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養魚大佬們跪求負責 第85章 三足鼎立
天劍閣首席裴臨淵,不愧是出了名的嚴苛。
他在天劍閣可是被稱為裴閻王的可怕存在,冷冷的目光掃過,眾人都覺得寒風陣陣。
“這些人怎麼就沒一個省油的燈,這高枝這麼難攀嗎?”
洛櫻霜被裴臨淵冷酷肅殺的目光掃過,整顆心都拔涼拔涼的。
她真後悔,沒有先開口,如果讓墨王送她的話,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所有人都在努力用神識控製手中長劍,才發現這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另一邊,裴衿墨立於承影劍上,阮輕舞在他的身前,背對他站著。
“輕舞,你可要站穩了。”
“好!”
裴衿墨在低空之中禦劍飛過,阮輕舞習慣了乘著裂空蝶,卻沒習慣這飛劍,她身體被大風一刮,立刻就搖晃了一下。
“當心!”
背後一雙大手及時攬住了她細嫩的腰肢,她整個人瞬間就跌入了裴衿墨的懷中。
他身上有著火焰的溫暖氣息,體溫也比常人更高,她能夠感受到來自背後的熱燙溫度。
“輕舞——彆亂動。”
裴衿墨輕輕攬著她,穩住她的身形,以免她從飛劍之上跌落。
她身上的雪玉山茶香,一陣陣沁入他的鼻翼,彷彿順著他的血脈,流淌向他的心口。
此刻,在懸劍淵上空冷著俊顏,麵無表情的裴臨淵,因為共感了弟弟裴衿墨,身體突然如洶湧澎湃的熱浪翻滾,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掉下止戈劍。
“裴——衿——墨!你特麼去接條魚,都給我整出幺蛾子來?你到底在激動什麼?”
他要瘋了,胸腔之中瘋狂跳動的心和強烈的情緒波動,都讓他差點當場失態。
他用了所有的自製力,才讓自己保持表麵的平靜。
“你們繼續練習,我去萬劫劍那邊等你們。”
他第一時間就禦劍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他怕再晚一點,裴衿墨再鬨出什麼來,他天劍閣首席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他真不敢想象裴衿墨,竟然對輕舞起了這種心思,他們這會兒不是在禦劍嗎?
他怎麼敢的?
“嗯,衿墨你飛快點,我不怕的。”
阮輕舞被裴衿墨圈攬於懷中,不再擔心會掉下去。
“輕舞,可以叫我非白,那是我的字。”
裴衿墨將禦劍的速度提升,感受著溫香軟玉在懷,哪怕他極力克製,還是心臟狂跳,血流速度加快,整個人都變得滾燙起來。
他也感覺到了裴臨淵傳遞過來的情緒,顯然哥哥已經發現他的不對勁了,他頓時覺得無比窘迫。
“非白!墨本非白紙,落筆即江山!”
阮輕舞念著他的字,動聽的嗓音,緩緩地落下。
“真是個好名字啊!看得出為你起這個字的人,對你寄予厚望。”
“這是小皇叔在加冠禮之時,為我起的字。”
裴衿墨提及小皇叔的時候,眼底都是崇拜的光芒。
“那臨淵的字是什麼?”
阮輕舞問道。
“兄長字觀瀾。”
裴衿墨和裴臨淵感情很深厚,他一直都是為了輔佐兄長而提升學識,從未想過與兄長爭鋒。
兩人都是劍修,但他為輔佐兄長,自願入了文淵閣,以自身為薪火,照亮兄長的登天之路。
“如臨深淵,必觀其瀾。意為慎行明察,確實很適合你家兄長。他的字也是人皇陛下起的?”
阮輕舞從他們二人的字之中,就可以看出,人皇對他們的期許。
“對!小皇叔向來擅長端水,自是不會偏頗任何一人。”
裴衿墨笑了笑,連他都不知道,小皇叔想把帝位交給誰。
“輕舞,關於儲君之位,諸位王侯之中,你最看好誰?”
