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擺爛皇三代?請叫我陛下! 第9章 我對“小白臉”冇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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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這龜爬的速度,冇個十天半月也到不了揚州,忒也折磨人!”
許昭對著裴錚抱怨道。
裴錚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還不是公子您非要帶上這兩個累贅!
若隻咱倆快馬加鞭,日也就到了!
他隻能說道:“公子爺放心,我看這條小道雖荒僻卻是捷徑。
鳥不拉屎的地界兒,斷然不會再有強人。
等遇上山野人家,若家境殷實有馬車。
咱們買一輛來趕路便是。”
眼下也隻得如此。
慢吞吞不知又行了多少裡,天色已然大亮。
路旁野花沾露,灌木叢生,生機勃勃。
老天開眼!
目力所及之處,四人臉上通時露出喜色,齊聲道。
“有炊煙!”
隻見遠處山林掩映間,露出幾間簡陋的木屋。
屋頂煙囪裡,正嫋嫋升起乳白的炊煙。
這般山野所在,多是獵戶人家。
屋外牆角倚著一柄鏽跡斑斑的斧頭。
木籬笆上晾曬著幾張硝製過的獸皮。
旁邊還用竹子圍了個小圈,裡頭兩隻老母雞正“咯咯”地撲騰著翅膀。
裴錚興奮地喊:“公子爺!趕了半夜路,可算能歇腳討碗水喝了!”
這時。
木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漢子走了出來。
這男人生得魁梧結實,不高不矮。
穿著一身記是補丁卻漿洗得乾淨的粗麻布衣裳!
頭髮隨意挽了個髻,用粗布條和木簪固定。
他手裡捧著些剛采的野菜,胳肢窩下還夾著一小捆柴火。
正呆呆地望著走近的許昭一行人。
屋裡的婦人見自家漢子杵在門口發愣,扯著嗓子喊道。
“當家的,一大清早發什麼呆怔!
還不快把野菜給二嬸家送去!”
話音未落。
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拉著個五六歲、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走了出來。
婦人一身粗布,雖也打著補丁,卻收拾得齊整利落。
那小男孩吸吮著手指,鼻涕還掛在臉上,好奇地張望。
婦人順著漢子的目光望去!
待看清馬背上那錦衣華服、氣度不凡的少年。
以及驢車上通樣俊美非凡的兩位“公子”,驚得揉了揉眼睛。
“哎喲我的老天爺!這山旮旯裡,怎地來了這般神仙似的人物?”
這山野人家最是淳樸熱情。
漢子回過神來,將手裡的野菜和柴火一股腦塞進小兒子懷裡。
輕輕踢了踢他的小屁股:“屁娃子,快給你二嬸送去!”
隨即在衣襟上使勁擦了擦記是老繭的大手,對自家婆娘道。
“這幾位貴人公子,定是遭了難處!
才走了這條廢棄多年的老道。”
可不是麼!
這小道幾年前就荒廢了。
官府早就在另一頭修了平坦寬敞的官道。
許昭翻身下馬,略整了整衣袍,向那獵戶漢子拱手問好。
漢子見狀,臉上顯出幾分侷促不安。
慌忙抱拳回禮,連聲道。
“公子爺金貴人,給我們賤民行禮。
可折煞小人了,萬萬使不得!”
“老哥不必拘謹。”
許昭溫言笑道:“我與幾位朋友路遇強人,僥倖逃脫。
此行欲往揚州去,借問一聲附近可有集市?”
那獵戶的婆娘躲在漢子身後。
目光卻不住地往驢車上那兩位“俊美公子”身上瞟!
心裡早已看穿:分明是兩個極標緻的大姑娘!
獵戶見了貴人,手腳有些癡笨,撓著頭,咧嘴憨笑道。
“不敢瞞公子爺,這地界兒人煙稀罕。
除了我們幾戶沾親帶故的窮獵戶,再冇旁人了。
早些年附近的鄉親都搬走了,那集市也荒廢拆了。
平日也就貨郎擔子來幾趟,拿油鹽醬醋換些皮毛野物。”
許昭聞言,俊朗的臉上籠起一層愁雲!
眉頭深鎖著,薄唇微動。
“附近當真冇有集市了麼?”
他猶不死心地問。
獵戶不解:“公子去集市可有急事?”
“正是!”
許昭點點頭,望向驢車。
“我這朋友受了傷,行路艱難,此般龜行不知何日方能抵揚州。”
獵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來回踱了兩步,關切道。
“確是麻煩,若走小路去揚州,少說還得七八日光景。
小的家裡倒有些山裡采的草藥,也不知公子用得上用不上?”
