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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18章 紫夜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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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夜冥的指尖狠狠擦過眼角,卻怎麼也止不住那洶湧的濕意。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兄長曾漫不經心地對他說過:“我們魔族生來就該肆意妄為,喜歡的,就去搶,去奪,何必委屈自己?”

可此刻,他站在翻湧的海浪前,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無能為力。

因為眼前這兩個人,都是他此生最珍視的存在。

一個是當年從歸墟之底將他拉回人間的光,是救贖,是恩情,是刻進骨血裡的羈絆。

另一個,是他藏在心尖上的明月,是他每一次心跳加速的理由,是他生命裡最豔麗的色彩。

他怎麼能搶?怎麼敢搶?

所以他隻能死死咬著牙,把所有的悸動、不甘、眷戀,全都咽進喉嚨裡,任由它們在胸腔裡翻攪成血沫。

所有人都說魔族太子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從不顧及他人感受。

可誰又知道?

他的溫柔,從來都藏在最深的陰影裡。

得他珍視之人,他寧可自己粉身碎骨,也絕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傷害。

“這海風裡——怎麼還帶沙子啊?”

他故作不耐地揉了揉眼睛,嗓音裡仍帶著往日那股張揚勁兒,可尾音卻微微發顫,像是繃緊的弦,隨時會斷裂。

阮輕舞不知何時已站在他麵前,淡金色如雲似霧的裙裾被海風輕輕掀起,如蝶翼般翩躚。

她踮起腳尖,溫軟的嗓音裡帶著關切。

“玄幽,眼睛裡進沙子了嗎?那我給你吹一下?”

紫夜冥渾身一僵。

她的氣息忽然靠近,帶著淡淡的雪玉山茶香,輕輕拂過他泛紅的眼尾。

那一瞬間,他的心跳驟然失序,像是被雷劫擊中,從指尖到脊背都泛起細密的戰栗。

“沒事了——我沒瞧見還有沙子呢。”

“擦擦眼淚吧。”

她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眼尾,像觸碰易碎的琉璃。

“你這雙眼睛啊——還是笑起來最像星辰。”

她將一方繡著雪玉山茶花的絲帕塞進他掌心。

她溫柔的淺笑,像是初春的第一縷暖陽,融化了寒冰,也灼燙著他的心臟。

紫夜冥死死攥住手帕,指節發白。

她根本不知道——

她每靠近一步,他額間的魔角都在瘋狂叫囂著要顯露原形,血脈裡的魔息幾乎要衝破禁錮。

他得用儘全部的力氣,才能壓製住那股想要將她揉進骨血裡的衝動。

海風依舊喧囂,可他的世界裡,隻剩下她清淺的呼吸聲,和掌心那塊殘留著她溫度的手帕。

“謝謝阮阮——”

他低啞的嗓音裡藏著千回百轉的情愫,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方絲帕。

雪玉山茶的幽香縈繞在鼻尖,像是她溫柔的氣息,一點一點撫平了他心底翻湧的酸澀。

無論是她的好,還是她的壞,他都喜歡得要命。

紫夜冥垂眸輕笑,眼尾還泛著未褪的紅。

喜歡她這件事,就像日月更替、潮汐漲落,是再自然不過的宿命。

即便這份心意永遠隻能藏在魔淵最深處,他也甘之如飴。

海風掠過,他悄悄將帕子貼近心口,那裡跳動的頻率,與浪花拍岸的節奏漸漸重合。

“阮阮——我是不是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聲音低了幾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暗紋。

阮輕舞聞言輕笑,眉眼彎成月牙,發間金色珠花隨著搖頭的動作輕輕晃動。

“怎麼會呢?玄幽隻是擔心潮笙被我欺負罷了。”

“這般赤誠心意,分明是世間難得的珍寶。”

她說得篤定,目光溫柔如水,好似朦朧的水霧。

“之前我說錯了。”

紫夜冥忽然抬眸,紫瞳中流轉著前所未有的鄭重。

海風將他額前碎發吹得紛亂,卻遮不住眼底的認真。

“阮阮值得世間最好的神藥。”

世間神藥再珍貴,怎及她眼波流轉的萬分之一?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那些一直積壓的情愫,就如火山噴薄,一發不可收拾。

當懷著滿腔的傾慕之心,他才理解了月沉璧所有的荒唐舉動。

“真的嗎?那玄幽何時也贈我一棵呀?”

