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女修,債主都在反派修羅場 第四十九章 暗中劍
雍望舒略微吃驚:“可是達達不是說想回家?”
達達搖了搖頭:“那是我以為姐姐不會要我…”
雍望舒沒再問,她對剩下的孩子說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們都可以反悔。”
雍望舒生出留下幾個孩子的心,是想培養一支自己的隊伍。
這支隊伍是隱藏在暗處的線,可以幫她暗中調查一些當年的隱秘。
但是…這支隊伍需要足夠的忠心。
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們考慮的機會。
雍望舒將他們六人安置在一間客棧中,自己則去送其他幾個孩子回家。
這幾個孩子的家都在附近的城鎮或村落,每個孩子回家時,他們的父母反應都不一樣。
有的抱著孩子痛哭,跪地向雍望舒磕頭。
有的反應淡淡,似乎這個孩子回不回來都無所謂
更有甚者,擔心雍望舒將他們收的錢要回去,指著自己的孩子大罵賠錢貨。
雍望舒雖然都看在眼裡,但是並沒有出手製止,也沒有開口勸阻。
她深知,說了也沒用,做了也不會改變什麼。
若這些孩子想走他們會自己開口。
把最後一個孩子送到家門口,看著他自己推門走進去,裡麵立刻傳來打罵聲,雍望舒轉身就走。
“姐姐!我後悔了!帶我走吧!”裡麵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雍望舒前進的腳步緩緩停住,身後打罵聲沒有斷過:“小崽子!我讓你叫!自己沒用被送回來了還有臉叫!”
“姐姐!!啊!!”
“小兔崽子還敢咬我!!反了天了!!今晚你就和豬睡一起!這幾天沒飯吃!!”
雍望舒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她心中怒氣翻湧,她再也忍不住了。
本不結實的門被雍望舒一腳踹開,木條組成的門直接倒在地上,揚起灰塵。
手裡拿著柳條枝的男人已經要抽到男孩的臉上,雍望舒手指微動,細長的柳條就停在離男孩一寸的地方。
男人怎麼用力都無法動彈。
“你是誰?”男人瞪起雙眼:“我教育我家孩子關你什麼事?”
男孩身上多了好幾條鮮血淋漓的傷口,雍望舒冷聲問道:“你說你要跟我走?”
男孩眼淚含在眼睛裡,咬著牙硬是不讓淚流出來:“是!”
“可想好了?”雍望舒麵無表情:“最後一次問你,再也沒有後悔藥。”
“想好了。”男孩這次十分堅定:“他們是我爹孃,我才選擇回來,但是現在來看,他們已經不是了。”
雍望舒手指再次揮動,男人手中的柳條飄到空中:“打回去。”
男孩伸手握住柳條,看著眼前的男人舉起手。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竟要打我?我可是你爹!”
男孩咬緊牙關,柳條“啪”的一聲打在他身上,抽出一條紅色的印子:“我沒爹!”
“太輕了。”雍望舒後退兩步。
男孩鼓足勁用力抽下去,男人身上立刻出現血跡。
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彆讓老子抓住你!老子肯定殺了你!”
男孩聽他這麼說,手臂頓了一刻,又抽了下去,直到抽的他自己都累了。
“行了,我們走。”雍望舒開口道,她打了個響指。
抽的奄奄一息的男人被取消了禁錮,他直接摔在地上。
男孩將柳條枝扔到地上,疾步追趕上雍望舒的身影。
雍望舒對男孩很滿意,她要培養的人,一定要心狠手辣,但是對她絕對忠誠。
這個孩子,是個好苗子。
在這個吃人的地方,你比彆人弱,你就會被吃掉,她不需要小綿羊。
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善心大發的收養這些孩子,她需要的是隱在黑暗裡的利劍。
“你叫什麼名字。”
“李二狗。”
“以後你不再是李二狗,你的名字叫雍一。”
…
在外麵晃了這麼些日子,雍望舒終於打算返回宗門了。
孩子太多,她便在靈偃仙宗山腳下的城郊買了個莊子。
七個孩子,六男一女。
雍望舒按個頭給他們取了名字,除了已經有了名字的雍一,其他各自領了雍二、雍三,一直到雍七。
達達比女孩還矮一頭,他便成了雍七。
雍望舒坐在主位上,指尖輕點腿麵,沒有說話。
沉默讓站著的幾人都有些侷促不安,他們的手不自覺的開始握住側麵的衣服。
沉默是一種手段,上位者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施加壓迫感。
她覺得差不多了,便打破了這種緊張的氣氛:“從今天起你們就在這裡住。”
見她開口說話,七人都悄悄鬆了口氣。
但雍望舒聲音冷淡,依舊讓他們不敢鬆懈:“在我這裡,就要無條件聽我的,不允許有質疑,隻能服從。”
“即使我讓你現在就殺了站在你身邊的人。”雍望舒眼睛中閃著寒光。
“當然,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之間不能互相傷害,更不能有背叛。”
“沒有我的允許而離去,便是背叛,不管你多大,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也不管你在哪。”
“我都會殺了你。”雍望舒勾起嘴角,笑意盈盈。
“隻要你們忠於我,你們便會變強,便會有尊嚴,便不會再被侮辱。”
雍望舒聲音一頓,掃視了一圈:“都明白嗎?”
