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紀：盤古殘脈 第19章 麒麟尋角跡

    地脈室的淡黃土色光團還在緩緩脈動，光團表麵的地脈符文像活過來的溪流，順著光團邊緣一圈圈流動，偶爾有細碎的土黃色光點逸出，落在地麵上便化作一縷地脈氣。辰蹲在光團旁，指尖捏著地靈草的根部，小心翼翼地避開葉片上的金粉——那些金粉是地脈氣凝結的精華，若輕輕一碰便會簌簌脫落，流失大半靈氣。他將七株地靈草一株株理順，根係朝下，整齊地放進衣袍內側的儲物空間，又用一縷淡青色清氣在空間口織了層薄網：這清氣既能防止靈草在移動中晃動，又能鎖住逸散的土香，讓地靈草的靈氣始終保持充盈。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此刻已能清晰看到淡青色的手掌輪廓，掌心的紋路雖還略顯模糊，卻已能分辨出生命線與智慧線的走向；指尖泛著淡淡的土黃色光暈，那是吸收地脈節點戊土氣後殘留的印記，輕輕彎曲手指時，能感受到“肌肉”牽動的細微觸感——不是魂體虛影的滯澀，而是類似常人肢體的靈活，連指關節處都能感覺到輕微的“卡頓”，這是他從血海凝魂以來，第一次擁有如此真實的“肢體”體驗。“魂體塑形終於有了眉目……”辰的嘴角泛起一絲淺淡的笑意，指尖輕輕劃過光團表麵，感受著地脈氣的溫熱。

離開地脈室前，辰最後望了一眼中央的地脈節點——光團周圍的地脈符文還在閃爍，隻是亮度比之前弱了幾分，像是被抽走了部分活力，顯然剛才的吸收雖未傷及地脈根本，卻也消耗了少量地脈本源。他擡手將斧痕碎片從胸口取出，碎片表麵的淡青色斧紋泛著微光，他將碎片輕輕貼在光團旁，注入一縷凝練的淡青色清氣：清氣順著符文的軌跡流動，像是為光團裹了層半透明的保護膜，原本微弱的光芒漸漸恢複了幾分，符文的流動也變得順暢起來。“也算償還些許地脈滋養之恩。”辰輕聲自語，指尖在碎片上輕輕摩挲片刻，才轉身順著來時的裂縫向洞外走去。

裂縫外的不死火山西麓，與東側的熔岩地貌截然不同。這裡沒有流動的岩漿，隻有厚厚的火山灰在腳下鋪了足足兩尺深，踩上去時會發出“噗嗤”的輕響，灰粒順著淡青色腳掌的縫隙鑽進衣袍，帶來細微的磨砂感。風裹著火山口的餘溫吹來，硫磺味嗆得他微微皺眉，捲起的灰旋在眼前晃過，落下時在黑色火山岩上積了層薄灰，像是給岩石裹了層紗。遠處的天際線泛著淡紅色，那是火山口殘留的火光，將西麓的天空染成一片暖橙，卻照不亮地麵的荒蕪——視線所及之處，隻有零散的火山岩立在灰中，像是這片死寂土地上僅存的墓碑。

辰剛走出裂縫，腳掌（已能凝聚出模糊的淡青色腳掌形態，腳趾輪廓隱約可見）踩在火山灰上，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西南方向傳來——那是戊土氣，與他貼身藏著的鱗片氣息如出一轍，卻更濃鬱、更威嚴，帶著大地的厚重與壓迫感，像是有一座無形的山嶽正在向他靠近。