阮輕舞忽然湊近,蝶翼般的睫毛撲閃,帶著狡黠的笑意。

“每界基本隻有一株神藥。”

紫夜冥下意識後退半步,喉結滾動,卻仍繃著玩世不恭的語調。

“魔界那株在我兄長手裡。”

“既然阮阮喜歡神藥——”

“那本殿下便去搶兄長的,又有何不可?”

墨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他忽然勾起唇角笑得張揚又肆意。

反正魔族行事,向來如此。

“哈哈哈,玄幽太可愛了!”

阮輕舞忍不住笑了,這魔族太子爺真的特彆有趣。

“阮阮——彆誇我。”

紫夜冥耳尖瞬間紅透,慌亂地彆過臉去,聲音卻故作鎮定。

“再誇下去……潮笙該吃醋了。”

他指尖攥緊披風邊緣,低聲道。

“我已經聽到了。”

月沉璧不知何時已站在礁石邊,手中握著一瓶流轉著瑩潤光澤的不朽泉水。

他目光掃過紫夜冥泛紅的眼尾,唇角微揚。

“不過‘可愛’這個名頭,我倒也不必同你爭。”

他將玉瓶拋過去,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怎麼,一粒沙就把魔族太子爺折騰成這樣?”

轉頭對阮輕舞無奈搖頭。

“阮阮——下次彆給他吹眼睛——這傻子怕是要把整片海域的沙子都揉進眼裡。”

紫夜冥握著手中的玉瓶,他家兄弟永遠都是這麼財大氣粗。

洗個眼睛,就給了他一瓶不朽泉水。

他是眼睛紅了,不是瞎了啊?

“今日我要去浮空仙島尋一株神藥,你們可有其他安排?”

阮輕舞眸中映著晨光,躍動著期待的神采。

“阮阮去哪裡,我的行程自然隨你而定。”

月沉璧唇角含笑,語氣溫柔卻不容置疑。

“本殿下,自然是跟著潮笙了。”

紫夜冥把玩著手中新的墨玉扳指。

“那就乘我的天魔禦風舟過去。”

一直靜立一旁的司離抬起清冷的眸子,簡短道:“我跟著姐姐。”

“玄幽的禦風舟,我倒是還未體驗過呢。”

阮輕舞期待地說道。

紫夜冥心頭微熱,麵上卻不顯,隻抬手召出一艘通體玄黑的華麗飛舟。

舟身纏繞著暗紫色魔紋,在陽光下流轉著神秘光華。

他暗自慶幸雖將心意深藏,卻還能與她共度這許多第一次。

“阮阮——請。”

紫夜冥微微側身,紫瞳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軟,卻又很快被慣常的張揚掩蓋。

他抬手示意,天魔禦風舟的玄色階梯緩緩鋪展,魔紋流轉間透著凜冽的華貴。

“玄幽,怎麼不請我?”

月沉璧淡淡地掃了紫夜冥一眼,這小子如今不吵不鬨,安靜得反常,反倒讓他心底生出一絲異樣。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潮笙——請上座!”

紫夜冥笑了笑,開口說道。

大家都習慣了魔族太子爺,有心事就鬨得翻天覆地,全世界都知曉的張狂。

魔族最肆意妄為的太子爺,平生第一次學會了隱忍。

“稀奇!這位太子爺,居然沒再鬨騰了?”

星淚驚訝,紫夜冥永遠出乎人的意料。

“莫不是在憋著什麼大招?”

他永遠猜不到紫夜冥的下一步。

畢竟,紫夜冥的行事作風,永遠出人意料。

“嗬——”

紫夜冥聞言隻是嗤笑一聲,懶散地倚在舟舷,墨發被疾風吹得肆意飛揚。

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晦暗,無人知曉他心上的明月,早已懸於他人的星河。

而他,將所有的洶湧愛意,都鎖進了魔淵最深的陰影裡。

他忽然想起幼時在魔淵深處見過的螢火。

明明滅滅,永遠觸碰不到月光。

就像此刻的他。

“阮阮,你隻需向著光去——”

“我自會踏儘世間陰影,來尋你。”

他望著前方那抹沐浴在晨光中的身影,紫瞳深處泛起漣漪,在心中默默地念著。

他生於魔淵幽暗,長於血海腥風,自是比不得海天之主那般溫暖明澈。

可那又如何?

若她註定要追逐天光,他便甘願做那道沉默的影子。

“坐穩了。”

待眾人登舟,阮輕舞指了方位,禦風舟驟然騰空,如一道撕裂蒼穹的玄色閃電,劃破天際雲層,直向浮空仙島方向掠去。

與此同時,一個人獨自在海邊修煉的蘇銜酒,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人都不見了,他頓時就懵了。

“姐姐,為何那麼喜歡神藥?”

