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動乾坤 第92章 沙海尋蹤
-
第一節：沙暴降生
熱浪如潮，黃沙灌鼻。
劉雲軒從昏迷中醒來，第一感覺是灼燒般的乾渴。嘴唇皸裂出血，舌尖舔到的隻有沙粒。右眼金銀瞳自動調節焦距，看清周圍景象——無垠沙海，烈日當空，遠處沙丘如凝固的金色巨浪。
"這是...沙界？"
他艱難撐起身子，全身每塊骨頭都在抗議。胸口傳來尖銳刺痛，低頭看，紫黑觸鬚如活物在皮膚下蠕動，已蔓延至心窩。更糟的是鼎紋——被某種沙黃色能量包裹，活性幾乎停滯。
"必須...找到水..."
拖著斷腿爬向最近的沙丘。登高望遠，東南方隱約有綠洲輪廓。剛要前行，右眼突然刺痛！銀光視野中，沙地下潛伏著無數紅點，正快速圍攏。
"沙蠍！"
本能地翻滾躲避，原先位置已刺出三根蠍尾！每根都有手臂粗，尾針泛著紫光。更多沙蠍破沙而出，形成包圍圈。劉雲軒摸向腰間——星隕劍尖早已遺失，現在赤手空拳。
"嘶！"
首隻沙蠍撲來。他側身閃避，手刀劈向蠍頭。"哢嚓"脆響，甲殼裂開縫隙，但反震力讓他指骨劇痛。這世界的沙蠍外殼竟比精鐵還硬！
戰鬥很快變成單方麵蹂躪。劉雲軒勉強擊退三隻，卻被第四隻蠍尾掃中腰部。毒針入肉，麻痹感瞬間擴散。當第六隻蠍尾刺向咽喉時，他絕望閉眼...
"嗡！"
破空聲掠過耳際。預料中的疼痛冇來，睜眼看到蠍子被金色長釘貫穿！沙丘上站著個戴鬥笠的身影，手中連弩連發，每箭都精準命中蠍眼。
"趴下！"來人厲喝。
劉雲軒本能伏地。鬥笠客縱身躍下，腰間彎刀出鞘。刀光如月輪橫掃，三隻沙蠍齊腰斷斷！更驚人的是，刀鋒過處，蠍血未濺就被蒸發成黃霧。
"沙化刀法？"劉雲軒想起石塔星圖的標註，"這是沙界特色武學..."
戰鬥很快結束。鬥笠客收刀入鞘，踢開蠍屍走來："外來者？"聲音沙啞如磨砂，"十枚銅錢，救你一命。"
劉雲軒苦笑："身無分文。"
鬥笠客蹲下檢查他傷勢，突然僵住——他看到了劉雲軒胸口的紫黑觸鬚！
"天罰寄生？！"猛地後撤拔刀，"你是災星！"
第二節：沙民囚徒
彎刀抵喉，劉雲軒無力反抗。
鬥笠客用蠍筋將他捆成粽子，拖在沙橇後前行。烈日炙烤下，傷口迅速惡化。紫黑觸鬚因高溫活躍，已蔓延到鎖骨。最痛苦的是右眼——星砂與沙塵共鳴，如萬千細針攢刺。
"為什麼...叫我災星？"途中劉雲軒虛弱地問。
鬥笠客冷笑："三年前天罰降臨，沙界死了七成人口。"刀尖戳向他胸口，"被寄生的人，最後都變成怪物！"
行進半日，抵達沙漠部落。土牆圍著的村落簡陋破敗，守衛看到鬥笠客立刻放行。劉雲軒被扔進地牢，隔壁囚籠關著個枯瘦老者，皮膚長滿沙斑。
"新來的？"老者聲音嘶啞，"活不過三天。"
地牢悶熱如蒸籠。入夜後，劉雲軒胸口觸鬚更加活躍，開始向四肢蔓延。他嘗試啟用鼎紋，卻被沙界能量壓製。絕望之際，右眼突然捕捉到牆壁上的刻痕——是星族文字！
"這是..."
湊近辨認，刻的是《沙化心經》，專克天罰寄生的功法。可惜殘缺不全，隻有入門篇。劉雲軒如獲至寶，立刻按經修煉。功法要求引沙入體，與寄生體對抗。
"瘋了！"老者見狀搖頭，"沙毒入心，必死無疑！"
劉雲軒充耳不聞。他捏碎牆皮，將沙粉按在觸鬚上。劇痛如烈火焚身，但效果顯著——觸鬚退縮了半寸！代價是沙毒侵入經脈，如萬千螞蟻啃噬。
天亮時分，鬥笠客帶人來提審。看到劉雲軒還活著，他明顯詫異："居然冇死？"湊近發現觸鬚退縮痕跡，頓時變色，"你練了沙經？！"
不由分說，劉雲軒被押往祭壇。部落長老是位瞎眼老嫗，手指觸到他胸口時渾身劇震："沙心在上！這是...聖痕？！"
第三節：聖痕之謎
部落陷入激烈爭論。
老嫗堅稱紫黑觸鬚是"沙神恩賜"，鬥笠客則認定是天罰。劉雲軒被鎖在祭壇中央，聽著他們用土語爭吵。右眼金銀瞳悄悄觀察，發現祭壇下埋著星族法器！
"也許...能利用這點..."
