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組織?我組建的纔是真組織 第19章 苦澀的青桔
“凶手不是安東社長的話……”
朱鳶將目光轉向另外兩位嫌疑人,
“賽斯,那你認為凶手是誰?”
被朱鳶的目光一掃,原本還站在一起的黑藤和野尻迅速拉開距離。
“是他!一定是野尻!他催債不成,懷恨在心,趁社長不備下的手!他可是有暴力前科的!”黑藤秘書推了推眼鏡,十分肯定的說著。
野尻正川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黑藤的衣領:
“放屁!你這混蛋想栽贓我?我看是你被山崎拖欠工資三個月,報複殺人!”
兩人互相指責,唾沫橫飛,場麵一時混亂。
賽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冷靜點,二位。凶手並非你們其中任何一人。真正的凶手……是倒在地上的死者,山崎直人本人。”
“什麼?!”
“自……自殺?!”
“賽斯警官,你也被青衣警官傳染了嗎?”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再次質疑,指著山崎的屍體,“山崎社長背後身中八刀!這怎麼可能是自殺?!”
柯南翻了個白眼,雙手托著變聲領結繼續道:
“正常來說,這確實不可能。但在山崎社長精心策劃下,這卻變成了可能。”
“各位請看,在這個房間裡,有兩處明顯不對勁,一是在盛夏開著製熱的空調,二是地毯上遠超血跡的水跡。”
“再結合死者正麵朝上的姿勢,山崎社長以自殺陷害安東社長的手法就已經很清楚了。”
柯南正要推理山崎社長的自殺手法。
可忽然間,被他麻醉了的賽斯警官竟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柯南嚇了個半死,正準備再補一針。
可還不等他動手。
原本已經站起來了的賽斯警官,又毫無征兆的再次坐回了沙發上。
隻是與之前相比,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博士的麻醉劑到底靠不靠譜啊。”
柯南在心裡吐槽了一句,見賽斯沒有再醒過來的跡象,繼續開口推理道:
“哈哈,彆介意,我坐麻了換個姿勢。
下麵我們繼續……”
“山崎社長事先準備了一個足夠大的冰塊,將七把刀的刀尖朝上,刀把凍在冰塊裡。
以削水果為名,在最後一把刀上留下安東社長的指紋後,山崎將這把帶有指紋的刀也插入了冰塊中。”
“接著,他將這個插滿尖刀的冰塊,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客廳地毯上,然後,他站到了房間裡的矮桌上,背對著刀尖,從桌子上向後跳下……製造了這麼一出‘他殺’的場景。”
“啊?!”小蘭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
在場的其他人,除了還在悠閒喝茶的青衣以外,也全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柯南繼續道:“那之後,山崎社長的背部就插滿了8把刀。隨著空調吹著的熱風,作為底座的冰塊全部融化,就成了毛利偵探進屋時看到的那幅場景了。
我猜,山崎社長將會見毛利偵探的時間定在那時,便是想多一個人證,徹底做實安東社長的凶手身份吧。”
“至於證據,”
柯南悄悄從背後扭了下賽斯的頭,使他的頭對著房間內的矮桌。
“請仔細檢查那張桌子的桌麵邊緣,特彆是背對冰塊放置位置的那一側。應該能找到山崎社長鞋底留下的、朝向桌外的蹬踏痕跡或灰塵印記,這正是他起跳的證明。
同時,冰水混合物在地毯上形成的特殊滲透痕跡,也能佐證這個手法。”
青衣這時才放下她的保溫杯,慢悠悠地補充了一句:“正是這樣,賽斯你今天機靈了不少嘛。”
安東得到了清白,卻依舊十分難以理解。
他看向山崎直人的屍體,聲音有些乾澀:“山崎社長自殺……就為了陷害我?為什麼?我們之間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戴著眼鏡的黑藤秘書這時站了出來,帶著一種複雜的口吻道:
“這我或許能猜到一點。山崎社長他之前挪用了公司1億日元的現金流,導致公司發不出來員工工資。
偏偏在這個時候,您的白隻重工又成功中標,搶走了我們公司誌在必得,能救急的那個大型翻修工程……”
黑藤秘書的聲音低了下去,
“社長他好幾次喝醉了都咬牙切齒地說,‘看著白隻重工掙錢,比我虧錢還難受’,說他‘嫉妒得發狂’……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報複……”
真相大白。
這起案件進入了尾聲。
就在這時,套房的門被輕輕敲響,隨即推開。
一個身穿警服,戴著墨鏡,氣質有些慵懶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現場,目光在朱鳶警部身上停留了一下,帶著磁性的嗓音道:“抱歉,朱鳶警部,路上遇到點小狀況,來遲了。案子……已經解決了?”
“鬆田警官!”
毛利蘭驚喜地叫出聲,認出了來人,
“你是鬆田陣平警官對吧?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那個在杯戶購物中心摩天輪爆炸案時,選擇選擇犧牲自己,拯救無辜群眾,後來又奇跡般生還的傳奇英雄!”
鬆田陣平摘下墨鏡,露出一張英俊卻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臉
“哦?沒想到這裡還有我的小粉絲。不過傳奇英雄的名頭我可當不了,我隻是做了,我自認為警察應該做的事。
說起來,在炸彈的倒計時快歸零的時候,我還是挺害怕的,幸好運氣不錯,最後撿回一條命。”
看著小蘭崇拜的目光,柯南有些吃醋,急忙衝出來拉住了小蘭的手。
“那鬆田警官哥哥,你當時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呢?”柯南站在兩人中間,試圖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
鬆田陣平微微一笑,不確定道:“具體……我也說不清楚,最後的記憶很混亂。
隻隱約記得……在爆炸發生前的最後一刻,好像有個灰頭發的人,突然衝了進來,往我嘴巴裡塞了一個很苦,像是沒熟的青桔。
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他聳聳肩,“也許是瀕死前的幻覺吧,後來我問了許多同事,他們都說沒見過有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