司離偏頭問道,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因為我主人是一名煉藥師呀!世上哪裡有煉藥師,不喜歡神藥的?”

星淚最瞭解主人,看到她此刻雀躍到整個人都在發光,就知道她得到神藥有多開心了。

果然,傍大款是最溫柔的劫富濟貧!

海皇陛下不愧是六界第一首富,出手就是豪橫。

他家主人,繼掃蕩完雲止尊上的天族神藥園後,又將海皇陛下空間裡的所有海族靈植一鍋端了。

“嗯嗯,星淚說得對。”

阮輕舞笑著點頭。

“笙笙對我可真好呢!”

她清軟的嗓音,帶著絲絲甜意,連發梢都雀躍地打著卷兒,在月沉璧頸間輕輕掃過。

整個人像隻饜足的貓兒般窩在他懷裡,仰起的小臉上綴滿星辰,眼尾那顆淚痣都染著歡喜的光暈。

“我隻想折枝月光贈你,皎潔與永恒,都予你。”

月沉璧垂眸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替她攏了攏散落的青絲。

任由她像隻慵懶的貓兒在自己懷裡尋到最舒適的位置,連帶著衣袍被揉皺也渾不在意。

月魄凝華

“對了,每一界都有一株神藥,凡界是人皇陛下的九葉劍心果,其他幾界的神藥,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神藥向來是各界的至高機密,鮮少有人知曉全貌。

大多數都是隻知道名字,或者,知道神藥之主,更多具體的訊息,都不得而知。

“魔界是渡劫墨蓮。”

紫夜冥懶散地說道,指尖把玩著一縷魔氣,凝聚成墨蓮。

“靈界至寶月魄凝華,從今日起,便改姓阮了。”

月沉璧垂眸望著懷中人,嗓音裡浸著化不開的溫柔。

“嗯——”

阮輕舞滿足地應了一聲,尾音甜得像是蘸了蜜糖。

“潮笙,待你兄長知曉了,怕是要掀了這九重天的雲海。”

紫夜冥雙手枕著頭,睨著月沉璧,唇角勾起戲謔的弧度。

“讓他掀。”

“雲海罷了,本皇再為他聚一片便是。”

月沉璧聞言輕笑,廣袖隨風拂過阮輕舞的發梢,眼底浮起幾分漫不經心的傲然。

“阿離,冥界的神藥是什麼?輪回穀的三生樹嗎?”

阮輕舞好奇道。

“冥界的神藥是——彼岸花。”

司離抬眸望了阮輕舞一眼,她頓時愣住了。

她的小花朵,竟然就是冥界的神藥。

星淚也驚呆了。

原來他早就見過化形的神藥。

“呃,那個——你們冥界神藥,有什麼藥效呀?”

星淚忍不住問道。

“彼岸花,不主生,主死。”

“藥效麼——萬物寂滅。”

司離似笑非笑地說道。

“臥槽——你們冥界真是變態啊!”

紫夜冥終於明白為何無人敢覬覦鬼帝。

一株行走的死亡神藥,誰敢染指?

“嗬——”

司離低笑了一聲。

“天界的神藥是混沌青蓮,不知被天帝種在何處了?”

月沉璧隨口提了一句。

阮輕舞笑而不語,混沌青蓮正紮根在她的空間之中呢。

星淚則是激動瘋了,他家主人這是要把六界神藥都給薅禿嗎?

“妖界的神藥,聽說名為絳雪,但其他不知。”

月沉璧見識廣博,但妖界很特彆,那裡亂的很,所以神藥之主是誰,竟然無人知曉。

阮輕舞默默地記下了各種神藥名字。

凡界九葉劍心樹,冥界彼岸花、妖界絳雪、天界混沌青蓮、魔界渡劫墨蓮、靈界月魄凝華。

六界神藥

眾人言語間,不知不覺已行至一片蒼茫雲海之畔。

“前方有禁空結界,禦風舟過不去了。”

紫夜冥指尖魔紋流轉,操控著天魔禦風舟緩緩降落在雲海邊緣的玉台上。

舟身觸地時,暗紫色魔紋如潮水般褪去,發出細微的嗡鳴。

阮輕舞輕提裙裾躍下舟舷,仰首望向天際。

隻見雲海翻湧如雪浪,在結界邊緣形成巨大的漩渦,其景象與九曜先前展示的畫麵分毫不差。

“看來我們要找的地方,就在這雲海之上了。”

“浮空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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