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05章 白玉玲瓏
“你猜——”
阮輕舞看了星淚一眼,他永遠都是在吃瓜第一線。
“反正我今晚就守在屋頂上,誰入住這間我都知道。”
星淚開口說道。
“小蝴蝶,到時候,你不要後悔就行。”
阮輕舞的嗓音如暮暮春雨,淅淅瀝瀝落在他的耳畔。
“後悔?我為什麼會後悔?”
星淚不解,隻是化作一道流光,停歇在了白玉屋頂之上。
“嗬——”
阮輕舞笑了笑,沒有多言。
“我去沐浴了。”
“嗯!我替主人守著。”
她伸手推開雕花玉門,暖玉砌成的浴池氤氳著嫋嫋水汽。池中淨水珠泛著瑩潤的藍光,將一池泉水映得如同碧海清波。她指尖輕解羅裳,絲緞水流般的綃紗順著凝脂肌膚滑落,在暖玉地麵上鋪開一片月華。
入水刹那,纖細的雙腿化作流光溢彩的鮫尾,鱗片在珠光下流轉著虹彩。她在池中輕盈地打了個旋,鮫尾攪碎一池星光,破水而出時帶起的水珠如同散落的星子,在暖玉壁上濺開晶瑩的水花。
沐浴更衣後,她換上一襲藍白漸變的長裙。裙擺上金線刺繡的浪花紋路隨著步履流動,好似一片燦燦星海。
輕薄如羽毛的雪紗廣袖在海風中輕揚,露出腕間的銀絲藍玉鐲。
梳洗完畢的阮輕舞來到白玉陽台上,重工雕琢的欄杆每一處花紋都精緻無比。
她倚欄遠眺,眼前景緻宛如被框進一方巨大的白玉畫框。
墨藍海麵托著碎銀般的月光,極北冰川苔原在朦朧海霧中若隱若現,恍若蟄伏的銀龍。
海天一色,月映潮汐。
星河天幕之中,月色清輝灑落。
雪玉山茶花的冷香,在風中吹拂而來,她倚在欄杆上望月,衣袂和發絲被海風吹得高高的。
發間銀鈴清脆作響,應和著陣陣潮音。
星河倒映在她澄澈的眸中,這一刻的她,美得像是從月宮墜入凡塵的仙子,連最精緻的玉雕都黯然失色。
月下輕舞
“阮阮——”
紫夜冥在樓外朝著她揮了揮手,在風中飛揚的長發,好似濃墨潑灑。
“我能上來嗎?”
他立於銀沙漫卷的海岸,細碎浪花裹挾著零落花瓣,在他足邊纏綿不去,泛著瑩潤的珠光。
一襲黑袍凜然似夜,半身浸在月光中。
淺淺的銀白色,將他的輪廓描摹得如同古寺牆上剝落的壁畫。
他長眉若飛劍,好似用鬆煙墨在宣紙上輕輕一掃,瀟灑寫意。
一雙紫色琉璃般的眸子,亮得好似點著一星燈火。
他微微仰首,紫眸中映著白玉樓閣的輪廓。那絕美的藍裳女子,倚欄望月的畫麵,好似明月落入深潭,在他的心上撞開一層層漣漪。
“不能哦!這是私人閨房。”
阮輕舞輕輕晃了晃玉指,拒絕了紫夜冥的要求。
“嘖——看來這位不是主人的掌心嬌寵呀——”
星淚探出可愛的小腦袋,張望著下方。
“哦——那你下來好嗎?”
紫夜冥的目光掃過海邊這棟精緻無比的白玉玲瓏樓,唇角微抽。
心中有些一言難儘。
誰曆練隨身帶套房的?
誰家儲物空間這麼用的?
海風送來雪玉山茶的幽香,紫夜冥望著樓閣上那抹藍影,忽然覺得胸口發燙。
這丫頭怕是不知道,她此刻月下回眸的模樣,何等絕色!
“好!”
