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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286章 壓寨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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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澈,你如今的氣色,瞧著倒是大好了。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出去露露麵了。”

驚鴻將妖界如今的混亂景象,細細說與雪千澈聽。

先前見他奄奄一息,驚鴻不忍以此事相擾。

如今看他雖仍有幾分虛弱,神魂卻已安穩,便不再隱瞞。

“你可知道,如今妖界被那狐族的洛景權攪得何等烏煙瘴氣?他竟膽大包天,連主人親手煉製的神丹也敢出手搶奪!”

“簡直……不知廉恥!將整個妖族的臉麵都丟儘了!”

雪千澈倚靠在紫藤弦月之上,靜靜聽著,原本平和的氣息漸漸紊亂。

聽到洛景權竟在六界之主麵前行如此強盜之事,他氣得連聲音都微微發顫。

哪怕那家夥隻是暫代界主之位,此舉亦足以令整個妖族蒙羞,淪為諸天笑柄。

“你也莫要動氣。”

驚鴻語氣稍緩,安撫道。

“你的妖神殿中,倒還有幾個不錯的苗子。鳳九霄那幾人,心性天賦皆是上佳,可堪大任。隻是尚且年輕,需些時日成長。”

“然而洛景權在妖界經營多年,根深蒂固。妖神殿縱然地位超然,終究缺少了你這位真正的妖神坐鎮……沒有妖神的妖神殿,又如何能名副其實?”

他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這大抵便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吧。你若再不回去重整山河,隻怕妖界萬年基業,真要毀於一旦了。”

“玄羽和鳳棲……他們竟將妖界治理成這般模樣?”

雪千澈沉默良久,眼底似有薄暮煙霞流轉,那霧紫的眸色裡沁著殘陽般的餘燼。

他垂睫時宛若冰封深潭般沉靜,抬眸的刹那,卻泄出一線未曾收斂的鋒凜。

他原已決意遠離塵囂,隱世不出。

當年離去匆忙,未曾妥善安排繼承之人,隻道玄羽與鳳棲可托付大局,卻不曾想……終究是他太過理想。

“他們二人是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麼?”

驚鴻語氣中透著幾分無奈。

“一個優柔寡斷,一個清冷避世,沒一個能真正鎮得住場麵。”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自你隱退之後,他們便直接帶著整座妖神殿避世不出了。你們這一脈……倒真是一脈相承的不負責任。”

“咳。”

雪千澈聽至此處,不由失笑,那笑意裡卻帶著幾分苦澀、幾分恍然,如飲下一盞陳年的酒,滋味複雜難言。

他心結所係,本是驚鴻隕落之痛。而今故人神魂猶在,笑語如昔,宛若春風化去最後一塊堅冰。

心中鬱結霎時雲開霧散,那份對回歸的抗拒,也終於悄然消融。

“罷了。”

他緩緩抬眼,眸光清冽如雪,深處卻隱有雷霆翻湧。

“既然如此,本君便回去一趟,清理門戶。”

“總不能讓那些宵小之輩,擾了妖界萬年清平,更不可……傷到她分毫。”

他話音微頓,似有清風拂過心湖。

“隻是……小月亮她會允我離開麼?”

那一瞬的遲疑如煙雲過境,在他眼底漾開淺淺漣漪。

深紫廣袖流雲袍無風自動,衣擺處暗繡的雪藤紋路彷彿活了過來,步步踏碎寒冰,攜著亙古不變的清寂。

驚鴻聞言不由輕笑,笑聲清越似玉磬輕叩。

“你若不去主動尋她,隻怕主人根本記不起你尚在此處。”

他語帶調侃,卻字字屬實。

“不過依我看,你不如將本體留於此處。主人自會悉心照料——”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眼中閃過戲謔:“畢竟,你可是她親自搶回來的壓寨夫君,本體豈能說走就走?那豈不是讓主人白搶了?你隻需化一道神魂離去便是。”

“她啊……可真是日理萬機。”

雪千澈輕笑搖頭,銀紫色長發如星河傾瀉,逶迤至踝,發絲間流轉著細碎霜芒,似將九天寒輝都凝萃其中。

一支枯雪銀簪斜挽半髻,餘下發絲如瀑垂落,隨風拂動時似有月下寒霧繚繞。

妖神千澈

聽到“壓寨夫君”四字,他唇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揚,那笑意很輕,卻似春雪初融,刹那消弭了周身凜冽。

他的神識如微風般悄然鋪展,漫過這片浩瀚靈境。

旋即,他眼底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歎。

“她還真是有很多神藥需要照顧呢。”

