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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冇 第24章 你想好了麼?盛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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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慮許久的想法終於在這一刻被盛意堅定地說了出來。

陳最錯開四目交織的眼神,轉身去找盛意的睡衣。

她的貼身的衣物都放在一個除菌格子裡。

陳最將裡麵的衣物翻得淩亂,最後拿了件還算保暖的長袖睡袍給盛意披上:

“不生孩子也可以,隻要你在家好好待著。”

“我不想要孩子。”盛意一雙鹿眼還是霧濛濛的,聲音卻極富穿透力:“更不會和你生孩子。”

她故意不去看陳最的表情:

“兩個月前,我告訴你我可能懷孕了,你讓我打掉,現在你臨時起意想要孩子,讓我生,我就必須得生?”

陳最定了定神,淡聲應道:“那就不生,兩個人過也挺好的。”

“可是我不想和你過了。”盛意心跳得突然很快,像是要從喉管裡往外蹦出來:“我要分開。”

她說完想要下床,被陳最一把攔住。

“盛意,打也打了,鬨也鬨了,凡事都是有限度的。”他抓著她的腳腕重新放回被子裡,語氣依然帶著薄怒,異常冰冷:

“你需要好好休息,冷靜幾天。”

盛意想提分開已經很久,她預料到陳最不會接受。

相反,接受了纔不會是他。

他掌控欲如此強烈,又怎麼會輕易放手?

盛意強裝鎮定,慢條斯理地係著睡袍,冷著臉一字一句地說:

“當初你讓我跟你的時候就說過,隻要不公開,我想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對麼?”

盛意是極富衝擊力的長相,她天生愛笑,勾起唇的時候,又甜又有親和力。

但斂起眉眼,不笑的時候,她又總能給人一種清冷的疏離感。

“我現在要提最後一個要求。”絲絨被下,盛意的手幾乎緊緊蜷在睡袍的那根細帶上:

“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了。”

陳最頓了很久,突然輕嗤一聲:

“交易?”

他周身的氣場變得冷硬:“這麼多年,你一直看成交易?”

他上下打量了幾秒盛意,輕笑著問:“你有什麼好交易的?身體?”

盛意咬了咬唇,忽然低頭,不敢看他:

“這麼多年,難得你這麼喜歡我的身體。”

她嗓音哽咽,明明不是這麼想,嘴裡還是要把話說絕:

“能當你的地下情人,我很榮幸。”

陳最的臉色在聽到她這聲“地下情人”後,徹底陰沉下來。

剛才欺負她的愧疚,看她落淚時的憐惜,還有血液裡躁動的**通通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陳最指尖捏住盛意的下巴,將她的頭微微抬起:

“你就是這麼定義我們的?”

他仔細地觀察盛意的眼神,想從中發現一點遲疑或者口是心非:

“金主和情人?”

盛意點頭,昏暗的室內,她臉色很白:

“我不再年輕了,陳最,我不想這輩子都受你擺布。”

讓她生孩子,就得乖乖生孩子。

讓她放棄所有,息影在家,她就得當一個好太太。

他興致一來,她就必須隨叫隨到。

他忙起來玩消失,她連知道他在哪裡的資格都沒有。

這種沒有自我的日子,盛意受夠了。

憋了這麼久的話,突然說出來,盛意驀地鬆了口氣:

“謝謝你一直這麼照顧我。”

她的語氣太過客套陌生,聽得陳最忍不住輕蔑地笑出聲:

“彆說這些有的沒的的屁話來激我。”

他鬆開手指,掀開被子,將盛意身上的睡袍一點一點係好,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下樓吃飯,彆跟老子鬨了。”

陳最感覺有些心慌,他不再去看盛意現在是什麼反應,整理好鬆垮的襯衫,他離開了房間。

盛意看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隻覺得眼睛酸澀,將告彆的話嚥下。

散在床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盛意起身去衣帽間換了身簡單的便服。

她找了個行李箱,簡單地裝了一些日常私服和護膚品。

之前陳最送她的昂貴奢侈品,珠寶還有高定她沒拿走。

三樓書房裡還有幾座含金量很高的獎杯,分不清楚陳最有沒有介入評獎,盛意想了想,也沒有裝進行李箱。

電梯門開啟,盛意推著銀色箱子走了出來。

電梯挨著開放式餐廳,盛意迎麵就能看到正在吃飯陳最。

她愣了下,陳最低頭刷著膝上型電腦,頭也沒抬。

溫姨慌慌張張地走到她麵前問:

“小姐又要出差嗎?飯吃了再走啊。今天您生日,我做了好多您和先生愛吃的。”

陳最一邊看著電腦,慢條斯理地夾著菜。

聽到溫姨說話,他才抬頭掃了一眼盛意,他目光有些陰鷙,沒說話。

“我不吃了,謝謝溫姨。”盛意將一個禮盒放到溫姨手上,笑了笑:

“溫姨,上次您說您女兒很喜歡我,我選了幾張簽名照,盒子裡還有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飾品,就當是您照顧我這麼多年的謝禮。”

溫姨下意識拉緊盛意的手腕,猶豫半天才問: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盛意將禮盒放好,抽開自己的手,抱了抱溫姨:

“我要離開了,您多保重。”

她拉著箱子,看著陳最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轉身,連句道彆都說不出口。

“先生小姐前幾天還那麼恩愛,怎麼轉眼就吵架了。”溫姨急得看向陳最:“先生你再去哄哄小姐吧,您說幾句好聽的話,小姐就不氣了的。”

陳最終於放下筷子,上前攔住盛意:

“給台階你不下,是不是?”

他伸手握住行李箱拉桿,另一隻手自然而然想要去摟盛意的腰,妄想用老方法,將她拽回來。

盛意往後退了半步躲開陳最。

陳最撲了個空,轉而將人扛起來,丟回沙發上,懷裡的女人掙紮間,又響亮地打了他兩巴掌。

所有傭人和保姆都迴避開,假裝沒看到。

陳最舌尖抵了抵發酸的右臉,將她手反剪在身後,厲聲威脅:

“一上午打了我九次耳光,鬨脾氣也是要有限度的,彆忘了你現在的一切是誰給你的?”

盛意眼眶發酸,看著他質問:

“你不該被打嗎?我隻後悔打少了。”

陳最上午的行為粗暴到想用強的,幸虧他及時止住,不然再打他九巴掌也難泄盛意的心頭之怨。

“你想好了麼?盛意。”陳最看到她眼神裡的憎惡,心頭微顫。

他突然鬆手,站起來高高在上地低頭睨她:

“今天你一旦從這個門走出去,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他是在警告。

盛意也明白,以陳最的性格,如果分開了,他是絕對不會再給她回頭的機會。

盛意起來理了理上衣,拉著行李箱拉桿,一聲不吭地低頭往外走。

“小姐,外麵這麼大的雨,您好歹等雨停了再走啊。”溫姨在一旁看得著急,終於忍不住衝出來伸手拽住拉桿。

盛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不吃了,溫姨,我剛才給經紀人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兒來接我。”

陳最冷哼一聲,眉眼疏離冷淡,頭也不回地摁了電梯上樓。

溫姨又拉著盛意在門口叨叨了兩句,過了幾分鐘,盛意經常坐的那輛保姆車開了過來。

陳最透過二樓的窗戶看向樓下。

他沒關窗戶,任由斜落的雨點打在身上。

他看著盛意嬌弱纖細地胳膊抬起巨大的箱子,塞進車裡。

雨越下越大,溫姨的傘也沒打好,她幾乎濕了一半。

車子發動,大雨中,路邊的積水被帶起水浪,愈行愈遠。

直到化成一個點,消失不見,陳最才收回視線。

這一刻,陳最突然覺得,一直連線著他和盛意的那根無形的,糾纏不清的線,斷了。

心亂得越發煩悶,陳最在二樓四處翻找,才找到了一包放置很久的香煙。

他點燃一支。

許久沒抽,第一口入肺就已經嗆得他雙眼通紅,快要流出眼淚。

平複後,陳最勾了勾唇。

很好,他想,以後再也沒人管他抽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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