“是始麒麟！”辰的心頭驟然一緊，下意識將藏在衣袍內側的戊土鱗片往魂體深處按了按——鱗片貼著胸口，傳來溫熱的觸感，像是在提醒他此刻的危險。三族對峙時，他曾近距離見過始麒麟的模樣：土黃色的鱗片覆蓋全身，每一片都泛著淡淡的金光，鱗片縫隙間還殘留著西昆侖的戊土氣息；四蹄踏在地麵時會激起地脈光紋，紋路中藏著麒麟族特有的地脈符文；手中的戊土杏黃旗垂落，旗麵的土紋能引動方圓百裡的地脈氣，當時那旗麵揮動時，連火山口的岩漿都停頓了片刻。如今這股氣息如此清晰，說明始麒麟離他已不足百丈，很可能就是衝著這片鱗片來的。

辰沒有貿然移動，而是快速掃視四周——西麓的地形荒蕪，除了幾塊零散的火山岩，幾乎沒有可藏身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一塊兩人高的黑色火山岩上：岩石表麵有一道天然的凹陷，凹陷深度約莫三尺，寬度剛好能容納一人蜷縮，而且岩石底部貼著一條細小的地脈線，能藉助地脈氣掩蓋自身氣息，是此刻最理想的藏身之處。

辰壓低身體，儘量讓自己的淡青色魂體與火山灰的顏色融合——他甚至刻意讓部分灰粒落在衣袍上，形成一層天然的偽裝。同時，他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魂體深處，貼著胸口的戊土鱗片瞬間發燙，精純的戊土氣順著魂脈緩緩流淌，像是溫熱的溪流漫過四肢百骸。這股氣在體表凝結時，先從指尖開始，逐漸覆蓋全身，形成一層半透明的土黃色光膜；光膜表麵還泛著與火山灰一致的細小紋路，連呼吸時逸出的靈氣都被光膜轉化成地脈氣的波動，與周圍環境完全融為一體——若不仔細觀察，隻會覺得這是一塊被地脈氣滋養的普通岩石。

他快步衝到火山岩的凹陷處，蜷縮身體躲了進去——凹陷內的空間狹小，他不得不將雙腿彎曲，雙手抱膝，才能讓身體完全隱藏。岩石的冰涼觸感透過衣袍傳來，與體表戊土光膜的溫熱形成鮮明對比，讓他因緊張而發燙的麵板微微降溫。辰屏住呼吸，將意識集中在耳旁，仔細聆聽著遠處的動靜——他甚至能聽到火山灰被風吹動的“沙沙”聲，以及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咚咚”聲，那聲音在寂靜的西麓顯得格外清晰。

腳步聲越來越近，沉重而穩健，每一步落在火山灰上，都會發出“沙沙”的輕響，同時伴隨著地脈氣的輕微波動——那是始麒麟的四蹄踏在地麵上，引動了地下的地脈線。辰能清晰地感覺到，以始麒麟的腳步為中心，地麵下的地脈氣像是被喚醒的溪流，開始緩緩流動，土黃色的光紋從蹄底溢位，順著火山灰的裂縫向外擴散，將周圍的火山灰都染上了一層淡金色，連他藏身的岩石底部，都傳來細微的地脈震動。

“應該就在這附近……”始麒麟的聲音傳來，沉穩如大地震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那聲音不高，卻能穿透火山灰的阻隔，清晰地傳入辰的耳中。辰悄悄從凹陷的縫隙中向外望去，隻露出半隻眼睛：隻見始麒麟正站在離他約莫三丈遠的地方，土黃色的身軀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金光，每一片鱗片都像被地脈火反複淬煉過，邊緣泛著極淡的金芒；他手中的戊土杏黃旗垂在身側，旗麵的土紋隨風輕輕飄動，偶爾有一縷土黃色的氣從旗尖逸出，落在地麵上，化作一道細小的地脈光紋，向四周延伸，像是在地麵上畫著細密的符文，尋找鱗片的蹤跡。

