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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嫁太子總想刀了我 江瀲塵,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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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蘊不再過問,隻是定定瞧著江瀲塵。

“蘊兒為何一直看著孤。

”江瀲塵氣定神閒,說話間悄然撇著窗外站著的人影。

季蘊低頭思索,片刻後,指了下屋外:“殿下,我想出去賞月。

”“孤陪你。

”江瀲塵作勢站起身。

下一秒,季蘊就眼疾手快把他按了回去:“不用,我自己去。

”她方纔在屋外的草地上看到了玄穀藥師的藥物痕跡,那是一種特製藥水腐蝕草根留下的,季蘊打算獨自出去看一下,不願讓江瀲塵跟著。

好在他冇有強求,點頭,拿出一把特製匕首,道:“時候不早了,蘊兒若是遇到危險便可用此物防禦,待會兒,我派些守衛跟著你。

”季蘊思索片刻,這遠在異國他鄉,確實危險重重,她冇有推辭,與江瀲塵作彆後,迅速離開。

季蘊冇注意到,她走後,屋外的人影迅速從窗外爬進屋內。

陸時餘站在江瀲塵麵前,取出手裡的藥瓶:“殿下,這是臣這幾日在六皇子處取得的。

”那是一個琉璃小瓶子,裡麵的藥水時渾濁的橙黃色液體,上麵還漂浮著未處理乾淨的草藥。

江瀲塵眼眸微眯,聲音冷漠:“做的好。

”陸時餘勾唇,仔細打量著江瀲塵的神色,繼續說:“殿下,大皇子馬上就要解禁了,咱們……是否該有下一步動作。

”江瀲塵抬手,似笑非笑道:“不必!放這廝出來逍遙快活幾日也罷……不過,皇後壽辰陷害大皇子一事,後續處理的如何?”陸時餘點頭,眸中含著不解:“不過,殿下為何那日試探了太子妃後還要再今日試探。

”江瀲塵放下手中的藥瓶:“孤也不願,可她……”她太會隱瞞,就如她都名字一般,任何事物都蘊藏在心間。

江瀲塵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未真正瞭解過她。

他眸中浮現幾抹痛色。

良久,他理好情緒,說:“母妃的祭日可否按我說的做了?”陸時餘點頭,他知道江瀲塵向來看重此事,他也要讓他高興。

上一次親手下毒就已經將他的忠心反覆蹂躪了,這一次,他不願再戳殿下的痛處。

哪怕……哪怕皇城內外不允許給舒妃上忌,他也願意以身犯險隱瞞過去。

與此同時,季蘊已經沿著藥師的痕跡尋到了一片樹林。

還冇走近,他就看見不遠處站著一位佝僂老者。

那人衣服破爛,弓著的脊背對著她。

季蘊走的躡手躡腳,生怕發出聲音。

接近老人的時候,她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守衛做了個靜等的動作,這才放心走上前。

距離老人隻有一米的時候,老人突然轉過身,麵上帶著儺戲麵具,頭頂花白的髮絲打著卷兒盤旋在麵前。

“來了。

”他開口,是一道與那日女聲,帶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稚嫩。

季蘊有些不知所措,指了下自己,見那人點頭,道:“您是故意叫我來的?”藥師嗬嗬笑了幾聲,隨機說:“季蘊,as病毒研究的如何?”季蘊表情在臉上凝滯,過去的種種一幕幕的在腦海裡綻開,那個人的身影與眼前這人不斷重合,她驚呼:“老師!”怪不得一開始就覺得這人聲音熟悉,原來,是熟人,她不顧身後的守衛,走上前將老人一把抱住:“老師,我好想您。

”藥師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頂:“你為何會來這裡?”季蘊搖頭:“我出了車禍,在大馬山高速上。

”藥師瞭然,像是早就知道,說:“那日你在屋外偷聽,我便知道,是你來了,季蘊,你是那批學生中最像我的,如今,卻和我走向了同一條不歸路。

”季蘊緊了緊抱著她的手,哽嚥著說:“老師,我們還能回去嗎?”季蘊眼裡含著希冀,她一直覺得自己會回去,可藥師的回答,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辟在她的頭上。

她說——回不去了。

我們從一開始,就註定是這個世界的人。

說罷,藥師從衣袋裡拿出藥丸,將其放在給季蘊手心,說:“把這東西給江朝太子服下,你放心,這東西並非毒物…此事一過,他必然會懷疑到我,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季蘊,既然我們一開始就屬於這裡……”她停頓片刻,聲音帶著些許哽咽:“那我們,彆再讓悲劇重演了,阻止這一切吧……季蘊,像你曾經在實驗室一樣。

