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21章 明月永懸
“看不出——你還是個護花使者?”
雪千澈在一番沉默之後,開口說道,他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忽然,他轉頭看向驚鴻,眉梢一挑。
“驚鴻,你莫非——也是她搶回來的?”
他的靈魂拷問,頓時讓阮輕舞立刻挺直腰板,露出了一個驕傲的小表情。
“對對對!”
阮輕舞忙不迭點頭,驚鴻就是她憑實力搶回來的。
“怎麼能說是搶呢?”
驚鴻抱劍而立,青衫廣袖被風拂起。
劍穗上的水晶流蘇叮咚碰撞,映著他眼底細碎的笑意。
“這是主人與我——”
“緣定三生的相遇。”
“……”雪千澈。
他銀睫低垂,目光在驚鴻身上來回掃視,半晌才涼涼開口。
“果然,魂飛魄散的後遺症是腦子不清醒。”
——這真是當年那個一劍斬星辰的青鸞大帝?
——那個冷著臉說“聒噪者斬”的戰場殺神?
現在這滿眼喜愛的模樣。
嘖,不值錢。
驚鴻
阮輕舞赤足踏過琉璃階,如霧的裙擺拂過夜露浸染的花瓣,在石階上拖曳出細碎流光。
青苔小屋內彆有洞天——絳雪神樹的枝椏舒展如星河垂落,藤蔓纏繞著星塵碎芒,彷彿神明信手撒下一把鑽石。
紫花如雲漫卷,溪水載著落英潺潺而過。
她坐在溪邊青石上,忽然朝身旁的雪千澈伸出手。
“阿澈,牽手。”
“嗯?”
雪千澈銀發如霜,絳紫色的眸子微微閃動。他遲疑片刻,終是抬起廣袖,將那隻白玉般的手攏入掌心。
——奇妙的變化發生了。
糾纏他萬年的黑霧竟如春雪消融,而她指尖傳來的溫度,像握住了一捧永不熄滅的月光。
她沒有開口,但他已然明瞭——隻要與她相觸,便能壓製體內肆虐的黑霧。
“唯有握手方能鎮壓黑霧?”
雪千澈銀睫低垂,嗓音如冰泉漱石,卻藏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緊繃。
阮輕舞忽然傾身向前,絳紫色的花瓣自她發間滑落。
她指尖輕輕點在他心口,笑得蠱惑眾生,好似暗夜的妖。
“這是最慢的法子。”
雪千澈眸光微凝:“那更快的……”
她倏然貼近他耳畔,溫熱的吐息染紅那如玉耳垂。
“神魂相融,魚水之歡。”
哢嚓——
妖神掌心的冰晶驟然碎裂。
他僵在原地,連銀發間的霜芒都凝固了,活像一尊被雷劈過的雪雕。
驚鴻抱劍而立,原本含笑的麵容瞬間凝固。
劍穗上的水晶流蘇還懸在半空,叮咚聲戛然而止——彷彿連風都屏住了呼吸。
他眼角抽了抽,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半步。
是不是——該給主人留點發揮空間?
目光在僵成雪雕的摯友和狡黠如狐的主人之間轉了個來回,驚鴻默默轉身,輕手輕腳地往門外退去。
臨出門前還不忘貼心地——把青苔小屋的門帶上了。
隨著門扉輕合,最後一縷金光被隔絕在外。
黑霧繚繞的室內,隻餘彼此交錯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反正——阿澈也不急,我們就牽牽手,慢慢來。”
阮輕舞話音未落,忽然被一股清冷的力道攬入懷中。
雪千澈銀紫色長發垂落,拂過她臉頰時帶著霜雪的氣息。
他修長的手指扣住她後頸,不容抗拒地低頭。
唇瓣相貼的瞬間,似寒梅墜入溫酒。
他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廝磨,舌尖若有似無地劃過唇縫,像在品嘗等待萬年的瓊漿。
黑霧在他們相貼的肌膚間蒸騰消散,化作細碎的光點浮遊空中。
一觸即離時,他猶在她唇畔流連,低啞的嗓音裡浸著未饜足的暗湧。
“本君——很急。”
“???”
