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動乾坤 第190章 祭壇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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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劍主更迭
祭壇升起，岩漿避退。
劉雲軒雙劍交叉胸前，劍身傳來的脈動令他心驚。月髓劍冰涼如月，怒龍劍熾熱如火，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體內衝撞。最詭異的是，他明明修為儘失，雙劍卻認他為主！
"師父..."青瓷虛弱跪地，"劍在...排斥我..."
她心口月痕黯淡，銀髮徹底轉黑。更糟的是，怒魄入體後與月霓殘魂衝突，導致氣息紊亂。慕容霄爬到她身旁，掌心凝出冰晶按在她眉心：
"穩住...魂..."
劉雲軒想上前相助，雙劍卻突然沉重如嶽。他踉蹌跪倒，劍尖插入祭壇縫隙。壇麵頓時亮起星圖，投影出星晷虛影。
"後來者..."虛影開口，"見吾如麵..."
聲音低沉威嚴，與之前所見不同。這縷神識更古老，應是星晷早年所留。虛影指向雙劍："日月同輝...乃吾與月女...定情之物..."
真相漸明：雙劍本是一對，星晷與月女各執其一。後為封魔尊，月女碎劍為七，分封七魄。星晷則保留劍柄，將怒龍劍鎮於此地。
"欲取怒魄...需過三問..."虛影目光如電，"第一問..."
劍風突至！劉雲軒根本來不及反應，左肩已被洞穿。虛影手持光劍，竟直接動手："為何持劍？"
第二節：血答劍問
劇痛讓劉雲軒眼前發黑。
他本能想拔劍反擊，卻發現雙劍如生根般固定在祭壇上。虛影第二劍又至，這次刺穿右腿："為何持劍？！"
"為護所愛！"劉雲軒咬牙嘶吼。
虛影停劍，冷笑："虛偽！"第三劍直取心窩，"若無力量...你拿什麼護？！"
劍鋒及膚刹那，月髓劍突然嗡鳴。壇麵星圖流轉，將心窩劍芒引偏。劉雲軒趁機滾開，血染祭壇。血跡滲入紋路，竟啟用第二重考驗。
"第二問..."虛影收劍，"何為劍心？"
不等回答，四周景象驟變。劉雲軒發現自己站在雲端，腳下是萬丈深淵。虛影立於對麵山巔，雙劍懸浮其間。
"選一劍..."聲音迴盪，"月髓...或怒龍..."
這是要他二選一！劉雲軒望向雙劍。月髓劍清冷如霜，是小七所托；怒龍劍熾烈如火，含母親遺誌。無論棄哪柄，都是背叛。
"我..."
"快選！"虛影厲喝，"猶豫即死！"
壓力如山，劉雲軒嘴角溢血。就在要崩潰時，他突然笑了："我選...雙劍歸宗！"
縱身躍向深淵，同時抓向雙劍！這瘋狂舉動讓虛影怔住。按常理，凡人跳崖必死，但劉雲軒賭的是——劍不會讓主人死！
果然，雙劍同時飛馳而來。月髓劍托住他腳底，怒龍劍環繞護體。虛影因此大笑："癡兒...如吾當年！"
景象破碎，回到祭壇。第三問隨之而來："最後一問...可願承劫？"
壇麵裂開，升起座劍台。台上刻著血字："劍主更迭...需渡劍劫..."
第三節：劍劫洗脈
劍台如砧，寒氣森森。
劉雲軒被無形力量按在台上。雙劍懸頂，劍尖向下。虛影結印，劍身開始降下光絲——是劍氣洗脈！
"呃啊！"
第一縷劍氣入體，如萬針穿脈。劉雲軒弓身如蝦，七竅滲血。這種痛苦遠超修為儘失時，因為劍氣在強行重塑他枯萎的經脈。
青瓷想衝上來，被慕容霄死死拉住："不行...這是...認主劫..."
第二波劍氣更猛。劉雲軒皮膚龜裂，血如泉湧。但詭異的是，血不落地，反被雙劍吸收。劍身因此更亮，月髓劍泛起血紋，怒龍劍結出冰晶。
"師父..."青瓷淚落成珠，"撐住..."
第三劫最狠。雙劍突然刺入劉雲軒雙肩，直接貫體！劍身與血脈相連，開始換血。他渾身劇顫，麵色時而慘白時而赤紅。
最危險時，慕容霄突然割腕，將血灑向劍台："以血...引血！"
他體內殘留欲魄精華，可調和雙劍衝突。血染劍台，劉雲軒痛苦稍緩。但換血仍在繼續，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朦朧中，看見虛影走近："忍住了...就能..."
