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06章 金屋藏嬌
“潮——潮笙,是潮笙來了。我得躲躲——”
紫夜冥聽到月沉璧的聲音之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雙紫水晶般的眸子瞬間睜大,俊顏頓時紅透了,手足無措地想找個地方躲躲。
他可不想讓自家兄弟,看到自己此刻動情的樣子,太丟臉了。
“這邊有一扇後門——”
阮輕舞玉指朝著旁邊一指,話音未落,紫夜冥已經飛奔而出。
“噗通!”
重物落水的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紫夜冥整個人栽進了海裡,濺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如同碎銀般閃耀。
“嗬嗬——”
阮輕舞看到紫夜冥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唇角上翹。
她不急不緩地走出白玉樓,含笑望向了眼前芝蘭玉樹的月沉璧。
他如月下寒江,春庭蘭雪,氣質清絕。
“笙笙怎麼知道這是我的居所?”
她靠在白玉門框上,眸光輕盈如雲出岫。
“樓外開滿了雪玉山茶花,如此雅緻清新。這裡的主人,除了阮阮還能有誰?”
月沉璧立於白玉橋上,銀藍色發絲如月色傾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他抬眸時,眼中彷彿盛著整片星河的倒影,整個人都透著滄海明月的清冷矜貴。
“笙笙進來吧,我在樓上為你備了臥房,今夜你就在這裡下榻吧?”
阮輕舞溫柔的嗓音,像天鵝絨拂過耳膜。
“嗯,好的,那就打擾了。”
月沉璧受到邀請,步履從容地踏入樓中,衣袂拂過門檻時,連塵埃都未曾驚動。
當真是:行雲流水,不惹片塵。
月沉璧指尖輕點虛空,一道水幕浮現,映照出隨身空間內的景象——小滄淵正蜷縮在不朽泉眼中央,晶瑩的泉水滋養著他的靈源,細小的鱗片已開始泛出珍珠般的光澤。
“小滄淵我放在不朽泉中蘊養著了,先補足一下他的先天靈源。”
海皇陛下財大氣粗,養小滄淵都是用四海八荒最好的天材地寶。
“謝謝笙笙替我照顧小滄淵。”
阮輕舞指尖輕輕劃過水幕,蕩起一圈漣漪。
“舉手之勞而已,能幫到阮阮就好。”
月沉璧唇角微揚,眼底漾著溫柔的笑意。
她對他也很好,連珍貴的道種都毫不吝嗇地贈予他。
“玄幽來過?”
忽然,他察覺到了紫夜冥的氣息,存留於此地。
“嗯,剛剛還在呢,他聽到你的聲音,就直接跳海了。”
阮輕舞眨了眨眼,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月沉璧哭笑不得:“約架誰贏了?”
他瞭解自家那個兄弟,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找阮阮,不是為了打架,就是蹭飯。
“那自然是我贏了,他的破日神弓都落到我手裡了,這會兒想來討要呢!我沒給!”
阮輕舞揚起下巴,永遠不服輸,像隻驕傲的小孔雀。
“破日神弓是玄幽的本命神器,阮阮,還是大發善心還他吧!不然他準纏著你。”
月沉璧無奈地搖頭,替紫夜冥說了句軟話。
“我讓他把頭頂的小尖角,讓我摸一下,他都不肯,我纔不還他。”
阮輕舞對他的那對小尖角都快有執唸了。
月沉璧眸光微動,忽然傾身靠近。
海風送來他身上清冽的海洋氣息,銀白色的綃紗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玄幽是魅魔,他的小尖角……”
月沉璧的聲音低了幾分,似古琴絃上滾落一串墨玉棋子。
“就像我們鮫人的鱗紗一樣敏感。”
阮輕舞突然意識到什麼,耳尖瞬間染上緋色。
她正想後退,卻見月沉璧周身泛起瑩藍光芒。
一對晶瑩剔透的龍角緩緩從他發間生出,流轉著水晶般的光澤。
“我沒有小尖角……但你可以摸這個。”
他執起她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龍角上。
龍角觸手溫涼,細膩的紋路間似有淡淡流光遊走。
阮輕舞屏住呼吸,指尖傳來細微的顫栗。
“好神奇啊——笙笙不是鮫人嗎?怎麼會有龍角?”