始麒麟的目光掃過地麵，帶著銳利的地脈感知——他的瞳孔呈土黃色，瞳孔深處能看到細微的地脈紋路在流動，顯然是在用麒麟族的天賦探查周圍的地脈波動。他彎腰撿起一塊火山岩，岩石在他手中顯得格外小巧，他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岩石表麵，感知著其中的地脈氣：“這岩石的地脈氣太微弱，不是鱗片所在的地方。”他隨手將岩石扔在地上，岩石落地時，引動了地下的地脈線，泛起一圈細小的光紋，光紋擴散到三尺外便漸漸消散。

“奇怪，鱗片的戊土氣明明就在這一帶，怎麼會突然消失？”始麒麟皺了皺眉，眉頭處的鱗片微微豎起，露出下麵淡金色的麵板。他手中的戊土杏黃旗輕輕揮動，旗麵的土紋突然亮起，土黃色的光芒從旗麵溢位，在半空凝聚成一道半尺寬的地脈光紋——光紋從旗尖射出，順著地麵蔓延開來，覆蓋了周圍丈許範圍的地麵。光紋在地麵上緩緩流動，像是一張細密的網，每一道紋路都在微微顫動，試圖捕捉鱗片的戊土氣息；光紋經過辰藏身的岩石時，還特意繞著岩石轉了一圈，土黃色的光透過岩石的縫隙，照在辰的衣袍上，讓他體表的戊土光膜微微發亮。

辰躲在凹陷內，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要衝破胸膛——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地脈光紋中的戊土氣正在與他體表的光膜產生共鳴，若不是他提前將光膜與地脈氣完全融合，恐怕早已暴露。他急忙調動更多的戊土氣，從鱗片中抽出一縷精純的地脈氣，注入體表的光膜中，讓光膜的波動與地脈光紋完全同步；同時，他將斧痕碎片的清氣壓在魂體最深處，用戊土氣層層包裹，避免開天清氣與地脈氣產生絲毫共鳴——他知道，始麒麟對地脈氣的感知極其敏銳，哪怕是一絲異常的波動，都可能引起對方的注意。

地脈光紋在辰的藏身之處附近繞了一圈，卻沒有停留，繼續向遠處蔓延，最終消散在火山灰中。始麒麟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走到辰藏身的火山岩旁，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岩石表麵——他的手掌寬大，掌心覆蓋著厚厚的鱗片，指尖傳來濃鬱的戊土氣，幾乎要穿透岩石的縫隙，觸碰到辰的身體。辰能感覺到，那股戊土氣像細密的探針，正在探查岩石內部的每一寸空間，連他衣袍上的灰粒都被氣浪吹動，微微顫動。

“這塊岩石的地脈氣比其他地方濃……”始麒麟喃喃自語，指尖的戊土氣順著岩石的裂縫滲入，速度變得更快——顯然，他懷疑岩石內部藏著什麼與地脈相關的事物。辰的手心滲出冷汗，冷汗順著掌心的紋路滑落，滴在衣袍上，帶來一絲冰涼；他將體內的戊土氣提到極致，讓自己的氣息與岩石的地脈氣完全同步，連一絲細微的呼吸都不敢有，隻能依靠魂體的本能維持生機。

就在這時，始麒麟突然停下了動作，目光轉向西北方向，眉頭皺得更緊，瞳孔中的地脈紋路瞬間變得密集——他的感知比辰更敏銳，已經察覺到了異常。辰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遠處的火山灰中，一縷淡黑色的霧氣正貼著地麵緩緩蠕動：霧氣的顏色時深時淺，淺時幾乎與火山灰的陰影融為一體，深時則泛著極淡的墨光；它移動時沒有絲毫聲響，隻在經過地脈線時，會讓地麵的灰粒微微顫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顯然是經過刻意壓製，試圖悄無聲息地靠近始麒麟。

“魔氣？”始麒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手中的戊土杏黃旗瞬間舉起，旗麵的土紋暴漲，土黃色的光芒從旗麵湧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三尺高的光盾——光盾表麵刻滿了地脈符文，符文閃爍著金光，散發出厚重的防禦氣息。那縷黑色霧氣觸到光盾時，發出“滋滋”的聲響，像是被烈火灼燒的布料，霧氣瞬間扭曲、收縮，化作一縷黑煙，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一絲淡淡的腐臭氣息。

