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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一百五十四章 知白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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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浮天挑眉:“還挺聰明,是我的先祖,意外吞了深海某處的辰星碎片,他為了以後自己的後輩也能繼續擁有這強大的力量,所以便誕生了海皇珠。”

雍望舒順著思路說道:“然後便用以前的海皇珠去誕生新的海皇珠?”

靳浮天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點頭。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辰星?”雍望舒心中浮現出希望。

“可以是可以,隻是那裡是深海中及其危險的地方,我也隻是在我族聖書中讀到過,這個東西不一定就真的存在。”靳浮天思索道:“畢竟七曜是傳說中的事物。”

“沒關係,總要去找找看。”雍望舒擺擺手:“什麼時候可以去?”

“要等我有海皇珠之後。”他理所當然的回答:“我不想去送死。”

“好吧…那那些修士手中的海皇珠是怎麼回事?”雍望舒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對海皇珠很是不瞭解。

“那些修士抓住了海後,剖出其丹田內的海皇珠,但他們不知道那些海皇珠若不在海皇血脈手中,又無《若水心訣》,便不會發揮大的作用。”靳浮天冷笑一聲。

雍望舒想起她曾經獲得《若水心訣》傳承的那個秘境。

那位前輩說他無法回到故鄉,隻能留下這本《若水心訣》給有緣人,希望可以將他的屍骨送回大海。

她當時確實將那人的屍骨放入了海中,也算是完成了承諾

這麼想來...那位前輩莫不是...鮫人吧...?

雍望舒猶豫的說道:“這本《若水心訣》...是不是本來就是給海後修煉的?”

“是。”靳浮天似乎在回想什麼:“《若水心訣》是由前一任海後傳給下一任海後的,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哪一任的海後。”

“那你的母親?”雍望舒試探的問道。

“我的母親被修士抓走了,《若水心訣》也隨著母親遺失了,但沒想到,你竟然得到了它。”靳浮天語氣平靜,但雍望舒聽出了恨意。

“給我傳承的那位前輩是不是就是...”雍望舒有所猜測,但是她不確定。

靳浮天表情微妙,他似乎是早有猜測:“有可能,她的屍骨可有尾巴?”

雍望舒有些不忍:“那位前輩沒有下半身...”

靳浮天撐著圓台的手收緊,手指泛白:“她可有什麼隨身物品?”

雍望舒想了半天:“前輩身無長物...啊...她還給過我一個藍色的指戒。”

靳浮天立刻取出一枚戒指:“是不是和這個很像?”

雍望舒仔細的看了看,靳浮天手中的這枚指戒,是銀質做托,整個戒指寬厚。

戒麵的銀質是如流水一般的凹痕,中間鑲嵌有一枚幾乎沒有雕刻打磨過的藍色寶石。

寶石一看就不是凡物,它身上流轉著藍色的光輝,其內,還有像若水一般的液體流動。

而她得到的那枚,亦是一樣的戒托,隻不過要稍細些。

上麵也鑲嵌著沒有打磨痕跡的寶石,隻是那枚寶石是淺淺的藍色。

裡麵也有這般的液體在流動。

雍望舒心中有了答案,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戒確實很像,但是抱歉,那枚讓我弄丟了。”

那枚指戒讓她放在了以前的儲物袋裡,那個儲物袋因為她葬身火海而下落不明。

“沒事,反正也沒什麼用。”靳浮天漠然的將東西收起來。

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掛上了平日的神情:“要不說我們有緣呢,母後早就給我選好了海後,連指戒都給了。”

雍望舒不是傻子,她知道海後給的指戒肯定有什麼說法,今日又看見了與它對應的對戒...

“她最後有沒有說什麼?”靳浮天漫不經心的問道。

“她說,讓我將她的屍骨放進大海裡。”雍望舒輕聲說道。

靳浮天看向遠方的天空:“她隻是想回家了。”

雍望舒歎了口氣,她十分能體會海後最後的心情,就算是死去,也想要回到故鄉。

“悲歌可以當泣,遠望可以當歸。【注】”雍望舒有點兔死狐悲的傷感。

靳浮天哈哈一笑:“若你想家了,我可以帶你回去看看,這都是小問題。”

雍望舒搖了搖頭:“我的家不在這裡,我的家遠得很。”

“所以,我曾經在你腦海裡看見的那些轉瞬即逝的畫麵,是真的?”靳浮天回想著:“你真的來自彆的世界。”

“對。”雍望舒笑眯眯的說道。

“那你也真的,已經死過一次了?”靳浮天摸著下巴問道:“還是被身邊的人給陰了?”

雍望舒無語的看著他:“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沒事,誰還沒點糟心事,等我給你出氣。”靳浮天眯起眼睛:“我們那裡有很多酷刑,到時候全都給她來一遍。”

“謝謝你,但是不用了,我會自己解決她。”雍望舒伸手擋住向前,光線照亮她一側的手,她轉動著手掌,看著陰暗麵的交替變化。

“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線有時候也不是那麼明顯,所以纔有人看不清自己站的位置。”她淡淡的說著,麵上無悲無喜:“而光明的地方又太耀眼,容易讓人眩暈,從而出現一種站在光明裡人就乾淨的錯覺。”

“那你呢,你在哪裡站著?”靳浮天側臉看她。

“我當然是在黑暗裡了。”雍望舒回答道。

“所以,你很乾淨。”靳浮天說了一個陳述句。

雍望舒扭頭笑了:“誰能保證自己就是乾淨的呢?”

...

鳳鳴島上經常看見兩個人的身影,他們有時會爬樹摘果,有時會發呆看雲。

冬季來了,鳳鳴島並沒有雪,雍望舒托著下巴懷念有雪的日子。

第二日,靳浮天便給她“人工降雪”,這著實讓雍望舒驚喜了一番。

她沒想到看上去神經大條、極其缺乏耐心的人,竟然還懂得浪漫。

這段時間裡,雍望舒寫出了第一版月刊,起名為《春日》,她在扉頁上寫道:在極寒之地,幻想春天。【注1】

這本月刊的第一位讀者便是靳浮天。

他拿著那本薄薄的月刊看了好幾日,又態度極好的求前來拿月刊的謝觀下次給他帶一本《黎明守望》。

謝觀和雍望舒膩歪半日,告知了她一些進展,臨走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本扔給了靳浮天。

從那日起,靳浮天便像個尾巴一樣跟著雍望舒,並對她逐日親近。

他總是問她腦子怎麼長的,怎麼能有這麼好的想法,怎麼能說出這麼有深度的話。

雍望舒耐心跟他解釋,說自己隻是參照了前人的經驗,借用了彆人的話語。

他還總是興致勃勃的來跟她探討,被她描述的世界所吸引。

他自從讀完那本書後,便對她極其上心。

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甚至可以說,有些盲目。

雍望舒一直以為他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他看見了自己的價值,和有種慕強的心理在作祟。

讓她這種想法動搖的是,那日她獨自一人去山中采菌菇,她想吃菌湯鍋了。

但是本來已經穩定下來的靈根,卻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現在表麵上看上去很好,但其實她身體很虛弱,和凡人無異。

所以她毫無征兆的疼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些冷,但是身體卻像在修複。

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便看見了靳浮天那張紅腫著雙眼的臉。

【注】“悲歌可以當泣,遠望可以當歸。”——取自安樂府《悲歌》

【注1】“在極寒之地,幻想春天。”——取自遲子建《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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