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一百六十一章 雲津古國
雍望舒獨自坐在湖泊中間的圓台上,她左右手各拿著一塊青銅令牌。
左手的令牌是和尚給她的,右手的是靳浮天昨日送來的。
這兩枚令牌製式一樣,連上麵的圖案都是相似的。
令牌上的正反麵都有許多點,隻是兩枚令牌上的點位置不一樣。
任憑怎麼看,都能看出它們之間有聯係。
她嘗試將兩枚令牌並排放在一起,那些像用利器隨便鑿出的點,此刻顯得十分淩亂。
雍望舒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頭緒。
難道是地圖?
她在腦海中回憶著,甚至從儲物袋中翻出地圖,可是,並對不上。
她又將令牌合並到一起,她一瞬間又否定了這種可能。
合並並沒有什麼發現,而且還掩蓋了兩個平麵的圖案。
不是左右,不是重疊,難道是上下?
雍望舒低頭拚了半天,最後將左手中的令牌翻了個個兒,讓它底部與另一個令牌的底部相抵。
她看著依舊淩亂的圖案,卻發現底部的圖案對上了。
她急忙反轉去看背麵,背麵的圖案也對上了。
底部有的圓缺了一半或四分之一,直接在另一個令牌上找到了對應點。
雍望舒露出驚喜的表情,現在兩塊令牌看上去是從正麵開始到背麵結束的圖案。
對是對上了,可是這是什麼呢?雍望舒又陷於了沉思。
她伸出手指去觸控正麵第一個點,她的手指剛剛按下去,就感覺指尖刺痛。
她嘶了一聲將手拿回來,令牌的第一個點已經變紅,而她的手指多了一個針眼。
紅色點的下麵突然亮起一條紅色的線,這個線不斷延伸,它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點,這些經過的點依次變紅。
雍望舒顧不得手指的疼痛,她緊緊盯著染紅的那些點:“奎宿、婁宿、胃宿…”
直至最後的點染紅,雍望舒才脫口而出:“這是西方七宿!”
手中的令牌此刻已經合二為一,它們像是從來沒有分開過。
而全變色的令牌“哢嚓”一聲,沿著紅線左右分離。
令牌裡竟然還有個隱藏空間,雍望舒驚奇的向裡麵看去。
空間中間有一團光點閃爍著飛了出來。
雍望舒看了它半天,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危險。
她試探的伸出手指去碰觸,沒成想,光團碰觸到她後動了。
它速度極快的飛向雍望舒的額頭,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隱沒在身體裡。
雍望舒瞪大眼睛,她著急忙慌的想要將其逼出來,卻不料一陣頭疼。
這種疼痛來的突然又劇烈,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光團像是鋒利的玻璃碎片,強勢的進入她的腦海,劃破她的記憶壁壘。
沒有壁壘的保護,那些流血的、憤怒的、不甘的、失望的記憶,從深層的記憶裡噴湧而出。
雍望舒吃痛的久久不能平息,這些記憶並不屬於她的這一世或上一世。
這是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它來自遙遠的萬年以前。
萬年前,有一個王朝,名為雲津,而她,便是雲津古國的那位開國女帝,大家都稱她為望帝。
她其實對於做君主這件事並不是很看重,她隻是想讓她的子民過上好的生活。
那時候她的領地範圍是下界的部分割槽域,但一直受到周圍王朝的侵擾。
有一日,一個人為她獻上了謀略書,上麵既有免受侵擾的計謀,又有治理朝政的見解。
如此人才讓她欣喜,她便召見了此人。
經過瞭解才得知,這人來自敵國豐贍王朝,因自己的思想與豐贍王朝君主相悖而遭到追殺,無奈逃至雲津。
此人姓赫連,名為絳河。
他的到來為作為望帝的她解決了不少麻煩。
他治理了水患、平息了邊境戰亂,甚至為雲津打下了外域疆土。
這麼一來,她便從心裡覺得,赫連絳河比她更適合治理這個王朝。
所以,她便禪位給了赫連絳河,自己則去各地遊曆。
她的足跡遍佈山川大河,身影融於千萬百姓之間。
她發現,赫連絳河治理的非常好。
災禍少,人們生活富足,她便安心的隱居在離臣大陸的一隅。
自己平靜的日子被那日前來探望的大臣打破,這位大臣名為顏忠。
顏忠是名老臣,他兢兢業業,為國為民付出了一切。
當初,他對於雍望舒禪讓一事是持反對態度。
顏忠是沒有修為之人,他身上都是暮年的氣息。
花白的胡須,下垂的眉眼,手中拄拐,走路十分緩慢。
雍望舒隱居在深山裡,山路陡峭崎嶇,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上來的。
年邁的顏忠一見雍望舒便老淚縱橫,他說新帝在位多年後,就露出獠牙。
新帝刮民膏、揮霍無度、荒淫無度。
他不知從哪裡聽說,望帝雲遊四海時偶得一麒麟般玉,得般玉者得天地造化,可獲永生,他便愈發瘋魔。
顏忠從懷裡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把匕首,艱難的跪在地上,對雍望舒說:“老臣懇請望帝重新奪回江山,鏟除奸佞,救救百姓,救救雲津,老臣...無能...無法再替陛下守這天下。”
他說完便將匕首插進自己的心臟,死在了雍望舒的麵前。
自此,雍望舒在悲痛中,重新披上了戰甲,從抽屜裡拿出青銅令牌,召喚回黑鱗軍,開啟了奪權的戰爭。
雍望舒曾經做的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那時,雍望舒帶領黑鱗軍以少勝多,攻城奪地,一路拿下三十七座城池。
這一路上,讓她最不忍的,便是被捲入這場戰爭的無辜百姓。
所以,當赫連絳河用滿城百姓甚至用剩餘城池的百姓作威脅的時候,她退讓了。
她給了他麒麟般玉,讓他立下天地誓言,又割斷了自己的脖頸。
她隻是為了不讓百姓再受連累,隻要能保護住她的雲津,怎麼都可以。
她死後,用自己最後的靈力在啫連山放下了一道無形的結界。
意念化為終日飄浮在結界旁的白衣幽靈,每逢夜晚便化為飛鳥悲泣。
她不許離臣的人進入離鏡,從而再受赫連絳河的迫害,也為了禁止赫連絳河再次踏入離臣的土地。
雍望舒接受了萬年之前的記憶,她有些不能呼吸。
原來,她本來就屬於這個世界,原來,她從那時起,就開始了抗爭。
開啟的青銅令牌在她握緊的手掌中合攏,卻沒有再分離。
雍望舒看著令牌,說道:“好久不見,你們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