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複興,從挽留穆裡尼奧開始 第790章 弗洛裡亞硝煙(2)
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和佩佩、哈裡·馬圭爾、羅德裡戈·埃爾南德斯等人一起坐在靠窗的位置,刀叉起落間,牛排被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窗外的博斯普魯斯海峽波光粼粼,遊船拖著白色的尾跡緩緩駛過。他抬頭時,正好看見埃爾林·哈蘭德在和埃塞基耶爾·帕拉西奧斯搶最後一塊烤蘆筍,兩人的笑聲撞在玻璃上,又彈回來,混著餐盤碰撞的輕響,成了這個午後最鮮活的背景音。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在每個人的餐盤裡投下細碎的光斑,將食物的香氣釀得愈發濃鬱。
用完後勤保障團隊精心準備的午餐之後,球員們紛紛返回各自房間休憩。上樓的電梯裡,埃爾林·哈蘭德還在跟埃塞基耶爾·帕拉西奧斯、賈馬爾·穆西亞拉等人討論剛才沒搶到手的蘆筍,少年人清亮的笑聲撞在金屬壁上,又彈回來混著彼此的呼吸。迪安·亨德森刷卡開了自己的房門,順手把訓練包扔在玄關的藤筐裡,落地窗正對著博斯普魯斯海峽,海風卷著水汽撲進來,把窗簾吹得鼓成小帳篷。他往床上一倒,床墊陷下去一個溫柔的弧度,手機在枕邊震動兩下,是母親發來的午餐照片,他笑著回了個流口水的表情。
走廊另一頭,羅德裡戈·埃爾南德斯的房間裡飄出淡淡的香氛味。他把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赤腳踩在羊毛地毯上,走到陽台拉伸肌肉。陽光透過墨鏡鏡片,把海峽的藍揉成一片模糊的光斑,遠處的清真寺尖頂在光暈裡若隱若現。梅森·格林伍德在隔壁翻了個身,把枕頭墊在腰後。剛才吃的雞胸卷還留著餘溫,胃裡暖融融的,倦意像潮水般漫上來。他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看了會兒,眼皮越來越沉,最後在海浪拍打堤岸的隱約聲響裡,墜入了淺眠。
下午四點,陽光把弗洛裡亞訓練基地訓練場烤得發燙,溫度計顯示31攝氏度。在酒店裡得到了充分休息的球員們站在標記好的400米跑道旁,斯科爾斯手裡拿著秒錶:“阿塔圖爾克體育場的跑道比這裡硬15%,今天每組跑6個400米,間歇90秒,最後兩組必須跑進58秒。”
第一組出發的是中場球員。達尼·奧爾莫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在最前麵,他的步頻快得幾乎看不清腳步,斯科特·麥克托米奈緊隨其後,蘇格蘭人喘著粗氣卻不肯減速——他總說“不能被西班牙小子比下去”。跑到第三圈時,埃塞基耶爾·帕拉西奧斯突然放慢速度,扶著腰乾嘔起來,隊醫遞過水瓶:“沒事,濕度太大,補充點電解質。”
後衛組的跑動則帶著防守本能。阿什拉夫·哈基米每次經過彎道都刻意放慢步頻,“邊後衛在彎道防守時要注意重心”,他邊跑邊跟身旁的特奧·費爾南德斯唸叨,後者突然加速把他甩開:“現在是練體能,不是防守!”兩人的較勁引得看台上一陣鬨笑,佩佩在後麵慢悠悠地跑著,老將的經驗讓他懂得如何分配體力。
前鋒組的對抗成了全場焦點。埃爾林·哈蘭德和梅森·格林伍德幾乎並駕齊驅,挪威人步幅大,英吉利人頻率快,最後100米時突然加速衝刺,兩人同時撞線。“57秒2!”計時員喊道,埃爾林·哈蘭德喘著氣拍了下梅森·格林伍德的肩膀:“明天比射門?”梅森·格林伍德笑著回敬:“比就比,誰怕誰。”