辰的心中一凜——那是羅睺的魔氣！與在火山口遇到的魔氣相比，這縷魔氣更隱蔽、更稀薄，顯然是經過高階魔族的煉化，刻意抹去了大部分魔息，隻留下一絲核心氣息，試圖靠近始麒麟後再發動突襲。而且這縷魔氣的移動軌跡，正好是沿著地下的地脈線，說明魔氣已經開始藉助地脈線擴散，利用地脈氣掩蓋自己的蹤跡——若是放任不管，恐怕用不了多久，不死火山的地脈都會被魔氣汙染。

“羅睺的爪牙竟然已經伸到這裡了……”始麒麟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瞳孔中的地脈紋路變得更加銳利。他手中的戊土杏黃旗再次揮動，旗麵射出數十道細小的地脈光紋，向四周擴散開來——光紋落在地麵上，像一根根細小的探針，將周圍的地脈線完全啟用；土黃色的光從地麵的裂縫中湧出，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周圍百丈範圍的火山灰都籠罩其中。

辰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屏障正在淨化周圍的空氣——隱藏在火山灰中的微弱魔氣，被地脈氣包裹後，紛紛化作黑煙消散，連空氣中的硫磺味都淡了幾分；屏障內的地脈氣變得更加精純，流動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像是在修複被魔氣侵擾的地脈。始麒麟的這一手，不僅是在防禦魔氣，更是在藉助地脈氣探查周圍的環境，尋找可能隱藏的魔族探子——他知道，羅睺絕不會隻派一縷魔氣來試探，附近很可能還有高階魔族在潛伏。

“看來鱗片的事隻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始麒麟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再次掃過地麵，眼中帶著一絲不甘——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鱗片的戊土氣就在附近，卻被魔氣打斷了搜尋。他擡手摸了摸戊土杏黃旗的旗麵，旗上的土紋微微發燙，像是在提醒他魔氣的威脅，最終還是壓下了繼續尋找的念頭：“若是因為一塊鱗片而忽略了魔氣的隱患，恐怕會給麒麟族、給洪荒帶來更大的麻煩。”他最後看了一眼辰藏身的火山岩，目光在岩石的凹陷處停留了片刻，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的地脈波動，卻又被岩石本身的地脈氣掩蓋，最終還是沒有深究，轉身向西北方向走去——那裡是西昆侖麒麟崖的方向，顯然他打算先回去調動麒麟族的力量，徹底清理不死火山附近的魔氣，再回來尋找鱗片。

始麒麟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地脈氣的波動也隨之減弱，從最初的清晰可辨，到後來的隱約感知，直到完全消失在天際線。辰依舊躲在凹陷內，沒有立刻出來——他知道，始麒麟作為洪荒頂尖的先天神聖，對地脈的感知極其敏銳，很可能在遠處留下了地脈印記，若是貿然現身，一旦觸動印記，必然會被始麒麟察覺。

他耐心等待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期間還悄悄釋放出一縷細微的戊土氣，探查周圍的地脈波動——確認沒有留下任何印記後，才緩緩從凹陷中走出來。他站直身體，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關節處傳來細微的“哢嗒”聲——剛才蜷縮太久，魂體凝聚的肌肉有些僵硬，淡青色的麵板下能看到細微的氣血流動（實體化後新增的體征）。他擡手拍了拍衣袍上的火山灰，灰粒簌簌落下，露出下麵泛著柔光的衣料，又摸了摸內側的儲物空間，確認地靈草的金粉沒有脫落，鱗片也依舊貼在胸口，才鬆了口氣。

