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25章 獨掌天光
阮輕舞以向死而生的絕決,踏上了登神之路的最高處。
那足以毀天滅地的劍鋒觸及阮輕舞肌膚的刹那,化作萬千星光沒入她的識海。
“轟——”
她的瞳孔驟然迸發出貫穿天地的劍芒,銀白長發如星河傾瀉,每一縷發絲都流轉著割裂虛空的鋒芒。
眉心處,水晶劍印緩緩成型,與靈海道種完美相融。
當她再度睜眼時,九重天闕在她腳下臣服!
青鸞神劍的清鳴震碎層雲,遮天羽翼在她身後舒展。
神劍融合了水晶古劍的道韻,徹底蛻變之後,宛如璀璨的月華冰晶。
就連青鸞的虛影,也鍍上了一層皓月神輝,看上去愈發神聖。
每一片飛羽都流淌著劍意,漫天光雨中。
淩駕九霄之上,她一人獨掌天光。
“今夜天風烈——”
她指尖輕撫劍印,聲如萬劍齊鳴。
“正宜——斬道登神!”
此刻——
她是劈開混沌的光,
是貫穿萬古的劍,
更是這乾坤寰宇間,
唯一的法則!
斬道登神
謝雲止的腳步停在虛空。
他望著那個站在光中的身影,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位來。
鳳凰仙琴的弦不知何時已悄然鬆緩,琴尾墜著的曇花玉墜輕輕搖晃。
“小曇花——”
他無聲地勾起唇角。
“終究還是長成了,照耀天地的光。”
水鏡之外,萬籟俱寂。
悟道碑靈的虛影劇烈震顫,蒼老的聲線裡帶著亙古未有的驚顫。
“小丫頭——竟真成了!”
“她還真是驚才絕豔啊!”
天地劍靈都麻了,他還是遠遠低估她在劍道上的天資了。
“哈哈哈!小月亮可真他孃的帥!”
蘇銜酒的酒葫蘆何時掉了,他都沒有發現。
“哥!哥!輕舞她闖過去了!”
裴衿墨在見到她衝向水晶古劍的那一瞬間,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了。
他死死攥著兄長的衣袖,指尖幾乎要掐進他的血肉裡。
“我——我看到了。”
裴臨淵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整個人都踉蹌了幾步。
胸腔裡那顆心臟跳得發疼,卻不是因為恐懼。
而是那個淩空而立的身影,正將漫天星月都比作陪襯。
驚呼聲如浪潮般席捲天劍秘境,無數新生仰望天穹。
“世間第一位——女劍神。”
“輕舞她真的做到了!”
“強到令人發指!我願以死證道,為她喝彩!”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驚豔之人?”
“南域明月,今日光照八荒!”
“……”
星隕平原之上的新生們都炸開鍋了。
一道道嚎叫聲,此起彼伏。
衝霄劍光穿透秘境壁壘,將六界夜空映照如白晝。青鸞虛影展翅長鳴,灑落的每一片羽光都是無上劍意。
“咚——”
“咚——”
雲上學宮的天地道鐘自主鳴響,鐘聲蕩開萬裡祥雲,為新劍神加冕。
那鐘聲傳遍六界,震得諸天星鬥移位,萬道法則共鳴。
【君臨城·帝宮】
國師淩鶴卿猛地抬頭望向夜空。
“陛下——”
“臣,夜觀天象,您——這帝位怕是不穩啊!”
鎏金龍椅之上,人皇裴清衍緩緩起身。
他眼中萬千劍芒流轉,禦塵仙劍在鞘中劇烈震顫,發出渴望交鋒的錚鳴。
“劍道不孤。”
他唇角勾起戰意盎然的弧度。
“這六界劍道——”
“終究要有場驚天對決了。”
“朕——必要與此人大戰一場!看看,這天下究竟誰主爭鋒?”
【南域王府】
阮扶風手中茶盞裂開,安神茶湯映著天穹劍光。
他抬頭時,灰藍色瞳孔劇烈收縮。
感受到那股天不可阻,地不可崩的劍意,他整個人都頭皮發麻。
“這劍意——”
“比當年人皇初登神位時,還要霸道三分!”
