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開局扶持女帝登基 第二十一章 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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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
“對啊二爺，聽說來的是大明宮太監戴老爺。”
相比於晴雯的慌裡慌張，賈玨顯得很平靜。
他看向寶釵，臉上帶笑：“薛妹妹，失陪了。”
寶釵盈盈施禮：“宮中來人，玨二哥快去罷。”
賈玨點點頭，領著晴雯轉身離去。
寶釵立在原處，望著那道清雋的背影離去，心中微微起了波瀾，良久才收回視線。
宮中女帝剛登基，這道聖旨定是封賞。
她想的到這點，賈玨自然也想的到，但他仍是雲淡風輕，鎮定自若。
這份從容不迫的氣度，是寶釵欣賞並敬佩的。
“馬上到時辰了，咱們回宴上罷。”一旁鶯兒說道。
寶釵點了點頭，主仆兩人往園子裡走。冇走幾步，就見一群年輕姑娘嘰嘰喳喳的快步走出，臉上都是歡笑雀躍。
正是寶玉、黛玉、探春、迎春、惜春並幾個丫鬟們。
寶釵便問：“你們這是去哪？”
寶玉道：“聽說前麵來了聖旨，三妹妹非要去看稀奇，硬拉著我們一塊兒。寶姐姐也去看罷？”
探春笑道：“咱們府上祠堂裡倒是供著聖旨，但我長這麼大，還冇看過接聖旨的場麵呢。”
見寶釵發愣，探春直接拉了她的手：“寶姐姐一塊去看罷。”
原是寶玉那聲“寶姐姐”讓寶釵想起方纔賈玨喊錯的事，當即怔了下，又想賈玨見麵喊錯了，應是在心中常這麼喊的緣故……當即幾絲羞意湧上心頭。
被探春拉著走了幾步，寶釵才道：“那是宮裡的大太監來降旨，可不是戲班子唱戲，哪是能看稀奇的？”
寶玉笑道：“咱們躲在後邊兒不出聲不露麵，他們哪知道？”
一行人出了園子，又一路放輕腳步來到正堂後。
明靖堂上已擺了香案，四下列滿身穿錦衣的侍從。
大太監戴權身穿大紅蟒服，臉色莊重，麵南而立，高舉起一道瑞鶴雲紋繡絹抹金軸聖旨。
戴權瞥了眼後方，又看了眼賈玨，倒也未多說一句。
“賈玨接旨！”
戴權聲音雖陰柔，卻也洪亮，躲在堂後的偷聽的眾人也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精神一奮。
聖旨，可是代表了皇帝的意誌。
便是寶玉這種人，平日裡最看不起“祿蠹俗人”，此時也是滿心敬畏。
“臣賈玨，接旨！”又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戴權展開聖旨，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製曰：王者丕承寶業，總攬懿綱，必資同德之賢，式讚代工之治……”
大景朝太祖一朝，聖旨為“直言體”，反對浮華文風，趨向口語化。
但到此時，聖旨多用駢文。尤其是冊封、祭祀聖旨更是如此，講究對仗、用典、辭藻華麗，以顯莊重。
眾人聽了半晌，聽到“賈玨”的名字，才提起精神。
“錦衣親軍指揮同知賈玨，原係寧國之後，戍邊殺敵，累功千戶。後逢太子、晉王之亂，平叛掃逆，忠勇無雙。惟賢惟德，乃公輔宏材。”
“今授六扇門指揮同知之職，提督軍務，禦賜飛魚服，進一等子爵之殊榮。才大者任崇，勳高者賞重，斯為彝製。欽此。”
戴權宣讀旨意後，饒是賈玨心中早有預料，仍有些震驚。
六扇門實職，禦賜飛魚服，一等子爵。
這三樣可都是大封賞！
在前朝，六扇門隻是刑部下屬機構，職權並不高。
但本朝太祖發於江湖，加之武林愈發鼎盛，大景對江湖的監管更為嚴苛。
六扇門專理江湖事務，權勢也水漲船高，如今與錦衣衛一般，亦是天子親軍，直達天聽。
緝捕讞獄，在三法司之外，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提督六扇門軍務，職權含金量可想而知。
更為特殊的是，錦衣衛還負責監察百官。不論你是操權弄勢，謀害忠良，還是服從皇命，秉公辦理，都會迎來朝堂百官的記恨、報複清算。
但六扇門對付是江湖人，武夫以武犯禁，天下苦其久矣。加之江湖人不在廟堂，影響甚小。六扇門的名聲可比錦衣衛好多了，朝臣亦無抵抗心理。
大景朝賜服有蟒服、飛魚服、鬥牛服、麒麟服四類，飛魚服可是僅次於蟒服的賜服！
至於一等子爵，更為殊榮。
原秦長公主府大將劉達，英勇無雙。李霽月每戰必以其為先鋒，先登陷陣，斬將奪旗，不可枚舉。如此戰功赫赫，才爵至忠勇伯。
賈玨開個門，就換來一個正一品的子爵，這回報率不可謂不大！
正應了那句老話，功高莫過於救駕從龍！
戴權笑眯眯道：“賈爵爺，還不接旨謝恩？”
兩名太監捧上木盤，擺放著飛魚服、告身、腰牌等物件，另有鑾帶繡春刀、銀鎁瓢方袋。
賈玨回過神來：“微臣接旨，謝陛下隆恩。”
他一一接過賞賜物件，和戴權閒聊之時，將他引到一邊。
賈玨隱晦地塞去一大錠官銀：“有勞內相跑一趟，一點茶水錢，還請笑納。”
戴權見狀，還有些意外。
朝廷大臣多是自恃身份，不屑與閹人為伍，加之朝堂接旨今上不喜太監，司禮監式微，戴權近來也遭受了不少冷眼。
太監多是心眼狹窄之輩，戴權都是記在心中。見賈玨如此平易近人，主動示好，戴權還有些意外。
賈玨是玄武門功臣，前途自不用多說。加之戴權身處宮闈，看他覲見的頻率和次數，就知道他簡在帝心，當然樂意與其交好。
戴權笑道：“這是我本職差事，何談麻煩？而且賈爵爺也知曉，我早不是什麼內相了。”
他一邊說，一邊掂量掂量了銀子，笑容更盛，才塞入袖口。
賈玨微微一笑，也不言語。
李霽月向來是“事以密成”，他雖是玄武門之變參與者，當晚的許多細節還不知曉。
尤其是最重要的一環，控製皇帝，進行的太過順利，疑點太多。
但見戴權身為皇帝心腹，司禮監掌印太監，宮變之後仍處高位，活躍於宮廷之中……賈玨哪還不明白？
雖如今司禮監地位下降，但李霽月非刻薄寡恩，兔死狗烹之人。
所以戴權身處皇城，也值得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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