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三十一章 情書
晚宴中場過半,有很多年輕人坐不住了,他們紛紛向自家長輩請示,便撤出了坐席。
離大殿不遠處,燃起一巨大的篝火,火焰衝天,劈裡啪啦的作響。
雍望舒坐在篝火旁,仰臉享受著涼風的吹拂,果酒喝多了身上也會燥熱,出來吹吹風,舒服多了。
董夢南從大殿中走過來,坐在雍望舒的身側,她從身後拿出一封信。
“麻煩姐姐了,姐姐隻需要把信放在赫連玉瑱的書桌上就可以了。”
雍望舒眯著眼睛看天:“赫連玉瑱就在那裡坐著,直接給他本人不是更好?”
董夢南歎了口氣:“這裡人太多,夢南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這勢必也會引起彆人的嘲笑,赫連家的房間我沒有資格靠近,所以…”
雍望舒一把拿過她那封信:“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姐姐,我已經觀察過了,第三個房間便是他的,姐姐莫走錯了。”董夢南不放心的囑咐道。
雍望舒起身離開篝火,走進旁邊的黑暗處,慢慢向赫連氏方向走。
“玉瑱,你們那第三個房間是你的嗎?”雍望舒跟赫連玉瑱傳音問道。
赫連玉瑱的聲音立刻便響起:“不是啊,那是叔父的房間。”
雍望舒心中瞭然,這個董夢南果然沒安好心,誰都知道赫連齊光對於私自闖入他房間的女人很厭惡。
剛才還聽見有人議論,以前有好幾個豪門貴女潛入他的房間,試圖用各種手段勾引他,最後都被他處決了的八卦。
如果她沒猜錯,手上這封信應該是以她的名義寫的情書。
耳邊響起赫連玉瑱著急的話語:“你要去叔父的房間?”
“董夢南說那是你的房間。”雍望舒繼續往前走:“你叔父還在大殿裡,他要是一會出來你幫我攔一下。”
“沒問題,交給我。”赫連玉瑱一口答應。
有了隊友的幫助,雍望舒完全放下心來,她閃身躲過守衛,躡手躡腳的走到三號房。
赫連族的人都在宴會中,這裡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她左右檢視,確定無人後,開了一個門縫,竄了進去。
房間內一片黑暗,雍望舒蹲在角落裡,掐訣燃起了一束微光。
她開啟了信封,裡麵是仿照原主的筆跡寫的信,信的內容十分露骨,落款是百裡望舒。
這封信,讓她一個久經百戰的人看的都有些臉紅。
她都懷疑董夢南一個沒出閣的小姑娘,怎麼知道這麼多男女之事的?
雍望舒合上信封,從懷裡掏出另一封她早就準備好的信。
幸虧她早有防備,雍望舒從角落裡站起來,將信放到桌麵上,卻突然感覺有些眩暈。
一股燥熱感從小腹處襲來,她晃了晃頭,心道不好,她又拿出那封信,用手仔細的摸了一遍紙張。
好陰毒,竟是用含了催情劇毒的墨汁寫的字,隻要沾染上字型,便會中毒。
雍望舒狠掐自己大腿,腦子才恢複了些清明。
這個董夢南,她這不是怕自己搶了她的好人家,而是想徹底毀了她!
作死三件套:半夜跑人家主房間、給人家寫露骨的情書、情書上還有情毒。
她要快點離開這裡,再找個人解毒。
她手腕上感覺灼熱,在佛珠纏繞的麵板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符號。
佛珠發出微光與之相抵抗,才讓雍望舒保持清明,但身上卻燥熱異常。
如果沒有看錯,這竟然是共夢情毒,中毒者無法自己驅散,隻能通過男女之事緩解,直到徹底將毒拔除。
在此期間,中毒者會散發情愫,無差彆吸引意誌不堅定的異性。
之所以說這個是毒,就是因為曾經有中毒者以為一次就可以解開,但第二天依舊死亡的例子。
雍望舒整個人都麻了,她對於男女之事很看得開,但也得是基於互相看的順眼的基礎上。
這要是讓她出去隨便找人,她還真有些做不到。
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麵開啟,雍望舒猛的回頭,進來的人看不清樣貌。
但能進入這個房間的,除了本主就隻有赫連玉瑱了。
雍望舒一咬牙,直接上前把人往裡麵拽:“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幫我攔著點?”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雍望舒將其拽到角落裡,這樣能躲避巡查者。
她用哄人的語氣說道。:“姐姐平時對你好吧?你是不是該報答一下了?”
她嚥了口口水:“不瞞你說,百密一疏,那董夢南在信裡下情毒,你也不想看姐姐死於非命是不是?”
“所以…我們換個地方?”雍望舒感覺自己像個流氓,但是命比臉重要,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對麵的人終於開口了:“所以,這是新的勾引人的藉口嗎?”
雍望舒心中咯噔一聲,這聲怎麼聽著不對?
“你膽子很大,你難道沒聽說過那些女人的下場?”那人聲音低沉。
雍望舒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不是玉瑱?你是誰?”
一隻手閃電般的掐住她的脖子:“還想勾引玉瑱?房間是誰的都不提前瞭解一下?”
赫連齊光?!
雍望舒一口銀牙差點咬碎,赫連玉瑱這個小子真是不靠譜!人都攔不住!
她被掐的說不出話,隻能心中一橫,手中喚出水棲長劍,手向上一提,將劍橫到他脖子上。
“還會反抗?”赫連齊光聲音冷的彷彿要把空氣凝固。
他手指在水棲上輕彈,霸道的靈力瞬間湧出,裹著水的長劍立刻發出痛苦的鳴響。
下一刻,這把陪伴了雍望舒沒多久的長劍便碎成了幾節,壽終正寢。
雍望舒感覺到手中劍的變化,心中愕然,變得這麼強?變態!
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腕,抬腿向他的腹部狠踢下去。
赫連玉瑱閃身躲過,手中力道更狠了。
雍望舒被他掐著一路後退,最後腰狠狠的被撞在一個桌子前。
雍望舒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她還沒被情毒折磨死,就已經要被這個男人掐死了。
她的手撐在桌麵上,求生的本能讓她開始找一切能攻擊的東西。
桌子上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冰冷的東西擺放在上。
雍望舒大概摸了摸,像是一把劍,她沒時間管它是什麼了,直接反手將劍抽出來。
手臂在空中劃出圓弧,劍刃閃著寒光向赫連齊光斬去。
雍望舒清晰的聽到劍刃割破麵板的聲音。
緊扼她脖子的手終於鬆開了。
雍望舒猛的吸了口空氣,她止不住的咳嗽,腦子剛才已經缺氧,馬上就要暈厥。
還好,還好,雍望舒大口喘著氣,活過來了!
身體裡的情毒還在侵蝕著她的身體,她手中雖然還握著保命的長劍,但胳膊卻不受控製的顫抖。
對麵響起赫連齊光低沉的聲音:“你拔出了它。”
雍望舒的嗓子有些沙啞:“廢話,我不拔它我就死了!我不是有意傷你的,誰讓你一言不合就掐人。”
“在她走後,沒有人能拔出它。”
“啊?”
“望舒,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