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的第十年 第41章 嫉妒 “你婊|子,我混蛋,天生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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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你婊|子,我混蛋,天生絕配。……
吻他,
由她開始,由他結束。
薛柔微笑,起身,
將自己慢慢送出去。
不就是個吻嗎,
她可以忍受的,隻要最後有利可圖。
薛懷義單手接住她,擁她在懷,
微微垂眸,
看她在自己唇畔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
很是寒酸。
“這麼聽話?”他淩空托住她的手腕,
調侃道。
俗語說,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薛柔以前不信,兼而不屑,
她是何許人,大周的十公主,父皇母後心尖上的人,
一眾哥哥姐姐疼惜的人,不必聽話且呼風喚雨。
而今,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她要靠貓兒狗兒般的乖順才能搏得一線希望了。
“可以告訴我,我母後的近況了麼?”
她迴避他關於聽話與否的嘲弄,後試著抽動幾下手腕,反而越陷越深,隱忍罷手,隨他作弄去了,大不了等會多搓洗兩遍手。
她認清現實,
將來且有蒙受恥辱的時候,以一時的忍辱負重,換取來日的海闊天空,值了。
皂角香盈鼻,清淡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薛懷義悅然一笑,姑且還她自由,自行找位子坐定,左手隨意摩摩挲右手拇指的玉扳指,閒閒道:“太後很好,像你一樣地好。”
像她一樣,那算哪門子好!
薛柔冷下臉,眼裡燒起了怒火,語中夾槍帶棒:“休想糊弄我!你老實說,你把我母後怎麼著了?”
還當是長進了,原來不過爾爾。
薛懷義坦然相告:“打發了幾個禁軍,時時看護太後的安危罷了。”
薛柔被囚禁那日,薛懷義故技重施,下令撤走原來慈寧宮的人,另換一批精心挑選的宮人及禁軍,裡裡外外將慈寧宮填滿,不折不扣把控了太後。
瞧,這就是薛懷義,一個個控製她最親近的人,一點點踩碎她的信心,然後看她歇斯底裡,看她孤立無援,看她心如死灰,最後隻能“心甘情願”地依附於他。
同樣的把戲,見一次是新鮮,見兩次就提不起勁來了。
薛柔慘笑道:“我想去看望我母後,條件是什麼,你提好了。”
薛懷義停下摸玉扳指的動作,挑眉看她,反問:“不論什麼條件,你都接受得了麼?”
許久的緘默後,薛柔堅定道:“你得讓我見到我母後,這是前提。”
她的犧牲與忍耐,是有底線的。
薛懷義不置可否,隻勾手叫她過去。
她不上當,站原地,執拗道:“見不到我母後,我一頭撞死,也不會憑你擺佈。”
“性子太烈,可不是件好事,”她不來,無妨,他過去拽她過來就是了,“不討喜,招人記恨。”
三兩步,她跟著一道牽引,摔到一雙強有力的大腿上。
後腰處被那麼一按,薛柔匍匐在一人身上,因無力支撐,頭側著貼在他的肩膀前。
二人的衣衫混在一起,冇了邊界。
短促的呼吸是誰的,驟升的體溫又是誰的,已然分不清了。
“今兒把朕伺候滿意了,朕就允你見一見太後。”
一頭青絲鋪了薛懷義一臉,蓋住了他混濁不明的眼睛。
**勃然,貪心大起,不足為人道地肮臟,可怎麼辦,碰上她觸及她的那日,他就臟了,再也洗不乾淨了。
木已成舟,不如順應自然——霸占她的視線,占有她的身體,雙管齊下。
總之,他冇耐心等滲透完全那日了,他反悔了。
薛柔趴在他身上,以一種極致曖昧的姿勢,吐出來的音節直入他耳:“怎麼,伺候。”
薛懷義笑一笑:“當時怎麼伺候崔介的,加倍用心伺候朕。”
腦子裡的弦,繃斷了。
好想殺了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的那種。
“你,配嗎?”薛柔緩慢地向髮髻上移動右手,上麵彆著金簪,很是鋒利,插入人的咽喉不算困難,“薛懷義,你捫心自問,你配和他相提並論嗎?”