“我的父親,來自天龍族,所以……”
月沉璧的母親是鮫人,父親是天龍族,他的身上有著天龍族的血脈之力,既能化鮫亦能化龍。
天龍族墜淚成鑽,阮輕舞也覺醒了他鮫珠之中,屬於天龍族的一縷血脈,但更多還是鮫人的特征。
他目光幽深地望著她,泛著絲絲水霧,染上了一抹蠱惑人心的欲。
“那個——我先帶笙笙去看看,獨屬於你的——金屋。”
阮輕舞的心猛地一跳,臉頰有些發燙。
她轉身引路,月光透過窗欞,在她精緻的側顏上鍍了一層柔光。
眼角那顆小小的淚痣,在雪膚映襯下,宛若冰天雪地裡唯一的硃砂,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細細暖化。
“好——”
月沉璧溫柔一笑,隨著她拾級而上。
二樓是她的閨房,而頂層的閣樓則被一分為二。
一側是霧氣氤氳的暖玉浴池,另一側則是她精心準備的“藏嬌金屋”。
推開雕花白玉門,月沉璧眸光微動。
房間的色調清雅素淨,每一處細節都恰好合他心意。
藍色灑銀的紗帳和水晶簾隨風輕蕩,旁邊陽台上擺放著幾株雪玉山茶。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張大大的貝殼床,晶瑩剔透的貝殼風鈴懸掛在床畔,隨著海風叮咚作響,恍若浪潮的吟唱。
閣樓這個房間視野極其開闊,可以看到外麵的海上月影,他真是太喜歡了。
閣樓望月
“怎麼樣?還滿意不?”
阮輕舞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月下潮汐,在夜色中輕輕蕩漾。
“房間很好看,我很喜歡。但我更喜歡,阮阮為我準備的——這份心意。”
他的嗓音如冰泉漱過寒玉,清冷中透著溫潤。
看到那張大貝殼床,他的俊顏飛上了一抹紅暈。
想起她說過:“晚上留了更好的給你。”
不知道是什麼?
“原來——主人的心尖寵,真的是海皇陛下呢!”
星淚看到自家主人對月沉璧的溫柔貼心,這待遇還真是沒誰了。
她的白玉樓裡,專門為他留了浴池旁邊的一間,方便他想戲水的時候,可以在池中化作鮫人暢遊。
就連白玉樓擺放的方位,都是讓這裡的窗戶對著海麵,處處都考慮妥帖。
“那可憐魔族太子爺,這會兒都成落湯雞了。”
他瞥了從海裡遊回岸上的紫夜冥一眼,看上去還怪可憐的。
“潮笙這個時候來找阮阮做什麼?”
紫夜冥低聲嘀咕,目光不自覺地望向白玉樓的方向,心裡像是被貓爪子撓過一般,又癢又悶。
“算了,我在外麵等他吧!”
他在不遠處的沙灘上搭了個帳篷,指尖一彈,點燃了一堆篝火。
火光映照著他俊美的側顏,明明滅滅,好似他不斷起伏的情緒。
不遠處,蘇銜酒仍在閉目修煉,周身靈氣流轉,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劍氣縱橫,鳴聲陣陣。
而司離則怡然自得地靠在一塊礁石上,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白玉樓的方向。
“鬼帝陛下的小帝後——這是被搶走了?”
夜風輕拂,海浪輕拍沙灘,發出陣陣輕柔的聲響。
“阮阮——不是說,給我留了更好的?”
月沉璧嗓音低啞,指尖輕撫過她晶瑩的指尖。
他小心翼翼地觸碰她,若她有一絲不情願,他就會收回手。
“何時給我?”
他低笑時如鬆風過雪,吐息間似雲岫含月。
冰藍色的眸子映著海藍色紗帳間漏下的碎光,深邃得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現在——”
阮輕舞忽然將他推倒在瑩潤的貝殼床上,藍紗裙擺如浪花鋪開。
她俯身覆上他的唇,將她釀的青蓮醉,一口一口渡入他口中,青蓮仙釀混著她身上的雪茶氣息,熏得人神魂俱醉。
“禮尚往來——”
月沉璧眸色驟深,廣袖一揮。
“嘭!”
