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冇 第 105章 可愛死了啊(修)
“”盛意乾咳了聲,耳根有點發燙,這人三兩句話就能扯到這方麵來:“睡覺吧。”
他三番四次為她受傷,現在也不是罵他是個流氓的時候。
陳最左手早就摸了半天,最後慢悠悠地歎了口氣:
“也是,就算我現在身殘誌堅,也得為你的身體考慮。”
盛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這人沒救了,就知道不能跟他說這麼深情的話,右手剛打的石膏,還能隨時隨地發情:
“你再這樣兒,我就不陪你了。”
這話放在盛意沒告白之前,陳最肯定會心慌一下,然後打住。
但是現在,他絲毫不為所動:“哦,剛剛還說喜歡我喜歡了十年,會好好保護我,現在這就不陪了,我看你的喜歡也不怎麼樣。”
“你——”盛意掀開被子,頓了幾秒,開啟渣女作派:
“我剛纔是看你太傷心太沒自信,我就是哄哄你,你彆當真,既然你現在已經好了,就不用我管了。”
她真的下床準備往隔壁走。
病房很大,又陪床的客房,盛意大可不必非要和陳最擠在一起。
陳最嗤了聲,拽著盛意不撒手:
“敢走?老子單手就能治你信不信啊。”
“新傷加舊傷,要是真殘疾了我看你怎麼辦。”盛意嘴硬著推著他的手,又不敢用力,她翹著嘴角陪他鬨了一會兒。
聽見陳最“嘶”了聲,盛意立刻竄回床上去看他胳膊:
“怎麼了?拉到傷口了嗎?”
她焦急地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都說了睡覺了,你不聽。”
陳最沒攔著,看她一邊嘟囔,一邊檢查他的胳膊,心口有些熱:
“麻藥勁兒過了,開始疼了。”
盛意還是不放心,碎碎念一會兒:“要不還是找醫生看看,彆又出什麼問題了,要是恢複不好可怎麼辦呐。”
她說了一會兒,想到陳最手上的傷都是拜自己所賜,又有些內疚,眼眶都紅了。
“彆哭彆哭,我真沒事兒,我逗你呢。”陳最改成去捏她的臉,表情又一副心疼樣,心裡其實樂死了:
“傻樣兒,可愛死了啊。”
盛意就知道跟他鬨永遠是自己先敗下陣,她沒陳最臉皮厚:
“逗我很好玩嗎?”
“還行。”陳最老實說:“看你心疼我心疼得流眼淚,我還挺爽的。”
“你真是”盛意被他變態得說不出話,索性拉著被子捂著腦袋睡覺。
陳最偏頭看她,意味不明。
夜色醉人,格外寧靜,他能準確感受到盛意的呼吸聲。
“意意。”陳最伸胳膊推了她一下。
盛意困勁兒上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應了句:“嗯?”
陳最醞釀幾秒,說:“我們結婚吧。”
又在床上求婚?
盛意:“你認真的嗎?”
“我哪次提結婚不認真了?”陳最神色很不滿:“再說我們都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和普通夫妻有什麼區彆?”
“你現在是不是跟我和好了?和好了是不是就要住在一起了?”
“都睡我這麼多次了,我就想要個名分,不過分吧?”
盛意被這番委屈又真誠的理由打敗,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總得,總得等你手好了吧”
陳最沒忍住扯了下嘴角,幸虧天黑,盛意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泛紅的臉:
“你少來,沒聽說過手斷了不能領結婚證的。”
盛意翻身過來伸出手指戳了戳陳最的臉:
“可是結婚要拍結婚照的呀,你打著石膏拍照就不帥了。”
她伸手抱住陳最瘦而有力的腰,臉上是抑製不住地小竊喜:
“你也不想到時拿結婚證出來曬,彆人看你不帥的樣子吧?”
雖然是個小問題,但盛意說的也有道理。
主要是宋斂還有那麼多粉絲,到時候微博曬出來他一點也不帥,肯定會被宋斂的粉絲嘲笑。
男人,不止得有張帥臉,身材也很重要!
“說的也是。”陳最淡聲應下,暫且同意了盛意的說法:“等我拆了石膏就能領證了。”
盛意嘿嘿笑了兩聲,又好奇地問:
“我看你那些朋友談戀愛的時候,不都說自己是不婚主義,對結婚態度都很消極,怎麼到你這裡,就這麼著急啊,你算是你們圈子裡英年早婚了的吧?”
盛意之前偶遇過寧宇他們去接女明星,那些女明星私下閒聊的時候也討論過怎麼加入豪門,要不要先帶球之類的,盛意或多或少也聽她們提過這幫人的“不婚主義”。
陳最本身就是圈裡的核心人物,怎麼想的和他們想得完全不一樣?
“還不是怕你又跑了。”陳最不以為意:“下次我要是再錯了傷你心了,你就算再跑,橫豎還有層婚姻關係綁著不是?”
陳最還是後怕:
“我就想跟你在一塊兒,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彆人。”
“總感覺就這麼領證少了點什麼。”盛意有點困,腦子不清楚,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陳最的話,和他扯著。
過了會兒盛意又突然想起:
“你們有沒有什麼習俗啊,你爸爸剛去世,我們就提結婚領證,是不是不太合適,好像也不吉利。”
陳最沉默兩秒,說:“他活著更不吉利。”
“好像也是”盛意忽然有些低落:“我們倆都沒什麼家人,要是辦婚宴的話,會不會很冷清。”
陳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嘴上卻故作低斥:
“怎麼沒有家人,之前你那麼多聲老公都白叫了?老公不算家人?”
“那還不是你調情——”盛意心頭一跳,抿了抿唇:“逼我叫得。”
陳最這人惡趣味很多,年少的時候調戲她,哄騙著她叫些五花八門的稱呼,老公也就是其中一種。
陳最悠悠地閉上眼,他很滿意盛意的反應:
“哦,都想到辦婚宴了,看來我們意意很迫不及待嘛。”
這回盛意徹底不理他了,她閉起眼睛裝睡。
陳最試出她對領證的不抵觸的態度後,就心滿意足了。
他知道盛意今天累了,拉了拉被子,把她蓋好,抱著她入睡心裡總是很滿足。
陳最睏意說來就來,歪著腦袋蹭在盛意腦袋上,閉眼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但盛意這下徹底睡不著了,她被陳最抱得死,想出來也掙脫不了,隻好閉著眼在心裡嘟囔。
剛追回來沒幾天,他說領證就算了,但是從談戀愛到結婚,中間不是得有個求婚環節嗎?
他真當之前草草送的那枚鴿子蛋就算求婚了?
這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
算了,盛意看見他睡夢中蹙著的眉眼,又覺得心疼。
麻藥勁兒過去,就算他睡著了,胳膊也不會好受。
高高在上的陳少爺成長道路上就沒受過什麼皮肉之苦,為數不多的幾次受傷都是因為她。
就算平時對她再傲裡傲氣,吊兒郎當地犯欠。
他也對她是真的好。
盛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陳最的下頜。
這人真好看,睡著了也好看,歪著腦袋都沒雙下巴。
醒著的時候,動不動就痞笑,還讓人覺得有點兒浪蕩,現在睡著了,眉眼清雋,反而透著幾分柔和。
盛意看了他半天,最後還是仰起頭,在他下巴上吻了幾下。
或許是有些癢,陳最下意識緊了緊左手,用下巴在她腦袋上蹭了蹭:
“老婆,癢”
他說得不太清楚,盛意還是聽個大差不差。
臉頰迅速升起要命的溫度,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便宜你了,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