阮輕舞玉頰飛紅,唇上殘留的涼意如雪水消融,化作滾燙的緋色一路蔓延至頸側。
她眼尾微挑,水霧朦朧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
這看上去清冷自持的妖神,侵略起來竟像出鞘的寒刃,又凶又欲。
明月照雪
“可——我還有很多花花草草要去拯救的。”
她指尖輕點他心口,紅唇勾起狡黠的弧度。
“阿澈再急也得排隊呀~”
說罷便要起身。
雪千澈眸色驟暗,忽然扣住她手腕往青石上一壓。
哢嚓——
身下千年靈石竟綻開一片花海,藤蔓纏上她腳踝。
他長發如星河傾瀉,將她困在方寸之間,絳紫瞳孔裡翻湧著危險的暗潮。
“有了本君——”
他低頭在她耳垂咬了一記,滿意地感受到身下人輕顫。
薄唇沿著頸側細膩的肌膚遊移,帶起一陣酥麻,讓她呼吸驟然紊亂。
“還惦記那些野花野草?”
“我養的花花草草多些怎麼了?我又不是養不過來。反正——你隻護我百年,我們總歸是要分開的……”
阮輕舞眼波流轉,紅唇微翹。仰頭望他,眸中似有星辰閃爍。
“明月既生於滄海,自當映照萬千瓊花。”
話音未落,雪千澈忽然掐著她的腰提起,將她抵在身後的絳雪神樹上。
銀紫長發如瀑垂落,與她的青絲糾纏在一起,在神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小月亮,沒人告訴你嗎?”
雪千澈指尖輕撫她心口的契印,絳紫色的眸中倒映著浩瀚星海。
“我們妖族的同心契——”
“是上古神明以星河為墨,以永恒為契,刻下的不朽誓約。”
“是穿越時光長河也不會褪色的印記。”
他忽然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如流星劃過夜空般輕柔卻璀璨。
“從此千秋萬載——”
“你都是我星河裡——那一輪永懸不落的明月。”
“我們不會分開的。”
無數星輝自契印中流轉而出,在二人周身織就一片璀璨銀河,彷彿將整個宇宙的浪漫都彙聚於此。
“阿澈,如果說——我更喜歡你一開始,那冰冷禁慾的樣子……”
阮輕舞深吸了一口氣,她——她是想采花,但不是采他這朵高嶺之花啊——
雪千澈低笑,銀發掃過她泛紅的耳尖,指尖輕輕摩挲那發燙的耳垂。
“嗬……晚了。”
他忽然貼近,薄唇幾乎觸到她顫抖的睫毛,溫熱的呼吸交織。
“誰叫你——”
“在萬千星辰中,偏偏與本君目光相接?”
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那雙冰霜似的眸子。
“現在,後悔了?”
“可惜。”
“由不得你了。”
“……”
阮輕舞睫羽輕顫,在銀發掃過頸側時輕輕戰栗。
她真是綁了個祖宗回來——
“小月亮,知道怕了?”
雪千澈的唇擦過她耳廓,低啞的嗓音裡浸著危險的溫柔,指尖卻不容抗拒地扣緊她的手腕。
同心契在她心口發燙,她此刻心跳如雷。
“遲了。”
他輕笑,“從你把本君綁進空間那刻起——”
“就該想到要負責到底。”
雪千澈含住她下唇輕吮。
花影搖曳,驚落一地碎雪。
他的本體很纏人。
每當他吻得深了,那些花藤就會悄悄攀上阮輕舞的腳踝。
冰涼的藤蔓順著小腿蜿蜒,卻在觸及膝蓋時被她一把抓住——
“管好你的…唔…分身……”
雪千澈低笑,咬著她耳垂含糊道:“它比我誠實。”
突然有藤尖兒撩開她後頸散落的發。
“雪千澈!”
“錯了。”
他指尖撫過她瞬間繃緊的腰線。
“這時候該叫…夫君。”
“……”
“壓寨夫君?”
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