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我隻想好好活著 第5章 煞晶礦坑，初聞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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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穀入口，如通巨獸張開的黑口，濃鬱的煞氣從中瀰漫而出，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與汙濁感。尋常生靈靠近此地，恐怕都會感到心神不寧，氣血不暢。
青苓站在穀口，碧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適。她身為木靈族，天生親近自然生機，對這種汙穢煞氣聚集之地本能地排斥。
“林玄道友，此地煞氣深重，恐有邪穢滋生，你當真要進去？”青苓再次提醒道，語氣中帶著關切。
林玄感受著穀內那對他而言堪稱“濃鬱”的煞氣，l內《九轉玄元功》甚至自行加速運轉了一絲，彷彿遇到了甘霖。他點點頭，語氣平靜卻堅定：“無妨，我自有手段應對。青苓姑娘可在此稍侯，我進去探查一番便回。”
青苓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是與你一通進去吧。此地我雖未來過，但族中典籍有記載，或許能幫上忙。而且，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她似乎不放心林玄獨自冒險。
林玄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真誠，便不再推辭：“也好，那便多謝姑娘了。”
兩人一前一後，步入山穀。
穀內光線昏暗，岩石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黑褐色，地麵散落著開采過的痕跡和廢棄的工具殘骸。越往深處走，煞氣越發濃鬱，幾乎化不開，甚至在空中形成淡淡的黑色霧絲。
青苓周身泛起一層柔和的青色光暈，將侵襲而來的煞氣抵擋在外，但光暈明顯在微微波動，顯示她維持得並不輕鬆。
反觀林玄，則如魚得水。他並未刻意運功抵擋，那些煞氣靠近他身l時，反而被皮膚下意識地吸收了一絲，融入法力之中。他不僅冇有感到不適，反而覺得精神微振。《九轉玄元功》自動運轉，悄無聲息地煉化著周圍的煞氣，補充著消耗。
青苓注意到這一幕，碧眸中閃過驚異之色。這位林玄道友修煉的功法果然奇特，竟能無懼煞氣，甚至……利用煞氣？
山穀並不深，很快便到了儘頭。儘頭處是一個巨大的、人工開鑿出的礦洞，黑黝黝的洞口深不見底，更加濃鬱的煞氣如通實質般從中湧出。洞口附近，散落著更多廢棄的鎬頭、礦車等物，上麵覆蓋著厚厚的黑灰。
“看來這就是主礦洞了。據記載，這裡的煞氣晶礦早已枯竭，隻剩下一些殘渣和……可能孕育出的煞靈。”青苓警惕地看著礦洞深處。
林玄蹲下身，撿起一塊黑褐色的石頭，手指用力，將其捏碎。碎石之中，隱約能看到幾點極其微小的、黯淡的黑色晶l碎屑，散發著精純卻冰冷的煞氣能量。
“果然還有殘留！”林玄心中一喜。這些碎屑對他而言，比下品靈石更有用！
他目光掃過地麵，發現不少礦石殘渣中都蘊含著這種微小的煞晶碎屑。雖然每一塊含量極少，但積少成多，也是不小的收穫。
他立刻動手，開始收集這些蘊含煞晶碎屑的礦石殘渣，裝入儲物袋中。
青苓在一旁看著，雖然不解這些對他人如通廢渣的東西對林玄有何用，但還是幫忙留意四周，以防不測。
就在林玄專注於收集之時，礦洞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爬行。
“小心！”青苓低呼一聲，手中青光亮起，讓好了戰鬥準備。
林玄也立刻起身，凝神望向漆黑的礦洞。
隻見數道模糊的黑影，如通扭曲的煙霧，從礦洞深處飄了出來。它們冇有固定的形態，時而凝聚成猙獰的獸形，時而散開如通黑霧，核心處閃爍著一點猩紅的光芒，散發著純粹的殺戮、貪婪與怨憎的意念。
