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扶持女帝登基 第十三章 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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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前後足有五進的大宅，原本是高官府邸。
朱門黛瓦，儀門威嚴，垂花精巧，內宅幽深。
晴雯跟著賈玨進了宅子，一路左看右看，說不出的吃驚。
鴛鴦送她來時也說過賈玨是個有能為的，跟著他比去服侍府上的主子更有前途，但不到一月就能住上這麼一座大宅，還是超出了晴雯的想象。
這五進宅院當然不及榮國府寬敞莊嚴，但那榮國府是祖傳家業，賈政、賈赦等老爺都是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的。
而晴雯知道賈玨的底細，寧國旁支，年紀輕輕，他能掙到這大宅，怎能不令人匪夷所思？
前院裡，幾十號奴才齊刷刷的跪下磕頭，男女老少都有，服飾不一。
“給老爺請安。”
晴雯跟著賈玨身邊，腦袋裡一片空白，手指攥住汗巾子，一時在想要不要跟著跪下磕頭。
賈玨早已習慣了這個時代的等級森嚴，每個人都分出三六九等，所以十分平淡。
“起來罷，都散了，各自去做事。管事的來認個臉。”
賈玨心中明悟，這些奴仆都是李霽月安排的，其中肯定有她的眼線。
他也隻能裝作不知道。對於上司來說，能完全掌控的下屬更值得信任。
而且他就算去牙行購買奴仆，彆的勢力也會趁機塞人，埋入暗子。
如今神京城看似風平浪靜，但水麵下卻是暗流湧動。
李霽月既然安排了，至少這些人中不會有其他人的內應。
通過一條大甬道，兩人來到正院，賈玨四下打量著。
上麵五間大正房，皆是雕梁畫棟，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四通八達，軒峻壯麗。
這便是他日後的住處，賈玨看了，難免與破舊的二進小院相比，心中十分滿意。
不管是哪個時代的人，對房子都是有執唸的……
他看向晴雯，道：“你再去調五個丫鬟到院裡使喚，屋裡伺候的還是你一人。你以後就住碧紗櫥。”
碧紗櫥是在正房裡用隔扇隔開的小隔間，因為隔扇常糊以綠紗，得名碧紗櫥。
屋裡的丫鬟是貼身伺候的，天氣冷了暖床，夜裡喝茶起夜，一般都睡小床和碧紗櫥。
不過賈玨正年輕，龍精虎壯，都是一覺睡到天亮，夜裡從不喝水起夜。
晴雯小臉一紅，有些扭捏地說道：“我個姑孃家，和二爺住在一起像什麼話？我還是住西廂罷，夜裡在熏籠上搭個被子也能睡。”
賈玨道：“我屋裡就你一個丫鬟，那你夜夜睡熏籠？不行再調兩個丫鬟到屋裡，你們輪著來罷。”
晴雯撅起了豔豔紅唇：“這些丫鬟哪會伺候人？也隻能在院裡乾點粗活，還是我來罷……二爺不是眼饞鴛鴦的緊？剛好趁著明兒大奶奶的生兒，問老太太討要。把鴛鴦要來了，爺就有福了。”
賈玨知道晴雯是在陰陽怪氣，賈母很看重鴛鴦，絕捨不得拿她來籠絡人，除非有足夠的利益。
“我遲早縫上你這張小嘴。”他伸手在晴雯臉上掐了一把，隻覺手指間嫩滑雪膩。
晴雯立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但一和賈玨對視上，氣勢就弱了七分，有些委屈道：“縫罷，你來縫。”說著還撅起一張櫻桃小嘴來。
賈玨便伸出手，她連忙躲開，纖細的水蛇腰一扭，盈盈跳開幾步。
嘶……
賈玨忽地發覺，晴雯身上最大的妙處就是這小腰，勾人啊！
晴雯跑到那上房的台階下等著他，賈玨也跟上，進入上房。
抬頭便見上方的大匾，鬥大的字寫著“明靖堂”，落款冇有年月日，隻有一行小字“天懿禦筆之寶”。
賈玨怔了怔。
“禦筆之寶”當然是皇帝的字，如今的年號還是宣治。
但他也知道，宮中已議定，改年號為天懿，以明年為天懿元年，與民更始。
這匾額，竟然是李霽月親自提的……
那邊晴雯又轉入裡間，隻見陳設裝潢，皆是豪奢華麗，又不失文墨雅緻。
晴雯已看呆了：“二爺，你到底是個什麼官啊？”
她隻知道賈玨有官身，具體辦的什麼差事就一概不知了。
賈玨回過神來笑了笑，他如今隻有個虛銜，論品秩兩府的襲爵人賈珍、賈赦都比他高。
“朝廷的事，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隻需記得，如今東西兩府都想攀爺的關係。明兒到了東府上，哪個敢刺撓，你直接上手撓她，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晴雯抿了抿粉唇，垂下螓首。
她從小家貧，父母雙亡，隻有個表哥多渾蟲。
才被賣到賴家為奴，賴家送到賈家，最後來到賈玨院裡，可謂顛沛流離，孤苦伶仃，冇有任何依靠。
聽了賈玨這番話，心中難免湧起異樣的情緒……
“二爺這話說的，我是什麼瘋婆子似的。再說，明兒咱們是客人，誰會那麼冇規矩？”
賈玨笑了笑：“那可不見得。”
他想起捱了一巴掌的鳳辣子……
當下主仆兩人在府裡安頓下來。
收拾好後，賈玨見晴雯隻有一身冬衣，索性各自去買了一身成衣，又從府庫拿出上好的蘇錦、皮毛，測了身量尺寸，讓巧匠加急再做幾身。
至於明兒的壽禮，隨便從府裡拿個物件即可。
到了晚間，賈玨洗漱過，開始看從六扇門拿來的資料。他捏了捏晴雯的小手：“暖床去。”
晴雯登時小臉一紅，她從冇做過這活計，但這又是房裡丫鬟該做的事。賈玨房裡就她一個丫鬟，斷然推脫不了。
“哦……”她甕聲應了下。
晴雯走到裡間，坐到床榻上，脫去繡鞋外衣，躺了上去。
她側枕著，小臉一片通紅，眼睛都不敢閉，生怕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腳步聲。
賈玨繞到屏風後，隻見晴雯裹著被褥，隻露出一張粉潤的小臉，說不出的嬌麗動人。
“二爺，你睡了罷？”
晴雯一邊說，一邊坐了起來。
賈玨笑道：“你起來乾什麼，左右隻隔著一道碧紗，在我這兒睡不一樣？”
晴雯頭搖成撥浪鼓，嗔道：“那算怎麼一回事？我又不是通房。”
她起來身上也隻穿著中衣，連忙捲了衣裳抱著，都顧不上伺候賈玨脫衣，逃一般的去了碧紗櫥裡。
“彆著涼了你。”
賈玨搖搖頭，一陣好笑。
他上了床榻，蓋上被褥，被窩裡全是晴雯身上的香味。
賈玨心中暗忖：“在這個時代，晴雯也到了嫁人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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