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扶持女帝登基 第十六章 北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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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玨出了後宅,跟著那婆子,往前廳而去。
路上他思索著。
在開國武勳一脈中,與賈府走的最近的,就是北靜王水溶。
水溶乃郡王之尊,但在秦可卿死後葬禮上,還親往路祭,足見兩家交情深厚。
但水溶對於賈玨來說,可不是一個能結交的助力。
反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兩人還是敵對陣營。
秦長公主府的崛起,嚴重影響了開國武勳的利益。
而開國武勳中,四王八公,惟北靜王府功高,至今子孫猶襲王爵。
可以說水溶就是開國武勳陣營的扛旗人。
賈玨身為女帝馬仔,在族兄賈珍的聯絡下會見水溶,怎麼看都有些犯忌諱。
真不知這賈珍是彆有用心,還是真的蠢!
事到如今,避是避不開的。
不過賈玨想來,他與水溶隻是初見,他心中防備,水溶豈不知曉?
所以今天水溶的目的,多半是簡單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嘗試結交……
賈寶玉平日裡就聽說北靜王賢德,且生得才貌雙全,風流瀟灑,早神交已久。
今日有機會相見,自是心中歡喜,腳步都止不住輕快了些。隻是前方賈玨不疾不徐,他也隻能減慢步伐跟著。
兩人到了前廳,隻見賈赦、賈政、賈珍陪坐著一人,自然是北靜王。
“可是靖之兄來了。”水溶說道,主動迎了上來。賈赦、賈政、賈珍也連忙起身。
賈玨看去,那水溶頭戴白簪纓銀翅王帽,穿五爪坐龍白蟒袍,繫著碧玉紅鞓帶,麵容英俊,賣相是極好。
“見過王爺。”
水溶笑道:“世交之誼,何必多禮!”
他又看向賈寶玉,“這位是?”
賈政連忙道:“王爺,這是犬子。”
寶玉連忙拜見。水溶道:“名不虛傳,果然如寶似玉。”
幾人敘了座次,北靜王也不上座,與賈玨、寶玉坐一方,賈赦、賈政、賈珍對坐。
水溶看了看賈玨,又去看賈寶玉,對賈政等人笑道:
“昔日寧榮二公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功勳卓著。今兩府人丁興旺,更有這二位龍駒鳳雛,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將來‘雛鳳清於老鳳聲’,未可量也。”
“王爺謬讚,不敢當。”賈玨心中暗罵,這北靜王把他和大臉寶並排,真是莫大的羞辱。
賈政也陪笑道:“王爺此話,令我汗顏啊!玨哥兒可謂‘龍駒’,犬子拙劣不堪,又豈敢謬承金獎!”
水溶道:“世翁此言差矣,令郎銜玉而誕,必然是有大造化的。如今年歲尚,鋒芒未顯罷了。”
賈玨笑而不語……寶玉日後的造化?出家當和尚?
水溶又看向賈玨:“靖之兄出身寧國旁支,投身於邊軍,驍勇作戰乃有今日,又深受今上看重,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小王當真佩服。”
水溶從腕上取下一串念珠,雙手遞了過來,笑道:“今日寧國府之宴,得幸與靖之兄初會,倉促竟無敬賀之物,此係宮中禦賜鶺鴒香念珠一串,權為賀敬之禮。還望靖之兄笑納。”
賈寶玉、賈政、賈赦、賈珍眼巴巴地看著,臉色各異。
賈玨也是臉有驚色,李霽月剛上位不過兩日,還未行登基大典,自然不可能賞賜北靜王府物件。
這隻能是太上皇之前賜的。
太上皇的東西,他能要?
賈玨起身行禮:“王爺厚愛。所謂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物件,我萬萬不能接,還望王爺恕罪。”
賈赦笑道:“長者賜,不敢辭,王爺一番心意,你還是收下罷。”
賈珍也附和了一句。
賈玨臉色如常,道:“我還未給王爺敬賀,豈敢接禦賜寶串?”
水溶笑了笑,也不在意:“靖之兄高風峻節,小王也不好強求。”
賈政等人賠笑了兩句,又說起其他。
水溶坐了不久,也未等開宴便離開了,眾人將他送出府門。
到了中午,賈玨等一眾爺們進了院子,到凝曦軒用宴,早有戲班與一檔子打十番的預備。
宴後,賈玨尋了個由頭離開,與賈赦、賈珍等人虛與委蛇,冇什麼意思。
寧國府內會芳園也是景色雅緻,勝過榮國府園子許多。
賈玨在院中閒逛,隻見黃花滿地,白柳橫坡。石中清流激湍,籬落飄香;樹頭紅葉翩翻,疏林如畫。
他一邊走,一邊想:“會芳園是大觀園之基。如今是女皇帝,元春不可能封妃,那大觀園也不會出現。”
紅樓少了大觀園,難免可惜。
又想:“元春進宮多年,現在冇了封妃的機會,不如把她從宮裡撈出來。”
方纔見了探春、迎春、惜春,都是少有的佳人,元春自不用多說。
血緣雖然離得遠,但都姓賈,這是就是一條死路。
賈玨正走神,聽見假山後的腳步聲也未在意。突然一道嬌軀撞進他懷裡!
常人被這麼一撞,肯定難以站穩。賈玨勤練武藝,下盤沉穩,身形晃都冇晃一下。
他隻覺身前傳來無比柔軟的觸感,便低頭看去。
看裝扮是一名丫鬟,五官端正,模樣齊整。
這丫鬟也是暴炭脾氣,隻見她雙眼圓睜,不由分說便開罵。
“走路不長……”剛說到一半,她抬頭看見賈玨的臉,聲音戛然而止,連忙退開幾步。
那丫鬟行禮:“玨二爺好,我走路不長眼,衝撞了玨二爺,該打。”
賈玨雖然不寬宏大量,也不是小心眼的人,當然不在意。
“你是哪屋的人?”說著,他上下打量這丫鬟,卻是眼前一亮。
這丫鬟正值妙齡,長相品貌風流,身材高大豐壯,賈玨目測都超過一米七了。
她身段極為洶湧,偏偏那汗巾子繫住的腰肢纖細,細支結碩果,腿長的更不像話。
那丫鬟紅著臉,大著膽子看向賈玨:“回玨二爺,我是西府二姑娘院裡的丫鬟。”
迎春的丫鬟?
“你是司棋?”
那丫頭一奇:“玨二爺還知道我?”
“當然。”
司棋脾氣剛烈,世儈又膽大,雷厲風行,迎春被叫做“二木頭”,司棋完全相反。
但賈玨對他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在這個禮教吃人的時代,司棋敢在大觀園裡與表弟偷情,而後又撞牆而死。
也是個敢愛敢恨,風騷大膽,剛烈果決的姑娘。
賈玨運起內力,側耳傾聽一番,發覺四下都是靜謐無人,當即心思活絡。
他笑道:“你自個都說該打,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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