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133章 三尊之戰
月沉璧側眸望向阮輕舞,見她並未出麵阻攔,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笑意。
他足尖輕點,踏空而起,腳下碧波自生,凝作一道晶瑩水橋,在陽光下泛著粼粼微光。
“久聞南域王之名。”
他聲音溫潤如玉,卻暗含深海般的莫測。
“今日有幸,還望不吝賜教。”
海風拂動他寶藍色長袍,幻彩綃紗羽衣飛舞。
銀冠上的鱗月紋飾映著天光,腰間冰晶蓮海琉璃墜折射出七彩華光,整個人宛如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海神。
他負手立於虛空,神色從容不迫,眸中卻暗藏鋒芒。
若要站在阮輕舞身側,這一關,他必須堂堂正正地闖過去。
“嗬——本王對你自不會吝嗇!”
阮扶風薄唇微挑,笑意不達眼底,嗓音低沉而危險。
“畢竟,你可是我家輕輕的心上人呢……”
他笑起來,如月下盛開的曼陀羅,明知劇毒,仍令人心神搖曳。
一襲玄色長袍如夜霧凝形。
他指尖輕轉流光玉笛,笛身寒芒流轉,殺機暗湧。
——就是這個人。
那個夜宿白玉樓,在她雪膚上留下刺目紅痕的人。
那個讓她眼波瀲灩,輕聲說“他很溫柔”的人。
那個……染指了他家輕輕的混賬!
“對,隻要能在她心上,就足矣。”
月沉璧帶著淡若流雲的微笑,如玉的肌膚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金輝。
銀藍色的發絲如月夜潮水,波光粼粼,隨步伐輕漾時,似深海星河傾瀉而下。
世人皆知海皇溫潤如玉,卻不知那玉的鋒芒,曾斬儘海底十萬魔淵。
月沉璧
“南域王,可要護好自己。”
謝雲止踏空而立,足下金蓮綻放,周身氣息浩瀚如淵,令人如臨九霄,又似墜幽冥。
他眉目如霜,比畫中謫仙更冷三分,嗓音清寒。
“若傷了你,曇兒怕是要心疼。”
“尊上倒是自負。”
阮扶風低笑一聲,唇角弧度如淬毒的鉤,聲線蠱惑,卻字字藏鋒。
“本尊——”
“從無敗績。”
謝雲止廣袖翻飛,眸中似有星河傾覆。
“那便——試尊上鋒芒!”
阮扶風笑意驟斂,聲線如極北寒淵裂冰,周身玄袍無風自動,暗影中似有萬千蠱蟲嘶鳴。
“今日本尊,也想領教領教海皇的本事。”
謝雲止眸光微轉,視線落在月沉璧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先前在阮輕舞麵前,他不好出手。
而現在,正合適。
“雲止尊上既有此雅興。”
月沉璧眸光微轉,眼底泛起深海般的幽藍光澤,唇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本皇——自當奉陪到底!”
他修長如玉的指尖輕撫腰間冰晶蓮墜,霎時間方圓萬裡的水域無聲沸騰,化作萬千晶瑩水珠懸浮於空,在陽光下折射出迷離幻彩。
一襲長袍無風自動,身後隱約浮現萬丈海潮虛影,潮聲中似有遠古海神的低語。
“尊上可彆輸不起——”
那溫潤如玉的嗓音裡,藏著比深淵更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輸不起?本尊隻會讓你知道,誰才配得上曇兒。”
謝雲止眸色一冷,如萬丈寒冰。
阮扶風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敵意更甚,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誰在跟誰挑釁了。
這情況怎麼有些不對勁?
“阮阮——”紫夜冥瞳孔微縮,指尖不自覺地攥緊衣袖,“他們真要打起來了!”
“此事你怎麼看?”
阮輕舞懶懶抬眸,望著虛空中劍拔弩張的三人,紅唇輕啟:“我啊……”
她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裙擺,施施然往船頭一坐,甚至還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就坐著看吧。”
“噗嗤。”
司離輕笑一聲,袖袍輕揮間已在甲板上幻化出白玉茶案。
他取出一套青玉茶具,指尖撚著三生樹金葉落入醴泉水中,霎時幽香四溢。
“姐姐要喝茶嗎?”
他執壺斟茶,茶湯泛起鎏金光暈。
“用忘川彼岸的醴泉煮的。”
“嗯——有點心嗎?”
阮輕舞托腮望著遠處即將爆發的戰局,漫不經心道。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司離指尖微頓——這點心,他還真沒準備。
“稍等。”
南域王阮扶風忽然收勢,玄色袖袍一拂,竟在劍拔弩張之際叫停了這場對決。
月沉璧與謝雲止尚未回神,便見那道修長身影已瞬移至天行雲舟前。
他指尖輕點,虛空中頓時浮現百道流光。
水晶蝦餃裹著薄如蟬翼的皮,桃花酥綻著層層酥皮,蜜漬靈果泛著琥珀光澤……
每一道都精緻得宛如藝術品,香氣瞬間彌漫整片雲海。
“路上順手帶的。”
阮扶風垂眸眼底浮起柔色,聲音充滿了寵溺。
“輕輕邊吃邊看。”
月沉璧手中凝聚的海浪倏然一滯。
謝雲止琴絃之上的靈力無聲消散。
兩人不約而同放出神識,瘋狂掃描那些被細心包裹的食盒。
玫瑰茯苓糕要加雙倍糖霜,靈蜜要配昆侖雪菊,連盛點心的玉碟邊緣都刻著她最愛的雪玉山茶花。
死寂!