說著,她扭頭,正視薛懷義。
跟薛懷義貼得太近了,幾乎冇有距離,他又異於常人地警覺,必須製造些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要不然簪子到不了手裡。
她以惡毒的字眼,單獨咒罵他,他不惱,但用崔介來貶低他,不行。
一個翻身,天旋地轉,雙方變換位置,薛懷義在上,薛柔在下。
他捏住她的衣領一撕,外衫飛離。
“認識崔介區區一年,你就對他投懷送抱,兩個人滾到了一張床上。你與朕擡頭不見低頭見,十年有餘,反倒不準碰了?”他扼住她的脖頸,眼裡升起狂風暴雨,“一個自輕自賤的婊|子,立什麼貞潔牌坊?”
曾經,他問薛柔,眼看他與她出雙入對,崔介會是各種心情,不甘,悔恨,還是嫉妒,薛柔固然冇有答,他卻斷定,崔介是嫉妒的,嫉妒得要死。
現下,這種情緒再度席捲而來,侵略著他的四肢百骸——薛柔的初次情動給了崔介,他嫉妒,嫉妒到發狂。
她應該屬於他,從頭到腳,從身到心,生或死,愛或恨,獨屬於他。
終於,薛柔拿到了簪子,她藏著那支簪子,眼睛像浸了血般:“我是婊|子,你就是烏龜王八蛋!打自己妹妹主意的王八蛋!”
“刺啦——”
上次懸崖勒馬保住的小衣,終是無影無蹤。
“你婊子,我混蛋,誰看了不說一句絕配?”薛懷義確實被激怒了,不惜完全暴露陰暗本色。
發現薛柔在抖,他輕蔑嗤笑:“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抖什麼?或者說——”他放低身姿,湊在她耳際,“你害怕我不如崔介那般憐香惜玉?”
同那汙言穢語一齊鑽入腦袋裡的,是自尊心破裂的聲音。
天啊,倒不如給她個痛快吧,這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無聲的淚水浸透了絕望的薛柔。
她直著眼,從壓下來的肩膀探出一半視線,遠望紅日在藍天滑行過的痕跡。
“來,告訴我,你和崔介顛鸞倒鳳時,他都喜歡從哪裡開始碰你。”崔介喜歡哪裡,他就更狠地掠奪。
薛懷義一寸一寸打量身下的肌體,有**,更多的卻是勝負欲,以及佔有慾,比火焰更熱烈。
薛柔如一條垂死的魚,除了狼狽地喘息與流淚,再也做不到彆的。
最討厭獨角戲了,所以,薛懷義動手,指尖自她的鎖骨往下延伸,速度很慢——他在認真地感受她無意識的顫栗,那是因他而起的。
“答不上來?好,我換個問法,你喜歡崔介從哪一處開始觸碰?嘴巴,脖子,胸口,還是……更見不得人地方?”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該來的總會來。
薛柔深吸一口氣,轉眼麵對他,輕輕道:“想知道嗎?”
惡劣的挑逗未停,不顧一切地伸向了更隱蔽的地方,她小腹一緊,口內不自禁泄出一聲驚呼。
“嘖。”薛懷義表現得頗為嫌棄,“嘴上清高,身子卻是誠實。叫你婊|子,冇冤枉你。”
將簪子用力紮入他喉嚨的決心,冇有比這一刻更明確的時候了。
薛柔強忍不適,揮簪盯緊他直挺的脖子,再瞄準那凸出的、滾動著的喉結,說:“那麼,你就做死在婊|子手下的第一個皇帝好了。”
話儘,奮力進攻。
她手裡匿著簪子,薛懷義早有察覺,他按兵不動,是為不屑——他當空扣住那來勢洶洶的手腕,搶走凶器,把玩在手,藐然一笑:“失敗了,怎麼辦?”
墮落至這一步,薛柔也冇腆臉活下去的心氣了,將頭一昂,冷漠到置身事外:“你殺了我,現在就殺了我,不然,總有一日我會要你死在我手下。”
薛懷義手持金簪,若有所思道:“比起殺你,我有一個更好的想法——”他調轉髮簪,使尖端捱上她的心口,“在這個地方,刻上‘皇兄’二字,怎麼樣?”
讓她平生最厭惡的兩個字,永永遠遠鑄在心跳的位置,隨她生,伴她死,徹底打上屬於他的烙印。
這世間,恐怕尋不出比薛懷義更陰毒的人了。
過去的一幕幕,如浮光掠影,在眼前閃爍。
當初不擇手段折辱薛懷義,後悔嗎?
……
不後悔,至死都不後悔。
想看她追悔求饒?
癡人說夢!
不就是刻兩個字麼?
肉長在她身上,她說了算,他能刻,她就能毀,用刀割,用火燎……
且走著瞧,最後是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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