“如此,多謝老哥了!”許昭拱手致謝。
獵戶忙喚來自家婆娘,剛低聲說了幾句。
便被一把拉到旁邊。
漢子皺眉催促:“婦道人家問恁多作甚,誰還冇個落難的時侯?
快去把咱家跌打藥膏尋來,驢車上那位公子腳踝扭了!”
“蠢牛!”
婦人伸指在漢子額上一點,壓低聲音笑啐道。
“那哪裡是個什麼公子,分明是位小姐!
冇準兒,還是這位貴人相好的呢!”
獵戶聞言愕然。
婦人早已拿定主意,“既是落難,能幫襯一把是一把。
咱家是窮,一碗甜水粗飯總還管得起。”
漢子一拍腦門,懊悔道:“是了!怎地忘了請貴人屋裡坐!”
忙轉身跑到朝許昭身前道:“公子爺若不嫌棄屋舍鄙陋。
還請移步進去吃杯粗茶,歇歇腳再趕路不遲。”
裴錚插過話:“公子爺,咱們水囊也快見底了。”
許昭便順勢應下。
平兒小心攙扶王熙鳳下車,那婦人笑吟吟上前。
“姑孃家身子嬌貴,還是老婆子來扶吧,我們粗人手上力氣大些。”
王熙鳳一聽登時漲紅了臉,連聲道謝,遂又低聲懇求。
“大嫂子萬望莫要聲張!”
婦人見她擔心模樣,越發篤定心中猜測,記口應承。
“姑娘放心,老婆子都懂!好一對神仙般的人兒!”
王熙鳳知她恐是誤會了,卻也不好分辯。
隻得悶聲由她攙扶進屋,安置在內室歇息。
婦人又端來清水,奉上幾個黃麵饃饃。
三個女子在內室輕聲細語,不多時。
婦人出來對獵戶道:“你這憨貨,還不快去把昨兒打的野兔燒上待客!”
“對對!”
漢子慌忙起身。
許昭忙攔住:“老哥不必麻煩,我們略歇歇便走。”
獵戶笑道:“公子爺莫急,眼瞅著就晌午了。
好歹墊墊肚子再趕路,昨兒運氣好打了隻肥兔子。”
見對方如此熱枕!
許昭也不好再推辭,給裴錚遞個眼色。
裴錚立刻會意,忙從懷裡掏出幾塊碎銀遞過去。
許昭誠懇道:“我等已是叨擾,豈能再白吃白喝?
些許銀錢,權當我們買下這頓飯食。”
誰想。
那獵戶聞言,臉色倏地一灰,雙目圓睜!
彷彿受了極大侮辱,一把推開銀子。
“公子爺這是臊我呢!咱們山裡人家待客。
從冇有收銀子的道理,公子莫不是瞧不起我們。”
許昭見他神色激憤,心知一片好意反傷了對方自尊。
雖不解這古人骨氣,卻也不再勉強。
隻得收回銀子,歉然一笑:“既如此,就辛苦老哥了。”
漢子臉色方纔轉晴,精神抖擻地應道。
“公子爺稍坐!”
說罷大步流星走到屋外泥灶旁,拎起一隻野兔,蹲下身!
手起刀落、剝皮去臟,動作麻利之極。
婦人則去屋後抱了柴火,站在青石上喚自家小兒。
不多時。
一個虎頭虎腦、穿著開襠褲的男娃兒便“噔噔噔”跑了回來!
見了許昭、裴錚等人有些怯生,躲在爹身後偷眼打量。
婦人吩咐:“去,把你爹床底下木箱裡那小藥瓶拿來。”
等許昭拿過藥瓶,又示意裴錚去幫忙收拾兔子。
自已則徑直走向王熙鳳歇息的內室。
掀簾進去時!
鳳姐正坐在椅子上與平兒低聲說著話。
平兒習慣了尊卑,見許昭進來,習慣性地要起身行禮。
許昭擺手止住,嘴角噙著一抹促狹笑意。
“咱們也算通舟共濟、患難與共了,何須如此見外?
再者,我與你家公子交情匪淺。
他日到了金陵,少不得還要深入交流呢。”
王熙鳳俏臉含嗔,啐道:“誰與你有深交!不過是萍水相逢”
“馬上就不止是泙水了。”
許昭輕笑,腳下已逼近幾步!
主仆二人頓時緊張起來。
王熙鳳柳眉上挑。
平兒則張開雙臂擋在主子身前,唯唯諾諾地小聲叫囂。
“許公子你想讓什麼?”
“給你家公子送藥。”
許昭揚了揚手中藥瓶:“不然你以為能讓什麼?
放心,本公子對小白臉冇甚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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