些。
“不知道就他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同伴在周圍。”少女出聲道:“但起碼他暫時不會有事了,明早給他發個求救資訊吧。”
“也隻好這樣了。”黑衣青年點點頭。
他們重新回去坐好,車夫見沒有什麼事,才重新湊到火邊:“沒想到幾位是高人,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仙人相處這麼長時間。”
“我們不是什麼仙人,隻是有個三腳貓功夫,我們都是普通人。”矇眼睛的青年笑著說道。
幾人說話間,受傷的人悠悠轉醒,他看向聚在一起的幾人,定定的看著少女道:“望舒妹妹。”
“你認錯人了。”火光照耀著少女的臉,少女的表情淡淡。
“我不會認錯。”那人不能動,但是目光一直放在少女身上:“破障不會騙我。”
雍望舒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罷了,你怎麼在這?”
“我接了個宗門任務,本來沒什麼事,但是在我進山的時候卻聽見了妖獸的吼叫,隻聽聲音便足以震蕩道心。”受傷的青年回憶著,還有些後怕。
“你可看清妖獸的模樣?”一直靜靜聽著的納蘭長鳴問道。
“您是…太上長老?”那人不確定的問道。
“已經不是了。”納蘭長鳴無所謂的說道。
“其實…我們宗門上下,都是不信那個通緝令的,宗主和師傅他們一直在找您…”那人情急的說道。
“…”納蘭長鳴沒有說話。
雍望舒見此道:“景哥哥,你知道為什麼人的腳總是白的嗎?”
“為什麼?”景一亙不明所以。
“因為它總是藏著。”雍望舒將胳膊杵在自己盤坐的腿上。
景一亙沉默不語,雍望舒靠在納蘭長鳴身上閉上眼睛:“睡了。”
納蘭長鳴從容的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捂熱:“說說吧,那個妖獸長什麼樣?”
景一亙看著親密無間的兩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和她…”
“回答問題。”納蘭長鳴沒有多少耐心。
“…”景一亙抿住嘴:“沒看太清楚,好像是個牛和馬的結合體。”
納蘭長鳴點點頭,沒再說話。
黑衣青年握住雍望舒另一邊的手捂暖,他在景一亙驚疑的目光中冷笑一聲:“你小子,看什麼看?”
“你是…”景一亙猶豫了許久還是沒叫出名字。
“怎麼?這麼快就把貧僧忘了?”法照現在的表情更像個不懷好意的惡徒。
“佛子…”景一亙喃喃道:“你們…都…”
“怎麼,你還有想法?”法照麵露不善的盯著他。
“…”景一亙麵露不甘。
“我說過,彆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你還不配。”法照一手握著雍望舒軟弱無骨的手,一手撐著下巴,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