雕花白玉門被靈力重重合上,灑銀紗帳如浪潮垂落,將兩人身影籠入一片朦朧的藍霧之中。
“唔……”
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翻身壓下。
月沉璧銀發垂落,如月華織就的囚籠,將她困在方寸之間。
他的吻輕柔纏綿,從眉心到唇瓣,再到眼角那顆淚痣,彷彿在細細捧飲一泓清泉,將每一寸都沾染上他的氣息。
“阮阮——給我——”
他低啞的嗓音直接震在她心尖上,帶著蠱惑般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地屏息戰栗。
“好不好?”
“嗯——”
白玉樓的紗帳,被夜風吹得翻飛如浪。
月光穿透紗帳的刹那,映照出銀藍長發與三千青絲糾纏如海藻。
笙月
屋頂上,星淚正想用神識偷偷瞧瞧他們在做什麼,突然聽到一聲酥到骨子裡的輕喘在他識海中炸開!
“!!!!”
“主人——她——他們——”
他瞬間僵成一塊石頭,冰晶水鑽似的翅膀尖兒都在發抖。
神識太敏銳真是要命……
他連滾帶爬地啟動白玉樓禁製,無數金色符籙如鎖鏈般纏繞樓閣,將內裡令人臉紅的動靜徹底封存。
“我不該在這裡……”
星淚淚流滿麵地撲向大海。
“我該在海底當塊石頭……”
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那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不是該和主人一起焚香煮茶、執筆丹青嗎?
結果,翻雲覆雨?月湧潮生夜未央?
“嘖!不愧是海皇——”
“劃船不用漿,一生全靠浪!”
“……”
星淚飄在海麵上,抬頭看著月亮,讓自己好好靜一靜,把回蕩在神識之中的嬌喘聲,通通甩出去。
“星淚——你要記住,自己是蝴蝶,不是魚!不是魚——”
他開始自我催眠,紮入了海底再清醒清醒。
“潮笙到底怎麼回事?這麼久了還沒出來?”
紫夜冥終於等不下去,來到了白玉樓前來回踱步,卻見到了整座白玉樓金光籠罩,開啟了重重大陣。
他觸碰了結界,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反震力,將他震退了幾步。
他再一次抬手觸碰結界,金色符籙驟然亮起刺目的光芒,將他指尖灼得發燙。
“太子殿下,我家主人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請明天再來。”
星淚感應到白玉樓的結界波動,從海中拍著僵硬的小翅膀飛了出來。
他就後悔,沒事守著吃什麼瓜?
現在真是吃撐了!
“阮阮歇下了?可潮笙還在裡麵——”
紫夜冥有些煩躁地說道。
“月公子在白玉樓中有專屬房間。”
星淚淡淡地說道。
“阮阮怎麼隻給潮笙準備房間啊?她這也太偏心了——”
紫夜冥頓時覺得好酸,有點難受了。
明明早知道,她眼裡都是月沉璧,心心念念要拿大貝殼把他藏起來。
可——見到她的白玉樓,獨獨為月沉璧準備了臥房,他就覺得莫名地酸澀感在心口不斷蔓延。
這感覺太過陌生了。
玉扳指在他指間碎成齏粉。
“潮笙是我的兄弟,要準備也應該我給他準備,阮阮是想搶我兄弟啊?”
他此時還以為,自己是捨不得兄弟。
沙灘之上,淩亂的腳印,如同他同樣茫然的心緒。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自己亂糟糟的情緒。
“白玉樓那麼小,沒本殿下的房間也無妨。我就睡天魔禦風舟,睡帳篷,天大地大——哪裡都能睡。潮笙那麼金貴,就讓阮阮寵著他吧——”
“本殿下可不嬌氣!”
“睡覺去了——”
看到紫夜冥從震驚失落,到自我攻略治癒,星淚露出了羨慕的淚水。
“心大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