“看好誰不重要,總之,我是南域王陣營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阮輕舞在有阮扶風的選項之上,從來都沒有第二個備選,隻會堅定地選擇他。
“南域王確實很強,小皇叔可是用我們兄弟二人,才能製衡他。不過除了他之外,小皇叔心中還有一位儲君候選人,我們三足鼎立,互相製衡。”
裴衿墨禦劍來到了文淵閣造物殿,帶著她繼續往七靈山穀飛去。
“哦?不是你們兄弟兩個,加上我哥哥,三足鼎立嗎?”
阮輕舞頓時來了興致,忙開口問道。
南域王已經在奪儲之爭的旋渦中,無法獨善其身,她要幫哥哥才行,先從裴衿墨這裡探聽一點小道訊息。
“說實在的,小皇叔對我們兩個,是最不看好的。他擇帝君,隻看人,不分家族,也不會偏袒我們裴氏一族。畢竟,我們終究隔了一層,不是他的子嗣。”
裴衿墨很懂得揣測人心,他敏銳的意識到,小皇叔更重視的是南域王。
如果不是南域王太瘋魔,其他兩方勢力,都沒有任何製衡的意義,小皇叔不會讓他們壯大起來。
當然,即便如此,人皇陛下如今也並沒有放棄南域王,要不然就不會天天在後麵護道了。
“還有一個是誰?”
阮輕舞靠在他的懷裡,轉頭望向他,長睫之下,盈盈的眸光,帶著絲絲期待。
絕美的玉容,雪紗輕遮,更顯神秘撩人。
“輕舞,彆對我用美人計。”
裴衿墨攬著她,渾身血脈僨張。
她還用這樣霧濛濛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向他,簡直是想要他的命。
他心底本就對她有好感,她這樣的話,他很難心靜如水。
“我怕自己會——將計就計。”
他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他要和南域王的妹妹,保持距離,纔是正確的決定。
這是競爭對手的妹妹,他萬萬不能動心。
南域王若是真派出了阮輕舞,他們兄弟恐怕都得栽,一個都逃不掉。
他知道兄長對她,也是有感覺的,畢竟他們兄弟二人是共感的,自小到大喜歡的都一樣。
隻不過裴衿墨一直在退讓,從不跟兄長爭。
“非白——非白!你就告訴我嘛?”
阮輕舞的聲音,清軟動聽,帶著絲絲撒嬌,裴衿墨覺得自己真的是栽了。
“還有一個是國師!他是三足鼎立中的另一方,他手段很臟,下手也黑,讓你哥能躲則躲吧!我們兩方跟國師對上,很難鬥得過,保命第一。”
裴衿墨抵不過她的撒嬌,還是將這個重要的情報,告知了阮輕舞。
他們兄弟原本可以在雲上學宮,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但,阮輕舞天然就是南域王的陣營,一旦他們毫無準備地對上國師,那她怎麼辦?
國師向來謀略無雙,鐵血手腕。
他手握山河圖,執掌渾天儀。
故而,世人皆知得國師者,得天下。
如今得到國師全心輔佐的人,是人皇陛下。
“禦塵皇朝如今已是國師的一言堂,他若要對付南域王,甚至不需要自己出手。諸王之中,無一能與之爭鋒。”
“我聽聞國師是從一介布衣之身,走到了位極人臣,他還真是個狠人啊!”
阮輕舞以前聽哥哥提過國師大人,如今裴衿墨這麼一提醒,她才驚覺這第三方,纔是真正的大威脅。
得國師者,得天下。
那萬一國師他也想要這個天下呢?
“要不我們雙方聯手?”
“帝位之爭,步步驚心。對手之間,談何信任?我們這裡,沒有聯手,隻有聯姻。”
裴衿墨禦劍落下,手臂鬆開她的腰肢,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兩人走在星瀾湖邊通往月下竹苑的青石路上,兩側的寒玉竹林,在風中發出了清脆的碎玉聲。
“跟南域聯姻?你們兩個誰娶?”