當爭論升級為武鬥時，劉雲軒趁機震斷鐐銬——昨夜沙經修煉讓經脈適應了沙界能量。他翻滾到祭壇邊緣，全力跺向某塊石板。地麵轟然塌陷，露出下方的星族羅盤！
"攔住他！"鬥笠客厲喝。
太遲了。劉雲軒已抓起羅盤，注入僅存的鼎紋能量。羅盤亮起星光，投影出沙漠地圖。最亮的光點指向西北，旁邊浮現星族文字："沙舟驛站，慧明駐。"
"慧明！"他心頭狂跳。
鬥笠客的彎刀劈麵而來。劉雲軒倉促閃避，仍被削去半縷頭髮。眼看第二刀將至，老嫗突然擲出骨杖："住手！"
杖頭擊彎刀身，鬥笠客踉蹌後退。老嫗顫巍巍走來，渾濁的眼珠"盯"著羅盤："星族遺寶...你認識上麵的字？"
劉雲軒點頭。老嫗突然跪倒："先知啊！"她高呼，"請帶我們找到聖泉！"
原來部落世代傳說，沙漠深處有眼能治癒天罰的聖泉。而羅盤上的光點，恰與傳說方位吻合。鬥笠客不甘地收刀："長老，他可能是騙子..."
"閉嘴！"老嫗厲喝，轉向劉雲軒，"帶路，奉你為尊。拒絕..."她拍拍手，守衛推出個籠子，"喂沙蟲。"
籠中是種透明蠕蟲，口器佈滿倒刺。劉雲軒苦笑："帶路可以，但先解毒。"他展示泛青的指尖，"沙毒已到肘部。"
老嫗咧嘴一笑，露出僅存的三顆黃牙："成交。"
第四節：沙舟驛站
駝隊出發時，劉雲軒被綁在領頭駱駝上。
老嫗親自押送，鬥笠客率十名精銳護衛。駝隊日夜兼程，三日後抵達風暴區。這裡沙暴永不停歇，龍捲風如巨柱接連天地。奇怪的是，羅盤指引的路線竟在風暴眼中。
"先知先請。"老嫗"慈祥"地示意。
劉雲軒暗罵老狐狸。但沙毒已蔓延到肩膀，他彆無選擇。踏入風暴的刹那，預期中的撕裂感冇來——風牆內部竟是平靜綠洲！
綠洲中央停著艘沙舟，船身刻滿星紋。船頭坐著個熟悉身影：光頭、布衣，正是慧明！隻是他左臂換成沙晶義肢，眉心多了顆紅痣。
"施主？"慧明驚喜站起，"小僧等你多時！"
劉雲軒剛要上前，鬥笠客突然搶步："聖泉在哪？"
慧明合十微笑："阿彌陀佛，諸位來晚了。"他指向乾涸的泉眼，"聖泉上月枯竭。"
"胡說！"鬥笠客拔刀，"明明還有水痕！"
刀光閃動間，劉雲軒看清泉底確有濕痕，但更吸引他的是沙舟——船身星紋與石塔如出一轍！他福至心靈，突然撲向船尾某處符文。
"攔住他！"鬥笠客厲喝。
太遲了。劉雲軒手掌按上符文的刹那，整艘沙舟亮起星光！慧明大笑："善哉！"他拽起劉雲軒躍上船，"諸位慢走，小僧告辭！"
沙舟無風自動，離地三尺懸浮。老嫗暴怒，骨杖擲出如電。慧明沙晶臂格擋，反手灑出把紅沙。沙霧爆燃，形成火牆阻隔追兵。
"抓緊！"慧明操縱沙舟衝入風暴。
第五節：寄生爆發
沙舟在風暴中穿梭如魚。
慧明嫻熟地操控著機關，抽空解釋現狀：他一年前被傳送到此界，發現沙民被天罰寄生。所謂聖泉其實是星族淨池，能暫時壓製天罰。但上月池底星器被盜，泉水失效。
"誰偷的？"劉雲軒咳嗽著問，沙毒已到頸部。
"沙盜，或者..."慧明瞥向他胸口，"它們。"
劉雲軒低頭，駭然發現紫黑觸鬚已突破壓製，正向脖頸蔓延！更可怕的是，觸鬚表麵浮現細密沙粒，正與體內沙毒融合！
"不妙..."慧明變色，"天罰在吸收沙毒進化！"
他加速駛向目的地——沙漠深處的星族遺蹟。但半途遭遇沙暴升級，舟身劇烈顛簸。劉雲軒胸口突然劇痛，觸鬚破體而出！這次不是紫黑色，而是裹著沙粒的黃褐色！
"壓製住！"慧明拋來沙晶臂，"握緊！"
晶臂入手冰涼，內部蘊含星力。劉雲軒將其按在胸口，觸鬚稍緩但仍蠕動。慧明急轉沙舟："必須立刻到遺蹟！"
話音剛落，舟底突然炸裂！條沙柱沖天而起，將沙舟掀翻。兩人摔在滾燙沙地上，前方沙丘崩裂，鑽出條百丈沙蟲——正是地牢見過的透明蠕蟲，隻是放大了千倍！
"沙蟲王？！"慧明駭然，"它被寄生了！"
蟲王頭部裂開，露出紫黑晶核。更駭人的是，它身側站著個熟悉身影——鬥笠客！隻是他此刻雙目赤紅，胸口同樣蠕動著沙化觸鬚。
"叛徒！"鬥笠客聲音嘶啞，"把星器...交出來！"
劉雲軒突然明白：偷星器的就是他們！鬥笠客早已被寄生，故意引部落追蹤慧明。而蟲王守在此地，是為...
"遺蹟入口！"慧明拽起他，"跑！"
蟲王噴出沙瀑，如海嘯壓來。劉雲軒拚命奔逃，胸口觸鬚卻突然暴長，如錨鉤紮入沙地！他被固定原地，眼看沙瀑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