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782章 賽季英超收官（六）
沒有人想到馬庫斯·拉什福德會在這個位置直接起腳，他的左腳腳背繃得像塊鋼板，與皮球接觸的刹那，整個老特拉福德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足球帶著強烈的內旋升空，起初看起來像是要飛出橫梁，卻在最高點突然下墜，劃出一道詭異的s形弧線，繞過盧卡斯·法比安斯基伸展的指尖，直撲球門遠角。
西漢姆聯門將的撲救已經拚儘全力，他的身體在空中扭轉成不可思議的角度，指尖甚至感受到了皮球帶起的氣流。但這記射門的角度實在刁鑽，足球擦著立柱內側撞入網窩時，網窩的震顫聲在寂靜的球場裡格外清晰。3-3的數字在記分牌上跳動起來，紅色的光芒瞬間點燃了整個球場。
“馬庫斯·拉什福德！！！！”馬丁·泰勒的嘶吼幾乎要衝破麥克風的限製，“這記內切射門堪稱完美！他沒有選擇習慣性的突破，而是用一腳天外飛仙般的弧線，撕碎了西漢姆的防線！老特拉福德現在沸騰了！”北看台的球迷掀起紅色的圍巾浪潮，他們的歡呼震得廣告牌嗡嗡作響，連客隊看台的藍色方陣都被這股聲浪壓製得黯淡下去。
馬庫斯·拉什福德狂奔著衝向角旗區，他猛地躍起，在空中轉體180度後重重落地，雙臂張開的瞬間，隊友們如潮水般湧來將他淹沒。賈馬爾·穆西亞拉跳上他的後背，埃米利亞諾·布恩迪亞拽著他的球衣瘋狂搖晃，草皮被他們的釘鞋踩得翻捲起來，露出底下濕潤的泥土；胡安·馬塔特意摸了摸他的頭，這位西班牙老將顯然為年輕後輩的成長感到欣慰，看台上一身正裝的埃丁森·卡瓦尼、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馬爾科·維拉蒂等人也都紛紛起立鼓掌。演播室內的加裡·內維爾難掩興奮：“看看這個變向！亞倫·克雷斯維爾完全被晃開了，馬庫斯·拉什福德的射術越來越精湛，他現在的射門選擇太合理了，既不貪功也不猶豫。”
隨後的時間裡，比賽進入膠著階段，第六十七分鐘斯科爾斯做出了換人調整。“曼聯要換人了，迪遜·伯納德換下迪奧戈·達洛特，亞當·赫洛澤克替下科迪·加克波。”馬丁·泰勒說道，“這是迪遜·伯納德在老特拉福德的最後一場比賽，他將在賽季結束後離開球隊。”
當第四官員舉起換人牌時，老特拉福德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迪遜·伯納德沿著邊線慢跑入場，迪奧戈·達洛特給了他一個擁抱，兩人低聲交流了幾句。迪遜·伯納德在場上站定後，特意轉向看台深深鞠躬。全場球迷齊聲高喊他的名字，不少人舉起了寫有“謝謝你，迪遜”的標語。轉播鏡頭捕捉到看台上一位白發老人擦拭眼淚的畫麵——那是迪遜·伯納德的爺爺，專程從倫敦趕來見證孫子的告彆戰。“看看這一幕，足球的溫情時刻。”加裡·內維爾的聲音有些感慨，“迪遜·伯納德這孩子的天賦被我們所有人看好，隻是目前的曼聯確實沒有他的位置，希望他在德意誌一切順利，在路德的調教下，能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期待他若乾年後的回歸，我會親自在老特拉福德球場門口迎接他。”
換人的效果很快顯現。剛剛替補登場的亞當·赫洛澤克，第一次觸球就用一記勢大力沉的頭球，讓盧卡斯·法比安斯基做出了本場第三次驚險撲救——皮球砸在橫梁下沿彈出時，北看台的驚呼聲幾乎要掀翻頂棚。
僅僅三分之後，亞當·赫洛澤克又一次展現出了驚人的衝擊力，隻見他接到迪遜·伯納德的四十五度傳中時，身體在空中與安傑洛·奧邦納的對抗毫不吃虧，肩膀的輕微傾斜便頂開防守空間，頭球攻門的力量讓皮球帶著呼嘯聲衝向近角。盧卡斯·法比安斯基飛身側撲的動作舒展如蝶，指尖蹭到球的刹那，整個西漢姆禁區都聽見了他手套與球麵摩擦的銳響。