“明白。”七個孩子大氣不敢出。
“大點聲!”雍望舒喝道。
“明白!”
“很好。”雍望舒拍了拍手掌:“我會定時讓人來給你們送飯,這裡的衛生你們要負責打掃,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讓雍一找我。”
雍望舒讓雍一暫時管理其他的人,並佈置了任務,早中晚在院子裡各跑十圈。
她給雍一留了一個紙鶴做聯係方式,便離開了這裡。
她沒有給他們留靈石,而是去附近的一家飯館,定了一個月的餐食。
安置好一切之後,雍望舒才離去。
…
靈偃仙宗一切如舊,除了雍望舒的院子附近。
雍望舒剛回來就感覺不對勁,自己住的院子周圍多了不少女修。
走幾步就能看見兩三個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麼。
雍望舒索性站在原地,想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位道友,麻煩讓一下,你站在了我的位置上。”一個女聲響起。
雍望舒應聲回頭,便看見幾個女修抱著胳膊不滿的看著她。
雍望舒不明所以的往旁邊靠了靠。
其中一位女修好心提醒道:“這邊位置都滿了,你可以去那邊。”
雍望舒虛心請教:“請問,你們在這裡是為了?”
那位女修吃驚的看著她:“你不知道啊?”
雍望舒迷茫的搖頭。
“那就沒關係了,我們是在等人。”女修熱心了許多:“來,坐。”
雍望舒沒有客氣的坐在她給的小凳上:“等誰?”
“當然是景一亙,景師兄了!”女修嬌羞一笑:“我叫王朵。”
“百裡望舒。”雍望舒回道:“這些人都是為了等景師兄?”
王朵笑起來:“當然!”
“等他不應該去光寒峰?”雍望舒更疑惑了。
“哎呀,你不知道,最近景師兄總來這裡等人,而且一呆就好久。”王朵花癡的捂住臉:“我就能遠距離欣賞景師兄很久,啊,他怎麼能這麼好看,這麼優秀!”
“啊!!!!”
附近的女修突然沸騰,王朵立刻站了起來:“是他來了!”
雍望舒向她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景一亙著一身青衣,緩步向這邊走來。
景一亙經過王朵身邊的時候,她激動的都要暈過去。
“你看見沒!這距離我伸手就能抱住他!”王朵興奮的跟雍望舒說。
她再回頭,立刻愣住,她不敢動的小聲問道:“姐妹們,景師兄是不是在看我?”
她旁邊同行的女修道:“彆瞎說,明明是在看我!”
“啊啊啊啊,他走過來了!怎麼辦!我好緊張!”王朵手心都是汗。
在眾多女修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中,景一亙走了過來,走到近前他笑了起來:“妹妹,你終於回來了!”
王朵緊張的說不出話,她臉爆紅。
雍望舒笑了笑:“景哥哥,又見麵了。”
王朵脖子僵硬的回頭看她,目光中透著不可思議。
雍望舒站了起來:“聽她們說,你經常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景一亙耳根有些紅,他說話語氣有些不自然:“那個,也沒什麼,我也沒你的聯係方式,你還總不回來…姑姑說過讓我多照顧你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解釋了一大堆,雍望舒沒有拆穿他:“既然來了就走吧,去我院子裡坐坐。”
“好。”景一亙點頭答應。
雍望舒衝王朵揮揮手:“我先走了,很高興認識你。”
王朵恍惚的揮手,看著他們走遠,心中還在震動。
雍望舒居住的院子裡落滿了樹葉,和她同住的韓嬌嬌似乎已經搬走了。
雍望舒隨手掐訣將院子打掃乾淨,給景一亙倒了杯熱茶:“景哥哥還是這麼受歡迎。”
“對不住,給你造成困擾。”景一亙揮袖加了防偷窺結界。
這讓外麵蹲守的女修發出失望的叫聲。
“咳,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吧,不然我…總找不到你。”景一亙聲音越說越小。
“好啊。”雍望舒拿出自己的弟子牌:“景哥哥可是我加的第一位好友。”
“那可太榮幸了。”景一亙笑意深了些,他有些猶豫的說道:“我聽景姑姑說,你答應和我先相處看看,是嗎?”
雍望舒端茶杯的手停住,她回想了半天,好像真有這麼回事。
在她看狩獵的時候,景宛貞磨了她半天,她隨口答應的。
但她沒想到景一亙會來問她,她以為兩人就當不知道就好了,畢竟都是被迫相親。
“是有這麼回事。”但是雍望舒向來敢作敢當。
景一亙手指握緊茶杯:“我…也答應了相處看看,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