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260章 閣主之爭
“嗬嗬……”
阮輕舞忍不住掩唇輕笑,這兩位閣主著實有趣。
她眸光流轉間瞥見蘇銜酒腰間的空酒壺,素手輕揚拋去一壇青蓮醉。
“蘇大劍主,嘗嘗我新釀的酒。”
蘇銜酒立刻抬手接住酒壇,揭封時沁人酒香漫出,他頓時眸中一亮。
“小月亮!你們明月宮可還缺守門護衛?考慮考慮我!”
那熱切模樣比他師弟更勝三分。
“我這劍意如今越發鋒利了,隻需要小月亮用美酒養著,就算是神尊來了,我也能為你攔下。”
蘇大劍主認真的說道,當真沒有半分虛假。
“那等日後——再邀蘇劍主為我守門。”
阮輕舞語畢,一排不同的美酒,出現在蘇銜酒的麵前。
“定金。”
“小月亮就是大氣!”
蘇銜酒欣喜若狂地收下了她給的定金,恨不得明日就直接上崗。
“師兄。”
“男人要矜持。”
楚隨舟麵無表情地扯回袖子。
他這酒劍仙師兄隻想蹭酒喝,守個門便心滿意足。
而他楚隨舟要的可是小月亮親自養著——這代價能一樣麼?
他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煉器之術,天天為生活所迫去接單,真真是暴殄天物。
如今,他算是想開了,打劫不是長久之計,他還是選擇傍大款吧!
為了煉製出世間最頂級的神器,小小犧牲算不得什麼。
“凡事,講究一個先來後到。”
“對,我先來的,那便先請楚大閣主替我兌了這些藥材。”
阮輕舞纖指輕點清單,流月綾紗隨著動作漾起漣漪般的銀輝。
“稍等。”
楚隨舟接過清單與身份令牌置於傳送晶台,陣紋流轉間光華驟亮,無數珍稀藥材伴著藥香陸續浮現。
他瞥過令牌上瞬息變化的數額,聲音裡帶著未儘的心疼:
“此次共扣除二十萬雲珠,餘下九十七萬。天工樓已經抹去零頭了,你換的多,它給你打折優惠了。”
將令牌遞還時,指尖不經意擦過她掌心。
他忽然俯身靠近,雲山藍廣袖掩住唇形,聲音壓得極低。
“小月亮,務必當心玉族。”
眼底掠過一絲罕見的凝重。
“他們為將下一任天帝牢牢握在手中,不僅送了玉無心拜師,更培養了玉無瑕——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熱氣拂過她耳畔時帶著茶香與警告:
“如今你,纔是他們最大的阻礙。”
言罷迅速直起身,又恢複那副慵懶姿態,彷彿方纔隻是遞了句尋常問候。
“多謝楚大閣主的提醒,那我需要兌換一些防身之物纔好。可有推薦的?”
阮輕舞聞言將此事記下了,按照楚隨舟的說法,那她確實是威脅到了玉族的根本利益。
“尋常的法寶,小月亮應是看不上的。樓中有一個獨屬於我的作品陳列室,要來看看嗎?”
楚隨舟萬萬沒想到小月亮這麼穩健,不僅聽人勸,她還要加防禦。
這麼苟的作風,該她活得天長地久。
“當然要看看。”
阮輕舞對於這位煉器大宗師的作品很感興趣。
楚隨舟帶著她朝著他專屬的房間走去,蘇銜酒立刻跟了上來。
“師兄,跟上來做什麼?”
“不是我瞧不起你,我那兒隨意一件法寶,都抵得上你百年的酒錢。”
“師弟素來行事不羈,師兄我要親自盯著才放心——萬一你對小月亮用強呢?我既收了護衛定金,自當護家主周全。”
蘇銜酒挑了挑眉,他生怕楚隨舟因愛瘋魔,在無人處對小月亮不軌。
那柔弱的小月亮,豈不是要被欺負哭了?
“我是那種人?我的人品那麼差?”
楚隨舟簡直都麻了,他在師兄心中都是什麼形象?
他或許是會對小月亮不軌,那也是劫財好嗎?
他師兄居然想到他會劫色?
他瘋了吧?
“整個雲上學宮都知——楚大閣主的人品,約等於他煉器時炸爐的概率。”
天劍閣主蘇銜酒思考了一秒,認真地作答。
“三成靠運氣,七成靠天意,剩下九十成……壓根不存在。”
簷下風鈴忽作響,三人身影沒入長廊深處,如一幅丹青潑墨點染開嬉笑怒罵。
“噗嗤——”
阮輕舞終是忍俊不禁,忙以袖掩唇,眼波卻已彎成新月。她素來不輕易笑人,除非實在忍不住。
說來也怪,這位文淵閣主的名聲,在雲上學宮確實是獨樹一幟的“顯赫”。畢竟為了賺取雲珠,楚隨舟可謂花樣百出,甚至曾將師尊所贈的護心鏡拆解重煉。
“咳,小月亮莫聽師兄誹謗!”
楚隨舟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了內室大門。
霎時間,滿室華光流轉,恍若星河傾瀉。
隻見閣內珍寶林立:左側琉璃架上陳列著各式首飾法寶,步搖綴星、瓔珞垂月,每一件都精緻得不似凡物。
右側雲屏上懸掛著霓裳羽衣,流仙裙以星輝織就、踏雲履用月華淬成,甚至連腰間玉帶都暗藏乾坤。
更深處可見兵器架森然林立,刀劍戟戈寒光凜冽,星盤羅儀精密玄妙,九霄琴瑟弦泛幽光。
最驚人的是懸浮在半空的天行舟與玲瓏行宮。
前者舟身刻滿瞬息千裡的神行符,後者可縮成方寸納入掌心,展開竟是雕梁畫棟的九重宮闕。
藏寶閣
阮輕舞的目光掠過一柄冰綃雪紗傘,傘骨竟是用鳳凰翎羽拚接而成,傘麵刺繡的曇花會在雨中綻放。
她不禁輕聲讚歎:“當真厲害!件件皆如藝術珍品,煉製得完美無瑕。”
阮輕舞不得不承認,楚大閣主的煉器手藝,堪稱完美。
“自然,經我手之物,必用天地至寶。”
楚隨舟廣袖拂過陳列架,驕傲地說道。
“所以一件都賣不出去——貴得離譜!”
天劍閣主蘇銜酒指了指上麵的標價,每一個都比外麵同樣的物品,貴上至少十倍。
“哪有冤大頭買你的這些寶貝?東西再好還不是在這裡蒙塵?”
“也就夫子縱著你,還特地給了你這麼大一間藏寶閣。”
楚隨舟沉默垂眸,長睫在眼下投出淺淡陰影。
師兄話雖紮心,卻是事實。
這些傾注心血的至寶,終究因價格昂貴而無人問津。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畢竟,它本來就是金子。”
阮輕舞忽然輕笑,銀發在珍寶華光中流淌著星河。
“楚大閣主不介意我兌換一些吧?可彆捨不得割愛。”
“小月亮隨意挑選,既是擺在陳列架上的,都是可以兌換的。”
楚隨舟頷首應道,語氣隨意,眼底卻難掩落寞。
他早已習慣這些心血之作無人問津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