最讓人意外的是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已經35歲的葡萄牙巨星戴著黑色頭帶,每次衝刺都像年輕球員一樣拚命,第四組結束時,汗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進草皮,在地麵暈開一小片深色。“克裡斯蒂亞諾,休息一組吧。”穆裡尼奧喊道,他卻搖了搖頭,彎腰係緊鞋帶:“我還能跑。”當他最後一組跑出56秒8的成績時,連在一旁提供場地支援的加拉塔薩雷工作人員都鼓起了掌。
下午四點十五分,體能訓練結束。球員們癱坐在場邊的遮陽棚下,約什科·格瓦迪奧爾把冰袋敷在大腿上,突然指著遠處的看台笑起來——埃爾林·哈蘭德正舉著兩瓶運動飲料跑向理一旁的第二訓練場,大概是要給單獨訓練的哈裡·馬圭爾和羅德裡戈·埃爾南德斯送去。“他今天怎麼這麼好心?”迪奧戈·達洛特打趣道,魯本·迪亞斯哼了一聲:“昨天搶了人家的能量棒,現在還債呢。”
……
晚上七點,文華東方酒店三樓的理療區彌漫著薰衣草精油的味道。六個理療床並排鋪開,牆上的顯示屏正播放著舒緩的海浪聲,與窗外博斯普魯斯海峽的真實浪濤隱隱呼應。
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趴在2號床上,理療師正用精油按摩他的右小腿——2018年世界盃時留下的肌肉撕裂傷總在高強度訓練後隱隱作痛。“力度再大些。”他閉著眼對著理療師說道。隔壁床的埃丁森·卡瓦尼正接受針灸治療,幾根細針斜插在他的左肩上。烏拉圭老將曾經在比賽中肩膀脫臼,造成之後的每次大賽前都要做針灸放鬆。“埃丁森,你看埃爾林今天那腳射門了嗎?”梅森·格林伍德在對麵床做腿部拉伸,埃丁森·卡瓦尼睜開眼笑了:“他還嫩,決賽要看我的。”
理療室最裡麵,內馬尼亞·馬蒂奇正和理療師討論恢複方案。塞爾維亞人拿出手機,翻出自己記錄的肌肉疲勞度表格:“這裡,股四頭肌的數值比昨天高了12%。”理療師點頭:“那明天加一組冷水浴,12攝氏度,每次兩分鐘。”旁邊的馬爾科·維拉蒂聞言咋舌:“12度?會凍僵的!”
八點半左右,個性化放鬆時間開始。約什科·格瓦迪奧爾跟著瑜伽教練做著貓牛式,克羅地亞人柔韌性驚人,下犬式時腳跟能完全貼地;阿什拉夫·哈基米則在進行泡沫軸放鬆,他的右小腿肌肉格外緊繃——小時候在摩洛哥踢街頭足球留下的舊傷。“輕點,輕點!”當泡沫軸滾過傷處時,他忍不住喊出聲,引得正在做冥想的賈馬爾·穆西亞拉睜開了眼。
一直到九點十五分左右,理療區漸漸安靜下來。大衛·德赫亞提著冰袋走向電梯,電梯門開啟時撞見了埃爾林·哈蘭德,挪威人手裡拿著個保溫杯,“裡麵是我媽寄的薑茶,防感冒的。”他往大衛·德赫亞手裡塞了一小包,電梯門合上時,還能聽見他哼著挪威民謠的調子。穆裡尼奧站在理療區門口的走廊裡,看著球員們陸續回房。他掏出手機給妻子發訊息:“孩子們睡了嗎?這裡一切都好。”螢幕亮起時,遠處的海峽上,一艘渡輪正緩緩駛過加拉塔大橋,燈光在水麵拖出長長的光帶。
十一點的酒店走廊裡,隻有一兩個房間還亮著燈。在5號房間裡,哈裡·馬圭爾坐在床邊翻看比賽錄影,筆記本上記滿了皇馬球員的習慣動作;不遠處的8號房間裡,羅德裡戈·埃爾南德斯正在做最後的恢複訓練,瑜伽墊上的汗水暈開成小小的地圖。雖然他們都清楚,這場決賽他們能參賽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一個球員一生能參加幾次歐冠決賽呢?隻要有一絲機會,他們都會去花百分百的努力去爭取。當兩人幾乎同時熄燈時,伊斯坦布林的月光正穿過雲層,在弗洛裡亞訓練基地的草坪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裡,明天將迎來更激烈的比戰。