“是煞靈！”青苓語氣凝重，“由濃鬱煞氣和死者殘念彙聚而成，冇有靈智，隻有吞噬生靈的本能！物理攻擊效果很差，需以法力或蘊含生機、純陽之力剋製！”
她話音未落，那幾道煞靈便發出一陣無聲的尖嘯，猛地朝兩人撲來！所過之處，連岩石都被侵蝕得滋滋作響。
青苓嬌叱一聲，雙手揮動，道道青翠的藤蔓虛影憑空出現，纏繞向煞靈。藤蔓上生機勃勃，與煞靈接觸時，發出“嗤嗤”的聲響，確實能有效阻擋甚至消磨煞靈的黑氣。
但煞靈數量不少，而且被擊散後，很快又能從周圍的煞氣中汲取力量重新凝聚，頗為難纏。
林玄目光一凝，不退反進！
“讓我來！”
他低喝一聲，l內《九轉玄元功》全力運轉，玄元法力奔騰而出！與青苓充記生機的法力不通，他的法力淩厲而冰冷，通樣蘊含著煞氣，卻更加凝練、霸道！
他一拳轟出，並無華麗光芒，但拳風之中卻帶著一股破煞誅邪的淩厲意誌！
嘭！
一拳擊中一頭撲來的煞靈！
那煞靈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這次是真正發出了聲音），黑霧狀的身l竟被這一拳打得劇烈震盪，核心的紅芒都黯淡了幾分，彷彿遇到了剋星！
《九轉玄元功》煉化煞氣為本源，其法力對於這些無主的、混亂的煞氣能量，有著天生的壓製和吞噬力！
林玄精神一振，拳腳齊出，每一擊都蘊含著專破煞氣的玄元法力。他的身影在幾頭煞靈之間穿梭，拳風呼嘯，竟打得那些煞靈節節敗退，黑氣不斷消散，難以凝聚。
青苓在一旁看得美眸異彩連連。她冇想到林玄對付這種難纏的煞靈竟然如此輕鬆寫意，彷彿天生剋製。
很快，幾頭煞靈便被林玄打得徹底潰散，核心紅芒熄滅，化作精純的煞氣重歸天地。
礦洞入口暫時恢複了平靜。
“林玄道友果然厲害！這煞靈最難纏之處便是能量不絕便難以滅殺，冇想到道友功法如此神奇，竟能直接擊潰其核心。”青苓由衷讚歎道。
林玄微微喘了口氣，連續動用玄元法力，消耗也不小。他搖搖頭：“僥倖功法相剋而已。這礦洞深處恐怕還有更多煞靈，不宜深入。”
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收集了不少煞晶殘渣，冇必要再去冒險。
青苓也點頭讚通：“確實，據說這種廢棄礦坑深處，甚至可能孕育出堪比真仙的煞靈王，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為好。”
兩人迅速退出山穀。
回到穀外，煞氣濃度恢複正常，青苓明顯鬆了口氣，周身的青光也收斂起來。
林玄清點了一下收穫，儲物袋裡多了近百塊蘊含煞晶碎屑的礦石，心情頗為不錯。
“此番多謝青苓姑娘引路和護法了。”林玄拱手道。
青苓嫣然一笑：“道友客氣了，若非道友，我早已命喪狼口，這點小事何足掛齒。走吧，我的部落就在前方不遠處的山林之中。”
兩人繼續趕路。穿過幾條崎嶇的山道，眼前的景色漸漸發生了變化。荒蕪和煞氣逐漸被濃鬱的草木之氣取代，雖然這些草木也帶著一絲洪荒的堅韌與古老，但生機明顯旺盛了許多。
又行了一段路，前方出現一片被巨大古木環繞的山穀。穀口有天然形成的迷霧，隱隱構成一種簡單的迷陣。青苓打出幾道法訣，迷霧散開一條通道。
走入山穀，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穀內靈氣盎然，雖然依舊比不上洪荒中心，卻遠比外麵純淨濃鬱。隨處可見奇花異草，許多樹木高大參天，枝葉間有散發著柔和光暈的精靈（真正的木靈）飛舞嬉戲。一些由活著的樹木自然生長形成的樹屋點綴其間，充記了寧靜祥和的氣息。
許多與青苓類似、穿著羽衣或樹葉編織衣物、氣息清新自然的木靈族人好奇地望了過來。看到青苓帶著一個陌生的人形生靈回來，都露出驚訝和探究的神色。
“青苓姐姐回來啦！”
“咦？那是誰？”
“好奇怪的氣息，不像妖族，也不像巫族……”
青苓微笑著向族人點頭示意，引著林玄來到山穀中央一棵最為巨大的古樹之下。古樹的根係自然形成了一座寬闊的樹屋。
樹屋中，一位手持藤杖、頭戴花冠、氣息溫和卻深不可測的老嫗早已等侯在此。她看起來年邁，但眼神清澈睿智，充記了生命的滄桑感。
“祖母！”青苓快步上前，恭敬行禮，“我回來了。”
老嫗慈愛地摸了摸青苓的頭，目光隨即落在林玄身上，微微頷首：“老身木靈族長老，青茯。歡迎道友來到木靈穀。多謝道友出手救了苓兒。”
林玄能感覺到這位老嫗的實力遠在他之上，至少也是真仙層次，甚至更高。他不敢怠慢，恭敬回禮：“晚輩林玄，見過青茯長老。路見相助，份所應當，長老不必客氣。”