這片天地間,六界神藥竟幾乎儘納於此。

冥界彼岸花綻放如血,搖曳著幽邃光暈;妖界絳雪紛揚若夢,輕靈似幻;天界混沌青蓮靜靜懸浮,葉片上道紋流轉,蘊著太初氣息;魔界渡劫墨蓮深邃如夜,蓮心隱有雷光暗湧;靈界月魄凝華則晶瑩剔透,宛若月光凝結,清輝流轉……

一花一葉皆蘊天地道韻,一息一嗅俱是造化芬芳。

除了那傳說中的九葉劍心樹蹤跡未現,六界罕有的神藥,竟真被她悉數納於此間,靜靜生長,沐靈而秀。

“我家主人不但喜歡養花花草草,還喜歡養養魚什麼的。”

驚鴻笑了笑。

說起來,空間內有九曜尊上在此,他將花草打理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他主人操心。

就連浮空仙島之上,見到雪千澈在閉關修煉,九曜都細心地給絳雪神樹鋪了一層萬物土。

反倒是外界的那些魚,可沒一尾省心的。

“她倒是心善,喜歡養些小寵也無妨。”

雪千澈蒼白如玉的麵容上浮現極淡的笑意,如終年積雪的峰巒偶然映照晨曦。

“有些雅趣愛好,是極好的。”

他鼻梁高挺如孤峰裁雪,薄唇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他亦向來鐘情風雅——以硯中雪作畫,伴焚香寫影,飼霧中之靈雀。

隱於浮空仙島的日子,他反而獨享一份清寂安然。

“對了,主人在靈境之中築有一座萬卷書樓,她早有囑咐,你們皆可入內閱儘天下奇典。”

驚鴻開口說道。

此前因雪千澈一直閉關壓製黑霧,未曾打擾,如今既已出關,自然需將此事告知。

“那本君可不能錯過,定要前去一觀。”

雪千澈聞言,眸中掠過一絲明澈的興致,當即動身前往萬卷書樓。

才踏入閣中,便見九曜正靜坐於窗畔執卷覽讀。

見他到來,九曜抬首溫和一笑,頷首致意,如春風拂過靜水。

雪千澈亦微微欠身回禮,目光卻很快被滿室書畫所吸引。

尤其那些出自阮輕舞之手的筆墨丹青。

但見其筆意灑落、氣韻生動,他眼底不由泛起一抹驚豔之色,如見雲中鶴影、月下鬆痕。

細細品鑒過四壁書畫後,他信手自架間取下一卷《六界秘聞錄》。

“不知這六界之中,還有何等秘聞……是本君未曾聽聞的?”

他唇邊銜著一縷閒適的笑意,悠然掀開書頁。

然而下一刻,他指尖驀地頓在原處,整個人如遭凝冰,怔立當場。

好吧……這書中所載,確確實實,是他從未知曉的秘聞。

“千澈,在看什麼書這般入神?讓我也瞧瞧!”

驚鴻好奇地探過一縷神識,輕輕掃過書頁,他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不愧是主人……這藏書涉獵之廣、內容之深,果真非凡!”

他強自鎮定地收回神識,語氣誠懇,彷彿方纔一瞬的凝固從未發生。

“千澈,你定要細細研讀,好好研習!”

話音未落,他已轉身離去,步伐之間竟隱隱帶著幾分匆忙,轉眼便消失於書樓之外,重新隱入空間外阮輕舞身側的青鸞神劍之中。

彷彿再多留一刻,那些方纔瞥見的秘聞便會烙進神魂深處,再難忘卻。

雪千澈望著他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低笑出聲。

“嗬……”

“先前還笑本君是鐵樹開花,他自己不也是個萬年寡王?”

他垂下眼眸,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書捲上,倒是真的帶上了幾分認真思索的意味。

阮輕舞這一覺睡得極沉。

昨日煉丹耗神太過,還為雪千澈淨化了靈海,直至翌日清晨天光澄澈,她才自然醒來。

睜開眼時,窗外桃花樹下早已空無一人——阮扶風與淩鶴卿顯然已煉化完不朽泉,各自離去。

“小白,過來。”

她朝枝頭那道雪白的身影輕輕招手。

一直靜靜守在窗外的白雲川聞聲抬頭,化作流光便向她飛來,輕盈地落於窗沿之上。

原來在她安睡的整夜裡,他始終守在枝頭,目光如輕柔的羽翼,一刻也未曾離開過她的身影。

“輕輕。”

白雲川才飛近,便被她輕柔地捧在掌心。

一股溫潤如月華的靈力,自她指尖流淌而出,徐徐湧入他微涼的靈海之中。

“小白,今日你不必再守著哥哥了。”

阮輕舞低頭望著掌心的冰晶小白蛇,眉眼彎如新月。

“就跟在我身邊吧。”

說罷,她將他輕輕攏入袖中,貼腕藏起。

白雲川微微一顫,下意識纏繞在她凝脂般的皓腕上。

他一身漂亮的銀白冰霜鱗片,不出所料地又一次泛起淺淺櫻粉,如初霞映雪,流光生暈。

“怎麼還是這樣害羞?”

