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24章 天上仙音
阮輕舞滿眼歡喜,眸子亮晶晶的,溢滿了喜悅。
天青色的衣袖下,露出潔白的皓腕,鏤空銀紋藍玉鐲之中有月光流淌。
她指尖撫上了雪白的鳳凰琴,琴身如斂翅鳳凰,尾羽舒展,好似冰雪雕刻而成,栩栩如生。
炙熱的觸感,自鳳凰琴上溢位,像是涅盤池水的烈焰。
琴身光滑如鏡,沒有一絲琴絃。
“咦?它還真的認主耶!你彈它就有琴絃,我摸它一點反應都不給。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她那柔軟的手指,按在鳳凰琴身上,有種不給彈就摸死它的霸氣和執著。
“彆摸了……你想聽什麼,我彈給你聽就是。”
謝雲止看到她將自己的鳳凰琴來來回回摸了好幾遍,身體僵硬在了椅子上。
扣得嚴嚴實實的素雪長袍之下,如雪的肌膚,幾乎像是烈焰般滾燙。
他的琴是與他神魂相連的,她手指拂過琴身,就宛如在撫摸著他的肌膚。
她的手指好軟!
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栗。
他自己彈琴的時候,從來不會碰到琴身,更不可能這樣上下其手。
簡直流氓!
“你彈的怎麼一樣?我要自己彈!這琴真是太好看了!”
阮輕舞愛不釋手地摸著琴身,每一下輕撫,都在瘋狂刺激著謝雲止。
他原本是不可能把琴給她試的,隻是她那水潤的眸子,讓他沒忍心拒絕。
他以為她試一下,彈不響,就會把琴還給他。
可是他真的低估了她的執著。
“就讓我彈一下嘛!彆這麼小氣!”
阮輕舞見自己摸了半天,鳳凰仙琴仍舊沒有反應,於是抱著鳳凰仙琴親了一口。
“哢——”
桌麵瞬間裂開了。
“抱歉!我會賠你桌子的。”
謝雲止耳根紅得滴血,他有些無措地道歉。
阮輕舞抱著鳳凰仙琴,大氣地擺了擺手。
“無妨,隻是一張木桌而已,不要緊。”
她收起了四分五裂的木桌,並將其他東西也全收起來,隻留下兩人的椅子。
她將麵紗重新戴好,把鳳凰仙琴放在了腿上,沒有注意到謝雲止微微輕喘,以及他緊張握緊千檀佛珠的手。
忽然想起什麼辦法,她眸中浮起淺笑。
她指尖之上溢位絲絲月白流光,融入琴身,原本毫無反應的古琴,立刻浮現出了十二道纖細如絲的冰弦,流轉著清輝。
她指尖一勾,弦絲輕顫,發出泠泠清音,宛若三月的春風,吹拂而過,帶著她身上的雪玉山茶香。
她閉眸彈琴,倚在金色迷海花之畔,天青色的衣裳,被風吹起。
發帶飄揚,發絲如柳。
她的靈魂,好似融入琴身,指尖月華流淌,清越空靈的動聽琴音,響徹整個浮屠幻海。
她彈奏的樂曲,不似人間之曲。
初時溫柔纏綿,如花瓣徐徐綻放。
再聞如高山流水,潺潺流淌而過。
最後又似鳳唳九霄,直衝九霄雲上,氣勢驚天。
“她——她竟然彈響了雪月!”
謝雲止聽著她彈奏的琴音,被深深地震撼。
她彈奏的琴音,非常動聽,讓他忍不住點頭。
下一刻,他突然感受到她的靈魂融於琴身,與他的神魂糾纏在一起。
他頓時就慌了。
她!她!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麵對她主動將靈魂融入,他絲毫不敢反抗。
因為他一旦反抗,恐怖的靈魂威壓,會絞碎她那晶瑩如月的靈魂。
他隻能顫栗著接受她的靈魂靠近。
那種親密至極的交感,比昨夜他們相擁更刻骨銘心。
神魂相融,比起抵死纏綿更熾熱。
他的神魂如同浩瀚無垠的海洋,包裹著她輕盈如月光的靈魂,將她融入了他。
他感覺靈魂滾燙得幾乎要燃燒了,整個人完全不能思考了。
這——這是結契的道侶才能做的事情!
他真的是瘋了!
他素來愛潔,連衣裳都是纖塵不染。
此刻卻讓無瑕的靈魂,徹徹底底地染上了她的氣息。
她一心沉醉於鳳凰仙琴之中,渾然不知她將謫仙折磨得欲仙欲死。
世間萬物都褪去了顏色。
謝雲止用儘生平所有的自製力,才能麵色如常地端坐著聽她彈琴,任由神魂之中陣陣酥麻忘魂的浪潮洶湧澎湃。
而在一旁的殘垣斷壁之上,立著兩道身影,他們聽到了這曠世仙音,循著琴聲而來。
瞥見了金色花海之中,那道素手撫琴的絕世倩影。
少女麵戴輕紗,一身清冷仙氣,卻美撼凡塵。
尤其是她彈奏的琴音,不似尋常靡靡之音,反而透著淩雲之誌,欲上青天攬明月。
他們心中都生出了強烈的共鳴。
那種登臨巔峰,再觀山海的心氣,讓他們忍不住好奇,這彈琴的少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真是一把好琴,還給你啦!”
一曲終了,阮輕舞戀戀不捨地把鳳凰仙琴還給了謝雲止。
彈鳳凰仙琴的時候,她感覺到了極致的安寧,有種被小心翼翼保護著的安全感。
她整個靈魂都放鬆了下來,似乎要沉溺於那一汪溫柔的深海之中。
“你彈的很好聽。”
謝雲止紅著臉,快速將琴抱回來,下一刻就直接收了起來,不給她再碰一下的機會。
但凡猶豫半秒,都是對自己的不保護。
她彈得很好,還把他撩得頭暈眼花,四肢發麻。
被她溫柔地折磨這麼久,他現在連看她一眼都會臉紅心跳,呼吸困難。
“對了,塵川,這是給你的謝禮。”
阮輕舞轉身折下一捧金色迷海花,如水晶般璀璨,上麵綴滿了露珠。
在醇蜜般剔透的陽光下,她睫似蝶翼,眸光清淺。
她的眼中似盛開著最柔軟的曇花,浸潤在清泉之中,映照著他整個世界。
細碎的金色浮光,在她的周身流轉。
她笑盈盈地將一捧迷海花放入他的懷裡,澄澈的眸子,似不曾沾染塵世煙火,純淨得似一場初雪。
謝雲止抱著這一捧金色迷海花,呼吸猛地一窒,隻覺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
他似乎被迷海花蠱惑了。
這迷海花果然有毒!
不然為何會有那麼強烈的暈眩之感?
“小曇花,我們有緣再見。”
他低聲輕輕喃喃了一句,嗓音帶著絲絲喑啞,就化作一陣風,落荒而逃地消失在雲端。
“這就走了?我還沒問他在哪一閣呢?看他一襲白衣,應該是天劍閣吧?”
阮輕舞見到他消失得如此之快,也不禁歎為觀止。
水鏡之中阮輕舞的畫麵,重新出現在雲上學宮的演武場。
這次眾人沒有見到他們的夫子,隻有阮輕舞一人,正在提著籃子,采摘著金色迷海花。
那些能夠迷惑人心的迷海花,對她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喂!小姐姐能幫我把那塊天源石拿出來嗎?它在花海之中,我不敢過去呢!”
一個穿著白色天劍閣長袍的嬌俏少女,站在花海外麵,朝著阮輕舞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