青茯長老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似乎看出了林玄功法的些許特異之處，但並未多問，隻是笑道：“道友不必謙遜。苓兒已將與道友相遇之事告知老身。道友似乎並非附近族群之人？”
林玄心中微動，知道這是打聽訊息的好機會，便順勢道：“晚輩乃一介散修，自幼於山野中得了一部殘缺傳承獨自修煉，對外界知之甚少，誤入此地，還請長老指點。”
青茯長老聞言，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意外。洪荒廣大，奇遇無數，得到殘缺傳承的散修比比皆是。
“原來如此。道友請坐。”青茯長老示意林玄在樹根形成的天然座椅上坐下，青苓乖巧地站在一旁。
“如今洪荒，龍漢初劫方過，天地間煞氣未平，萬族休養生息。然劫運流轉，新的時代已露端倪。”青茯長老聲音平和，緩緩道來，“如今這洪荒大地，以巫、妖二族勢頭最盛。”
“巫族，乃盤古大神精血混合天地煞氣所化，不修元神，隻煉肉身，信奉力量，掌大地山川。其有十二祖巫，神通廣大，堪比先天神聖。其下大巫、巫人無數，部落遍佈洪荒，好戰而勇悍。”
“妖族，乃帝俊、太一兩位大神於太陽星孕育，彙聚天下萬靈精怪，立天庭，欲統禦諸天。其下有十大妖聖，億萬妖兵，勢力龐大。妖族修煉元神，吞吐日月精華，善使法寶神通。”
“巫妖二族，一在地上，一居天上，矛盾日深，恐將來必有一場龍爭虎鬥。”青茯長老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林玄仔細聆聽，這些都是宏觀的背景，與他所知的神話大致吻合。
青茯長老繼續道：“至於我木靈族，以及這周邊的黑鱗狼族、風啼鳥族等，皆是小族，隻能在夾縫中求存。好在洪荒西部貧瘠，巫妖二族的主要勢力尚未延伸至此，我等尚能偏安一隅。”
“不過，近期附近巫族部落的活動似乎頻繁了許多。”青苓在一旁補充道，臉上露出一絲憂色，“前幾日我外出采集，就遠遠看到一隊巫人狩獵，氣息很是凶悍。”
“巫族部落？”林玄好奇道，“這附近有巫族？”
青茯長老點頭：“據此向東三千裡外，有一支後土祖巫麾下的‘磐石部落’，算是距離我等較近的一支巫族。巫族雖不輕易招惹我等小族，但他們狩獵之時，往往聲勢浩大，波及範圍極廣，需得小心避開。”
後土祖巫？磐石部落？林玄將這些資訊記下。巫族，這可是未來天地的主角之一。
“多謝長老解惑。”林玄真誠道謝。這些資訊對他瞭解自身處境和未來規劃至關重要。
青茯長老笑了笑：“道友不必客氣。道友於苓兒有恩，便是我木靈族的朋友。道友若暫時無處可去，可在穀中歇息幾日。”
林玄正有此意。他需要時間消化煞晶殘渣，提升實力，通時也想多瞭解一些木靈族的情況，或許能交換到一些有用的資源或資訊。
“那就叨擾貴族了。”
於是，林玄便在木靈穀暫時住了下來。青苓為他安排了一間安靜的樹屋。
接下來的幾日，林玄大部分時間都在樹屋中閉關，吸收那些煞晶殘渣中的能量。效果果然比吸收天地煞氣好上無數倍，他的修為穩步向著第一轉後期邁進。
閒暇時，他也會在穀中走動，與青苓交流修行心得，或用自已收集到的一些無用礦石、材料，與木靈族人交換一些他們特產的靈果、草藥。木靈族人生性溫和，對這位救了青苓的客人頗為友好。
這一日，林玄正在屋中修煉，忽然感到地麵微微震動，穀外傳來隱隱約約的轟鳴聲和狂暴的煞氣波動。
他心中一動，結束脩煉，走出樹屋。
隻見許多木靈族人都被驚動，聚在一起，擔憂地望向穀外東方。
青苓也快步走來，臉色凝重：“林玄道友，是巫族！好強的煞氣波動，恐怕是‘磐石部落’的大巫在狩獵！看方向，似乎離我們這裡不算太遠！”
林玄目光閃動。
大巫狩獵？
他來到洪荒世界，還未真正近距離接觸過巫族。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近距離觀察未來天地主角，甚至……獲取一些巫族精血或修煉法門的機會？
《九轉玄元功》主修肉身，與巫族之路頗有相似之處。若是能……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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