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264章 她的疼惜
“輕輕,昨日我出手替新生們解毒,雲上學宮贈予了我一枚通行令牌作為酬勞。”
阮扶風自廣袖中取出一枚流光瀲灩的玉令,其上雲紋似活物般遊走,隱有靈光浮動。
他聲音溫潤如玉,說話間,將通行令遞到阮輕舞眼前。
“你不必再為我費心爭取了。”
阮輕舞指尖輕觸玉令,感受著其中蘊藏的雲霞之氣,眸中漾開漣漪般的笑意:
“真好……從此春風桃李時節,哥哥都可踏雲而來,陪我看遍學宮四時景了。”
“嗯。”
阮扶風微笑著頷首。
小白則是在他的袖中,乖巧地蜷著。
想到日後能跟著主人來見輕輕,他就開心極了。
淩鶴卿在一旁淡淡瞥了阮扶風一眼,未多言語。
世人皆知雲上學宮通行令何等珍貴,尋常人即便立下大功也難求得一枚。
也隻有阮扶風與謝雲止那般交情,才能以“解毒”為由換得此令。
早膳過後,淩鶴卿與阮扶風並肩往山河闕而去。
阮輕舞抱著雪團似的雲魄,輕倚在桃花樹下。
風起時緋紅翩躚如雨,落了她滿身芳菲,懷中雪白小貓尾尖輕輕勾住她垂落的袖擺。
雲魄
“小糯米團子,可是你家主人要用昊天鏡?”
“喵——”
雲魄軟軟應了一聲,那雙鎏金色的眼瞳中彷彿有晨曦流淌,波光粼粼。
阮輕舞唇角漾開淺淺笑意,纖指輕點月宮令牌,一道流光便攜著訊息翩然遠去。
不過須臾,傅筠寒那沉如古琴的嗓音便透過月宮令牌緩緩漾開:
“小月亮?”
“小哭包——你家的雪團兒,如今正在我掌心撒嬌呢。”
阮輕舞輕撫著雲魄下頜,嗓音裡浸著桃花釀般的慵懶甜意。
“他...可曾惹禍?”
傅筠寒聲線裡凝著些許清霜,卻掩不住那一絲懸心的漣漪。
“禍事倒是沒有。”
阮輕舞望著懷中撒嬌的小獸,眼尾彎成新月。
“隻不過昨日在六界之主麵前,差點將昊天鏡搶來做玩物呢。”
玉符那端驟然陷入雲海般的沉寂。
傅筠寒似是凝在了時光深處,連呼吸都化作了一片雪,輕飄飄落在突如其來的驚詫裡。
“眼下雲上學宮正值新生大比,你若需使用昊天鏡,不妨待大比落幕後再與我說。我可替你暫借,隻是……時限不能太久。”
阮輕舞嗓音輕軟,如春風拂過初綻的桃枝。
“半日足矣。屆時,自可請謝天帝將其召回。”
傅筠寒聽她願出手相助,心口彷彿被暖玉輕輕一燙,聲音不禁低了幾分:
“小月亮……你就不怕我是心懷叵測之人?為何……願這般幫我?”
“因為你是我藏在雲深處的小冰山呀。”
她輕笑,語意溫柔卻堅定。
“你若需要我,我自當竭儘所能——為你化去三千煩憂。”
他們雖未曾真正相逢,卻早已在歲月長河裡以心神相伴多年。
他既有所求,她又怎會置之不理?
難道真縱著雲魄去偷去搶?
謝雲止的神器,豈容染指?
先前那一瞬凜然的殺意她已分明感知,若再觸怒天帝,雲魄隻怕……
“你何時需用?到時,我親自給你送去。”
“九星連珠之日。”
傅筠寒終是選擇將一切托付於她。
若能不驚六界、悄然而行,自是最好。
他隻需借昊天鏡開啟通往神界之門,門開之後,自可物歸原主。
“好。”
阮輕柔聲應下,如一片月光安靜地落進亙古的長夜。
“小月亮,讓雲魄回來吧。”
傅筠寒的聲音透過月宮玉令傳來,似雪落青簷般清冷。
“小糯米團子,你家主人喚你歸家啦——來,先嘗嘗新煨的酥骨魚乾。”
阮輕舞拈起一枚金燦燦的魚乾遞到雲魄嘴邊,那小獸歡喜得尾尖直顫,絨絨的腦袋蹭過她指尖。
“瞧呀,小團子捨不得走呢。”
她望著賴在裙裾間打滾的雪團子,笑聲如風搖銀鈴般漾開。
“你這般寵他,叫他怎捨得歸去?”
傅筠寒的嗓音裡攜著三分無奈,七分縱容,似風拂寒鬆般清冽低沉。
“喵——”
雲魄嚼著酥香魚乾,喉間發出滿足的咕嚕聲,尾巴尖兒捲起一簇小小的歡愉。
“時辰不早,我該赴新生大比了。小團子,替我捎份禮給你家主人可好?”