單單感受這劍意,就知道這位是個狠人。
那道貫穿天地的劍光裡,他看到的不是人皇的浩然王道,而是斬儘枷鎖的決絕——
神佛阻路?
那便劍斬神佛!
“這是又出了一尊殺神啊!”
【冥界·黃泉殿】
“這殺意,比鬼帝陛下還可怕。”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陛下最近越發難伺候了。”
“真是——這破差事,一天都不想乾了。”
冥殿的十大長老,都在小聲議論。
最近鬼帝陛下的脾氣特彆差,被冥界的破事綁住,他每天都暴躁。
“哢嚓!”
風燼掌中的批命筆突然斷成兩截,墨汁濺在《往生錄》上,暈開大片血色的陰氣。
十大冥殿長老集體噤聲,看著自家陛下緩緩站起,彼岸花血袍無比醒目,他們全都縮成一團。
“有意思——”
風燼盯著殿外發抖的百萬陰兵。
“這人族天驕倒是比冥界這些廢物爭氣多了。”
“凡界這是又出了一尊人皇啊!”
“陛下?那咱們要去找事嗎?”
冥殿長老弱弱地問道。
“找事?特麼冥界這麼多破事?不給本帝解決了,還有心思去凡界找事?”
風燼怨念重得比魂河都可怕。
“本帝是一天也不想待在這鬼地方了。”
“通通去做事,一個個杵在那裡,裝神弄鬼嗎?做個人吧你們!”
“陛——陛下——咱們就是鬼。”
“……”
【靈界·綃紗塢】
靈帝月滿衣手中的星軌儀突然炸裂,水晶碎片映照出他震驚的絕美麵容。
“凡界,竟又孕出一顆刺破天穹的啟明星。”
綃紗隨風拂動,露出他身後崩塌的星象圖。
千萬道星軌此刻全部扭曲,共同指向凡界那道貫穿天地的劍光。
“可是啊……”
“這六界八荒——有潮笙這一輪旭日就足夠了。”
他指尖撫過星盤上弟弟的命星軌跡,眸子裡泛起罕見的溫柔。
“本帝執掌星穹。”
“還沒哪個凡胎,配讓潮笙抬頭仰望。”
“凡界的鋒芒——本座親自來折。”
指尖碾碎一枚血色命星,碎芒在袍角綻開淒豔的花。
【魔界·燼月墟】
“約戰,約戰!”
“終於出了個像樣的對手,必須約起來。”
魔尊紫夜宸興奮地說道,紫瞳灼亮。
【妖界】
“人皇那麼強,凡界又出一個劍神,這還得了?”
“彆提裴清衍,那就是個混蛋。”
“混蛋不是南域王嗎?”
“護著南域王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那謝雲止也不是好東西。”
“快看看,新劍神到底是誰?”
六界震動,無數道探究的目光,落向天劍秘境。
“滾——”
謝雲止神念一掃,冷聲嗬斥,所有探究的神念紛紛如潮水退散。
“怎麼又是雲上學宮?”
“啥情況啊?雲上學宮天天整這麼大動靜,那夫子又小氣得要命,看都不給看一眼。”
“到底是誰成劍神了?難道是那位醉劍仙?”
“謝雲止可真是氣人啊。”
“偏偏打不過他,還能怎麼辦?”
“怎麼辦?老實滾唄。”
“……”
謝雲止的目光落向了阮輕舞,她有所察覺,朝著他露出了流雲淺月般的笑容。
烏雲散儘,一輪巨月出現在她的身後。
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顏,展現在所有人的麵前,她一襲星辰羽衣,銀發如雪飛舞。
她淩空而立的身影,讓日月都黯然失色。
這一瞬間,天地寂靜無聲。
一眼萬年。
劍神
尤其是雲上學宮的新生們,一直抓心撓肺想知道南域明月究竟長什麼樣。
此刻,他們如願以償見到了,卻瞬間覺得魂魄都丟了。
“她——她的美貌殺我。”
“完了,完了,一眼誤終生。”
“真的,不該看她。”
“這怎麼還不能是六界白月光了?說她是日光,我都接受好嗎?”