與此同時，隨著亞當·赫洛澤克的上場，邁克爾·奧利塞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右邊鋒位置，擺脫中場束縛的法蘭西小將邊鋒像掙脫鎖鏈的獵豹，短短五分鐘時間裡連續兩次用外腳背變向晃過亞倫·克雷斯維爾，讓西漢姆聯隊的邊路防守出現了明顯鬆動，替補席上的莫耶斯攥著戰術板的指節泛白，西裝後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比賽來到第七十六分鐘，回到自己最熟悉位置的邁克爾·奧利塞沿邊線疾進後突然回敲，賈馬爾·穆西亞拉的遠射被盧卡斯·法比安斯基單掌托出橫梁；三分鐘後又是法蘭西小將的低平傳中，亞當·赫洛澤克在小禁區前的墊射擦著立柱偏出，讓西漢姆門將驚出一身冷汗。捷克人懊惱地捶了下草皮，草葉上的水珠濺到他的護腿板上，折射出細碎的光。
“曼聯的攻勢太猛了！亞當·赫洛澤克這個換人太關鍵了，他的衝擊力給西漢姆聯製造了大麻煩。”馬丁·泰勒說道，“盧卡斯·法比安斯基今天的狀態太好了，這已經是他本場的第六次關鍵撲救了。”加裡·內維爾補充道：“西漢姆聯的防線有些體力不支了，米凱爾·安東尼奧在前場幾乎得不到支援，莫耶斯教練是不是該考慮換個人加強防守？”
球場內的莫耶斯似乎聽到了加裡·內維爾的這句點評，很快做出回應——用克雷格·道森換下羅伯特·斯諾德格拉斯，改打五後衛陣型。這個調整立竿見影，西漢姆聯隊的防守密度明顯增加，曼聯的進攻節奏被有效遏製。
不知不覺，比賽的常規時間已經接近尾聲，第四官員舉牌示意傷停補時4分鐘，老特拉福德的球迷紛紛起身呐喊，用掌聲為球隊加油。曼聯在最後時刻發起猛攻，迪遜·伯納德甚至衝到了前場參與進攻，這位即將離隊的後衛顯然想用一個進球為自己的曼聯生涯畫上完美句號。
比賽的第九十一分鐘，迪遜·伯納德在右路送出精準傳中，亞當·赫洛澤克的頭球攻門擦著橫梁飛出。隨後西漢姆聯隊打出快速反擊，米凱爾·安東尼奧單刀麵對亨德森，卻被回追的米蘭·什克裡尼亞爾鏟斷——斯洛伐克中衛用一次黃牌級彆的防守化解了絕殺危機，主裁判手下留情隻吹了犯規，沒有掏牌。
“米蘭·什克裡尼亞爾這一下太關鍵了！”馬丁·泰勒驚呼，“如果這球被判罰點球，或者他吃到紅牌，比賽就徹底結束了。”加裡·內維爾則認為：“這是一次完美的防守，既沒有完全鏟到對手，又成功破壞了進攻。米蘭·什克裡尼亞爾雖然轉身慢了一點，但他的防守意識太出色了，這就是頂級中衛的價值。”
隨著主裁判的終場哨響，老特拉福德球場響起了混合著遺憾與認可的掌聲。3-3的比分最終定格，曼聯和西漢姆聯各自收獲一分。“一場精彩的比賽！雙方在下半場各進一球，最終握手言和。”馬丁·泰勒總結道，“馬庫斯·拉什福德和米凱爾·安東尼奧的表現尤為出色，兩位前鋒各自貢獻了精彩進球。”加裡·內維爾點頭表示同意：“曼聯雖然沒能在主場取勝，但拉什福德的狀態充滿了驚喜，也體現了曼聯鋒線雄厚的底蘊。西漢姆則展現了頑強的鬥誌，米凱爾·安東尼奧的那個腳後跟進球絕對會入選本輪最佳進球。”
兩隊的球員們在場上互相握手致意，迪奧戈·達洛特拍了拍羅伯特·斯諾德格拉斯的後背，兩人交換了球衣；盧卡斯·法比安斯基與迪安·亨德森擁抱時，手套上的草屑蹭到了對方的球衣。看台上的歡呼聲漸漸彙聚成浪，紅色與藍色的圍巾在夜色裡交替起伏，像兩片碰撞的海洋。迪遜·伯納德的腳步格外緩慢。這位替補登場的小將先是和西漢姆聯隊的每一位場上球員擁抱，手臂環住對方後背時微微用力，彷彿要將這場硬仗的記憶刻進肌肉。輪到曼聯隊友時，他的擁抱變得更加熱烈，馬庫斯·拉什福德揉了揉他的頭發，賈馬爾·穆西亞拉用球衣矇住了他的臉，引得周圍一陣輕笑。南看台突然爆發出整齊的歡呼，數千人齊聲喊著他的名字，回聲在球場穹頂下盤旋。
當所有人都走向球員通道時，迪遜·伯納德突然停下腳步。他轉身望向鋪滿草皮的球場，燈光在他年輕的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看台上的歡呼聲漸漸平息，數萬人的目光聚焦在這位還不到20歲的少年身上。他緩緩蹲下身，膝蓋壓得草葉沙沙作響，然後俯下身子，用額頭輕輕抵住草坪，隨即側過臉，在微涼的草皮上印下一個虔誠的吻。
這一刻，老特拉福德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南看台的紅色圍巾如潮水般揚起，北看台的球迷集體起身鼓掌，連客隊區域都響起零星的掌聲。迪遜·伯納德站起身時，草屑沾在他的臉頰上，他對著四麵看台分彆鞠躬，然後轉身小跑著跟上隊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