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454章 她的替身
溫如許執壺為他斟滿花茶,氤氳熱氣模糊了唇邊一絲無奈的笑意,神識回應卻帶著幾分調侃:
“我花心?小語,你不如先看看自己——目光片刻不離阮姑娘,雖不及某人恨不得化作掛件,卻也黏糊得叫人看不下去。你這般移情彆戀,倒說起我來了?”
他早已察覺,聞人不語那雙總是淡漠的眸子,唯有在望向阮輕舞時,才會漾開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光。那專注的凝視,雖不似紫夜冥那般張揚熾烈,卻自有一番繾綣深意。
“做人,可不能如此雙標。”
“……”
聞人不語睫羽微顫,沉默良久,方以神識輕答:
“我沒有移情彆戀。”
“哦。”
溫如許淡淡應了一聲,端起茶盞輕啜,眉梢微挑,顯然半個字都不信。
“我想在茶裡添些甜意。”
阮輕雙手捧著素白茶盞,抬眸時眼波流轉如春溪。
溫如許執壺的手微微一頓,湖藍色長發自肩頭垂落幾縷。
他自儲物空間取出一隻玲瓏玉盒,盒中盛著悟道聖地特有的月華蜜糖,拈起一枚放入她的茶盞。
看著蜜糖在絳色茶湯中緩緩融化,他眼底掠過一絲恍惚——這般品茗時定要加糖的習性,竟與記憶中的小雲朵如出一轍。
“原來如此——”
溫如許忽然轉頭望向聞人不語,神識傳音裡帶著恍然:
“小語,你尋的原來是替身啊!”
“沒想到,你玩的這麼野。”
“咳——”
聞人不語猛地被茶水嗆住,素來清冷的麵上泛起薄紅。
他抬袖拭去唇邊水漬,濃密的睫毛顫了顫,漂亮的眸子,眼含慍怒地瞪向溫如許。
神特麼替身!
這人到底在胡說什麼?
偏偏溫如許還若有所思地端詳著阮輕舞的側顏,繼續傳音道:
“確實相像得很,眼光不錯。”
他那篤定的語氣,彷彿真認定了聞人不語是刻意尋了個與故人相似的影子。
阮輕舞捧著漸涼的茶盞,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指尖輕點案幾,眼尾漾開狡黠的弧度:
“二位傳音之時,可否避著些當事人?”
她眨了眨眼,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
“我可是字字句句都聽見了。”
飛舟內霎時寂靜,隻餘茶香嫋嫋。
“……”
溫如許執壺的手僵在半空。
他覺得自己瞬間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社死,真的社死!
誰能告訴他,這小丫頭的神識怎麼會比他還強?
這——合理嗎?
聞人不語則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耳根隱隱發燙。
“阿語,他說……我隻是個替身呢。”
阮輕舞輕咬朱唇,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望向聞人不語的目光裡盛滿了恰到好處的委屈。
那模樣活像隻被雨淋濕的小獸,楚楚可憐中又帶著幾分嬌嗔,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愛。
聞人不語頓時慌了神,素來清冷的麵上浮現少有的無措。
他急急搖頭,恨不得此刻能生出八張嘴來辯解,偏偏越是著急,越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女主人明鑒!這純屬誹謗啊!”
小朱雀焚灼立刻撲棱著翅膀護主心切,清脆的嗓音在飛舟內格外響亮:
“這絕對是對主人心意的汙衊!主人心裡從來就隻有您一個人,此情日月可鑒,天地共證!”
它越說越激動,渾身的羽毛都炸開了花:
“我們主人多喜歡您啊!他簡直想把自己變成您身上的掛件,讓您把他揣兜裡,去哪裡都帶著……”
“您怎麼可能是誰的替身?您就是他心中唯一的神明啊!”
小朱雀說得興起,全然沒注意到主人越來越僵硬的臉色:
“就連您換下的寢衣,主人都小心翼翼地收好,說要親自為您漿洗……”
“夠了!”
聞人不語終於忍無可忍地傳音喝止,伸手就要去捂小朱雀的嘴。
“求求了,閉嘴吧!”
一抹薄紅從他耳根迅速蔓延至脖頸,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眸子裡此刻寫滿了羞窘。
飛舟內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難怪我收拾房間的時候,尋不著主人的寢衣……”
星淚一副看變態癡漢的目光,落向了聞人不語。
溫如許執壺的手懸在半空,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紫夜冥則危險地眯起了紫眸,周身隱隱有魔氣流轉。
蘇銜酒和楚隨舟在一旁看戲,蓮鏡不由挑了挑眉。
“……”
聞人不語僵在原地,隻覺得這輩子從未如此希望飛舟能立刻裂開一道縫,好讓他就此消失。
“那件寢衣……是那夜被我弄臟了。我本想洗淨後再歸還於你,並無他意。”
聞人不語傳音向阮輕舞解釋時,素來清冷的嗓音裡難得帶了幾分侷促,耳際的紅暈一直蔓延至衣領之下,銀發紅衣,彷彿雪地裡悄然綻放的紅玫瑰。
雪中玫瑰
阮輕舞聞言一怔,隨即憶起那夜的情景。
她的雙頰頓時也飛上霞色,不由輕咳一聲掩飾赧然。
“阮阮!他方纔說那夜?他究竟是如何弄臟你寢衣的?”
紫夜冥敏銳地捕捉到傳音的波動,頓時如炸毛的貓兒般直起身,紫晶般的眸子裡燃起灼灼火光。
“???”
霎時間,整座飛舟內的目光再度齊刷刷聚焦而來,每一道視線裡都寫滿了探究與好奇。
“問什麼問!這種事豈能當眾細說?”
星淚沒好氣地瞪向紫夜冥。
“有沒有一點眼力見了?”
“什麼都問,隻會害了你。”
溫如許在片刻的震驚後,緩緩撫平衣袖的褶皺,湖藍色的長發在流光中泛著沉靜的光澤。
他意味深長地望向聞人不語,唇邊噙著一抹瞭然的笑意:
“小語——如今我倒是信了。你確是真心移情,而非尋找什麼替身。”
他優雅地執起茶盞,語氣溫和卻字字清晰:
“畢竟再相似的替身,也不至於讓你……親自獻身相待。”
“……”
聞人不語僵在原地,隻覺得周身血液都要凝固。
他此刻寧願溫如許不信他——這哪裡是澄清,分明是將他推向了更深的窘境。
在眾人灼灼的注視下,他第一次體會到何為“公開處刑”。
“阮阮,我可不會像他那般孟浪。”
紫夜冥輕輕扯了扯阮輕舞的衣袖,紫晶般的眸子在流光映照下漾著動人的波光。
他微微俯身,嗓音裡帶著幾分撒嬌般的委屈:
“我絕不會弄臟你的寢衣……下次彆再讓他侍寢了。”
“選我,選我好不好?”
那期待的模樣,活像隻搖著尾巴等待主人垂憐的小獸。
就連他肩頭的小魔龍逝空也伸出爪子捂住眼睛,發出細微的嗚咽聲,彷彿在為主人這毫不掩飾的醋意感到羞赧。
“我家主人隻是……太想進步了。”
小魔龍從指縫裡偷瞄阮輕舞,弱弱地替紫夜冥辯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