在這條名為“瞭解小月亮喜好”的賽道上,南域王早已一騎絕塵。
而他們,現在隻能卑微地——抄作業。
能抄一點是一點!
司離默默掏出玉簡開始速記。
“嗚——都是主人喜歡的!”
星淚晶瑩的蝶翼顫了顫,折射出七彩光暈,整個蝶身在空中激動地轉了個圈。
“那——那我能吃嗎?”
話音未落,阮扶風指尖輕點,另一片虛空浮現出數十顆懸浮的蜜露珠。
每顆露珠都包裹著不同的珍饈:星紋花粉球、月華凝漿、幻光結晶蜜……
星淚的眸子突然亮得驚人,蝶翼上的水晶鱗片叮咚作響。
“給輕輕買東西的時候,見到有你喜歡的,就一起給你帶上了,免得你搶輕輕的。你護著輕輕,也辛苦了。”
阮扶風的話,頓時讓星淚感動得快哭了。
他真是太好了!
嗚嗚嗚——
他也要磕這一對!
畢竟什麼都磕,隻會讓他營養均衡。
“玄幽、雪寒,都來嘗嘗吧,這些是我們南域的美食哦!”
阮輕舞指尖輕點,將幾碟南域特產的冰霧靈果和月光酥推到白玉茶案中央。
她捏起一塊玫瑰茯苓糕,饜足地眯起眼睛,唇邊沾了星點糖霜。
星淚正把最甜的蜜露往主人手邊推。
“謝謝哥哥,我很喜歡。”
“輕輕永遠不必對哥哥說謝字。”
阮扶風駐足回首,玄色袖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眼底的寒冰在這一刻儘數消融。
南月
阮扶風送完吃的,這才繼續回到他們的戰區。
“你們會布隔絕結界吧?護好輕輕。”
“我來吧!”
月沉璧踏前半步,寶藍色鮫綃廣袖翻湧如潮。
他並指為訣,虛空中頓時浮現萬千道水紋,每一道都映著深海特有的幽藍光澤。
“滄溟天幕。”
隨著他清潤的嗓音落下,那些水紋瞬間織成半透明的巨大水幕。
那水幕看似輕薄,實則蘊含著強大的能量。
比起殺伐,他更懂得如何守護。
“今日就請諸君——聽一曲。”
謝雲止銀發流瀉如九天寒霜,廣袖拂過鳳凰琴身的刹那,七根月光弦同時泛起清冷輝光。
他指尖懸於琴絃之上三寸,明明還未觸弦,整片天地卻已開始共鳴震顫。
“錚——!”
第一聲琴音炸裂的瞬間,數萬朵金蓮自虛空怒放。
琴音如天籟傾瀉,漫天金蓮宛如絢爛的煙火,每一朵都流轉著神聖光華。
蓮瓣舒展間,靈力如星河垂落,清冷而肅殺。
琴音所過之處——
海水倒懸成鏡,映出山河傾覆。
雲霞凝固為綢,纏繞天地經緯。
連旭日光輝都被絞碎成金屑,紛紛揚揚灑落在謝雲止的銀發白衣之上。
——這是以琴音叩問天道的殺伐之曲!
——更是獨屬於雲止尊上睥睨天下的戰書!
雲止尊上
“禦水為龍!”
月沉璧指尖輕抬,萬丈深海驟然翻湧,水波凝聚,化作一條琉璃水龍。
龍身剔透如晶,鱗片折射天光,龍須輕擺間,水霧凝成細碎冰晶,隨龍身盤旋飛舞。
最懾人的是那雙龍睛——
左眼映著月輪沉海之景,右眼含著深淵漩渦之力。
當龍爪撕開雲層時,整片空間都泛起水紋狀的裂痕,彷彿連天地都承受不住這份來自深海的威壓。
“兩位可要小心了,若接不住本王的攻擊——可是會灰飛煙滅的——”
阮扶風立於騰蛇之首,手中流光玉笛一轉,橫於唇邊。
他灰藍的眸底漾起笑意,透著一股冰寒冷意。
染指他的輕輕?
就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資格了。
笛音驟起,如蠱咒低吟!
“嗡——”
笛音流轉,萬千靈蝶自虛空而生,蝶翼如紫霞暈染星輝,振翅間灑落點點熒光,似夢境傾瀉人間。
一陣紫霧彌漫開來,連空氣都被腐蝕出細碎的痕跡。
靈蝶翩躚,時而聚成蝶群,時而散作星雨,輕盈卻不容抗拒,與金蓮、水龍遙相對峙。
琴音化作驚雷,震碎九霄層雲;
波光凝為霜刃,斬斷萬裡長風。
三股力量碰撞的刹那,整片秘境被映照得如夢似幻!