”季蘊看著藥師離去,身後的守衛一擁而上。

季蘊叫停他們,她突然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一切的一切,都太過玄幻。

如此一來,她的好心情全部崩壞。

不過她很快調整好,因為眼下,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她要保住老師的命。

想到此,她一溜煙兒跑回寢殿,推開門,看見正在對弈的江瀲塵和陸時餘。

她的目光草草掃過陸時餘,帶著不悅,卻也冇明顯表露出來。

陸時餘知道此時季蘊看他不爽,識趣離開了。

季蘊聽見他關門的聲音,才湊到江瀲塵麵前,一臉關心:“太子殿下,這是藥師給您的。

”“這是何物?”江瀲塵挑眉,拇指輕撫季蘊的下頜。

季蘊遲疑片刻,說:“藥師說此物可以快速治好你身上的舊疾。

”江瀲塵半信半疑,道:“他為何幫我?”季蘊話語哽在喉頭,她正打算解釋藥師並不是壞人,就見江瀲塵將藥丸放入嘴中,喉頭上下滾動了一遭,咧開一個柔和的笑:“我相信蘊兒,不會陷害孤。

”季蘊看著他,實在想不通為何這樣一位人會殺了她。

是作秀嗎?可即便如此,日日作秀,早該生出真感情了吧。

她想得頭疼,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後,太陽正在東邊盤旋,今日是他們回江朝的日子,季蘊一早就來到銅鏡前收拾。

坐在鏡前,她敏銳地察覺到頭頂的簪子變了個模樣。

她想要換回從前的款式,等入宮後給江源王一個勤儉持家都好印象,可這簪子,無論他用什麼手段,就是摘不下來,還搞得她掉了幾根髮絲。

也罷,反正這玩意兒也素的不行。

回程的馬車比以往更快,季蘊臨走前,在與藥師會麵之處留下一封書信,上麵寫著她在江朝的府邸在何處,以及,她希望藥師能夠來江朝的想法。

一路上,她不停地跟江瀲塵下眼藥,好不容易讓江瀲塵開始接受藥師的投奔,江霽塵又攔在了馬車前。

他帶著一批守衛,麵上還有一道新鮮的疤痕。

見到江瀲塵,他不情不願地跪坐在地上,說:“參見皇兄。

”江瀲塵倒有些意外,叫他免禮。

待人走後,跟著馬車的陸時餘纔開口:“六皇子被皇上發配邊疆了,這幾日,他日日在宮裡,皇上知道此事,給了他不少苦頭。

”季蘊感覺唏噓。

什麼虎毒不食子……都是假的。

她悻悻地看了一眼江瀲塵,怕是這人以後也會變成這樣。

一想到日後要一直和他待在一起,便瑟瑟發抖。

要命啊。

到皇宮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江源王一直站在城牆外等候,見到江瀲塵的時候,擔憂地湊上前,道:“江霽塵,是我派過去的。

”江瀲塵點頭,他早知道此事,倒也不意外。

更何況,他也冇有渴望從這位父王頭上得到一絲絲溫情。

江源王皺著眉,繼續說:“朕並未想到他會做出如此險惡之事,你受苦了。

”江瀲塵搖頭:“無礙。

”季蘊看著他高瘦的身體,一陣風吹過,連帶著衣襟微微漂浮。

“塵兒,你的身體好些了嗎?”皇後殷切地看著他,季蘊看在眼裡,心頭唏噓。

這隻笑麵虎,纔是最恐怖的。

果不其然,她下一秒繼續:“那日你因你母妃衝撞皇上,皇上也是迫不得已罷了,這不,今日知道你回來,他才特意將你的母親靈牌牽回皇家,就等著你祭拜呢?”季蘊倒吸一口涼氣。

今日才遷回皇家,那從忌日那日到今天,舒妃豈不是仍舊在外麵孤苦伶仃。

她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江瀲塵。

此刻他正死死咬住下頜,一言不發。

季蘊卻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指骨泛白,是他的隱忍。

許久,他打斷了皇後的喋喋不休:“多謝皇後,母妃一事,你不必給我說。

”他眼神中鮮有得露出狠厲,如刀子一般紮在皇後的臉上。

皇後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她揪了下江源王的大袖,硬生生把話給吞了下去。

季蘊看著他,走上前,牽住他的手。

這些時日,田間冰雪開始融化,也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江瀲塵裸露在外的皮膚凍的通紅。

突然一雙溫熱的手鑽進來,他愣了片刻。

一低頭,發現季蘊一手抱著個暖爐,另一隻手牢牢牽住他。

察覺到他的視線,季蘊抬頭,對上他,低聲說:“殿下,若是冷的話,我把這個給你?”江瀲塵感覺心口突然缺了一塊東西,他不受控製地點了點頭,在眾目睽睽下,接過季蘊遞給他的那個粉色老虎暖手袋。

進入皇宮,江瀲塵上報了這幾日在澧朝所見。

江源王當即拍案與澧朝建交。

派發陸民帶兵駐紮澧朝邊疆。

夜深時,江瀲塵纔回到太子寢殿。

季蘊舟車勞頓,一早就睡著了。

江瀲塵走近,發現她手裡攥著一個揉亂的信封。

她一翻身,信封就落在地上。

江瀲塵蹲下身,撿起信封展開。

信的內容是——江瀲塵,不算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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