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一百四十六章 蘇醒
赫連絳河?!
怎麼是他?
雍望舒再次抬頭看向城樓,那人的眉眼確實和赫連絳河很像。
像是…青年時期的他。
“你一向愛民如子,怎麼,這裡的一城池百姓,你就不在乎了?”赫連絳河讓人喊話道。
“主上!他卑鄙無恥!”蘭執銳攥緊韁繩恨聲道。
雍望舒瞥了他一眼:“冷靜。”
蘭執銳抿嘴不再說話。
她讓身邊的人喊話:“給你可以,我怎能知道你還會不會屠殺其他百姓?”
上麵等了片刻,有人喊話道:“一城一交易,若想保所有人的命,你就拿你的命來換。”
雍望舒沉默片刻,一人命換全離臣人的命,值。
她低聲跟喊話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喊道:“你退出去,我便如你所願。”
“主上!”蘭執銳急聲道:“不要啊主上!”
雍望舒冷聲道:“你是主上我是主上?”
蘭執銳低下頭:“可是,黑鱗軍離不開您!”
上方傳來回應:“好!我會向東撤到啫連山外。”
“你需立下天地誓言,承諾永不踏入離臣半步、永不派兵入侵。”雍望舒下意識說道,就像是她早就想好了一般。
“好。”赫連絳河那邊倒是很痛快。
隻見他單手起立誓狀:“我,赫連絳河在此立下天地誓言,望若遵守約定,吾便退至啫連山外,再不踏入離臣半步。”
天邊有光透過雲層灑落在他身上,天地誓言成立。
雍望舒垂眸,從腰間取下一枚青銅令牌。
這枚令牌給她十分熟悉的感覺,她手指按在令牌頂頭的一個圓點上。
裡麵立刻有東西刺破了她的手指,血滴滲透進去後,隻聽令牌內發出機擴的聲響。
令牌上麵的坑點被紅色的線連在一起,令牌被紅線一分為二,露出裡麵的東西。
那是一枚血紅色的圓珠,上麵有淡淡的麒麟圖案。
雍望舒將其拿出,用力一揮,圓珠呼嘯著向城樓上奔去。
赫連絳河兩指前伸,夾住了圓珠,他反複確認了圓珠的真假,最後麵露喜色。
他小心的將圓珠放好,又看向雍望舒。
雍望舒將自己頭上的頭盔摘下,和重新合攏的令牌一起,交到蘭執銳的手中。
蘭執銳的手在顫抖。
雍望舒露出一抹笑:“蘭,帶著黑鱗軍,守好離臣。”
她牽馬回身,看著烏壓壓一片的黑色將士,大聲說道:“各位將士!你們是無堅不摧的黑龍,替我照顧好離臣的蒼生!”
“尊主上之令!”黑鱗軍聲音響亮,氣勢磅礴。
雍望舒回身,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縱死血染山河間!亦立萬裡離臣前!待到黑鱗令現時!!踏破啫連山海關!”
她將重劍十殺橫於頸前,手中用力,自刎於馬上。
十殺劍重重落下,雍望舒耳中出現嗡鳴,她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人直接跌落,但被蘭執銳接住。
沒有想象中的疼,雍望舒想,她閉上了眼睛。
“望舒!”
又有人叫她,好吵,她好累,想要休息。
“望舒!”
雍望舒緩緩睜開眼睛,法照和納蘭長鳴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們怎麼了?”雍望舒坐起身。
“嘶…”她捂住丹田,好疼。
兩人見她蘇醒,鬆了口氣,法照把著她的手腕檢視:“我們看你剛才很痛苦。”
雍望舒一愣,道:“沒事,做了個噩夢。”
她想起夢裡的赫連絳河,不由問道:“赫連家那個聖尊,多大歲數了?”
納蘭長鳴想了想:“沒人知道,反正他比我年紀大得多。”
“師傅多大了?”雍望舒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問過。
“具體的早忘了,大概快一千歲了吧。”納蘭長鳴毫不在意的說道。
好家夥,師傅竟然活這麼久了!
雍望舒丹田又傳來一陣疼痛,讓她無暇再多想。
她皺緊眉頭:“我的靈根裂的更大了。”
納蘭長鳴將手覆蓋住她的丹田,溫暖的靈力進入她的身體,緩解了她的痛苦。
明明已經是合體期的修為,可是卻無法使用更多的靈力。
納蘭長鳴與法照對視一眼,道:“望舒,我和法照聊了聊,我們一致認為,你需要儘快完全掌握海皇珠,讓它替代你破損的靈根,你才會恢複修為。”
兩人跟她解釋了其中緣由,並讓她考慮一下他們的建議。
雍望舒喃喃道:“海皇珠?竟是如此嗎…”
“若我不用海皇珠…會如何?”雍望舒問道。
納蘭長鳴和法照的臉色都不好看:“會修為逐漸丟失,最後成為沒有靈力的凡人。”
“沒有靈力…”雍望舒感受著自己體內的情況:“用你們的偽靈根也不行?”
“它們現在還太弱,若你沒有主靈根,即使有我們在,也無法培育它們,最後它們也可能會消散。”納蘭長鳴擔憂的說道。
雍望舒點點頭,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而是表示自己要想一想。
法照和納蘭長鳴都十分理解,畢竟突然接受與一個不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心中是會抗拒的。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雍望舒並不是在意這點,她並不矯情,也並不覺得心中過不去什麼坎。
她知道自己不能拿命開玩笑,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不能倒在這裡。
若要實現自己的大計,就不能散去靈力,彆說和一個海皇在一起,就是需要讓她攻略三個四個她也會去做。
她思考的,是如何通過這件事,將利益達到最大化。
海皇不是謝觀,也不是法照和師傅,他們之間沒有感情,不如就做個物儘其用的交易。
“師傅,謝觀那邊怎麼樣?”雍望舒翻出那枚鱗片,隨口問道。
“謝觀那邊一切順利,如你所說,上界進行的是要艱難些,受過幾次圍剿,但都沒有出什麼事。”納蘭長鳴說道。
“我來了之後,就一直修煉,你接謝觀來過嗎?”雍望舒手中把玩著,這枚鱗片又厚又硬,上麵還有絲絲的紋路,摸上去有點劃手。
“接過了,他守了你一段時間,但看你沒有出關的意思,他就先離開了。”納蘭長鳴手指輕點下巴:“這幾年,他年年來,勤快的很。”
雍望舒心中大概瞭然,據她離開已經過去七年有餘了。
這七年間,謝觀將她囑咐的事辦的很好。
她想,若他知道自己要和海皇做道侶…他估計得發瘋吧…
“我靈根的事…先彆跟他說,讓他辦好自己的事。”雍望舒不放心的說道。
“可能是不行了。”法照看向遠處的山峰。
雍望舒暗罵一聲,真是點背。
謝觀的身影從高處落下,像陣風:“什麼事不能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