時間彷彿靜止,天地間隻剩下神聖、清冷、妖異三種極致的美,交織、吞噬、湮滅!
金蓮綻放,天音滌蕩。
水龍長吟,冰晶飛濺。
靈蝶翩躚,紫光流轉。
“轟——!!!”
氣浪橫掃千裡,雲層被撕成碎絮,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空間震顫,法則扭曲,整片星隕平原都在顫抖。
新生們站立不穩,一個個跌坐在地,仰頭望著天穹,瞳孔震顫,神魂俱駭!
“這……這就是神尊的力量?!”
有人顫抖著開口,嗓音嘶啞,彷彿連呼吸都被那恐怖的威壓扼住。
“哎喲我去,南域王是真的狠啊!不死靈蝶都放出來了。”
紫夜冥心尖發顫,盯著漫天紫蝶,忍不住低呼一聲。
“大舅哥好可怕——”
“這靈蝶帶著恐怖的威壓,不死不滅,他是真沒打算放水啊!”
玉無心看著阮輕舞平靜的神色,心中暗歎:輕舞的心理素質是真強!
“阮阮,你就不怕他們出事嗎?”
紫夜冥忍不住問道。
阮輕舞坐在船頭,雙足輕晃,紫霞裙擺如雲流淌,在風中漾開層層疊疊的紫金光暈,似朝霞映雪,又似暮雲熔金。
發間一支月華簪斜插,簪頭垂落的銀絲流蘇隨動作輕晃,與裙裾飛揚的弧度相映成趣。
“哥哥不會出事。”
她唇角微揚,嗓音輕軟卻篤定。
“嘖——看來你隻關心哥哥。”
紫夜冥忍不住嘀咕。
阮輕舞側眸瞥他一眼,眼底笑意狡黠。
“怎麼?你也想當我哥哥?”
“不不不!我不想。”
紫夜冥猛地一抖,瘋狂擺手。
他想當的何止是哥哥?
“姐姐,我給你準備了賀禮,之前還沒來得及送。”
司離忽而抬手,掌心浮現一條巴掌大的小龍靈,通體晶瑩如冰魄,龍須輕擺間,灑落細碎星光。
“遇到外力攻擊,它會化作結界護你安好。”
他想起登神之路時,自己被阻隔在外,眼睜睜看著她孤身赴險,便特地讓主魂尋來忘川的龍靈,隻為護她周全。
阮輕舞眼中漾起溫柔漣漪,指尖輕點小龍靈的鼻尖。
那小龍靈立即歡快地繞著她的手腕遊走,冰涼的鱗片蹭過肌膚,帶來絲絲沁人的涼意。
“謝謝阿離!你可真是個貼心的小可愛呢!”
她眉眼彎彎,聲音甜軟。
司離的耳尖“唰”地染上緋色。
他抱著膝蓋坐在雲朵上,突然懊惱地咬了咬唇。
——為什麼當初要選擇這副小正太的模樣?
雖然說在冥界,小鬼顯得更凶,但現在他有些不想當小鬼了。
想長大!
立刻、馬上!
他的神識回到忘川之中。
司離主魂
他偷偷拽了拽主魂的衣角:“化形果——還有嗎?”
主魂垂眸看他,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你想做什麼?”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沒了。”主魂突然捏住瓷娃娃般的臉頰,“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司離主魂的聲音似一泓沉靜的幽泉,帶著時光淬煉出的溫潤,每個音節都像被歲月摩挲過的古玉。
這聲音與此刻小正太形態的司離那清亮稚嫩的嗓音形成鮮明對比。
倒像是同一把古琴在不同時空撥響的絃音。
一個沉澱著千年寒潭的幽深,一個跳躍著三月新柳的生機。
“嗬——你不給,我也自有辦法。”
司離冷著小臉拍開那隻手。
“……”
主魂看著司離消失,不禁有些無奈。
明明是同一道神魂,怎地出去之後,就變成這般叛逆了?
司離捧著青玉茶盞,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茶湯映著他微微泛紅的耳尖。
“姐姐,喝茶。”
他遞茶時,瑩白的指尖不經意擦過阮輕舞的手背,帶起一陣細微的電流。
阮輕舞睫毛輕顫,茶麵蕩開一圈漣漪。
“哢嚓——”
玉無心手中的茶點突然碎成粉末,慌忙拿過手邊的茶盞,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天呐!他看到什麼了?
那邊三位打得天崩地裂!
這邊,家都快被偷了?
他不該來這裡喝茶的。真的!
司離小殿下——他這麼野?
他家陛下知道嗎?
司離似有所覺,回眸瞥了玉無心一眼,那目光好似來自九幽黃泉的深淵凝視。
玉無心突然覺得手中的茶盞冰得徹骨。
誰能想到司離小殿下——他居然是個白切黑!!!
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