辰走到始麒麟剛才站立的地方，低頭看了看地麵——那裡的地脈光紋還未完全消散，土黃色的光透過火山灰的縫隙，泛著微弱的光芒，像是撒在地上的金粉。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地麵的光紋——指尖傳來熟悉的戊土氣，與他貼身藏著的鱗片產生了微弱的共鳴，鱗片在衣袍內側微微發燙，表麵的地脈紋路也隨之閃爍，像是在回應地脈光紋的召喚。

“始麒麟對鱗片的重視程度，比我想象的還要高。”辰暗自思忖，指尖在光紋上輕輕滑動——他能感覺到，這片鱗片不僅蘊含著精純的戊土氣，還藏著麒麟族的地脈印記，那印記與西昆侖的地脈核心相連，若是失去這枚鱗片，麒麟族對西昆侖地脈的掌控力會減弱幾分，難怪始麒麟會如此急切地尋找。而且剛纔始麒麟察覺到魔氣後，第一時間選擇先處理魔氣隱患，說明三族已經開始將魔氣視為主要威脅，之前因靈脈爭奪產生的矛盾，或許會因為魔氣的擴散而暫時擱置——這對洪荒而言，或許是件好事。

辰的目光轉向西北方向，那裡是始麒麟離開的方向，也是魔氣出現的方向。他閉上眼睛，將意識沉入地脈線中——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片區域的地脈氣中，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魔氣，像是一根細小的毒針，隱藏在大地深處，與地脈氣糾纏在一起，難以徹底清除。“看來魔氣已經開始滲透地脈了……”辰的眉頭微微收緊，在地脈室感知到的地脈線異常，此刻終於有了答案——正是這些隱藏的魔氣，在悄悄汙染著洪荒的地脈根基，若是不及時清理，恐怕會蔓延到整個洪荒的地脈網路。

他沒有貿然去追查魔氣的蹤跡——以他目前的實力，雖然能藉助斧痕清氣和鱗片的戊土氣壓製低階魔氣，卻無法應對大規模的魔氣侵襲，更彆說隱藏在暗處的高階魔族。辰決定將這個發現記在心中，等日後抵達黑風穀，與巫族商議加固地脈時，再將魔氣滲透地脈的情況告知刑天，讓巫族提前做好防範——巫族擅長藉助地脈之力修煉，對地脈的感知比其他族群更敏銳，或許能找到清除地脈中魔氣的方法。

辰整理了一下衣袍，將藏在魂體深處的鱗片重新貼在胸口——鱗片的戊土氣與斧痕碎片的清氣相互呼應，形成一道淡淡的青黃雙色光，將他的身體包裹：這道光不僅能繼續掩蓋他的氣息，還能緩慢滋養他的魂體，修複剛才因緊張而產生的細微損傷。他擡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黑風穀方向——那裡的巫族氣血氣隱約可見，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帶著溫暖的生機，指引著他前進的方向。

“是時候去黑風穀了。”辰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向黑風穀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比之前更穩健，淡青色的衣袍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衣袍內側的地靈草偶爾會逸出一縷淡綠色的氣，與周圍的地脈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細微的光痕，跟隨著他的腳步，向遠方延伸。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那片被始麒麟淨化過的地麵上，一塊火山岩的裂縫中，一縷比發絲還細的黑色霧氣正緩緩滲出——這是剛才被光盾打散的魔氣殘魂，雖然隻剩下一絲，卻帶著極強的韌性和腐蝕性。它在裂縫中停留片刻，像是在感知辰的氣息方向，隨後便貼著地脈線，向黑風穀的方向快速蠕動，所過之處，火山灰下的地脈氣都泛起極淡的黑色漣漪，像是在為後續的魔氣侵襲鋪路。

而這場危機，也將成為辰抵達黑風穀後的第一個挑戰，考驗著他剛剛掌握的地脈掌控能力，以及他與巫族之間的信任與協作。辰的洪荒之旅，還在繼續，更多的挑戰與機遇，正在黑風穀的方向，等待著他去探索、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