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355章 萬分克製
當阮輕舞被抵在沁涼的玉壁上時,氤氳水汽模糊了思緒。
溫熱的池水隨著動作漾開層疊漣漪。
她迷濛地想著,這究竟是誰在犒賞誰?
阮扶風的吻如春雨落江南,纏綿中帶著刻入骨髓的憐愛。
她忍不住輕顫著蜷起指尖,在他脊背留下淡紅痕影。
“輕輕還是適應不了麼?”
他含住她耳垂輕歎,氣息灼得滿池春水都要沸騰。
“……”
阮輕舞將緋紅的臉頰埋進他頸窩,羞得說不出話。
這怎能怪她?
分明是這人天賦異稟得令人心驚。
在意識渙散的刹那,她恍惚看見他眸中掠過金紋,那是上古替命契被觸發的征兆。
然而,並非是替命之效,而是彼此感官放大十倍。
這次阮扶風並未喚出本命蠱纏夢,隻將顫抖的她擁入懷中,任澎湃的契約之力如潮水般將彼此淹沒。
“主人,我可能不是人……”
“但您真的是禽獸。”
白雲川從梁上探出頭,見到阮輕舞是被抱著出來的,尾尖焦躁地拍打柱麵。
“意外。”
阮扶風用絨毯裹緊懷中人,眉眼間凝著無奈與疼惜。
“我已萬分克製。”
他指尖流轉著溫和的靈力,蒸騰的水汽如晨霧消散在夜明珠光暈裡。
將阮輕舞安放在鋪著鮫綃的軟榻上時,她無意識地蹭了蹭玉枕,像隻覓得歸處的貓兒。
阮扶風從身後將她圈進懷抱,下頜輕抵她發頂。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為他緊抿的唇線鍍上銀邊。
徹夜未眠的守護裡,他始終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情況。
當他的目光掠過阮輕舞皓腕間那抹瑩白時,劍眉不由微微蹙起。
小白蛇正用尾尖小心翼翼圈著她的脈門,冰晶鱗片在夜明珠下泛著光澤。
“小白,你在做什麼?”
白雲川昂起腦袋,豎瞳裡凝著罕見的堅持:
“輕輕這般柔弱,主人該多憐惜些。”
他細尾輕柔纏住她的手腕,像守護月華的星環。
“今夜我定要守在此處——絕不能再讓您欺負她了。”
阮扶風凝視著少女昏睡中微蹙的眉尖,喉結輕輕滾動。
最終隻是抬手為她掖好被角,嗓音裡浸著無奈的縱容:
“依你。”
他何嘗不知自己已在失控邊緣。
若沒有白雲川守著,或許真會忍不住將人揉進骨血裡疼愛,做出一些荒唐事。
可當目光觸及白雲川時,翻湧的慾念便似被清泉澆透。
阮扶風執起她散落的青絲纏繞在指間,他終究捨不得在她安睡時,再添半分驚擾。
月光漫過窗欞,小白蛇將腦袋搭在阮輕舞掌心,尾尖無意識輕掃。
夜風穿過迴廊,帶起簷下銀鈴空靈的聲響,彷彿在應和這場心照不宣的守護。
啟明星尚懸在天際,阮扶風已披著晨霧前往城防司,白雲川這才化作人形。
當阮輕舞在暖衾間悠悠轉醒時,閉著眼便覺懷中擁著微涼的身軀。
這懷抱不似南域王那般充滿侵略性,卻帶著雪鬆與朝露的清新氣息——是白雲川。
她無意識地將臉頰貼在他胸膛蹭了蹭,像隻尋暖的奶貓。
少年頓時僵作玉雕,肌膚從頸側一路紅到鎖骨。
白雲川連呼吸都放得極輕,生怕驚擾這偷來的溫存。
偏生她又將腿搭上來,絲綢寢衣滑落,露出凝脂般的小腿,恰到好處地壓在他緊繃的腹肌上。
這甜蜜的酷刑持續到晨曦漫過鮫綃帳,直到她睫羽輕顫著睜開眼。
“輕輕,晨安。”
他聲音染著初醒的沙啞,望著懷中人水霧氤氳的眸子,隻覺得心尖都要化作春水。
阮輕舞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青絲如瀑散滿玉枕:
“小白一大早……倒是精神抖擻呢。”
目光意有所指地掠過他衣襟下緊實的肌理。
“我該去宮中當值了!”
少年猛地彈起,緋色從耳根蔓延領口。
“早膳是主人親手做的,都在食盒裡溫著……”
他手忙腳亂地係著衣帶,銀發與雪色衣袂糾纏不清。
同手同腳退到門邊時,不慎被雕花門檻絆了個趔趄。
身後傳來她銀鈴般的輕笑,驚得他化作一道白虹遁走,連落在榻邊的發簪都忘了拾取。
晨光透過木格雕花窗,照亮了阮輕舞指尖把玩的蛇形玉簪。
簪身還殘留著少年炙熱的體溫。
阮輕舞赤足踏過鋪著雪貂絨的腳榻,晨光透過琉璃窗欞,在她纖長的睫毛上跳躍。
星淚自虛空中逆光而來,藍發如星河傾瀉,在晨光中流轉著朦朧清輝。
他執起妝台上那柄雕著蝶戀花的羊脂玉梳,動作輕柔地梳理著她如瀑的青絲,每一梳都帶起細碎的靈光。
“可要請九曜尊上前來共進早膳?”
他指尖拈起一件深紫色漸變的雲錦宮裝,衣料上暗繡的星紋在移動間若隱若現,彷彿將深夜的蒼穹披上了肩。
阮輕舞望向窗外簇擁的繡球花團,晨露在花瓣上折射出七彩光暈。
“小九此刻定在修煉呢。”
她唇邊笑意清淺,想起那個日夜不輟的身影,朝迎紫氣東來,暮觀星移鬥轉,儼然成了修行界的卷王。
星淚俯身為她係上鮫珠腰封,垂落的銀絲流蘇輕撫過曳地的裙裾:
“九曜尊上昨夜心有所悟,此刻正在靈境中演化周天星辰。”
當最後一件墨色流光紗披上肩頭,整件宮裝竟無風自動,裙擺間流轉的幽藍光澤如夜穹星雲。
星淚捧來綴滿碎鑽的流蘇發飾,指尖輕點間,她垂落的青絲綰起,幾縷散發垂在頰邊,平添三分慵懶。
晨風穿過迴廊,簷下玉鈴輕響。
她立在等身鏡前,鏡中人身披星河,額間一點硃砂花鈿恰似雪原上獨放的寒梅,清冷中透著驚心動魄的豔色。
星淚望著鏡中倒影,忽然想起北境傳說——若在極夜見到極光與寒梅同現,便是神明垂憐人間。
曦光漫過雕花食案,阮輕舞執起青玉勺舀著胭脂米粥,聞言眼尾漾開漣漪:
“星淚,今日我要入宮一趟。”
“主人莫非是去見人皇陛下?”
星淚遞上浸過玫瑰露的絲帕,睫羽輕顫。
“那位陛下瞧著就很凶。”
他至今記得那位端坐九重金階之上的男子,僅一個眼神便讓風雲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