阮輕舞眸光輕轉,想起從前贈他的那些繡帕香囊、瓔珞珠花,皆是按小姑娘喜好挑選的禮。
如今既知他是男子,自然不能再送那些了。
“這項鏈贈你,襯你得緊。”
她將一條綴著星辰寶石的項鏈係上雲魄頸間,寶石內藏一方小天地,裝滿她為傅筠寒備下的心意。
可化冰雪為刃的飄雪摺扇、九轉護心琉璃鏡、上古岐黃秘卷,還有她親手栽種的月影幽蘭。
她知道他孑然一身,在這浩渺人間,唯有靠自己披荊前行。
“他一人在外,終究太危險了……須得多備些護身之物纔好。”
想起鎮靈關那片嗜血之地,她心頭微緊。
一介醫者懸壺濟世,怎能無防身之依?
於是她又添入九重護陣符、流光遁影佩,連新得的天行舟與九重玲瓏行宮也一並納入項鏈中。
雲魄靜靜望著她不斷將珍寶放入項鏈,金瞳裡泛起暖意,如夕暉融雪。
這蒼茫人世,終究還有人,將他主人放在心尖上疼著。
“好了,我送你出去。”
阮輕舞輕撫雲魄的腦袋,指尖流轉一道瑩光,將他溫柔送出雲上學宮結界之外。
隨即禦劍而起,墨色綴星衣袂翩躚如蝶,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天衍廣場。
雲魄融入風中,如一縷皎潔月華掠過雲海,悄然回到那襲雪色披風的身影旁。
傅筠寒正立於雲霧繚繞的山巔,指尖輕撫過初綻的紫玉靈花瓣。
朝露未曦,花枝顫顫,他細心采擷最瑩潤的那幾朵,欲為遠方那人製成一枚永存春色的書簽。
“主人,我回來了。”
雲魄化作一個少年,銀發如雪,金瞳含光,靜靜立在傅筠寒身側。
少年雲魄
“還知道回來,算你命數未絕。”
傅筠寒未抬頭,仍細致理著手中花枝,聲線清冷如碎玉。
想起他竟敢在六界之主眼前奪昊天鏡,甚至選在新生大比那般場合——若非命大,隻怕早已形神俱散。
“咳……那時未察覺那麼多神尊在場。”
雲魄耳尖微紅,小聲嘟囔。
“謝天帝威壓太盛,他一定身,我連爪尖都動彈不得……”
他悄悄吐了吐舌,眼底漾開一絲後怕與赧然:
“幸好……小月亮護住了我。”
“你闖下這般大禍,她若要保你,還不知要付出何等代價。”
傅筠寒微微蹙眉,雪色的衣袖被山風拂動,如流雲般輕漾。
謝天帝執掌天道、無情鎮世,是六界皆知的鐵麵無私。
雲魄這般妄為,無異於觸逆天威。
若不嚴懲,何以正法度?
阮輕舞那時出手,分明是將雷霆之怒引向自身。
“我…我也不知具體,她隻瞬間將我護入了她的空間之中。”
雲魄忙轉開話題,金瞳漾著光,將那條綴著星辰寶石的項鏈捧到傅筠寒麵前:
“小月亮托我帶給您的——項鏈是她贈我的,裡頭這些卻是精心為您準備的護身之禮。她說……您一人在外,須得有些依仗。”
傅筠寒接過項鏈,神識輕觸的刹那,琳琅法寶的光華幾乎將他淹沒。
飄雪摺扇流轉道韻、九轉琉璃鏡映照天光、天行舟靜臥如銀月……
每一樣皆非凡品。
他怔在原地,如雪砌的人般一時無聲。
“這些……太珍貴了,我不能——”
“您若不願收,也無妨的。”
雲魄一臉認真,聲音輕軟卻字字清晰:
“南域王與國師今早還伴在她身旁共用晨膳,如神仙眷侶般言笑晏晏……他們也都盼著小月亮的禮物呢。”
他伸出雙手,作勢欲將項鏈收回:
“您不要,自有旁人珍惜。我這便送還給她。”
傅筠寒早已知曉,那小月亮是南域王心尖上的摯愛,是凡界皆知的南域王妃。
昔日他們尚且能一同笑談南域王如何為她傾儘柔情、擲千金博一笑。
可此刻,他卻一絲也笑不出了。
她為他精心備下的禮物,難道要他親手退回,再由她贈予其他男子?
絕無可能。
他指尖凝起一縷幽藍魂光,逐一撫過項鏈中的每一樣法寶。
飄雪扇、琉璃鏡、天行舟……
直至每件靈器皆染上他獨有的靈魂印記,如雪落寒潭,再難分離。
最後,他竟連那綴著星辰的寶石項鏈本身,也一並烙下了認主之印。
“嗚啊啊啊——強盜!那是小月亮贈我的!”
雲魄霎時金瞳灼灼,一身絨毛炸開如覆雪鬆枝,猛地縱身躍起。
銀光流溢間化作威風凜凜的神虎之姿,挾著細碎星輝便朝傅筠寒撲去。
卻見傅筠寒廣袖輕拂,指尖尚未抬起,那龐然虎軀竟倏然凝滯在半空之中。
連尾尖揚起的流光都定格成一道璀璨的弧線,唯有那雙圓瞪的金瞳裡漾開粼粼水光,寫滿了欲訴無門的委屈。
“嗚嗚嗚——”
他家主人這蠻橫霸道、渾然不講理的佔有慾!
雲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