阮輕舞聞言,足尖一點,整個人如一片輕盈的蝶,從高處翩躚而來。
藍白相間的長裙在夜風中翻飛,似浪花疊湧沉浮,又似月光織就的輕紗,縹緲驚鴻,盈盈似夢。
“阮阮——小心!”
紫夜冥瞳孔驟縮,話音才落,身形已化作一道紫色殘影,衣袂獵獵,如疾電般掠至半空。
他長臂一攬,穩穩將她接入懷中,力道輕柔卻不容掙脫,彷彿捧著一縷易碎的白月光。
幽月
“怎麼說跳就跳?”
他嗓音緊張,帶著幾分後怕的惱意,卻又掩不住關切。
“若我沒接住你,摔傷了怎麼辦?至少——”
他頓了頓。“提前讓我知道也好。”
“玄幽,不是你叫我下來的嗎?”
阮輕舞仰起臉,眸中映著細碎的星光和他那雙如淵似獄的深邃紫瞳。
她伸出纖指,輕輕抵在他唇上,截住他未儘的話。
“是。”
紫夜冥無奈低歎,握住她微涼的手指,卻忘了鬆開。
她離得太近,雪玉山茶花幽香縈繞,讓他呼吸不由一滯,他胸腔之下的心跳聲,一陣快過一陣,在靜夜中清晰可聞。
“但我以為……你會走樓梯。”
他聲音緩緩地落下。
“來見你,飛奔而下,更快。”
阮輕舞眼尾微彎,宛如天上月。淺淺的笑意如漣漪漾開,好似湖上蓮。
陣陣海風掠過,她裙擺與他衣袍糾纏在一處,似兩縷交織的煙霞,在彼此沉浮糾纏。
“倒也——不必那麼心急,我能等。”
紫夜冥呼吸一窒,胸腔裡那顆心像是被誰狠狠攥住,又驟然鬆開,跳得又急又重,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他忽然記起自己來此的目的。
“那個——”
他喉結滾動,嗓音莫名低啞,目光遊移著不敢看她。
“我的破日神弓……不小心落下了,你有沒有瞧見?”
話一出口,他便懊惱地抿緊了薄唇。他耳尖發燙,俊顏染上的薄紅,在月光下無所遁形。
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暗紋。
他一生好麵子!
這真的太丟臉了!
堂堂魔族太子爺,居然粗心到連本命神器都能遺落?
如果被他哥和大祭司知道了,估計要笑他幾年。
然後又用那種,覺得他不太聰明的同情目光望著他。
“沒有呢!”
阮輕舞眼波流轉,鴉羽似的濃密睫毛,在月下投下一片朦朧陰影。
屋頂上的星淚,聽著主人謊話張口就來,都有些懵了。
他可是親眼看著主人把破日神弓撿走的。
“嗯?沒有嗎?怎麼會?”
紫夜冥眉頭微蹙。
“可我分明感應到它了……”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他望著眼前笑得像隻小狐狸的女子,隨即,瞭然地搖頭失笑。
“阮阮——你把破日神弓還我——”
他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她可彆太壞!
“不——我撿的,就是我的。”
阮輕舞靈巧地從他的懷裡往後一退,款款邁步走向了一旁的白玉玲瓏樓。
藍白裙擺上的金色刺繡,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瑩瑩生輝。
“你簡直就是明搶——罷了——我要怎樣才能贖回?”
紫夜冥懵了,她真的就是強盜啊!
但他也是瞭解她的,就連悟道天碑都敢搶的人,他想要拿回破日神弓,想不付出代價是不行了。
每次遇到她,他都是在吃癟。
就連信心滿滿的約架,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非但沒打成,還把本命神器落她手裡了。
破日神弓那麼蠢的嗎?
它怎麼不反抗啊?
就這麼輕易被她撿走了?
他不知道,神器隨主。
主人一遇到她,連武器都捨不得用,它哪敢反抗?傷著她怎麼辦?
主人還不得把它給熔了?
