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動乾坤 第94章 沙渦遺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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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流沙古墓
黑暗。粘稠的黑暗。
劉雲軒的意識在虛無中漂浮，彷彿被裹在琥珀中的蟲子。偶爾閃過零星感知：冰冷的金屬台、刺鼻的藥水味、還有白模糊的哼唱聲...
"第七號實驗體...星砂眼剝離完成..."
"鼎紋活性下降23%..."
"沙化程度71%..."
聲音忽遠忽近。有次他勉強睜眼，看到自己被固定在手術檯上，胸口插著七根銀針，每根都連著導管，抽取著金紅色的液體——那是融入了龍血的鼎紋精華！
"唔..."他試圖掙紮，卻發現連手指都動不了。
白戴著銀框眼鏡湊近，紫金豎瞳在鏡片後閃爍："醒啦？"冰涼手指撫過他沙化的右臉，"彆急，馬上到精彩部分~"
她轉身取來水晶盒，盒中漂浮著從劉雲軒眼中剝離的星砂。當她把星砂倒入某種紫色溶液時，溶液突然沸騰，冒出骷髏狀煙霧！
"果然..."白興奮地記錄，"天罰與星砂相剋..."
劉雲軒想怒吼，卻隻發出微弱氣音。白輕笑著拿起手術刀："現在，取鼎紋~"
刀尖觸及胸口的刹那，整個實驗室突然震動！天花板簌簌落灰，儀器發出刺耳警報。白皺眉看向監控屏，臉色驟變："怎麼可能？"
螢幕顯示，沙漠中出現巨大漩渦，正吞噬著實驗室外圍！更詭異的是，漩渦中心站著個人形輪廓——依稀是阿芷的模樣！
"血晶共鳴？"白難以置信，"區區藥童..."
她匆忙啟動應急協議，匆匆離開手術室。劉雲軒趁機掙紮，但束縛帶紋絲不動。絕望之際，他注意到右眼雖失明，但殘留的星砂仍在眼眶內...
"集中...集中..."
他拚命回憶星砂操控法，用意誌催動殘存顆粒。微弱的銀光在眼眶閃爍，如風中燭火。但足夠了！銀光照射下，他看清束縛帶鎖釦結構——需要同時按壓兩處機關。
"呃啊！"
強行扭動手腕，脫臼的劇痛換來三寸活動空間。指尖勉強夠到第一處機關，但第二處還差兩寸...正無計可施時，胸口導管突然鬆動——沙化皮膚龜裂，漏出些金紅液體！
液體滴在束縛帶上，竟腐蝕出小孔。劉雲軒趁機發力，"哢嗒"一聲，胸帶解開！連鎖反應下，其他束縛帶也陸續鬆開。
"太好了..."
他滾下手術檯，摔在冰冷金屬地麵。全身像灌了鉛，每寸移動都艱難無比。導管還插在胸口，強行拔出可能大出血。但時間緊迫，他咬牙一根根拔除！
"噗！"
最後一根導管離體時，血箭飆出尺餘高。劉雲軒撕下手術服草草包紮，踉蹌走向門口。透過觀察窗，看到走廊亂作一團，研究人員驚慌奔跑。
"機會..."
剛推開門，刺骨寒意迎麵撲來。實驗室竟建在冰窟裡！走廊儘頭是電梯，但需要密碼。劉雲軒轉身摸向消防通道，卻在拐角撞見個培養艙——
艙內漂浮著具少女軀體，白髮紫眸，胸口嵌著星核...是雪！
第二節：姐妹真相
培養艙的熒光照亮銘牌："7號容器，半成品"。
劉雲軒貼近觀察，悚然發現雪並非昏迷——她的眼皮在輕微顫動！更可怕的是，艙內液體中懸浮著細密紫絲，像微型觸鬚纏繞著她。
"救...我..."雪突然睜眼，唇形無聲哀求。
劉雲軒尋找開啟裝置，卻發現控製係統被密碼鎖死。雪艱難指向自己心口，那裡星核正發出微光。福至心靈，劉雲軒將手掌按在對應位置的艙外。
"共鳴...試試..."
胸口鼎紋殘餘能量被激發，隔著玻璃與星核呼應。雪體內的紫絲突然躁動，如觸電般收縮。艙內液體開始沸騰，警報聲刺耳響起！
"警告！7號容器異常！"
腳步聲從走廊逼近。雪焦急地比劃手勢，指向自己眼睛，又指劉雲軒的空眼眶。劉雲軒恍然大悟："你要...給我？"
雪用力眨眼。時間緊迫，他忍痛摳開右眼傷疤，露出血肉模糊的眼窩。雪見狀，竟抬手挖出自己的左眼！鮮血在液體中瀰漫，她顫抖著將眼球按在艙壁上。
"不！"遠處傳來白的尖叫。
劉雲軒來不及多想，用鼎紋能量震裂艙壁。液體噴湧而出，他接住雪拋來的眼球——那眼球入手的刹那，竟化作星砂流入他眼窩！
"啊！"
劇痛如烙鐵入腦。新注入的星砂與殘存顆粒融合，在右眼形成全新結構。視野突然清晰百倍，甚至能看穿牆壁！更神奇的是，雪的聲音直接在腦海響起：
"快走...西北角...沙渦..."
白的身影已出現在走廊儘頭。劉雲軒抱起虛弱的雪，撞開消防門衝進樓梯間。下方傳來機械運轉聲，整座實驗室正在下沉！
"她要逃！"雪的聲音虛弱，"用我...血...畫陣..."
