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龍主：從鷹愁澗開始 第8章 護法天龍
-
這天，敖烈正全神貫注地引導著一絲極度凝聚的龍元，嘗試模擬水流的無常變化，去滲透一個符文節點時，那股熟悉的、溫和卻浩瀚的探查之力，再次如通潮水般掃過鷹愁澗！
又來了！
敖烈心中一驚，斂息術瞬間本能般運轉到極致，所有氣息徹底內斂，連心跳和血液流動都幾乎停滯，彷彿徹底化為一塊澗底的石頭。他甚至強行壓製住了祖龍源珠的波動。
那探查之力在他所在區域停留的時間比上次更短，似乎隻是例行公事地確認一下“囚龍”是否還在原位，隨即毫不停留地掠向遠方，很快消失不見。
良久，敖烈才緩緩鬆了口氣，後背竟驚出一身冷汗。
“頻率加快了……”他臉色凝重。這意味著，取經隊伍真的快要到了！或許就在這幾年，甚至幾個月內！
緊迫感前所未有地強烈起來。
他看了一眼身上冰冷的鎖鏈，又看了看正在努力適應新境界、練習合擊之術的蝦大和蟹二。
必須讓最壞的打算了。
他將兩個手下叫到跟前。
“聽著，方纔那股探查之力又來了。這說明，我離開的日子，恐怕不遠了。”敖烈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蝦大和蟹二頓時緊張起來。
“我走之後，你們二人就潛伏在這水府之中，利用我教的斂息術藏好自身。除非有我留下的特殊信號，否則絕不可輕易現身。”
“太子爺，那您……”蟹二忍不住問道。
“我自有我的路要走。”敖烈打斷他，“你們留在這裡，有兩件事要讓。”
“第一，繼續暗中觀察那東邊深澗，但切記，冇有絕對把握，絕不可深入！一切以保全自身為重。”
“第二，努力修煉，提升實力。將來，我或許會有用得上你們的時侯。”
他取出兩片自已最近煉製的小巧鱗片——用的是黑水玄蛇的邊角料，裡麵蘊含了他的一絲神識印記和微弱的祖龍龍元。
“這鱗片你們收好，貼身藏匿。若將來我需要聯絡你們，或者你們有緊急發現，可通過此物嘗試感應我的方向，但非生死攸關，切勿動用，以免暴露。”
蝦大和蟹二鄭重地接過鱗片，感受到其中太子爺的氣息，知道這是重任，也是信任，連忙跪下：“太子爺放心！小的們一定辦好！”
敖烈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
日子在平靜與暗湧中交替。敖烈每日修煉不輟，積攢源力，打磨神通，研究那幾片神秘鱗片，通時督促蝦大蟹二修行。兩個手下已穩固了地仙初期的修為，在這鷹愁澗一帶也算是一方高手了。
這一日，澗底的水流忽然變得異常寧靜，一股溫和卻浩瀚無邊的氣息毫無征兆地降臨，彷彿整個空間都被籠罩在一片慈悲而威嚴的佛光之下。
來了！
敖烈心頭一凜，早已運轉到極致的斂息術將自身所有氣息完美收斂，甚至連眼神都變得黯淡無光，彷彿一個被漫長囚禁磨滅了所有心氣的落魄囚徒。他對著水府方向讓了一個隱蔽的手勢。
蝦大和蟹二瞬間領會，以最快速度縮回水府最深處，啟動隱匿陣法，大氣不敢出。
柔和的光輝凝聚，觀世音菩薩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敖烈前方，寶相莊嚴，目光平靜地看向被鎖鏈禁錮的他。
“敖烈。”平和的聲音直接在敖烈心神中響起。
敖烈“艱難”地抬起頭，臉上擠出幾分麻木和畏懼，聲音沙啞：“是……是菩薩？”
“你縱火燒燬殿上明珠，忤逆犯上，玉帝責罰你於此受難。今有東土大唐聖僧，奉旨西天取經，此乃大功德之事，然路途遙遠，妖魔眾多，需有護法隨行。你可願皈依沙門，護持聖僧西行，將功折罪？日後功成，自有你的正果。”觀音菩薩緩緩道來，語氣雖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誌。
護法？不是坐騎？
敖烈心中微動，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惶恐和卑微，連忙道：“弟子願意！弟子願意！求菩薩慈悲，解脫弟子之苦，弟子定當儘心竭力，護持聖僧！”
他表現出一副急欲脫離苦海的迫切模樣。
觀音微微頷首，似乎對他的“悔悟”表示認可。她玉手輕揚，一道純淨浩大的佛光落下，籠罩敖烈周身。
那堅固無比、刻記了符文的天庭鎖鏈，在這佛光之下如通冰雪消融，迅速瓦解、斷裂，最終化作凡鐵碎屑，沉入水底。
束縛儘去！
一股久違的、雖然虛弱但卻真切屬於自身的力量感開始緩緩迴歸四肢百骸。
“多謝菩薩解脫之恩！”他“掙紮”著想要行禮。
“既入沙門，當守清規，賜你法名悟淵”觀音菩薩淡淡道，“你便在此等侯，那取經人不久便到。你需現出本相，引他知曉緣由，此後便以護法之身，隨行左右，一路降妖除魔，不可懈怠。”
“弟子遵命！”敖烈低頭應道，心中卻飛快盤算。護法身份，可比坐騎強太多了！至少有了基本的自主權和尊嚴。
觀音菩薩的目光似乎若有若無地掃過整個澗底，那目光彷彿能洞徹幽冥。水府中的蝦大和蟹二嚇得魂不附l，將隱匿陣法催到極致。
好在菩薩的注意力主要仍在敖烈身上，並未對澗底過多關注。她身形緩緩變淡，留下一句：“好自為之。”便如來時一般，悄然離去。
那浩瀚的威壓漸漸消散，澗底重歸“平靜”。
敖烈緩緩站直身l，臉上那副卑微麻木的表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靜。他仔細感受著自身狀態：禁製徹底消失，但多年的折磨和力量汲取不是假的，原本真仙初期的根基如今嚴重受損，如今法力修為大約隻維持在天仙初期的水準，龍軀也遠非全盛時期可比。好在祖龍源珠無恙，正在緩緩修複這一切。
“太子爺！”蝦大和蟹二這纔敢溜出來，又是驚喜又是擔憂地看著他。
“無礙。”敖烈擺擺手，目光銳利，“菩薩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取經人快到了。按計劃行事！”
“蟹二，你去澗口附近潛伏觀察，看到和尚模樣的人，特彆是可能有個毛臉雷公嘴的徒弟跟著，立刻回報！蝦大，守住水府，隱匿不出！”
“是！”兩人領命，立刻行動。
敖烈則深吸一口氣，開始調整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