阮輕舞察覺他身軀微僵,不禁莞爾。

“一定是我平日與你親近得太少,是不是?”

“不…不是的。”

白雲川聲音輕顫,幾乎語無倫次。

“我沒有緊張,隻是……太歡喜了。”

他越說越小聲,尾音幾乎要融進拂過窗欞的微風裡。

“哦?既然小白這麼歡喜。”

阮輕舞眼底掠過一絲狡黠,指尖輕輕撫過他的鱗尾。

“那從今往後,就一直跟著我吧。”

“不…不行的……”

白雲川隻覺得渾身一會兒冰涼一會兒滾燙,彷彿在極寒深冬與炎炎盛夏之間來回飄蕩,幾乎要化作一尾被曬化的雪。

“難道你方纔說歡喜……是騙我的?”

她故意蹙起眉,語氣低落下來。

“不是假的!我沒有騙你,輕輕……”

白雲川急得在她腕間輕輕遊動,銀白色的尾尖無意識地勾住她的指尖,像是無聲的挽留。

“那為什麼總想逃呢?”

阮輕舞湊近了些,清亮的眼眸望入他微微豎起的冰瞳。

“我就這般讓你害怕嗎?”

隻這一眼,白雲川隻覺得渾身血液驟然奔湧,體溫不受控製地攀升,整條蛇都快熟透了。

“輕輕…很可愛。”

他幾乎是氣音喃喃,用儘力氣才說出這一句。

“我沒有想逃……”

可與此同時,他卻正用神識向他的主人阮扶風發出哀鳴般的求救:

“主人……快、快來把我帶走……我在輕輕手上……”

“……”

正在備膳的阮扶風動作一頓,抬首望了一眼樓上那扇微開的窗,沉默片刻,又低下頭繼續切菜洗盞,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隻是那微微揚起的唇角,卻泄露了幾分笑意與縱容。

晨光熹微,透過雕花窗,溫柔地灑在廚房的地上。

阮扶風一邊將新摘的靈蔬洗淨,一邊對身旁的淩鶴卿說道:

“硯修,鍋裡的粥可以盛出來了,晾一晾,輕輕應該快起身了。”

從未沾染過庖廚之事的國師大人,此刻卻係著素樸的圍裳,立於灶台邊專注地打著下手。

聞言,他輕輕頷首:“好。”

淩鶴卿的動作雖不熟練,卻自有一番沉穩氣度,一板一眼,從容不迫,彷彿處理的不是人間煙火,而是軍國要務。

“主人喜歡每日用不同的碗盞。”

星淚拍著晶瑩的水晶翅膀,繞著一排玉櫥輕盈飛舞,聲音清脆。

“今日便用那套紫晶菱花盞吧,襯這晨間霞光正好。”

淩鶴卿從善如流,依言取出了那套流光溢彩的紫水晶碗碟。

他執起玉勺,仔細地將熬得香糯的靈粥盛入碗中,動作輕柔,生怕碰損了杯盞。

這雙慣常執筆批閱奏章、推演星盤、指點江山的手,如今為她素手調羹、布碗分餐,竟也甘之如飴。

不多時,阮輕舞梳洗完畢,換了一身紫白相間的紗裙款款下樓。雪紗之上,繡著紫色的花朵刺繡,仙氣飄飄。

才剛步入廳中,她便覺袖間微動,一顆小小的銀白色腦袋幽幽地探了出來,一雙冰瞳委屈地望向南域王阮扶風。

“主人——為何不救我——”

那語氣哀怨得幾乎能凝出冰碴。

阮扶風抬眼,看著那恨不得纏在自家輕輕腕上一輩子的小蛇,不由失笑:

“小白,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你可是堂堂神尊,輕輕她又沒拿繩子捆著你。”

他語氣溫和,卻帶著顯而易見的調侃:

“你自己想回來便回來,叫我做什麼?”

白雲川頓時語塞,整條蛇僵在阮輕舞的腕間,連鱗片上的粉色都彷彿更深了幾分。

她想捆住他,何須用繩子?

他早就已經被她囚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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