話未說完，祭壇突然劇震！岩漿噴湧，火靈殘念再現："休想...奪劍！"
它化作火蟒纏向劍台，要打斷儀式。青瓷和慕容霄拚命阻攔，卻難敵火蟒凶威。眼看要功虧一簣，劉雲軒突然睜眼：
"來！"
雙劍應召飛起，帶出兩道血泉。他忍痛握劍，竟借劍力騰空！雖然經脈如焚，但此刻雙劍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斬！"
月髓劍引月光，怒龍劍攜地火。雙劍合璧，如日月同天。火蟒被當腰斬斷，殘焰被劍吸收。劉雲軒因此力竭墜地，被青瓷接住。
"成功...了？"她顫聲問。
虛影欣慰點頭："雙劍歸宗...七魄始聚..."
第四節：星晷淚痕
祭壇中央升起玉碑。
碑上刻著星晷親筆："吾與月女...共鑄大錯..."字跡斑駁，似有淚痕。劉雲軒撫碑細讀，震驚發現：
當年星晷與月女為封魔尊，不得不碎月髓心。但月女惡念（七魄）太強，需特殊容器。他們選中剛出生的女兒——也就是小七前世！
"所以..."青瓷駭然，"小七姑娘是..."
"月女之女..."虛影歎息，"也是...容器。"
更驚人的是，星晷為保全女兒，將七魄分封前，先抽離她情魄（主魂）。這導致小七轉世後總是魂魄不全，記憶殘缺。
"那情魄...在哪？"劉雲軒急問。
虛影指向他心口："你娘...墨心..."
原來母親當年冒險潛入星晷陵，不僅為盜鴻蒙種，更為取回小七情魄！她將情魄封在劉雲軒體內，所以兩人初見就有宿緣。
"難怪..."青瓷恍然，"小七姑娘對師父..."
虛影繼續道："集齊七魄...需以情魄為引..."說著突然變色，"不好...有人..."
景象扭曲，虛影消散前最後警示："小心...鴻蒙..."
祭壇開始坍塌。三人倉皇逃離，背後岩漿吞冇一切。出洞那刻，慕容霄突然栽倒。他麵色灰敗，體內藍光儘散：
"我...不行了..."
第五節：欲魄饋贈
山風凜冽，殘陽如血。
慕容霄躺在崖邊，氣息奄奄。欲魄離體後，他生機急速流逝。青瓷想渡月華救他，被他搖頭拒絕：
"冇用的..."少年微笑，"我本就是...容器。"
他坦白，慕容家血脈特殊，世代為欲魄容器。當年母親被欲魄附體懷孕，他出生就帶著使命。如今欲魄散儘，他也該走了。
"師父..."他突然這樣稱呼劉雲軒，"幫我...照顧娘..."
劉雲軒緊握他手："你娘在哪？"
"地窖..."少年氣息漸弱，"她被...欲魄本體...控製..."
最後時刻，他掏出一顆冰珠："給..."珠內封著滴銀血，"月女...真血..."
這是他偷偷凝鍊的，本打算用來救母。現在托付給劉雲軒，希望他能完成自己未竟之事。冰珠離手，少年眼神開始渙散：
"告訴娘...我不怪她..."
手垂落，氣絕身亡。奇怪的是，屍身不腐，反而結出冰霜。青瓷探查後驚覺："他...不是人！"
確切說，不是純粹的人類。慕容霄是欲魄與慕容血脈的混合體，算半靈半人。此刻靈散，肉身正迴歸本源。
"看..."她指向冰屍心口。
冰層下有物發光。劉雲軒破冰取出，是枚玉簡。簡中記載著驚人秘密：慕容家地窖深處，藏著通往"思園"的入口！
"思魄...在思園？"青瓷訝異。
劉雲軒卻想起星晷警示："小心鴻蒙..."難道...
正思索，雙劍突然齊鳴。月髓劍指天，怒龍劍指地。天地間隱約有股威壓降臨——是某種存在感應到了雙劍歸宗！
"走！"青瓷背起慕容霄冰屍，"先回慕容家！"
下山途中，劉雲軒每步都如踩刀尖。雙劍雖認主，但對他凡人之軀負擔太大。更糟的是，他察覺有東西在通過劍連接自己...
"青瓷..."他冷汗涔涔，"劍裡...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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