“不——她令日月失色了。”
“你們這群傻子——”
“她可是剛用劍氣劈開了天道啊!”
“美貌?”
“那不過是劍神冕上,最微末的塵埃!”
縱使見過明月真顏,明月依舊是明月,永遠高懸於蒼穹之巔。
而他們,終究隻是紅塵中的仰望者。
雲海之上,劍芒如雨。
“阮阮——她是在要我的命。”
紫夜冥看著她站在巔峰微笑的樣子,額間的魔角都冒出來了。
他徒勞地用手去按,可那對魔角反而越發灼燙,甚至開始冒出絲絲火焰。
“該死!”
他紅著眼眶低吼,
“這魔角怎麼關鍵時刻不聽話……”
他慌忙找了塊布,把那對魔角包了起來。
他可真是個大聰明。
“主人合該如此——”
“與日月爭輝,令星河失色。”
司離目光柔軟,靜靜立於雲上。
忘川之水在袖中凝成月亮的形狀,眸裡漾著罕見的暖意。
月沉璧腳下的水龍不自覺地朝那個方向遊去。他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胸腔裡那顆心正跳得發疼。
“怎麼會有人——”
“連光芒都讓人甘願灼傷眼眸?”
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她的身上,她萬丈光芒的樣子,真是令人永生難忘。
最遠處,玉無心挑眉看著自家師尊——那位“太上忘情”的雲止尊上,竟破開虛空親至。
“嘖。”
“說好的大道無情呢?”
“師尊您這帶頭破戒——”
“徒兒很難辦啊。”
雪千澈與九曜淩空而立,紫衣與金袍在劍氣中獵獵翻飛。
兩人先前感應到外界萬劍齊鳴的異象,自空間踏出。
阮輕舞竟當真未設任何禁製,任由他們來去自由。
此刻他們怔然望著那個執劍的身影,眸中映著令天地失色的劍光。
這已不僅是劍神之姿,而是真正的——絕世劍神!
“她這一劍,能斷星河。”
雪千澈指尖凝結的冰晶無聲散去,他的守護是悄無聲息的。
“倒是沒想到,隨手送出的道種,竟成了劈開她神路的,第一縷晨曦。”
九曜微笑著望向阮輕舞,目光充滿了欣喜。
突然,兩人同時轉頭。
四麵八方湧來無數貪婪神念,如潮水般鎖定雪千澈周身縈繞的絳雪氣息。
那些陰暗的窺探裡,浸滿垂涎與殺意。
“此花有主,爾等——莫要自誤。”
阮輕舞眸光驟冷,青鸞劍鋒一轉,刹那間,劍氣如星河傾瀉,橫貫天穹!
“轟——”
劍光所過,千裡雲層撕裂,虛空震顫,所有窺探的神念如遭雷殛,瞬息湮滅!
殘餘的劍意凝於天幕,化作一行血色大字,猩紅刺目,殺伐凜然。
“覬覦絳雪者,殺!”
劍神一怒,天地變色。
雪千澈的呼吸驟然凝滯。
他看見——
阮輕舞執劍的身影立在破碎的天光裡,青鸞劍鋒所指之處,雲海倒卷。
她的星輝衣袂翻飛如戰旗,發梢流轉的劍意,將整片蒼穹都染成凜冽的銀白,彷彿一劍劈開了時光長河。
劍斬天地
這一幕,與萬年前何其相似。
那時——
青帝驚鴻展開羽翼將他護在身後,劍光照亮他染血的視野。
而今——
驚鴻一身骨血化作青鸞神劍,他的執劍者卻依舊毫不猶豫地為他斬開這漫天惡意。
“小月亮……”
他喉間溢位一聲幾不可聞的哽咽,指尖無意識地按住心口。
那裡,同心契的烙印紋路正灼灼發燙,彷彿沉寂萬年的神魂終於等來了歸處。
一滴淚無聲墜落,卻在觸及劍風時凝作冰晶,折射出萬年前那一場血戰,與今日這一劍的風華。
原來這世上,真的會有人為他,執劍斬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