阮輕舞轉身抬頭,如仙出塵的倩影,在竹林的薄霧光影中,美得不可方物。
裴衿墨聽到她的話,一顆心止不住地狂跳。
“我們兄弟隻能有一個妻子。”
他俊顏一紅,低淳的聲音,透著幾分羞澀,好似陽光下的蜜糖,帶著一縷化不開的甜。
“若你願意與我們聯姻,我們會一起娶你。”
他仔細而慎重地思考之後,開口對阮輕舞說道。
“你們一起?是我理解的那種一起?”
阮輕舞深吸了一口氣,水潤的眸子中,浮起了震驚之色。
“臥槽!主人,他——他在說什麼啊?”
“一起?夾心餅乾嗎?”
星淚瞬間感到無比炸裂,震驚到麻木。
整隻小蝴蝶從阮輕舞的發間滾下來,被她的雙手捧著接住了。
“啊啊啊!主人,他們兄弟玩這麼花的嗎?看不出來啊!他們表麵上都很正經啊!”
星淚在阮輕舞的神識中瘋狂尖叫起來。
“對!是你理解的那種。”
裴衿墨耳根發燙,本就好看的俊顏,染上雲霞之後,更加奪目。
他們雙生子之間感應力太強了,他們未來隻能共同迎娶一位妻子,不然就一起單著。
看到阮輕舞震驚的目光,他覺得有些窘迫。
“你哥知道你的想法嗎?”
阮輕舞覺得以裴臨淵那性子,怎麼可能同意一起?
“他知道!你彆擔心,他會同意的。”
裴衿墨點點頭,正是因為裴臨淵能清晰地感知他的想法,情緒以及身體的觸感,他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們兄弟感情好到這個程度了?”
阮輕舞的詢問,讓裴衿墨緊張地攥著手指,低頭看著腳下的青石小徑,不敢看她。
“這和我們兄弟的感情無關,就是必須兩人一起娶。輕舞,你要考慮一下嗎?”
“這肯定要考慮啊!你們兄弟玩這麼大,我主人還不要考慮嗎?”
星淚忍不住開口說道,他還真敢說啊?
“我——我們沒有玩!”
裴衿墨聽到星淚的話,真的有些手足無措。
他在阮輕舞心中,形象這麼不好了嗎?
“我們是雙生子,彼此共感,不可分割。輕舞,我沒有欺辱你的意思,隻是我們體質特殊。”
裴衿墨也顧不上內心的羞恥,開口向阮輕舞解釋道。
他不希望被阮輕舞誤會,他們兄弟是那種浪蕩之人。
“共感?我碰你,你哥就能感覺到?”
阮輕舞聽到這個,頓時就不困了。
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浮起了好奇的光芒。
“嗯!”
裴衿墨低低的應了一聲,害羞到眼尾微微泛紅。
阮輕舞目光灼灼地看著裴衿墨,他害羞的樣子,有種讓人想欺負的衝動。
她突然就覺得兩條一模一樣的小魚,也不是不能養啊?
“主人,您這想法,彆太離譜?”
星淚見到主人那充滿興趣的樣子,就知道完了,主人這是看上了?
這兄弟倆還是買一送一?
“星淚,我可什麼都沒說。”
阮輕舞跟星淚傳音。
“主人,我還能不知道您?”
星淚飛回她的發間,他主人對未知的新奇事物,總是想嘗試一下。
比如,摸一摸九尾妖狐的毛絨小耳朵。
戳一戳魔族額頭的小尖角。
把鮫人弄哭騙一些可愛的珍珠。
這些她都很感興趣!
如今她對裴家兄弟的共感,也充滿了好奇。
“非白,你會不會因為跟哥哥身體共感而感到困擾?”
阮輕舞問道,滿滿的求知慾。
“從前不會,那時候還覺得很安心,能夠知曉哥哥的想法,自然彼此不會猜忌。”
裴衿墨在遇到阮輕舞之前,從來沒有覺得跟兄長裴臨淵共感有什麼不好的。
可如今,他卻害怕這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
她會害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