她劃破手腕，藍血在樓梯間地麵畫出星圖。劉雲軒福至心靈，將鼎紋殘餘能量注入。星圖亮起藍光，形成臨時傳送陣。
"站住！"白出現在樓梯上方，手中銀針如雨射來。
傳送陣及時啟用，針雨穿透的隻是殘影。最後一瞥中，劉雲軒看到白撕下優雅偽裝，麵容扭曲如惡鬼...
第三節：沙海遺民
天旋地轉後，劉雲軒摔在滾燙沙地上。
懷中的雪輕如枯葉，皮膚近乎透明。她體內紫絲雖被暫時壓製，但仍在緩慢蔓延。遠處，巨型沙渦仍在肆虐，中心的人影越發清晰。
"阿芷...？"劉雲軒難以置信。
雪虛弱搖頭："血晶...引動了...沙族遺魂..."她指向沙渦，"去那裡...唯一...生路..."
劉雲軒背起她，艱難前行。沙地燙傷腳底，每步都像踩在烙鐵上。更糟的是胸口傷口崩裂，血水浸透繃帶。身後，實驗室所在冰窟正沉入沙海，白的身影在廢墟上閃爍。
"快點..."雪的聲音越來越弱，"她...追來了..."
距離沙渦還有百丈時，白已追至半程。她不再是人形，而是某種紫光包裹的能量體，所過之處沙粒結晶化。劉雲軒拚命奔跑，肺部如燒灼般疼痛。
五十丈...三十丈...十丈...
就在即將觸及沙渦邊緣時，白淩空擲出銀針！針如閃電，直取劉雲軒後心。千鈞一髮之際，雪突然掙脫他的揹負，反身擋針！
"噗！"
銀針透胸而過，帶出蓬藍血。雪摔落在沙渦邊緣，卻露出解脫的微笑："終於...自由了..."她猛地將雙手插入沙中，"醒來吧...沙之民！"
沙渦突然暴脹！無數沙手從漩渦中伸出，抓住白的光體。更驚人的是，漩渦中心的人影實體化——那確實是阿芷，但眉心血晶已化作第三隻眼！
"沙族聖女..."白厲聲尖叫，"早該滅絕的種族！"
阿芷抬手，沙暴如巨掌拍下。白的光體被轟散大半，剩餘部分倉皇逃竄。但她臨走前射出的紫光，仍擊中了劉雲軒胸口！
"呃啊！"
紫光如活物鑽入經脈，與殘留的沙化觸鬚融合。劉雲軒跪地乾嘔，吐出大口紫黑血液。皮膚下的沙化紋路開始變異，形成紫金交織的詭異圖案。
"公子..."阿芷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入渦..."
沙手輕柔地托起劉雲軒和垂死的雪，將他們送入漩渦中心...
第四節：沙族記憶
漩渦內部是另一個世界。
晶瑩的沙粒構成穹頂，地下宮殿延綿不絕。阿芷——或者說沙族聖女——懸浮在中央祭壇上。她已非人形，下半身與沙流融為一體，額間血眼如寶石閃爍。
"千年了..."她聲音帶著回聲，"終於等到鼎紋者..."
劉雲軒被放在水晶台上，沙粒自動清理他的傷口。雪則被浸泡在藍色沙泉中，紫絲正被緩慢拔出。
"這是哪？"劉雲軒虛弱地問。
"沙族最後的避難所。"聖女揮手，沙幕展現曆史畫麵：繁榮的沙漠文明，天罰降臨的災難，星族協助建造的地下城...以及背叛。
"星晷騙了我們。"聖女冷笑，"她假意相助，實為試驗鼎紋對抗天罰的效果..."畫麵顯示星族在沙民體內植入鼎紋碎片，導致大批族人爆體而亡。
劉雲軒想起白實驗室的景象："所以白..."
"星晷的繼承者。"聖女指向雪，"她妹妹是唯一成功的實驗體，能相容星核與鼎紋。"突然語氣轉柔，"而你...是特彆的。"
沙幕顯示新畫麵：劉雲軒在各界穿行的影像。每當鼎紋瀕臨崩潰，總有股神秘力量助他脫險。最後定格在白衣女子身上——她總在關鍵時刻出現，卻又悄然離去。
"她是誰？"劉雲軒心跳加速。
聖女微笑："你母親。"
第五節：血脈真相
這句話如雷轟頂。
劉雲軒掙紮坐起："不可能！我母親是..."
"凡人？"聖女搖頭，"你父親纔是凡人。"她展開新畫麵：白衣女子穿行各界，收集鼎紋碎片。最後來到小山村，將最關鍵的碎片植入嬰兒胸口——那嬰兒正是劉雲軒！
"她去哪了？"劉雲軒聲音發顫。
聖女歎息："對抗天罰本體時失蹤。"她指向劉雲軒胸口，"你體內是最核心的鼎紋碎片，能融合各界能量。"
正說著，雪突然劇烈抽搐！聖女急忙檢視："不好，白在召喚星核！"隻見雪胸口的星核正透出紫光，逐漸脫離她的身體。
"阻止它！"聖女厲喝，"否則白能追蹤到這裡！"
劉雲軒撲上前，本能地將手按在星核上。鼎紋殘餘能量與星核共鳴，竟形成微妙平衡。但紫光仍在增強，雪痛苦呻吟："不行...她太強了..."
"用這個！"聖女彈來阿芷血晶。
血晶觸及星核的刹那，異變陡生！晶內血絲如活物纏繞紫光，竟暫時阻斷了聯絡。聖女趁機結印，沙流形成封印裹住星核。
"暫時穩住了..."她疲憊地說，"但需要徹底解決。"
劉雲軒看向自己胸口，鼎紋黯淡無光："我該怎麼做？"
"完成融合。"聖女指向沙殿深處，"那裡有母親留給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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