“阮阮——凡事好商量啊!這世間沒有什麼是談不了價的對吧?”
他快步跟著她,黑色鎏金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們踏上了白玉橋,走進了白玉樓中。一樓並不是她的臥室,故而他也沒有特地避諱。
他緊緊地跟在她身後,生怕她一溜煙就跑了。
他的神器,還在她手上呢!
“嗯,也不是不能商量。”
阮輕舞突然轉身,指尖輕點他胸口,目光狡黠地落在他的額頭之上。
“除非——你讓我摸一下,你們魔族的小尖角。我可聽說了,每一種魔族,小尖角都長得不一樣呢!生活習性也不同。”
她忽然湊得更近,溫熱的吐息,好似羽毛拂過他的鼻尖。
“玄幽,你是什麼魔?”
她的嗓音,好似裹著蜜糖的劇毒,甜得酥麻入骨,電流般竄過他的脊椎。
紫夜冥渾身一僵,藏在墨發下的額頭肌膚瞬間滾燙。
他是魅魔啊!
那對小尖角隻有在情動時才會顯現,是連魔族皇室都不可輕易示人的隱秘。
更遑論讓旁人觸碰——這分明是跟他的太子妃之間纔能有的親昵。
“阮阮!”
紫夜冥呼吸驟然一窒,他的聲音暗啞得不像話。
一點紅暈好似水中硃砂,於他冷白的肌膚上暈染開來,從耳尖到臉頰,而後蔓延至脖頸。
他下意識抬手遮住了自己的額角,修長的指節因羞惱而微微泛白,在朦朧的夜色裡透出羊脂玉色。
“你——你明知道——這個不可以——”
他嗓音發緊,喑啞的尾音帶著幾分危險的輕顫,整個人像是繃到極致的弓弦。
都怪夜色太撩人,都怪月色太迷離。
他才會,變得如此奇怪。
“怎麼?堂堂魔族太子,連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
阮輕舞歪著頭,三千青絲隨風輕揚,柔軟的發梢掃過她含笑的眸子,透著一股驚心動魄的美。
她指尖繞著一縷他的發絲,眼底漾著靈動的粼粼波光。
看他那躲躲藏藏的樣子,怪好欺負的。
“呼——”
夜風穿過白玉樓雕花窗欞,撩起層層紗幔,帶著幾分涼意,卻驅不散他周身騰起的熱度。
紫夜冥喉結滾動,藏在墨發遮蓋的額頭,肌膚下的尖角在隱隱發燙。
這個沒心沒肺的小狐狸,根本不知道這個要求意味著什麼!
每次就想要摸摸摸,後果,她能負責嗎?
“換——換一個條件。”
他彆過臉,濃密的睫毛,在月光交錯中,投下一片晦暗的陰影。
“除了這個。”
他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魔族太子爺,此刻的聲音卻罕見地有些慌亂。
阮輕舞忽然踮起腳尖湊近,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拂過他緊繃的下頜線。
“可我偏要這個呢?”
她伸出纖纖玉指,在他眼前輕輕一晃,腕間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然——你的破日神弓,可就要改姓阮啦——”
泠泠月光透過如雪似霧的紗幔,在他們之間投下斑駁光影。
紫夜冥望著她近在咫尺的嬌嫩紅唇,他眼尾泛起一抹豔色,紅得好似滴血,連呼吸都變得紊亂起來。
他猛地往後退了幾步,後背抵在了冰涼的玉石柱之上。
他將自己藏在了陰影處,藏在發間的尖角,已經不受控製地顯現出來。
阮輕舞逼近他,伸手將他壓在了玉石柱上,讓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他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落入陷阱的獵物。
他深紫色的瞳孔暗了暗,喉間溢位一聲無奈的歎息,近乎耗儘力氣的妥協。
“阮阮——你——當真要摸?”
他的話音才落下,白玉樓之外,就傳來了月沉璧溫潤如玉的聲音。
“阮阮——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